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chapter 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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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糖本来挺困，回去又睡不着了，简单冲个澡，出来接到了郑安蓉的电话，“方总，嘛呢？call你这大半天都没动静。”
“闲得发慌，思索人生呗.....”方糖盘腿窝在沙发上，一边跟郑安蓉逗乐，一边百无聊赖的把周小锋送她的手办从盒子里捞出来把玩。
“方糖，你说话的时候能别跟我拉仇恨么，我这儿忙的都快上顿顾不上下顿了.....”郑安蓉这会儿还在加班，身心疲倦，根本比不上退休状态的方糖清闲，听她那头慢悠悠的，都快给气死了。
“得嘞，”方糖清清嗓子，刻意显摆出退休的优越感，“郑总找我什么事儿？难道是惦记着请我吃饭？还是又给我派活？温馨提示一下：本人退隐江湖，武林帮派公干什么的就别来找我了。”
“啧啧，请你吃饭，您老人家赏个脸。”郑安蓉在想象中掐了方糖的脖子，哼哼两声，“孙导又拍新戏呢，钱没凑够想找投资，跟我这儿诉苦诉的我招架不住。咱们公司今年没有这项计划，就给推了，劝她上别家问问或者找找私人投资。结果你猜怎么着？”
“......”方糖心里咯噔一下。我还真猜不着。
“你和孙导原先不是挺熟么，上回那片子扑了，你俩的情分也扑了，现在倒好，人家贼心不死啊，又找我这儿来，让我给你俩说和说和，她这周末在上城夜未央会所攒个局，顺便谈谈新戏，看看你有没有兴趣。”
“还是算了吧，真拿我当冤大头呢。”方糖一听就蔫了。
“别介啊。孙导说啦，为新戏选的角儿可都来呢，让方总给看着把把关，方总........真没兴趣？”郑安蓉阴阳怪气，那意思不言而喻。
“明话告诉她，使多少美男计都白搭。”
说起孙导方糖就头疼。这位是国内比较知名的鬼才导演，也的确有才，就是成绩不稳定，争议也大，黑她的比捧她的多，所以一会儿号称票房毒/药，一会儿号称票房灵药。上回为个大成本投资在饭局上直接把她灌大了，塞了三个刚出道的小生陪她。结果呢，喝高了，没尝出小鲜肉的滋味不说，还.........哎，想起来都是辛酸泪。
其实没有这出美男计，方糖也会掏银子，毕竟孙导的爹以前是个有权柄的，退下来之前，曾经为她的生意开过绿灯。她是为还老爷子的情，可别人不这么想，至少给郑安蓉解释，她是死也不会相信的。
“你自己决定，反正话我带到了。”郑安蓉在那头说，“你做主投资了个烂片，但也不是全没收益，最起码你睡过的那几位从烂片里脱颖而出，成了妥妥的流量小生，现在出个门都能造成交通堵塞。孙导特意强调，三位小哥哥都念着你方总的好，此番特意来感谢方总，恳请方总赏脸。”
“.........”方糖听的眼睛直抽抽，不说这茬，差点都忘了把柄还在人手里捏着，“.......老郑，你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故意整我呢？趁早把你手里的锤给我交出来，不然我回头我疯起来连我自己也害怕！”
“那不行，这可是我祖传保命符。嘿嘿。”郑安蓉对恐吓毫不畏惧，虽然她根本没有方糖的锤。不过为了安抚方总的心，就说，“放心吧，咱俩那是铁打的交情，我绝对不会卖了你的。”
“.......够狠......”
方糖无奈，有一搭没一搭的跟郑安蓉瞎扯，翻来覆去的把玩周小锋。手办小狼狗的大丁/丁此刻落在手中，嗯，触觉还不错，摸起来像真的.......
