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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番外2 柳生和仁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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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王和柳生的初见是在中学的球场上。
仁王知道柳生,立海大附中出了名的三好学生,家世好成绩好,相貌英俊、身材颀长,待人彬彬有礼,虽然只是初中生,却已宛若成熟的英伦绅士。
总而言之,这是一个完美的男人。
可仁王对此却是嗤笑不屑,这个世上哪有什么完美男人,所谓的三好学生绅士风度不过是装出来的罢了。
今天,他倒要撕开这个三好学生的假面皮瞧瞧他真正的模样。
上午8:30,立海大附中高尔夫球场。
“你好,柳生君。”
“你是?”
柳生转过身,在见到仁王模样的第一眼便暗道不妙,这个女生举止轻佻,眼神邪魅,浑身散发着不良少女的气场,他的理智告诉他应该躲远些,不过他没有挪动脚步,而是客气回道:“在下柳生,请问这位同学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仁王吹了声口哨,啧果然是教养很好的绅士呐。
柳生微皱眉头。
“我叫仁王雅治,很高兴认识你。”
“你好仁王同学。”
这个女生似乎过于轻浮?这是柳生对仁王的第一印象。
哼假模假样的乖宝宝!这是仁王对柳生的第一印象。
下午5:30,立海大附中校门口。
“柳生君,我们又见面了。”
“仁王同学?”
此时,仁王倚在门口懒洋洋打了个哈欠,然后唇一勾朝柳生微笑招手,熟稔的模样好似故交好友。
路过的女生都在窃窃私语,分析着二人的关系。不出意外,第二天学校该流传出柳生不学好的消息,免不了还要嫌弃一番,嫌弃他的眼光不好,看上了一个名声不太好的女生。
柳生调查了仁王,仁王的名声和仁王的举止非常相配。
“你怕吗?”仁王凑了过来,笑吟吟望着他。
柳生摇头。
“为何?”
“清者自清。”
“谢谢你对我的信任。”
“抱歉,我是说我问心无愧。”
“哦?”
仁王目光微冷,真有意思,看来也不是愚笨的书呆子,哼果然是装出来的。
“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柳生绕过仁王离开。
仁王心念一转,转了个身快步跟上。
两个人保持着一米左右的距离一前一后走着,一个沉默,一个不快,像闹了别扭的情侣,正思考着何时该求和。
突然,柳生转过头,仍是温和的模样,平静道:“仁王同学,你是在等我送你回家吗?”
仁王没料到柳生竟如此直白,一时间失了言语。
“你喜欢我?”柳生又问道。
仁王一下炸毛了,拽着柳生的领子气呼呼道:“请不要自我感觉良好!”可恶!所以说他讨厌好学生!
果然多了一张假脸皮,脸皮厚度就是不一样。
柳生也不恼,一本正经道:“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仁王同学是被说中了心事吗?”
“我没有!”仁王气得抓狂,书呆子果然听不懂人话。
等等!仁王突然想到了个好主意。
“你可以送我回家。”
仁王松开柳生,给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意味深长道:“不过柳生君,我家里现在没人......”
这是邀请吗?柳生心想。
仁王朝他勾勾手,率先走在前面。不可避免地,柳生的目光移到了那双漂亮的大长腿上。丰满的胸围,挺翘的臀部,又细又长的双腿,皮肤似乎也过于白皙,这年头不良少女的硬件标准的确很高?
“喂,假绅士同学,再多看一眼我就把你眼睛给挖出来喂狗!”
“抱歉失礼了。”
仁王再一次惊叹于这人的理直气壮。
下午6:30,仁王家门口。
这是一幢别墅,带了个小花园。在仁王进门时柳生自然地跟了进去,并体贴地替他将门关上。
仁王皮笑肉不笑道:“柳生君你可以回去了。”
“我以为你打算邀请我进去坐坐。”柳生十分坦然。
“或许乖孩子应该早点回家?”
