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读者俱乐部》乐唯亭

119、第119集：“新媳妇，回娘家，怀里抱个大南瓜”

　　.....去年的公司年会结束后，小妹飞回德国，从机场搭车回到家中时，家里还关着灯，室内静悄悄的，显然程刚还没有下班；
　　小妹按照在航班上预想的计划步骤，开始慌张的检查家中的每一处细节：先是床单、然后是枕头，这是关键之处，但上面并没有嗅到异味或香水味，也没有女人的长发，包括欧洲女郎的金发丝；
　　接下来是卫生间的澡盆、淋浴喷头，睡衣或浴巾，用过的香皂或沐浴液，有否女性专用的美容液、脱毛液等，甚至包括墙上的镜面，也难说“情人”会在激情奔放时，用口红笔在镜子上忘情的留下“I love you!（我爱你）”的痕迹；
　　过后是卧室的衣柜，会不会有情人外衣或包包遗忘的情况；
　　床下的拖鞋、特别是床底下，会否有丢弃的如找、思哇或其他更龌龊肮脏的女星私人物品，因为在日本角馆，小妹就曾遗落诸多的个人物品，吓得她回忆起来担心隐私外露，甚至放弃了自杀的念头；
　　最后是客厅茶几上的烟缸，欧洲女人一般是吸烟的，她们一般吸细的卷烟，上面容易粘有口红.....；
　　当然，尽管已经折腾累了，居然什么也没有发现，她心想，程刚这两年出息了，心挺细，藏匿的挺完善，竟然找不到任何破绽；
　　但紧接着转念一想，不对吧？其实她已经察觉，越是干净的没有破绽，反倒是漏出了破绽，你看：室内居然收拾的井井有条，干干净净，地毯刚吸过尘，程刚的内衣熨烫的板板正正，叠得整整齐齐放在衣橱里，就连程刚没穿的皮鞋都擦得锃亮；
　　另外，冰箱里的蔬菜、水果和鱼肉蛋等食品一应俱全....；
　　这显然不是一个男人的习惯，她深知自己的老公程刚做不到这一点，一个东北老爷们儿自己过日子，上班又很忙，不邋了邋遢才怪呢？而面前的这一切仿佛是被一个家庭主妇无形的手在摆弄着、操控着，在迎接即将回家、且不情愿这位正房太太回来而精心“布置”了一番，而这个“她”决不是“保姆阿姨”，这和小妹预想的杰西卡的嗜好及品位正相吻合，正是那个整天当着老公的面絮絮叨叨，但又温柔体贴，浑身充满典雅的艺术气息，每日在门口吻别后目送老公上班去的那个杰西卡的个性习惯；
　　妈的.....，小妹在心里骂着，最后瘫坐在沙发里；
　　街灯的光穿窗而入，孤独和寂寞弥漫在室内的黑暗中，她沉思着，日子过得真累，但马上心里又偷笑着，自己仿佛具有侦探天赋似的，当年应该报考警察学校才对；
　　静了一会后，小妹估计程刚快回来了，心想怎样见他第一面呢？
　　回想一下大量的欧洲家庭生活影片里面的温馨情节，凭我一个影视圈里的“精英”，还对付不了你程刚一个“洋酒贩子”吗？
　　对了，想起来了，小妹立即脱了外衣，扎上围裙，关掉客厅灯，只打开厨房的灯，让灯光聚集到厨房案板和灶台的关键位置上.....;
　　灯光下，我在厨房里为老公准备晚餐，老公回到家，看到这具有家庭情节的温馨一幕，轻轻放下公文包，慢慢从身后一下子.....；
　　那样的话，我在香榭丽舍大街上的惆怅、纠结的紧张心情瞬间就化解了.....；
　　她迅速的换上性感的内衣，扎好围裙，在镜前补了一下妆，一切准备就绪，已经开始洗菜、切菜了.....；
　　窗外有车灯晃过，停车、关车门、锁车的电子铃声.....；
　　钥匙插进锁眼的声音，大门已经被打开了......；
　　脚步声沉重的走了进来.....；
　　小妹假装没听见，还在柜台前忙碌着，但内心却“砰砰”的跳个不停；
　　“小妹，别做了，咱们出去吃点吧.....”；
　　程刚的大嗓门在门口豪放着，小妹原来设想的“身后的用包”或“亲爱的你终于回来了？”这样的问候，竟然一个也没有出现；
　　小妹放下手中的活，深深地叹了口气，转过身来边用围裙擦着手边问：为什么要出去吃？晚餐我都搞好了呀？
