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chapter 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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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起来做饭了，我要赶着出去上课！”
“他居然对我有意见！”
“秦子！快起来！”
“钟奚竟然对我有意见！”
“你听见没？来不及了！”
“他凭什么对我有意见？我招他惹他了？”
“秦！欲！”
“卧槽你闭嘴不许这么叫我！”被忽视许久的薄彦竹同学终于得到了回应。
围裙兜头罩下，薄彦竹没好气地道：“我就叫了！饭都不给大爷做了，想造反不成？小心把你赶出去露宿街头。”
“你说我怎么就得罪钟奚了？今天他居然当着大家的面承认对我有意见。”秦珏难得没有以转账相威胁，只是认认真真地跟薄彦竹讨论着。
“我哪知道啊？毕竟我又不敢惹他。”薄彦竹一边把秦珏往厨房推一边敷衍，“再说了，你都一见面把人撞骨裂了，活生生包了半个月，还不许人对你有意见了？”
“呃……”好像是有那么回事，“可我也不是故意的呀。”
薄彦竹冷笑一声，“我也觉得钟奚没这么小气。但是你再想想，你跟他一组面试的，他能没发现你唱歌跑调吗？你想想人家唱歌，再想想他跟你居然是队友……我都嫌弃。”
喂！泥垢！
于是乎，不爱吃辣又大逆不道的薄彦竹同志，立马被秦珏招呼了一碗油泼辣子面。
等到薄彦竹收拾收拾都出门了，秦珏还在思考这个问题。他到底……哪里得罪了钟奚。
如果真的是因为骨裂，那今天他跳车的时候钟奚完全可以袖手旁观嘛，毕竟他又不是用腿弹琴，摔着了也无关紧要，还很符合以牙还牙的逻辑。
因为他唱歌不好？明明他也有用心学啊，可惜没天赋。
卧槽不能进行天赋歧视的好伐？
于是秦珏再次默默立了个flag——从明天开始，一定要每天起来练声！
好了，flag立完了，正事还是要做的……秦珏打开装满素材的文件夹，只觉得一阵头疼，不由得又抓起手机开始炸群。
琵八：亲故们，问你们呢个事儿。
琵八：我们放视频的顺序是怎么排的呢？
凤昭飞大概是深度网瘾青年，每次炸群他都能第一时间钻出来。
老大：谁先录就放谁呗，这玩意儿还讲先来后到？
难得袁扬也在线，还是秒回：不行，我们第一批录的全是专业炫技曲子，按顺序放出去大家该看烦了。
壕五：朕同意。
箫三：很有道理。
柳折：哟你今天没夜班？
箫三：还没到时间，一会儿就不能回了。
眼看着话题又要跑远了，秦珏连忙拉回来。
琵八：老三好辛苦啊，晚上还是要早点休息。
琵八：我也是这么想的。同一种类型放一起了容易让大家审美疲劳。而且专业曲子一般都不太耐听，连着几个放出去，有点赶客。
老大：我不听.gif
老大：宝宝有小情绪了.gif
老大：要不……按照排行来。这个还没对外宣布，正好。
壕五：可以考虑。
柳折：可是我和老三排一起，也都是专业炫技的。
箫三：还真是。
九元：可以微调嘛，又不是一定要一起的。
九元：其实我觉得，按声部放也可以。
柳折：你确定？那也太欺负人了。
秦珏掰着指头数了数，好像还真是，他加上柳折、皇甫壕、薄彦竹和宣阮都是弹拨乐，直接占了人数的一半，凤昭飞、关秋河加上苏航是吹管，剩下只有钟奚和袁扬是弦乐。要知道一个正常的乐队，弦乐的人数才是最多的，其次是弹拨，最后才是管乐……如果不算打击的话。
哎哟我们真是个畸形的乐队。秦珏深感痛心疾首。
只是组都组起来了，现在说这个也没意义了。
正当秦珏在走神的时候，钟奚也上线了。
钟奚：带伴奏的有几个？
老大：我！
老大：老幺不在，替他举手。
钟奚：新曲子呢？
群里静默了一阵，皇甫壕才回复：我、老五老六还有老八。
钟奚：正好还有四个是传统乐曲，可以间岔开。
钟奚：老大打头吧。十天之后是七夕，正好放老幺的曲子也合适，剩下的人，建议安静的和比较激烈的曲子分开来。
九元：这样很好。
壕五：钟奚说得对。
柳折与关秋河也表示同意了。秦珏便拿了纸笔，默默开始排序。
排着排着，他发现有点不对——这还不算讨论完了吧，怎么群里这么安静？