“是个不错的建议。”
但仍是没有要走的意思。
仁王一看只能将人请进来,并且再三警告柳生家里没人让他不要动歪心思。柳生略略思考了一下,或许这是个暗示?会不会太着急了?可是拒绝会不会不识好歹?
于是柳生将书包放下,拿了课本开始复习今天的功课。
厚颜无耻!仁王暗骂道。
就这样,柳生在仁王家里混了一顿晚饭,并且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甚至暗示仁王是否可以开始了。
“抱歉,我们两个需要先洗个澡吗?”
“洗澡?”
仁王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忍不住撕碎柳生这张正经脸。
但是,当场景转换,仁王看着熟悉的摆设,猛然惊醒,他们什么时候来到了他的房间?他再一看,自己的衣服去哪儿了?
他努力回想,竟是不知道自己何时被柳生忽悠了。好像从方才开始就不对劲,他明明想整一下柳生,谁知道却被柳生牵着走,他方才的主意是什么来着?勾引柳生,撕碎他三好学生的假面皮?
所以,这算是玩脱了吗?
不过,他心一横,绝对不能让这个假乖宝宝小瞧,必须拿出气势来。只见他单手勾住柳生脖子,另一只手捏住柳生下巴,吹了声轻浮的口哨,流里流气道:“害怕的话就赶紧走,不然姐姐可要吃掉你了哦。”
柳生认真纠正道:“你比我小。”
仁王僵硬了下,双手一摊认命道:“快点,完事就滚。我的床不留宿客人,别以为你装傻我就会可怜你。”
他发现柳生这人说不通,真的说不通,书呆子的脑回路简直令人费解,他怕自己再说下去又被柳生带到沟里。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柳生的床技和他的成绩一样好。啧啧,果然是好学生。
新鲜的事物总是让人着迷,等云收雨歇已是后半夜。得了,这好学生今晚不留还不行了。仁王暗暗翻了个白眼,这柳生八成是专门克他的。
不过,仁王偏要占那一点嘴上便宜。
“如何,希望本小姐的身体没有怠慢我们的绅士大人。”
仁王侧卧着,风情万种地朝柳生抛了个媚眼,像餍足的狐狸精一般,细长的食指暧昧地在被亲肿的双唇摩挲,轻笑,叹出长长慵懒的呻/吟。
柳生沉思了下,回道:“方才我发现你的身体没有被使用过的痕迹,生涩、害羞,并且你的动作生疏,毫无任何技巧可言,证明你无论在理论上还是在实战上都毫无经验。”
仁王一口血堵胸口几乎要气仰。
“没被使用过?”仁王磨着牙几乎要维持不住笑脸,所以他果然讨厌书呆子!
“一般而言,如果一个女生性生活频繁的话,他的身体会有明显的变化,但是你并没有,所以我怀疑你根本不像你表现出的那样是个情场老手,方才也证实我的猜想。相反,我怀疑你的初吻还在,并且给了我。”
“所以你是在炫耀你得到了我的第一次?”
“不,我要感谢你,感谢你的信任,感谢你初次见面就敢把自己交给我。”
“谢谢你提醒我这是我们的初次见面。”仁王几乎要把牙齿磨平。
“还有,”柳生突然扶了扶眼镜,不自在咳了声道:“其实,这也是我的第一次,非常感谢你的鼓励和支持,我们两个的身体非常契合。”
“还有吗?”磨牙磨牙再磨牙。
“请和我交往吧!”
“啊?”
仁王惊得睁大眼睛。
柳生下了床,将校服的第二颗扣子扯下递给仁王。仁王迟疑了下接过,便听到柳生说道:“请允许我正式介绍一下自己,本人柳生,十四岁,身高177CM,体重64KG,父真田弦一郎,母幸村精市,大姐丸井,小妹切原,家世清白,无任何不良嗜好。”
过了会儿,仁王方才缓缓张开嘴哦了声。
“我们交往吧!”
