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段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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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发现了那道视线。
你当然发现了，它如此灼热地在你的眉毛、眼睛、鼻梁停驻了许久，才顺延而下，停落在你的嘴唇上。
你本能地觉得有些不舒服，因为如此火辣的目光，来自一名男性，并且，是你的队友。
那是一个19岁的孩子，已经是第二次升入一线队了。
他叫何塞·古铁雷斯，因为球队中不止有一个何塞，如同不只有一个费尔南多，你们称呼他为古蒂。
古蒂是你的球迷。
古蒂喜欢你。
这是整个更衣室众所周知的事。
你的队长桑切斯和嘴碎的耶罗既看好又担忧这个孩子。
你认可他们的担忧。
因为这个孩子让人担忧并不是他能否在一线队扎根成长，而是他对你的“喜欢”。
是的，你发现了，他喜欢你。
每天让你觉得被“视奸”的喜欢。
你感到了困扰，这当然让你不快！这在足坛是禁忌，但你要怎么和那孩子聊聊这个问题呢？
你陷入了罕见的纠结。
但这孩子没让你纠结多久，就从一线队滚回了青年队。
这很好，你少了困扰，多了庆幸，这次的体验也让你考虑是否接受你的恩师巴尔达诺的建议，找个好姑娘。
这个消息传遍了整个更衣室，让你为之懊悔——
你怎么能信任耶罗呢？
你的队友们个个开着你的玩笑，有些开始认真地为你安排起你和他们的妹妹、表妹、堂妹、远方堂表妹、妻子的妹妹……一系列的妹妹相亲。
你发现你在婚恋市场如此抢手。
你的球迷听到了这则流言，她们在比赛日冲你高呼“雷东多，娶我吧”、“我们爱你雷东多！”“答应我们，没有任何女人在我们和你中间！”
女球迷的热情奔放让你又成为了队友们羡慕调侃的对象。
你维护了你的球迷，你当然爱她们，她们对你的爱意值得你付出更多。
但你感到抱歉，除了爱情。
夜晚，你想到了古蒂，想到了他的眼睛，想到了他让你觉得颤栗的视线。
那就是喜欢一个人的眼神？你在思考。
因为你从未拥有过爱情。
可你向往。
*
你那位婆婆妈妈的副队长苦口婆心地劝你：
对待小甜菜好点、耐心点，你看你不是四大队长之一吗？
爱护小甜菜人人有责，何况队长！
你想把队长袖标扔他脸上换他闭嘴。
但你不能——
这个婆婆妈妈的家伙是你的好友。
交友不慎，你只能忍了。
你的队长桑切斯在第二天也跟你说了这个问题，这让你不得不思考，是不是你对古蒂太严肃，太凶了？
但你不认为这是错的，他不应该如此挥霍自己的天赋，他应当像劳尔一样。
是的，你想到了劳尔。
劳尔是一个有灵气的前锋，古蒂也是。
劳尔身材单薄，古蒂也是。
但在这两个后辈之间，谁都看得出你喜欢劳尔，而不是古蒂。
你觉得这是理所当然地，付出的更多的那个，更出色的那个，当然应该得到表扬。
劳尔在你面前更轻松，他总是带着笑意跟你说话，但你看得出他对你的尊重。
你的队长桑切斯一脸感慨地对你说：如果你对古蒂也是这样，而古蒂像劳尔这样，我就不用这么操心了。
皇马是你心爱的俱乐部，你心爱的俱乐部有着青训传统，白色的血脉从未在这家俱乐部断绝，这也的确是你偶尔才会戴上的队长袖标赋予你的责任。
你决定正视这件事。
无论是因为桑切斯和耶罗，还是因为那道视线越来越过分！
你最近都改变了在浴室内给身体涂抹润肤露的习惯。
因为你不想那道视线随着你的手，“触及”你的每一寸体肤。
你甚至恨恨的想——
这小子不是整天没事去泡吧泡夜店？
白天的训练和晚上的放纵难道都没有将他的精力榨干吗？
你26岁了，虽然你依然单身，可青春风暴笼罩中的古蒂，和你隔着一个次元。
你继续思考。
你喜欢劳尔，是因为你觉得劳尔的性格和你很像，但劳尔比你更沉稳内敛。
他不是一座可能会喷发的火山，而是一座静谧的湖泊。
他永远不像大海一样掀起狂风巨浪，但他并非一成不变，你认为这个年轻人的智慧，可以让他在足球世界中走的更远。
但古蒂恰好是一座火山，正处于喷发状态，而那些给你带来困扰的视线如果不是你的错觉，他全部的热情，都给予了你。
等等，你的思路岔远了，你决定再次正视古蒂的问题。
总之，问题就是你得和他谈谈，为了他的视线，也为了当个像样的队长！
其实你能体会到桑切斯的良苦用心。
桑切斯快退役了。
而你，某一天会成为皇马的队长，当然按照传统更有可能是副队长。
比这更晚一些到来的，是你某一天会像桑切斯和耶罗那样，在这家你最爱的俱乐部退役。
为了当好队长，你当然得会协调更衣室的关系。
可更衣室内，你唯一协调不好的关系，就是古蒂。
你罕见的心烦意乱，这让你将车速放缓。
在古蒂第一次升入一线队，他的表现不是很好，也对你展现出了过于狂热态度，当然不是他被媒体戏谑的发型——
你看过他少年队时的照片，他9岁来到皇马少年队的时候就是这个发型。
如果这是模仿，是不是你模仿他呢？
你对媒体不经证实就肆意炒作而不满。
等等！
你踩下刹车。
你发现你在维护他，这个发现让你握着方向盘思考很久。
你决定去书店。
你喜欢看书，各式各样的书都喜欢。
这或许让你比起其他人不像个球员，但你从不在意。
你不从众，不追随，你信奉理智，但身为一个阿根廷人，你也有你的心之所向。
伯纳乌是你的信仰。
潘帕斯有你的翅膀。
你有伯纳乌，也有潘帕斯，你只做自己。
因为你是费尔南多·雷东多。
作者有话说第10章 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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