　　屋里传出程刚的声音：汉斯先生知道你今天回来，特地邀请咱俩一起过去吃晚餐，还有.....，还有汉斯太太；
　　小妹心里一震，不由得惊悚在那.....；
　　天呐！小妹早就知道，越是担心，但这一天早晚要到来的，本来准备面对家庭的不快，却额外又冒出了情场对手和昔日缠绵的情人，怎么办？假如被认出，被质问的尴尬，现场怎么应付？
　　另外，预想的两人温馨激动地一刻并没有出现，似乎是二人每天都例行见面似的，程刚并没有久别重逢的惊讶或喜悦；
　　她一直愣在那里没有说话，满腹的疑惑和不解？
　　程刚看到小妹愣在那里，又补上一句：汉斯先生知道今晚你回来，早就告诉我准备了，快，快换衣服，打扮一下.....；
　　程刚说着便上楼去了；
　　来不及想那么多了，小妹边换衣服化着妆，大脑边在考虑着对策，手也有些感觉颤抖，而颤抖的手又让她仿佛置身于去年的春天，香港酒店房间内等待迪亚戈到来时那样的颤抖，惊慌的不知所措.....；
　　但怎样应对汉斯先生的问题，此刻大脑却一片空白；
　　一阵忙碌后，小妹匆忙的从大门里跑出来，她随手还带上了那枚凤凰胸针，程刚已经在发动车子了，接下来小妹匆忙的上车.....；
　　应该是很长的一段路，小妹却感到路程及时间短的来不及思考，此前不知多少次幻想过有这么一天，当着程刚的面，还有沙罗欣，见到汉斯，既兴奋又紧张尴尬，见到他们的那一刻会是怎样的场面？怎样寒暄？如果被认出的话，怎样化解？
　　转眼间已经到了预定的饭店门前，天很黑了，饭店的名称是德文，小妹也看不懂，但店内灯火辉煌，富丽皇堂，显然是一家高档餐饮场所，若不是因为汉斯先生夫妇有请，单凭小妹绝不敢进入这样的高档餐厅消费的；
　　穿过用花卉间隔的一张张餐桌，已经从餐厅深处看到装束典雅的汉斯先生和沙罗欣了，小妹不免越发紧张起来.....；
　　程刚突然拉住了小妹，躲在在一株花卉后面，不经意的随手帮助小妹最后梳理一下头发及服饰，看来程刚早已适应了体面场合下，生活仪态及举止的节奏，而这个举动却也令小妹感到意外和温馨；
　　当程刚小妹夫妇出现在主人面前时，汉斯先生夫妇彬彬有礼地起立表示敬意，然后与程刚和小妹夫妇热情地握手，微笑着让座，温文尔雅的表情，完全是一副初次见面的神态，让小妹顿时打消了原来认为可能被认出的紧张和担心；
　　小妹突然注意到，沙罗欣小姐胸前竟然也带着那枚樱花胸针；
　　大家坐定后，汉斯先生似乎一直表现得并没有见到过小妹而感到惊讶的神色，他先打趣地对身边的太太说道：程太太的气色很好，我觉得程太太要是和你合作演一部片子会很合适，你俩酷像....那个.....那个斯蒂芬妮和萨伯瑞纳两姐妹.....；
　　沙罗欣微笑着接过汉斯的话说：你这又是在哪部影片里看到的？
　　汉斯先生：嗯.....记得大学时，美国的一部片子叫《Deceptions（不该发生的事）》（注1）里面的两个女主角；
　　沙罗欣笑着答道：不对，这部片子我也看了，那是一个演员分别扮演的两个角色，他们不是真正孪生的，依我看我们俩人应该像美国的奥尔森姐妹（注2）吧？
　　哈！哪里哪里？她们好像是80年代后期出生的，现在还很小呢；
　　汉斯笑着更正到；
　　沙罗欣：我说的奥尔森姐妹就像我和程太太小的时候；
　　沙罗欣边说边侧过头去深情地看着小妹.....；
　　尽管汉斯夫妇两人说的电影和明星让小妹听不太懂，但眼前的情景和刚才幽默的对话却让大家都笑了起来，这番打趣也彻底打消了小妹的紧张感，让见面变得轻松愉快起来；
　　接下来，沙罗欣一再的征求小妹对菜肴的意见，双方一阵谦让过后，汉斯夫妇开始点菜，沙罗欣一边点菜、汉斯先生一边用英文将菜单上菜肴的德文翻译给程刚和小妹听着.....；
　　小妹对近在咫尺的汉斯先生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微笑和每句话语，包括汉斯先生的每一个举手顿足都再熟悉不过了；