“可以。”
仁王攥紧手里的纽扣,突然低低笑出声。
哼,所以说他讨厌书呆子。
“你果然是装的。”
“什么?”
“没什么。”
人生果然很奇妙呐。
大概这就是所谓的命中注定,仁王和柳生第一次见面便上了床,并且开始正式交往,大约有点儿戏,但他们这么一谈就谈了六年。
六年,说长也不算长,说短也不算短,仁王必须承认和柳生在一起是件愉快的事。虽然柳生是乖宝宝,但依然会陪他做很多出格的事,一个表面骚但内里纯情,一个表面正经但闷骚,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般配吧。
但是,再美好的童话故事也避免不了要见家长。
仁王无法准确描述当时的心境,但不得不说真田的大黑脸深深印在了他的脑海里。他有些想退缩,或许到了该分手的时候?
他讨厌婚姻,无他,他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不喜欢被规则束缚,不想被道德框在一方小小的天地里,他不想别人指点他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再说些什么名声啊规矩啊之类的狗屁话。
真田让他意识到柳生的家庭并不适合他,而他将要过自己最讨厌的生活。
所以他拒绝了柳生的求婚。
“为什么?”
“因为我不喜欢。”
柳生啊柳生,你为什么不能懂我呢?
可是有个人出现了,漂亮单纯,双眼里满是对柳生的爱慕和崇拜,他叫柳生柳生哥哥,天真无邪的模样刺痛了他的眼睛。
藏兔座,切原的英国朋友。
危机感的来临毫无预兆,他的绅士大人好像被人惦记了。他后悔了,他舍不得,或许在他的心里柳生的分量比自由更重?
最后,他答应了柳生的求婚。
不过,他最终反应过来,他被骗了,那个金发女孩只是单纯的崇拜,是柳生伙同他的大姐丸井骗了自己,而他还能离开吗?不能。他上了贼船,想下来,但舍不得,所以勉强待着。
婚后的日子倒没他想的那般拘束。
幸村待他很好,并且足够开明。而丸井玩得比他还开,哪里会指责他行为放荡。至于切原,这个笨蛋一心拴在莲二身上简直是大笨蛋。唯一让他烦心的便是真田,他和柳生能不能一生一世他无法保证,但他可以保证一件事,他的白眼一生一世都为真田而翻。
张嘴闭嘴就是孙子,话里话外怪他不知检点。就一个字,烦!
“娘亲,您当初为何看上爹爹?”
“他老实正直待我好。”
“迂腐古板不知变通。”
“弦一郎那个人就是不招人喜欢,可我知道他的好,你这丫头别在这儿挑拨我们夫妻关系,有空跟柳生多运动运动,争取早日生个大胖小子,弦一郎开心我们也能清静些。”
“不生!”
“你呀,比弦一郎还犟。你们两个都消停些,行不?”
“又不是我一人说了算。”
虽说这家里只有真田一人嚷嚷着要孙子,但终归是闹心呀。
为了躲开真田的唠叨,仁王便天天往外跑,不是去夜店蹦迪就是去酒吧喝酒,玩到三更半夜才回来,可把真田气半死。两个人较上劲了,不是你气我就是我气你,跟冤家似的,这真田府当真是热闹得很。
然而,仁王万万没想到这个问题以他最不愿意的方式解决了。
“柳生,我发现最不懂的人是我。”
原来只有他自我纠结,柳生倒是过得潇潇洒洒。
究竟在什么时候,柳生竟然和藏兔座搞在了一起,还生了个儿子,真漂亮的儿子,真田怕是高兴坏了吧,以后再也不会跟他念叨了,真好。
他花了一晚上写了离婚协议书,但柳生撕碎它只需要一秒。
最终他们没有离婚,因为真田吐血了。
这人八成和他命中相克吧。
幸村强势地将藏兔座和柳生分开,连同那个孩子一起拒之门外,然后那个孩子死了,而藏兔座也回了英国。一切恢复如常,但破碎的婚姻还有继续的必要吗?
