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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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眠。
「──啊!」
四周有了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吵雜,她彷彿墜落了一個世紀,跌倒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
眼前越來越清晰,她看到Arda在抽煙笑著對她揮手,還有孟娜,旁邊是少爺,隼子還是一樣的吵,很多熟悉的面孔都站在易斯坦特堡無盡的長廊上。
「緹絲,妳在幹麼?掃地還那麼不專心。」
孟娜聲音不客氣的傳來,緹絲楞了一下,發現自己手拿掃把坐在地上。
「妳不是說要教隼子正確的掃地嗎?」
Arda一副看熱鬧的表情看著她,那嘴臉一如往常般欠揍。
「喂!要掃就快點掃,要不是 我才懶得理妳。」
隼子戴著貓耳,凶神惡煞雙手環凶的瞪著自己,一陣惱怒,下意識的反駁:
「掃地那麼簡單!妳是笨蛋才不會吧?」
完全忘了是她當初提起要教隼子掃地的這件事情。
「走個路還跌倒,什麼 左右手,妳才蠢!」隼子犀利回嗆。
柳眉皺起,美眸直瞪著,「什麼!手下敗將還敢這麼大言不殘,難道妳不知道……」
話只說到一半,就被打斷。
「緹絲?」
然後,她聽到耳熟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怎麼了?又吵架了?」那個聲音笑笑的說。
「對啦, 我跟你說……」有些惱怒臉嘟著嘴抱怨著,臉頰上還帶著粉,「剛剛隼子……」
轉頭剎那,時間突然靜止下來。
然後,她看到他。
「────?」
他朝她一笑,好像有說些什麼?
她楞著,彷彿過了一個世紀。啊,原來這一秒就是永恆呢。易斯坦特堡華麗的長廊變成一片花海||環繞著耀眼閃亮的光,還有花的香味,什麼花呢?是白色的百合花,還是白薔葳?
他穿著她從未見過的黑白條紋西裝,上面印著完全不符合溫柔外表的黑手黨家族徽章,她聽過那個歷史悠久的家族,但是她完全無法把那家族與他做任何連結。
因為他……是這麼的不適合。
「────?」
背著光,綱吉笑著朝她伸出手,漂亮的眼睛映出自己的倒影,就如同最初他們的相遇……
望著他那澄黃的雙眼,她看到一位留著粉紅色長髮活潑稚氣的少女。突然,有一股莫名的悲傷湧至心頭,啊啊,好難過好難過。但是有什麼好悲傷呢?他──就在眼前啊!只要伸手就可以觸摸到了……
所以她忍著哀傷不讓淚水從眼框奪出,只有在他面前她要努力笑著,就像他總是笑的那麼溫柔、那麼令她心碎,哪怕她現在想大哭一場、淚水就要崩潰決堤,她還是笑了──硬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然後,不猶豫的,如同懷抱這生最後的幸福般,伸出她的手,然後輕啟:
「────」她緊緊地握住他的手。
終於,再次碰觸到你了──Tsuna,這次,我們絕對不要再分開。
………
……
…
十年之後,百年以前,用盡一生的耐心,她最後等到了那一頭橘黃色亂髮,總是很令人擔心但又很溫暖的少年。眼淚不停落下,而這次的眼淚,是狂喜的眼淚。
淚水滑過她的臉頰落下──In The Beautiful world。
「緹絲,這次想要去哪?」醉人的聲音在耳盼呢喃。
她抬起頭朝他露出燦爛的笑容,往前撲上綱吉勾住他的手臂,沒有任何疑惑、堅定地說道:
「有你的世界。」
話語消融在風中,無數的白色花瓣在風中飄蕩,那麼輕柔的被吹上了湛藍色的天空。這裡除了白色花海之外就只剩下好遙遠的聲音徘徊──
擁有百年歷史易斯坦特堡沒有盡頭的長廊上傳出陣陣吵鬧的聲音,卻已不見半個人影。
「怎麼又跌倒了?要小心一點吶。」
「妳在想什麼?」
「我剛剛……作了一場美麗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