　　而太太沙罗欣更是如此，这次在这么近的距离面对着她，聆听她清脆的嗓音和话语，似乎不像是她在说着，反倒是在唱着似的；
　　在等上菜的时间里，汉斯先生夫妇一直在夸奖着程刚的优秀，并提到，很早就听说对程太太的印象更是如何如何好，如何支持丈夫的事业等等，另外很早就希望认识程太太，但苦于一直没有时间......；
　　一番客套之后，终于开始进入正题，汉斯先生问小妹道：程夫人在哪家公司就职？做什么事业？
　　小妹也开始介绍自己：中国的家庭，父母定居在意大利，自己也在申请长期居留证过程中，在上海一家涉外企业工作.....；
　　上菜了，打断了小妹的尴尬，大家按照汉斯先生的提议开始举杯.....；
　　此时，服务生正巧上了一道菜：法国蜗牛；
　　汉斯先生示意客人先品尝，小妹看着手边上的各种西餐餐具有些发愣，不知道这法国蜗牛应该用哪种工具食用？程刚用眼神示意了小妹，小妹随手拿起了一个被认为可能是食用蜗牛的餐具，但却不知怎样才能打开？
　　小妹用力将工具掰开，还没等夹到蜗牛，工具上的弹簧突然发力，工具“腾”地一声飞了出去，落在地毯上.....；
　　餐厅伺者在一旁帮助捡起工具，重新换了一个后递给小妹，笑着轻声说：客人常有这样的事，没关系.....；
　　汉斯先生看看了小妹，亲自动手吃起了蜗牛，也是故意示范给小妹方法的，他直接用手抓起沾满酱汁的蜗牛吃着，没用任何工具；
　　小妹刚才尴尬的窘迫感顿时烟消云散，她也用手直接抓起蜗牛吃了起来，全然不顾唇上的口红；至此，眼前的一幕彻底颠覆了小妹对外国贵族阶层所谓高不可攀和神秘莫测的认知；
　　既然心态已经放松了，小妹的胆子也开始渐渐大了起来；
　　刚才主人关心了自己的身世，那么自己也该关心主人的身世呗；
　　小妹问沙罗欣道：汉斯太太，您是做什么事业的？还是只在家做全职太太，为家庭无私奉献了呢？
　　沙罗欣看了一眼汉斯先生，开始诉说自己宝冢歌舞团的经历，现在除了在家担任太太外，在德国还经营一家酒吧，希望程太太有幸光临自己的酒吧坐坐；
　　小妹注意到，沙罗欣绝口不提拍电影的经历，就算讲到开设酒吧，也不提酒吧的名字，看来她表面平静但内心却深藏不露，谈吐及有分寸且早有准备就是了；
　　小妹也不敢再问下去，就把话头集中到宝冢歌舞团上来，说自己听说过日本宝冢歌舞团是一支非常优秀的剧团，世界一流的演出团体，初次看到汉斯太太便深感文化气质及艺术家风范，又问沙罗欣在宝冢歌舞团时唱过中国民族歌曲吗？到中国演出过吗？
　　沙罗欣说道自己在宝冢没毕业的情况，也就是还没进入歌舞团，但在宝冢歌舞学校时却曾练过中国民族歌舞，特意为有朝一日去中国演出做过准备，但由于两国的文化交流的特殊原因，宝冢去中国演出的愿望一直没有实现；
　　小妹听到话题说到这，兴奋劲终于来了，她高兴地且有些任性地对沙罗欣说：原来汉斯太太还会唱中国民族歌曲，这太令人兴奋了，恕我冒昧提议，您能否在这即兴唱一段听听好吗？
　　小妹刚说完这句话，就感觉程刚的脚在桌子下面踩了小妹的脚一下，但小妹却继续流露出毫不在意的样子；
　　此时沙罗欣也兴奋地答道：今天初次见到程太太，令我高兴的是我们两个居然像是孪生的姐妹，为了我们的相识，我在此就为我的孪生姐姐唱一段中国歌曲吧；
　　她说着，又侧头看了一眼汉斯先生，然后定了定神，轻轻地用中国民族旋律唱到：“新媳妇，回娘家，怀里抱个大南瓜，走一步来歇一下，真是那个没法拿”.....；
　　小妹突然发现，沙罗欣是用的比较生硬的汉语演唱的，除了嗓音甜美外，居然把这中国民族歌曲还唱出了日本民族的风味，两者结合的恰到好处，她的眼神左右摆动，身姿随着双手的舞台动作左右晃动着，仿佛真的置身于舞台一样，令小妹不由得“咯咯”大笑了起来；
