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骨·白衣传》砚廷

19、前夕

　　一行人从甬道中出去，清风扑面，虽说是早春，有些冷涩，总好过严冬。加上在牢房中，呆了许久，这清爽的风倒是让大家有所疏解。凌清音顺着牢房的回廊，一直往外走着，出了牢房的门，就看见将士站在甬道中，互相面对，不苟言笑。只是身着的衣物并非典狱司的制式，定睛仔细看看，衣摆处则绣着虎头，一下明白过来。

　　为首的士兵，用刀鞘拦住凌清音的去路。

　　士 兵 什么人？

　　凌清音 典狱司顾首辅的朋友，陪同他一起问案的。

　　士 兵 有何证明？

　　凌清音 额，你这倒是难倒我了，顾首辅刚才已经出去了，我怎么证明。那罢了，我回去就是了。

　　两方正是焦灼不开的时候，尹绍珺四人正好出来，见我出去不得，赶忙行了个礼。

　　尹绍珺 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不让这位公子出去？？

　　士 兵 他说他是顾首辅的朋友，却无任何证明，所以，属下并未放行。

　　尹绍珺 如今我们四人到了，给这位先生作保，他的确是首辅的朋友，我们要请他跟我们一同出去，办些事情。

　　士 兵 是，诸位请。

　　尹绍珺 凌公子，今日之事，还请您不要介怀。我们首辅大人，刚来此，对很多事情，想的不甚体贴，还请您见谅。

　　凌清音 倒也无妨，毕竟你们典御司有典御司的规矩，这我自然是懂的。只不过，怕下次，就要多麻烦你们了。

　　尹绍珺 麻烦倒说不上，此次塗山之行，还多靠您的指点，才能进展到此步。凌公子，属下冒昧问一句，您打算何时动身？

　　凌清音 此事作结，我回客栈收拾收拾，便可走了。毕竟你们是典御司，自有你们的手段，此时不幸言中几件事，是我的运气罢了，我若在此空作停留，只会给你们一行添麻烦，还是不必了。

　　顾晁英 凌公子，只是，您突然离开，少时首辅大人问起，我们该如何作答。

　　凌清音 事情办完了，离开了，不是很正常的吗？（凌清音脸上的没有任何表情，云淡风轻的模样，事后回想起来，自己都觉得有点奇怪。）

　　顾晁英 那您就不想知道，塗山县的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吗？

　　凌清音 如今这案子，交由你们典御司进行查处，怕不是那么简单。众所周知，经你们手办得案子，只有两种情况，需的昭告天下的特案要案，或是与朝臣皇族有关的秘闻。塗山县之事，既与后者无关，那我便等一纸昭文便罢，又何须继续呆下去。

　　尹、顾、单、奚四人听他所说，也在理，倒不知道有何理由将他留下，四人不再多言，将他送出府衙，便不再跟着他了。四人转身回了他们住的院落，坐在屋里。

　　尹绍珺 诶，等下首辅大人回来，怎么说。

　　顾晁英 就说凌公子见着此事已经明朗大半，便先行离开了。

　　奚 湛 老顾，这个事儿，你这么想可不对，你也得看看，首辅大人是不是愿意让他走？

　　尹绍珺 ？？？？？？？

　　顾晁英 ？？？？？？？

　　尹顾二人一脸迷茫的看着奚湛，不清楚他说这话是什么含义？见着奚湛一副知道却不想告诉他们的模样，就将目光投向了坐在他旁边的单子杭脸上。单子杭刚开始也没懂，后来一想最近发生的一切，噗嗤一声，笑了。奚湛看他这个反应，拍了拍单子杭的肩膀，两个人乐作一团。

　　尹绍珺 不是，你们两个人倒是说话啊，在这儿笑什么，弄得我和老顾，都不知道你们在干什么？

　　奚 湛 刚才，凌公子拖着我们首辅大人过来这事儿，你们都还记得吧？

　　尹绍珺和顾晁英点点头，两个人又不傻，发生在眼前的事儿，怎么能忘。

　　奚 湛 我们首辅大人何时破过功？唯独，凌公子倒是让他破了例，脸上多少有了笑模样。不然，面对我们的时候，总是一副冷峻模样。

　　顾晁英 老奚，那你就直接说，怎么回事儿？

　　奚 湛 我们要是真就让凌公子走了，怕事情容易节外生枝，还是看着点吧。

　　说完就从地上捡了树枝，折了四段，长短不一。

　　奚 湛 来吧，我们抓阄，看谁抓到了长的，谁去跟梢，大家说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