仁王不得不承认自己太过自以为是了,他没那么爱自由,他舍不得柳生,所以他被骗了一次,又自欺欺人一次。
他努力将自己真正的想法隐藏起来,不让外人看清,也不愿向柳生坦白,他需要底气,一旦他的内心被窥破,他便处于下风,他再也不能理直气壮地讨要自由,他会被柳生捏住把柄,然后束手束脚,除非鱼死网破,否则再无出路。
爱情真是让人厌恶的东西呐。
这件事后仁王和柳生都默契地避开这个问题,一个不问一个不说,他们的婚姻仿佛就像个笑话,维持着表面的风平浪静,其实内里早已划出一道鸿沟。
唯一的好处是真田不烦人了。这个男人说来也挺可怜的,换做他陷入这样的婚姻里,他再爱柳生都会毫不犹豫地离开,而不是将自己活成苦大仇深的模样。
后来他开始爱往冰帝跑,因为那里有丸井的儿子。
至于原因,大概是因为他需要找到同伴吧。和他一样追逐自由的丸井同样有牵绊,无法做到完全的潇洒。他们是一样的,谁也笑话不了谁。
他喜欢在丸井面前提到那个孩子,一遍又一遍提醒丸井他的牵绊。不可否认这的确很快乐,所以他乐此不疲地重复着这个恶作剧。
本以为他和柳生的婚姻将永远插着一根刺,互相折磨到白头。但是一个决定却改变了他们原定的轨迹。
事情在某一天发生了转机。
柳生被幸村家族要求竞选首相,与龙马一争高下。
“仁王,我希望你能帮柳生。”
这是幸村私下对他说的话,他希望仁王能成为柳生的助力而不是拖累。
“我又能做什么,娘亲您高看我了。”
“不,你很聪明,你明白我的意思,既然选择原谅就不要沉溺在过去的背叛里,你们是夫妻,是利益共同体,他好你才能好,明白吗?”
“大概吧。”
仁王听出了幸村话里的威胁,这个强势的女人有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狠劲,倘若他拒绝了,想必会耍些手段逼他妥协。丸井不过是学得了些皮毛,这才是真正的高手。
他答应了,因为他从来不曾想过毁了柳生。
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他爱柳生,又怎会不帮他,又怎会眼睁睁看他输掉,他不是那种爱算计怨恨的人,倘若如此便不是他,他该潇潇洒洒的,不爱了就走了,何必彼此折磨。
为这他第一次问柳生关于藏兔座的事,也是最后一次。
“在黑夜里独自行走时,哪怕只是一束微光都足以让人欢喜。”这是柳生的回答。
“难道我带给你的只有黑暗?”
“你不是黑暗,你是在原地等我的灯光。你不肯朝我走过来,只有我踏着无尽的黑夜朝你走去。夫人,偶尔也向我挪动一下吧,稍微做出欢迎我回家的样子。”
“你根本就不了解!”
这个笨蛋!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爱他!
如果不是因为爱他,他为何委曲求全,他仁王可不是那种喜欢自虐的蠢货,可是这个笨蛋竟然怀疑他的爱,可恶!
你比自由更重要啊,你为什么不懂我?
