《被谋杀的丈夫》绿无

28、警探最后的查证

　　方牧一遍一遍擦拭地板，直到厨房的地板干净到无可挑剔，他将土鸡蛋放进平底锅里，颜真正在卧室里面看电视，颜湘收拾行囊，准备离开这儿，去学校附近找工作实习了。

　　“我在想毕业的时候去哪里旅行呢。”颜湘充满期待地说。

　　“去春图啊，”颜真说，“我一直想去看看，你去了，就当作我去了呗。”

　　“真的嘛，好嘛，就是太近了，我原本还想走的更远一点呢。”

　　“好看不久行啦，快点收拾一下出发吧，否则车子赶不到了。”

　　“好，我有空回来看你。”颜湘拖着行李，准备迈出门口，又折回来，对着厨房里的方牧说：“再见啦。”

　　颜湘出去以后，颜真说：“去西塘老街逛逛怎么样？我有点怀恋那里的油赞子。”

　　“那这个鸡蛋呢？”方牧说。

　　“回来再吃吧。”

　　方牧和颜真一起来到西塘老街，方牧第一次来这里，这就是两条巷道，方牧不懂为什么这个地方都会有这么多人。完全没有道理。颜真带着方牧到那个百年老店门口，这儿排着大队长龙。“什么做的，自己学会不就行了，还要这样排队？”

　　“电视机你能自己做吗？人家独家秘方怎么会随便出售呢？”颜真看着前方。“以前我就经常和他在这里排队买油赞子。”

　　这个地方的人不是一般多，方牧看着身后有一对小情侣正在打打闹闹，女的将手放进男的衣服的胸口取暖，这将方牧带到了几十年前，和霞丽恋爱初时，她也喜欢这样做。

　　“冷吗？”方牧问。

　　“有点。”

　　方牧将外套脱下来，正打算披在颜真肩上，颜真推开了。“身体不冷。好怀恋当初啊。即便从下午排到傍晚，最后几份油赞子都被其他人买了，我们扑了个空，但是我们没有任何不开心，而是哈哈大笑，感觉有点不可思议。”

　　方牧感觉颜真和自己的儿子是真心相爱，但是自己曾经去不断拆散她们的婚姻，甚至认为他们不想匹配，方牧一瞬间觉得自己挺坏的，不是一个好的父亲，完全不是。

　　轮到颜真购买的时候，颜真说：“我要所有的油赞子。”

　　方牧大吃一惊，买这么多做什么，店铺老板面带笑容道：“抱歉啊，如果你想要多买一点，就多买一点，但是买下所有的，恐怕不能够哦，毕竟后面还有很多人要买呢。”

　　颜真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对着身后那对小情侣说：“真可惜，你们体验不到那种感觉了。”小情侣愕然地看着颜真，颜真只顾买几份油赞子。

　　“为了这么点东西，来回两个多小时，值得吗？”

　　“我说了算。”

　　回到家之后，方牧觉得颜真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逊色，所以他回到房间，锁上房门，拿出那个黑匣子，当方牧用颜真和方野的结婚纪念日打开黑匣子的时候，方牧感觉心都碎了。

　　他的儿子还是他的儿子，一切都没有变。匣子里面是方牧和霞丽的结婚照，里面还有一封方野的亲笔信，当方牧看完信之后，他喉咙梗塞，难以呼吸。

　　正在这时候，有人前来敲门。“你开下门吧。”颜真说，她的声音从厨房里透出来。

　　方牧将门打开，林森站在外面，方牧打算和她说什么，但林森说：“我们能够聊一聊你的儿子吗？”

　　“好，我正好也想告诉你一件大秘密呢。”方牧说。

　　在方牧的卧室里，林森说：“你的儿子从小到大，都是乖乖孩子吧？”

　　“是的。”

　　“你对这次出轨的看法是什么？是你儿子的错，还是邓楠，还是颜真？”

　　“我……说不上来。”

　　“你的第一感觉是谁？”

　　“或许我觉得他们都有错吧。”方牧闭上眼睛，示意着他不想谈这个话题。

　　“那好，我还要最后一个问题，邓楠死亡前一天，下午在做什么？”

　　“我在街上玩。”

　　“真的吗？有目击者看到你在富康第一医院附近买报纸，你承认吗？”

　　“我承认。”方牧说。

　　“也有目击者看到案发现场曾有一个老人，你拒绝承认那个老人是你吗？而且案发现场也有一份报纸，你承认是你的吗？”

　　“那个老人是我，报纸也是我的，”方牧哭泣着说，“警探女士，我每天晚上梦里都是邓楠那张挣扎无助的脸，我难以入眠呐，我简直……”

　　“你觉得应该给罪恶定罪吗？”

　　“我觉得应该。”

　　“好的。我的问题都问完了，”林森说，“我只想在这里找找看，看这里有没有一个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方牧将信纸递给林森。

　　林森看完之后，立马就想通了。“明天下午希望你们能够全部到苏洋的公寓来一趟，正义会姗姗来迟，但绝不会缺席。”林森将苏洋的地址递给了方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