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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番外6 丸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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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需要代价。
有舍有得,端看自己的选择。
丸井选择了自由,为此辜负自己的青梅竹马,弃养自己的亲儿,后来他自由自在潇洒人间,孤独着,快乐着,他得到了所有人的宽容,但也没一个人理解他。
他们宽容是因为爱他,而并非理解他。
丸井从不后悔自己的选择,但他必须忍受拥有自由所带来的代价。
修司讨厌他,讨厌到不惜跑到英国求学也要远离他。这个孩子乖巧听话,但在这一点上却偏执冷淡,像极了他的二叔日吉,将怨恨埋在心里,然后等待一击致命的报复。
丸井对此稍有感伤,但也并未太过介意。这是必然的结果,他早有预料。
“大姐,修司那孩子回来了,你这几天有空去看看他吧。”
切原从冰帝回来,给他带回一个不好不坏的消息。
不同于对丸井的态度,修司非常喜欢切原。事实上修司和他父亲一样,对女人有着绝对仁慈的宽容。唯独对丸井,他稍失一些男人的风度。
丸井不想去见修司,这个孩子他已经五年未见,太陌生,他甚至无法想象自己该如何打招呼。
切原却催他必须尽快去一趟,不然过两天修司便要回英国去了。
最后丸井还是去了。
一进门便碰到了慈郎,慈郎身后站着两个女孩。一个眉眼嚣张,一个目含悲痛。
丸井一眼便认出那个面露哀伤的女孩是美希子,他像极了岳人。
五年前忍足和岳人双双去世,那时候美希子才十三岁。五年过去,美希子依旧沉浸在悲伤中无法忘却。
“你怎么过来了?”另一个女孩毫不客气问丸井道。
慈郎立刻喝道:“美惠子不许无礼!”
美惠子却不听,冷嘲道:“丸井阿姨一把年纪是该懂些礼数了,上门拆人姻缘这种事还是少做一些为好。”
“够了美惠子!”慈郎有些动怒,这孩子越发难管教了。
美惠子继承了宍户的泼辣,爱憎分明说话直爽,心里想什么嘴里便说什么,不计后果,但求问心无愧。凤等人对此头疼不已,但这孩子死活不听劝,行事说话全凭自己心意,要骂要罚请你自便。
丸井倒也没想到美惠子如此单刀直入不留情面,心道忍足家的女人果真都难以相处。
美惠子一看慈郎发火非但没害怕,反而怒气更甚了。
“大伯父您竟然为了他凶我?真是可笑,你们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不是有你们这种三心二意得陇望蜀的男人,我奶奶又怎会死!我告诉你大伯父,如果你敢对不起兔兔伯母,这拳头我会毫不客气打在你脸上。”
“美惠子你——”
慈郎刚想训斥,突然眼前出现一个拳头。
美惠子冷笑道:“看见了没,别逼我动手。整日里不想着如何工作拼事业,偏要和这种不三不四的女人勾搭,我看你真是被迹部奶奶惯坏了。你是有两个几把呀,还妄想娶两个媳妇儿?不自量力!”
她说话粗俗叫慈郎不知如何反驳,不待慈郎回过神她便拽着美希子要走。
“如果不是你们,美希子也不会......”
剩下的话她没说,因为她不想勾起美希子痛苦的回忆。
如果不是这些男人天天吃着碗里想着锅里,岳人又怎会自杀,是他们造成了美希子的悲剧,害得美希子活在痛苦的过去无法解脱,所以她憎恨慈郎对丸井暧昧不清的态度,这无疑是在挑战她的底线。
美惠子拽着美希子气冲冲走了,留下慈郎和丸井在原地尴尬。
许久后,慈郎方才道歉道:“抱歉,美惠子这孩子说话做事从不过脑子,你别放在心上,他并非有意针对你。”
丸井挑眉,无所谓,反正他也没想在忍足家受欢迎。
慈郎将丸井领到修司的院子,藏兔座已经在了,见丸井来了立刻走过来打招呼,说道:“修司去洗漱了,慈郎你带丸井姐姐先去餐厅,待会儿我们先吃饭,有什么事等吃完了再说。”
“我就不吃饭了,看一眼就走。”丸井摇头拒绝。
“这怎么行,丸井姐姐你应该很久没见过修司吧,多陪他说会儿话,不然他过几天就要走了。”
“我待会儿还有急事。”
“好吧。”
藏兔座也不再劝他,唤了女仆给丸井倒茶。
在忍足府藏兔座是唯二对丸井态度友善的人,因为柳生的缘故藏兔座一直拿他当自己的大姐对待。
三人说了会儿话便听到走动声。
“你来这里做什么?”