摸着摸着脑子里灵光一闪，“有了！”
“有什么了？”郑安蓉刚准备说晚安挂电话，被这一声吼差点耳朵炸出毛病，“别一惊一乍的，有什么了？？——你有娃了？？？！！”
方糖跳下沙发，声音颇为激动，“老郑，我想到一新点子！你还记得三年前山城子公司那个关于女性情/趣用品的项目吗？”
“那都老黄历了，你翻出来干嘛？”郑安蓉总算心脏落回原位，揉揉眉心，“这个项目中途撤了，我签的字。前后做过两次市场调研，利润前景不乐观。”
“不如再捡起来嘛，”方糖有点小兴奋，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拿着大雕周小锋挥舞，“别总想着跟着一大堆人去抢面包，现成的大蛋糕你能吃到百分之九十，干嘛不试试？”
“我说方总，这个不是你亲自抓的，你有所不知。当年为什么停了？因为国内市场环境很糟糕，别说女性用品，就是整个成人用品行业都跟打游击似的，连一套完整的规模都没有。知道为什么吗，我们不是没有努力过，政策限制和思想舆论管制双管齐下，你自己说，这上头能挣多少钱？”
“怎么不挣钱了？”方糖毫不客气的反驳，“你看过这几年的行业复合增长率吗？.......低吗？.我猜都能猜出来，绝对不会低！”
郑安蓉：“.......”说的没错，是一直处在上升通道.......
“老郑，如果当年是我们亲自抓的，现在肯定不是这个情况。”方糖振振有词，“再说了，你也说那是当年嘛。只要全民经济没有倒退，人类文明就会进步，人的思想文化也会渐渐拓展。现阶段女性用品市场没有完全开发，市场潜力在各种局限中显得非常含蓄，这种假象掩盖了她们的真正想法和需求，你应该知道，一个成年女性在性方面的偏好和需求与她穿衣吃饭一样，都是刚需！所以我们要把握时机，大刀阔斧做起来，全国正常健康的成年女性都可以是潜在的target，即便保守估计，这个行业未来的增长空间也至少在三十倍以上，我们要是不做，早晚别人也会出手。”
郑安蓉，“反正.....有难度。还不如搞房地产来钱快。”
“得得得，我知道你对地产情有独钟。但咱得把眼光放宽点不是？我觉得要是做好了，这玩意儿只怕比男人好使。”方糖又接着劝，且自带想象和吹嘘，“抓紧时间上会立项，组建最好的研发团队，设计种类最齐全的情/趣手办，什么全自动的，半自动的，手动的，什么振动的，充气的，喷射的........，力求时尚立体，高端大气，保证一偶抵十男，省钱又好玩，然后嘛，找最给力的营销团队，通过最合适的渠道以最合理的价格将最优质的产品全力推向我们的目标市场——bingo！”
“我靠，你想的真美。”郑安蓉其实已经有点动心，方糖这人想法时常大胆激进，但对市场一向很敏锐（在没有美男计干扰的情况下），“这个行业发展空间确实够大，可以先出项目策划案，能不能立项我就不敢保证了。”
“以你郑总在集团的威望，还有搞不定的？”方糖不服。
“呸，地主家也没余粮，......钱呢？你自己融去！”郑安蓉完全没好气。
“我还呸呢！一个情/趣手办能要你多少成本？抠门！实在不行，把私房拿出来！咱俩合伙先搞个小规模的，边走边看，赚了钱一人一半！”
“大姐，你要做，就好好做。情/趣手办怎么了？我还就不能做成高端智能的？我就不能做成新能源的？我就不能做成多功能类真人的？白天给客户当保姆，晚上给客户暖床，你以为做这些不烧钱吗？就你那点私房，早挥霍到活体身上去了吧，呵呵，够么？”郑安蓉索性又添了一把火。
“.......”
方糖惊呆了，郑安蓉难道是用品界的老司机？这脑洞也是没谁了。关键她要是敢想，就一定会去尝试。当下拍着大腿，信誓旦旦保证，“郑总，你真是6到飞起了。这样吧，咱俩再忽悠一下风华的夏总，让她也入股。目前不想那么长远，先敲锣打鼓开起来，占领女性市场，解放女性思想！”
“哈哈哈哈........方总你这是要上天的节奏啊.....”
郑安蓉在那头狂笑不止，两个损友电话粥煲了一个多小时，一场商业策划就在互相抬杠中完成了。其实谁也看不到未来的真实的前景，但是当你对梦想充满信心并且愿意付诸努力的时候，成果不论大小，就在远方等着你了。
挂了电话，看看时间，已经是深夜十二点。方糖终于有了睡意，躺在宽大的床上，看着手边赤身裸/体的“周小锋”，索性从私/处拎起来细看，手办的眉眼做的很精致，好像就是平时他装酷的样子。
嗯嗯，熊孩子还挺有脑子的，不错不错。
方糖因为周小锋而有了商业灵感，所以连带着对他刮目相看，大半夜的又生出两分好感，睡前从手机黑名单里把周小锋捞出来，笑着对手办说了声：
晚安。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chapter 19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