顺手拿起来一看，秦珏吓得险些一口水把自己呛住。
当前最新一条消息，钟奚：秦珏呢？有什么意见？
咳……我没意见，还有，我不想跟你说话啊！
试想一个人在当天下午才当着众人默认过就是对你有意见，晚上你还颠颠地去搭理他，可能吗？当然不可能。
显然其他人也是这么想的。
皇甫壕直接回了一串“……”，柳折比他回得略长，关秋河说他要开始上班了直接关了微信，袁扬保持沉默。
至于凤昭飞：你不是对他有意见吗？难道你还希望他对你的意见鼓掌赞同？
老大！看破不说破啊！
还有，你这么说也显得我秦某人太小心眼了吧！
为了表现出自己是个大度的人，秦珏不能再装死，只好爬上去回话。
当然，是避开了钟奚的话题的。
秦珏：那就第一个是老大，第二个《二泉映月》，第三个《西经》，第四个《夜深沉》，第五个《绿野仙踪》，第六个《春风》，第七个《卷珠帘》，第八个《三五七》，第九个《行梦》，最后是老幺。大家有意见吗？
录都录完了，谁先放谁后放都无所谓了，于是大家都愉快地点头表示同意了。
只有凤昭飞，散场之前，还留下了个意味不明的……
嘿嘿。
嘿你大爷啊！你可是第一个啊！一开始就要剪你那个精彩的《威风堂堂》你知道好吓人吗！
秦珏一边在心底把凤昭飞和钟奚骂了个狗血淋头，一边苦逼地打开au开始修音。
为什么要骂钟奚？
谁让你早不接晚不接，偏偏那时候接电话？这么极品的曲子都过审了！
薄彦竹出门前说是去上课，可能是真的，但是上完课之后去干什么了，秦珏还真不敢保证。毕竟他没见过哪个出去当家教的，能半夜一两点还不回家的。
不过都是成年人了，又没有什么特殊关系，秦珏也懒得查岗，剪完第一个视频丢到C站就倒床不起一觉睡到第二天晌午了。
等到他睡够了摸手机，才发现“0602”已经炸群了。
当前最后一条，是宣阮发的：雅蠛蝶，老八不许撤！我力挺老大！
大清早的，你们又在闹什么啊。秦珏胡乱抓了抓鸡窝一样的头发，踢踏着拖鞋去洗漱觅食完毕，才有空去关心群里在聊什么。
钟奚：@琵八！
钟奚：在不在？说句话！
柳折：一大早的抽风了？
九元：剪了一晚上的片，应该还在睡吧？
钟奚：你们都看到了？
九元：特别关注了，早上一起来就看了。
九元：怎么了？做得挺好的呀。
钟奚：他竟然就这么挂上去了。
柳折：那还要怎么着？加两个特效？
老大：你几个意思？你是质疑老八的技术还是我的技术？
老幺：诶多，老八出片了？我去看看。
钟奚：老大，你怎么选了这么首曲子？还有你们……怎么就让老大这么吹了？
老大&柳折&九元：你这是什么意思？
钟奚：这么……不堪入耳的曲子，竟然……要对外宣传出去……
眼看群里的气氛又冷又僵，宣阮还兴冲冲地往枪口上撞。
老幺：艾玛《いふうどうどう》（日语：威风堂堂）啊！老大你选的这个啊！厉害了我的老大！好好听！吹得超棒！
老幺：这是我见过的最色|气的唢呐！
结果么，自然不必说，是钟奚炸了，在群里一顿义正言辞地批评，不光说了凤昭飞不该选这首曲子，还连带指责了其余人竟然不拦着凤昭飞。
然后么，就是万分不服气的凤昭飞和柳折跟他针锋相对，再加上宣阮一个添乱的，这场面简直称得上是舌战群儒。第一条大概是十分钟前的消息，刚才却显示“999 ”，可想而知这群人是把自己练琴得来的手速发挥到了极致。
可怜袁扬一个拉胡琴还是不太有快板的胡琴的人，想劝架都跟不上节奏，基本上每次回复的问题都已经落到几十条之后去了。
虽然当时就想到了钟奚可能会不太喜欢这曲子，但是真的没想到他的反应会有这么大。
不堪入耳？怎么就不堪入耳了？哪个字符违禁了？
最重要的是……
琵八：我就是个剪片的，熬夜弄出来居然还被人头一个兴师问罪，冤不冤啊！
舌战未止，又是十几条消息刷过了才有人反应过来秦珏也上线了。
于是柳折连忙回了一句：老八你来了。你给评评理，老大到底做错什么了？我们到底做错什么了？
琵八：我也很好奇。
琵八：这首歌有没被禁，我们怎么就不能翻了？
钟奚：你还好意思说，那么多曲子不选，怎么就选了这一首？
？？？大哥你有没有搞错？这是我的选的？
琵八：所以你觉得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妥当？怎么个不堪入耳？