丸井转过头,一个面容清秀的男生出现在他眼前。
对方头上披着一条毛巾,松松垮垮穿着一件白色的浴袍,随手撩开湿漉漉的头发,皱着眉一脸不善望着他。丸井从这不友善的态度中立刻将他认了出来,是修司。
这么多年没见,修司已经长成高高的个子,比慈郎还高,但脸上的婴儿肥却还未褪去,鲜嫩而可爱。
“修司不准无礼!”藏兔座喝道。
慈郎叹了声,这个孩子当真是......
修司小小年纪就独自一人跑到英国读书,又兼之那样的身世,是以慈郎心疼他,从未责备过他,宠之任之,想尽办法弥补他,也没强求他对丸井态度有所转变,导致到现在也没能扭转修司对丸井的态度。
若说家里还有谁会训斥修司,那必然是藏兔座。为了陪伴修司,藏兔座一年中大半时间都待在英国。对于修司而言,藏兔座就是他的母亲。所以他和其他乖巧的孩子一样听娘亲的话,听藏兔座的话。
最后,慈郎说道:“修司你别这样,男孩子要绅士一点。丸井阿姨多年不见你想过来看看,你别说那些生分的话。”
“我不需要,我相信娘亲也不需要。”冷淡的语气,一如他对丸井的态度。
藏兔座操起一旁的鸡毛掸子就往修司身上打去,气道:“你这孩子惯会气人,叫你好好打声招呼你摆什么大爷的谱。”
“对不起娘亲。”修司的语气总算软和了下来。
慈郎又叹了声,同丸井道:“对不起丸井姐姐,是我管教不周。”
丸井无所谓地耸耸肩,罢了就这样吧。
修司却接话道:“父亲大人何出此言,娘亲的教导我可不认为哪里不周。”
藏兔座又给了他一棍子,抓起慈郎的手一边走一边说道:“我和你爹爹先去给你准备吃的,你和丸井阿姨好好说会儿话,再让我听见什么失礼的话,你就等着给我跪祠堂去吧。”
女仆也被藏兔座带走了,只留下丸井和修司两个人。
修司一看人走了便转过身背对丸井,平静道:“你知道我不想见你,请你离我的生活远一点。我尊重你追逐自由的选择,我也希望你给我一点尊重。”
丸井走到他背后,将他头上的毛巾取下细细给他擦头。
“湿头发不擦容易感冒。”
“不需要你管。”
“你不想见我,还是怕看见我?”
“我不想见你。”
“当真?”
修司转过头,紧紧盯着丸井的双眼质问道:“如果我回答不是又如何,这么多年你在乎过吗?你很喜欢自由吗,很喜欢男人围在你身边打转的感觉吗?”
丸井大方点头,他承认自己喜欢这种感觉。
“那你喜欢我吗?如果我想睡你,你也会答应?”
“当然。”
糟糕!丸井暗恼自己嘴快,非跟一个孩子争赢作甚。
这下可好,修司怕是更讨厌他了。
谁知修司却突然笑了,挑起丸井的下巴戏弄打量了一番,冷哼道:“尚还有几分姿色,难怪父亲大人会被蛊了心。明天下午三点,在迹部财团旗下最大的酒店等我,我倒要看看你的谎言被戳破时,你还能不能镇定自若地装下去。”
“小孩子不可以撒谎哦,你到时候可别临阵脱逃。”丸井笑嘻嘻揶揄道。
“你不怕老骨头散架尽管来。”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丸井手一挥,维持着标准假笑离去。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冲动,如若不逞口舌之快,现在倒也不会面对进退两难的局面,唉,年纪大了脑子就不太好使了。
不过,这小子看来不给他点教训是不行了。
小小年纪不学好,嘴巴里吐出的都是些什么狗屁话。这忍足家看来是自暴自弃了,小一辈一个二个都没点规矩。
回到真田府他便去了真田的健身房,偷偷将里面的杠铃拿出来。
“文太,你在作甚?”