不!仁王突然摇头失笑,他才是那个笨蛋,说好的潇洒呢,为何要执着于让柳生自己发现,明明他才是那个锁住心扉的人。
想通了这一点他便暗暗下了个决定。
他开始扮演柳生的完美妻子,他精湛的演技骗过了镜头骗过了国民,所有人都以为他温柔大方,是最适合当第一夫人的女人。
柳生惊讶于仁王的转变,但是他始终没有问仁王为什么。他给了仁王足够的自由和空间,一如既往。这也是仁王无法潇洒离去的原因,这个男人已经尽可能给仁王他所能给的东西。
他不爱仁王泡夜店,不爱仁王喝酒,不爱仁王抽烟,但他从来没制止,也没拿这些当做砝码在自己犯错后指责仁王同样不够自尊自爱,唯一的一次是那个晚上,或许只有在犯错之后人才会主动说出一些自己的内心话。
而仁王也有秘密,他曾经背叛过柳生。
罢了,就当互相扯平了。
他还去找过藏兔座,目的是希望藏兔座替柳生澄清“谣言”。那个孩子并没有死,而是被乾和海堂收养了。这件事被爆了出来,柳生被质疑抛妻弃子难当重任。他便想做那恶人,替柳生解决掉这个麻烦。
不过,经过就不说了,怪丢人的,记住结果是好的就行了。
某天,又是一场宴会后。
“我们现在算不算政客夫妻?”仁王忍不住调侃道。
“傲骨贤妻?”
“我该庆幸你的出轨视频没有被全网推送?”
“抱歉。”
真是个让人扫兴的话题呐。
虽然仁王尽力扮演一个完美妻子,脸都要因为假笑变成面瘫了,但柳生最后还是失败了,有时候输赢并不是努力就可以了。
糟糕,再发散下去似乎就危险了。
那天,柳生被叫去了幸村娘家,他们会因为他的失败而责备他吗?仁王倚在门框上假装闭目养神,决不承认自己是在等柳生。他就是嘴硬,他承认。
柳生回来了,脚步轻松笑容还有点欠揍。
“你还能笑得出来,没被打击到?也是,输给小屁孩不丢人。”他坚决不承认自己担心柳生,故意用惯用的轻浮语调嘲讽他。
柳生吻了他的手,还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
真是讨厌!
他不争气地跑了,因为他脸红了。
很久之后的某天,仁王对柳生坦白道:“其实,我早就原谅你了。”
“我知道。”
“别那么自以为是。”
“你没有离开,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因为我舍不得你娘,美丽的女人总是赏心悦目。”
“谢谢。”
柳生深深地看着仁王,似乎想透过仁王的眼睛探寻到他内心的秘密。仁王挑了挑眉,直视着柳生的双眼,坦荡无辜,他的演技足够好,他不信柳生能看出什么来。
保持神秘感也是维持夫妻关系的一种方式不是吗。
“夫人,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我不一定回答。”
“你是不是很讨厌孩子?”
“当然。”
“那便不生了。”
“啊?”
柳生笑了,竟是揶揄道:“你反悔了?以后我俩老了就去养老院待着,如何?到时候我是老头子,你是老太婆,没人伺候我们,我们俩可得互帮互助,夫人你可不能抛下我去找小年轻。”
“说什么胡话!”仁王装出恼怒的模样捶了柳生一下。
柳生顺势将他拉到怀里,戳着他平坦的小腹一本正经道:“你若想体验一下怀孕的滋味,不如多跟大姐吃些甜食,能让肚皮鼓起来的除了惹人烦的小鬼,还有肥厚的脂肪。”
“谁想体验那种东西!”仁王开始磨牙。
“夫人不爱吃甜食?”
“......”
仁王发现,无论过了多久,柳生总能把话题带歪。
“夫人会后悔吗?”
“后悔什么?”
“没有孩子。”
“乐意之至。”
“那便不生,等夫人反悔了为夫再努力。”
“现在呢?”
“夫人是在邀请吗?”
仁王哼了声扭过头,反正他不会主动开口。
下一刻,室内春光无限好。
在欲望的起伏中,仁王失神地望着天花板,忽然,他似乎理解了方才柳生的话。柳生怕他没孩子以后无依无靠,所以问他可会后悔,真是的,操心这个作甚,他仁王从不后悔。
不过,这个男人真是吃定他了。
“柳生,我想余生只有我们两个人,可以吗?”
“遵命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