钟奚：你不觉得民乐不该拿来演奏这么……不健康的曲子？
老大：你丫的给老子说清楚，怎么就不健康了？
柳折：呵，所见即所想。
秦珏冷静了半晌，忍不住发了语音：我们先不讨论这个曲子健不健康的问题，那个我们说了不算。我就问你，你觉得民乐应该用来演奏什么？黄钟大吕？拜托，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有这个想法！乐器是用来弹的不是用来供的。而且以前的许多词曲演唱都是需要乐器伴奏的，同一个词牌也可能被人填成艳曲，难道没人弹吗？你别闹了。
语音较长，需要花点时间来听，群里安静了一阵，然后刚刚及格“反钟派”纷纷打出“666”的表情。
钟奚没有说话。
嗯？这么容易被说服了？秦珏握着手机有点愣。
但事实证明，是他想多了。因为钟奚也回了一串奇长无比的语音。
钟奚：民乐是我们传统文化的一个代表、一个缩影，其间有深厚的历史积淀，更有无数大家巨匠的心血，本来就应该被好好尊重。原本淫|词|艳|曲就不值得推崇，更不能在推广民乐的时候被摆上台面来。就是因为现在的人已经对民乐丧失了基本的敬畏，所以民乐式微！你还是学民乐的，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也对，像你这样礼义廉耻观念淡薄的，怎么会在意这些？
好，就算你前面说得是对的。但是你最后一句什么意思？我怎么就没有礼义廉耻了？秦珏握着手机，气得有些发抖。
老大：卧槽！
老大：老八干了什么这么骂他？你sb吗？
柳折：啧啧，心里的辫子还没剪。
秦珏已经懒得去看微信了，耳边一直反反复复回荡着钟奚那低沉的嗓音说出的刻薄的话——像你这样礼义廉耻观念淡薄的。翻译过来，基本就是稍微文雅一点的“你这个不要脸的”。
我怎么不要脸了？
薄彦竹举着手机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秦珏盘坐在沙发上一副怀疑人生的造型。
“喂……你没事吧？”薄彦竹试探着叫了他一声。
“啊？”秦珏茫然地转过头来，脱口道：“我很不要脸吗？”
要是在平时，薄彦竹当然或不遗余力地奚落他一番。但此时，他只是严肃地对着电话道：“怎么可能没事？大清早被神经病这么骂一通，谁心里舒服啊？跟你有什么关系啊？行了你别担心了，我安慰他就行。放心，秦子没这么脆弱……”
“谁啊？”秦珏随口一问。
薄彦竹简单地说了几句，挂断电话，“小航，说你们在群里吵起来了，钟奚那个傻逼骂你了？”
秦珏本来想说没有，但想想……这也算是骂了吧？
见他默认，薄彦竹火冒三丈，摸出手机就要往群里发语音骂回去。
秦珏连忙一把拦下，“干什么啊？闹内讧？”
“又不是我先闹的，是钟奚那个傻逼先发疯的。”薄彦竹不依不饶。
“你说话也注意点，好歹一个队的。”秦珏有些无语，“不过他这个反应确实挺谜的。感觉就像……还没过青春期的中二少年。”
“呵呵傻逼。”
“喂！易老的研究生，你以为是随便考考的？”秦珏白他一眼。
薄彦竹更加生气，“你怎么还帮他说话？抖m吗？”
“大哥别闹我笔直！”秦珏嘴角抽搐，开始狂立flag，“我只是觉得，钟奚……象牙塔里待久了，不接地气，而且……不是很想接地气。”
“哟，这么高尚别混娱乐圈啊。”薄彦竹嗤笑一声。
现在薄彦竹对钟奚一肚子意见，说什么都没用，秦珏只好转移话题：“行了行了，我知道你替我生气，谢谢了啊。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疯子发疯难道还要跟他一般见识？等他自己先冷静一会吧。给你看看老大的视频……骚得没边了。”
“啊我记得！”一说这个薄彦竹就来劲，“你不知道，唢呐声儿大，听着特别够劲！我当时还跟老大说，听得我都要硬……”
卧槽你个禽兽！连唢呐都不放过！
你肾亏吗？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chapter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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