谁知真田突然出现,险些吓得他将杠铃砸脚上。
他咧开嘴笑容灿烂打了声招呼,回道:“爹爹我打算健身,想拿您的杠铃练练。”
“你确定?”真田非但没感到高兴,反而怀疑丸井脑子进水了。
丸井重重点头。
“那你注意些,别把自己弄伤了。”
“是爹爹!”
将杠铃搬回屋后,他又偷偷去了幸村院子。他记得不二有送过幸村一条鞭子,打在身上不伤筋动骨,但却格外疼,号称S/M圈最受欢迎的十大道具之一。
然而他在幸村房间翻了一圈,竟是连个影儿都没找着。
等等!莫非......
他赶紧往真田书房去,果然在真田书架背后的暗格里找到了这鞭子。
第二天一大早他便去了修司指定的酒店等候,红酒、玫瑰、轻音乐,一切搞定后他洗了个澡,一边跟切原发信息一边等着修司的到来。
切原问他昨天与修司的重逢发生了什么,他回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切原:大姐你一把年纪别跟孩子计较,修司那孩子乖巧懂事,就是别扭了些,他心里有你呢。
丸井:他一点都不像慈郎,我怀疑他是日吉的孩子。
切原:大姐你竟然和日吉也有一腿!!!
丸井:......你一把年纪咋智商还是幼儿水平?
切原:哼日吉最讨厌红头发了,料想你们也没什么关系。
丸井:我现在怀疑你的智商根本就是负无穷......
切原:嘿嘿我们得为日吉保密!
“你在和谁聊天?”修司推门进来,他穿着一身白色的休闲套装,背着个书包,符合他这个年纪的装扮,干净、简单。
“赤也。”
“你们姐妹感情很好。”
“当然。”
“但你却不似他单纯专一,也不像他真诚直白。”
“或许吧。”
丸井心道还敢讽刺我,待会儿看我怎么收拾你。
“你已经洗好澡?”虽说是他先提出罪孽的话题,但丸井的主动仍是让他大吃一惊,这个女人当真谁都不挑是个男人都可以吗?
他目光陡然变得阴沉,一张脸也因为愤怒而有些难看。
丸井笑道:“这是自然,我可是独立女性,不会等着男人帮我干活。来,喝下这杯红酒,时间还很长,我们有充足的时间可以叙、叙旧。”
修司迟疑了下,接过酒一饮而尽。
丸井看他瞬间变红的脸,温柔地给他拍背,嗔道:“你瞧瞧你,不会喝就不要逞能。”
修司挥开他,一副倔强的模样。
丸井不免叹息,这个孩子倒有些可怜。不过,他今天必须要教训一下这个孩子。
“想做我的男人可以,但我有一个要求。”
“什么?”
“这里有个杠铃,如果你能举一百下,并且在三分钟内完成一百个标准的俯卧撑,那么我就承认你有资格做我的男人。”
“你在故意刁难我?”
“胡狼和木手都能做到,我不会找个不如他们的男人。”
“哼别在我面前提起他们,我不关心你糜/烂的私生活,更不想听到你和你的那些野男人如何如何。”
“你做不到?”
“做就做!”
修司倔起来没人能拦着他,拿起杠铃就开始举。
他毕竟不经常锻炼,突然举杠铃手臂哪里吃得消,没一会儿便觉得手臂酸疼举不起来,但他左手掐着右手,竟是生生完成了,一次不少。
丸井托着下巴看他气喘吁吁,不解道:“你为何不先做俯卧撑?现在你的手还能撑起你的身体吗?”
修司脸色一变,暗道自己竟被丸井骗了。
“我可没说你必须得先举杠铃。”丸井一脸无辜。
修司牙一咬,趴在地上便开始做俯卧撑。他哪里还有什么力气,手臂又正难受着,做一个趴一个,做一个趴一个,三分钟过去了只做了四十个。
丸井大方表示他可以延迟时间,无论时间,只需做完一百个即可。
十分钟后,修司瘫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还不错,竟然做完了,我允许你做我的男人,不过我还有最后一个要求,在床上必须得听我的。”
修司还未来得及反驳便被丸井拖到浴室扔到了浴缸里。
冷水一喷,人瞬间惊醒。
“年轻人就该多洗点冷水澡,没事儿就去冬泳,这才能强身健体,木手爱冬泳,这身体素质不是一般的好,不然就像你现在这样,啧啧。”
“我说过不许在我面前提他!”
丸井没回答,反正他听不见。
这修司在浴缸里扑通了下,突然将丸井拽到自己怀里。丸井被冷水冻得一激灵,慌乱挥开修司的手,喊道:“我是你亲娘!”
修司嗤笑了声,掐着丸井的脸说道:“我娘叫藏兔座,莉莉亚安德·藏兔座,你是谁?你管过我吗?”他目光移到丸井的大腿根处,那儿因为方才的拉扯露了出来,白花花的,娇嫩光滑,光看这儿谁也猜不到丸井的真实年龄。
他一把扯开丸井的浴袍,面对着几近赤LUO的丸井手抚了上去,他的手停留在丸井的小腹上,突然眼泪吧嗒吧嗒掉了下来,像被抛弃的孩子一般,绝望地低声哭泣着。
“为什么要生下我?”
丸井的怒意顿时烟消云散,他别过脸小声说了句对不起。
“你要怎么补偿我,你为什么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你为什么没有一点羞耻之心?面对那样的质问还能从容地跟我瞎扯,你是不是忘了什么叫尊严?”
啪!
响亮的巴掌声在浴室里格外刺耳。
修司冷笑了声,掐着丸井的下巴wen了上去。他要报复丸井,报复丸井对他的抛弃,报复丸井对他这些年的忽视。
丸井拼命挣扎,然而一个女人想要反抗一个并不瘦弱的男人并非易事,即便这个男人刚才因为运动过量而有些脱力。
终于等修司放过他,丸井才得以喘息。
他趴到浴缸边上,扭过头又气又恼骂道:“混账东西!”
“哪里比得过你,这个世上的女人有几个能比你狠心?你弟妹还能偶尔看一眼他丈夫的私生子,你呢?”
“那个私生子是你娘生的。”
“闭嘴!”
修司用力掐着丸井的下巴,厉声警告道:“你弟弟辜负我娘亲,你们家根本不配提他的名字!高贵的迹部家族的长孙媳妇,岂是你们这些平民能够得上的。”
丸井听得直翻白眼,这倒霉孩子到底像了谁。
修司却似乎被激怒了,拽着丸井出了浴室将他一把摔在chuang上。
“现在你可以选择向我忏悔,或者选择我睡你的zi势。看在你人老珠黄的份上,我不会长时间折磨你,速战速决,然后你永远滚出我的视线。”
“那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丸井突然从床头抽出一根鞭子狠狠朝修司甩去,不一会儿修司白皙的肌肤便慢慢渗出血来,又红又长的鞭痕,看着有几分吓人。
“我不知道是什么让你变成今天这模样,但我有义务给你一个教训。”
丸井又是一鞭子甩过去。
“他们都说你乖巧懂事,说你安静内向,可笑我竟然信了,你看你这个样子,你还有资格指责我堕落?”
啪!又是一鞭子。
修司安安静静站在那儿,由着他打,既不还手,也不吭声。
一鞭又一鞭,待到十六鞭后,修司突然抓住鞭子然后一用力轻松将鞭子拽了过来,他反手往地上一甩,清脆的鞭声干净利落。
“这十六鞭就当我还你的生恩,从今以后你我彻彻底底再无关系。”
“随便。”
“我知道你不介意,不然你当初也不会如此绝情。”
“你们的到来是个意外。”
“你替自己找借口时还真是厚颜无耻,不过你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骗骗父亲大人就好了,他爱你,而我不爱你,所以对我没用。”
修司将鞭子扔到一旁,举起丸井的手腕将丸井按到墙上。
“你但凡多关心我一点,就该知道我每年都会跟着我二叔学武术,也不至于如此想当然地羊入虎口,还沾沾自喜以为能给我一次教训。”
“我是你亲娘,你不能这么做。”丸井强装镇定道。
他本以为修司这次只是想羞辱他一番,但没想到修司竟然打算来真的。他虽没什么节操,但可不想搞母子luan伦。这要是传出去,便是幸村都护不了他,他敢保证真田会拿鞭子抽死他。
切原,救救我!
不行,他不能坐以待毙。
“修司你放开我,我跟你道歉。”大丈夫能屈能伸,他忍!
“晚了!”
修司che下丸井身上最后的bu liao,毫不留情地用li guan chuan。
xia ti被生生si lie开的痛难以想象,丸井疼得几乎快晕厥过去,他敢保证他生这小子的时候都没这么疼。
也不知是存心报复,还是因为没经验,修司的动作可以称得上cu bao,毫无章法地chong zhuang着丸井,若说木手是da zhuang ji,这小屁孩就是打铁匠。
他si意地rou搓着丸井的bosom,根本不管丸井一张脸已经疼得惨白。
在晕去之前丸井拼尽全力喊了句话。
“不许she zai里面!”
修司一看人晕了过去,将丸井lao到怀里去了chuang上。他还没wan够,继续。
丸井是被gan醒的,此时他xia半身已经痛到麻木。
“混小子!”
说了不许she zai里面!
“你醒了?”修司停下动作,俯身在丸井脸蛋上亲了亲,“你的身体比我想象的更舒服,一点也不像个老女人。我改变主意了,我允许你当我长期的P/Y。”
“你小小年纪不学好,小心我去迹部那儿告你一状。”
“不好意思,我的chu ye给了你,你尽管去,到时候证明人只有你一个,我看你怎么跟奶奶说。”
“无耻混账!”
“别骂我,我怕我会把你wan坏。”
“......”
丸井自暴自弃躺平,罢了就当遇上流氓了。
那天丸井被zhe teng到了晚上,修司人年轻又是第一次难免食髓知味不知jie zhi,差点儿没将丸井zhe teng散架,好在他扛住了,不然被自己亲生儿子zuo死在chuang上说出去他都没脸见阎王。
结束后丸井在酒店睡了一天,第二天晚上方才一瘸一拐拖着重伤的身体回了真田府。
幸村:“文太你回来了?”
“娘亲你?”不知为何幸村看他的眼神颇有些微妙。
幸村欲言又止,最后委婉说道:“文太,你已经不是年轻人了。”
“我明白。”丸井嘴角抽了抽,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那鞭子我本打算留给太一防身的。”
“娘亲我——”
“别说了,我也不是限制你玩花样,不管如何你多注意身体,新事物还是多留给年轻人探索。”
“是娘亲......”
该死的混账小子!
丸井在家休息了一个月,期间收到了修司的慰问邮件。这个混蛋小子把他害惨了,结果还假惺惺问他身体好了没。
对此,修司的回答倒是一如既往欠揍。
“如果你的身体不耐cao我会很困扰的。”
“我建议迹部给你们全家开一个礼仪培训班。”
“你的建议奶奶连看都不看直接扔进垃圾桶,对自己的讨人厌程度该有个清晰的认知了。”
“滚!”
虽然两个人一聊天就开始互怼,但丸井却突然安心了下来。这个别扭的孩子虽然嘴上爱说讨嫌的话,但偶尔又会流露出脆弱,当真是让人又怜又恨,除了骂几句还能说啥。
只要修司不是真的变坏了,他便也无需担忧。
至于他俩那一次,唉,这大概就是刻在血液里的家族基因吧,迟早要发一次这种疯,看看日吉——等等,日吉?
之前听修司的话,他似乎和日吉关系很好?
混蛋日吉!
“赤也,我现在真有点怀疑修司是日吉的儿子了。”这行事作风当真是一模一样。
“可你们俩没睡过呀。”
“梦里神交。”
“大姐你想男人了就去隔壁,胡狼哥哥的chuang永远会为你敞开。”
“滚!”
修司似乎当真拿丸井当P/Y了,一个月回国一次,每次都约丸井出来开房,如果丸井不从他就将自己和丸井结/合时拍的照片亮出来威胁丸井。
一来二去,丸井也渐渐习惯了。
罢了,反正他这人也没什么节操,睡哪个男人不是睡,多一个小狼狗正好呢。这修司除了是他儿子外,在床上没有任何缺点。
自从发现修司是没经验后他便tiao教了修司一番,后来他就没再遭过罪。
某天,二人完事后,丸井忍不住感慨道:“这事儿如果传出去,我爹怕是不用进医院直接拉去火葬场了。”那幸村八成要打死他。
“我再说一次,你不是我娘亲。”
“你还在怪我?”
“我娘亲对我很好,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抢走属于他的称呼。”
“兔兔是个好姑娘。”
“漂亮的姑娘。”
“你很喜欢他?”
“那当然。”
丸井突然有些不是滋味,他不承认自己吃醋了。
“兔兔有自己的亲生儿子。”他故意刺激修司道。
“所以他很伟大不是吗?”
“大概。”
“你脸皮最好不要那么厚,我娘亲的悲剧是你们家一手造成的,别在我面前若无其事提起这件事,我不保证会不会把你gan死在床上。”
“我真的建议你去修一下礼仪课。”
“不用你管。”
“小屁孩。”
无论木手说了多么粗/俗的话,丸井总能将这些话当成情/趣,身体也因为这些话而更兴/奋,但修司不同,修司是他的儿子,他便难以接受。
可惜修司不听他的话,真是难办。
修司和日吉一样偏执,又同慈郎一样占/有欲极强,他牢牢地霸占着丸井,并警告丸井不许再陪其他野男人睡觉。
丸井哪里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和胡狼、木手继续维持着之前的关系。
又一天,修司约丸井出来,但丸井拒绝了,因为木手来了东京,他这几天得陪着木手。
他已经不再年轻,无法一天之内承受三个男人的占/有。
修司对此无比生气,在木手走后拉着丸井大战了三天三夜,差点儿真将丸井zuo死在床上。
丸井比他更有脾气,今天陪胡狼明天跑冲绳陪木手。
修司的惩罚就是加倍讨回来,丸井陪胡狼睡一次,他便上丸井三次,丸井陪木手睡一天,他便cao丸井三天,就连丸井跟虎太郎多说几句,他也能让丸井下不来床。
年轻人精力无限血气方刚,导致丸井这一年多来几乎都在床上度过。
切原还不要命吐槽道:“大姐你咋提前过上晚年生活了?我可事先声明,我们家勇太郎不会给你端屎端尿的。”
丸井白眼一翻,累得连架都懒得跟他吵。
就这样,修司和丸井纠缠着,互相报复着,跟欢喜冤家似的。最后,丸井忍不住求饶了。
“壮士,请看在我十月怀胎生下你不容易的份上放我一马吧。”
“只要你答应以后不再同那些野男人纠缠,我就放过你。”
“不可能!”
“为什么?”
“没有什么比自由更重要,包括你。我当初能抛弃你,现在同样可以。”
“你还是一样执迷不悟不可理喻!”
修司突然发怒了,气汹汹质问道:“你为什么不肯补偿我,为什么永远忽视我?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能理直气壮伤害别人?专一的爱对你来说就那么难吗?”
突然,他捂着脸哭了起来。
从以前开始就这样,丸井总是在肆意践踏他的感情。他渴望丸井的母爱时丸井看不见他,他爱上丸井想得到丸井的一心一意时丸井依然拒绝了他。
“我原本想恨你,想恨你一生一世,但是我发现我做不到,我不可抑止地爱上了你,可是你呢,你对我像对我父亲那般残忍,我早就该清醒的,不该不自量力相信你会改变......”
他早就应该抛弃自己的执念,不去渴望丸井的爱,这样他就不会注视丸井,就不会爱上丸井,最后还是回到了最初,不,他心口上的伤又添了一道。
他早该觉悟的,冷硬的心是捂不热的。
“我再问你一次,你愿意为了我抛弃你的自由吗?”
“我最后一次回答你,不会。”
“我知道了,抱歉,这段时间打扰了,是我自作多情了。”
“修司你?”
“追逐你的自由吧,你这种人根本不配得到一心一意的爱。”
修司冷漠地穿上自己的衣服走了。
丸井望着打开又关上的房门,久久之后一声叹息。抱歉,他已经习惯了自由,不希望被任何人束缚。
何况修司还是他的儿子......
忘了我吧,他叹道。
在追逐自由的路上,丸井再一次付出了代价。他永远地失去了修司,不管是作为儿子,还是作为爱人,他与修司都注定不会再有联系。
偶尔,他也会动摇。飞在高空之上的鸟儿,累了也渴望一处栖息之地。他看着切原幸福的一家三口,也会怀疑自己的自由孤独而冷清。
可最后,他还是选择在这条路上坚定地走下去。
自由有代价,但若失去自由,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呢,倒不如死了干净。
他爬起来望着窗外的天空,真美。
没有小屁孩的纠缠,很快他将再次翱翔在美丽的蓝天之上。
对不起......但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