　　这时，程刚和汉斯先生、包括餐桌边上旁听的餐厅伺者也拍手鼓起了掌，似乎是汉斯先生也好像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太太这样生动滑稽的表演似的；
　　歌声和笑声过后，汉斯先生开始转换了话题，他对小妹说道：听说程太太非常聪明，借此机会我在公司的业务上一直有个设想，不妨请教一下程太太不知可否？
　　程刚接过来谦逊的解释道：我太太在企业经营上不行，哪能对公司国际重大业务妄加评论？
　　汉斯先生：哪里哪里，我发现程太太并不像你形容的那样，从她今天的谈吐和眼神里我看出了智慧的魅力；
　　汉斯先生对小妹切入主题问道：我打算在中国举办德国酒业博览会，想听听程太太的意见？
　　小妹顿时有些紧张，但已经没有退路了，她知道在这样的场合是不可能拒绝一位商界大人物的提问的，华山一条路，李娜姐在第一次参加国际项目时，不也是遇到过这样众目睽睽的紧张场面吗？她立即迅速的在大脑里调动全部的资源，越紧张越是话到嘴边脱口而出了；
　　小妹：汉斯先生这样的想法确实具有商业眼光，在这之前国内有很多食品博览会，而酒业项目参展就夹杂在食品博览会里，酒业还真没有跨出食品大项独立门户过，这需要胆识，因为目前在中国的洋酒业消费还行不成气候，中产阶级人群还很单薄，但我一直敬佩德国人的超前意识，在大学时曾听老师说过，在上世纪70年代初，当时还是西德政府就组织联合了诸多西德工业企业，在北京工业展览馆举办过一届工业展览会，老师还拿出当时展览会印制的中文“德工展特刊”给我们大家看；
　　小妹顿了一下接着说：汉斯先生您知道，在那个比较封闭的时代，展览会对□□有志青年一代的震撼该有多大？据说北京动员了各省、市大的国有企业领导都来京参观，那时的中国青年人也是第一次知道世界上有“奔驰”汽车，“克虏伯”钢铁公司和“西门子”品牌，时至今日，一切都证明了德国人的商业远见，要知道，那时中国还没有开始改革开放呀，但德国人已经捷足先登了；
　　汉斯先生边听边不住的点着头；
　　小妹接着说道：但单独作为消费品展出，洋酒还是略显有些单薄，我看德国能否联合法国和意大利共同举办洋酒业博览会？也许效果能够更好些；
　　小妹说完了，突然感觉着有些不妥，意大利和法国酒业是德国酒业的竞争者，怎么可能联合招展呢？
　　汉斯先生沉思片刻后说道：程太太的建议非常重要，你对中国很了解，我很佩服你的智慧和判断，当然展览会的作用是两个，一个是销售，另一个是影响力，让消费者形成印象，你说的上世纪70年代的工业展览主要就是第二个作用；
　　销售是单一层面的，而影响力是多层次、立体的、长远的.....；
　　因为谈到了商业问题，程刚也不住的插话，就连沙罗欣也插了上来，四人的聚会热闹程度始终不减，就餐也持续到很晚.....；
　　聚会终于结束了，大家起立互相握手告别；
　　在回家的路上，小妹深感整个见面过程与预想的紧张完全不一样，最担心的，也是最期待的，终于圆满落幕；
　　早期的担心和尴尬都没有出现，这可能正是普通人少见多怪与富人之间的处事不惊的区别，那些人遇事不会刺激对方或令对方出现尴尬、疑虑或无回旋之地的处境，所有的事情都会心照不宣，所有的事情你我尽在不言中，谈远景而非眼前的是非，谈人生而非利益相争；
　　自此，小妹再也不用害怕见到汉斯先生夫妇了，因为担心的想法来自社会底层，层次不同想法迥然两样；
　　在科隆后来的几天里，小妹夫妻二人不争也不吵，平安的度过了此次休假，原本让小妹从巴黎开始就一直忧心忡忡，各种版本的场面应对都在内心预演过，没想到却唯独没有亲身经历的这个版本，既不左也不右，暴风雨根本没来，日子一反常态的平稳度过，也许是汉斯夫妇的宴请临时冲淡了一切？或者完全影响了这个小家庭的不和谐气氛，使预想的底层社会那种打闹或离婚的恶劣场面没有出现；
　　当然，这样的结局也是小妹最渴望的，慢慢拖下去吧，两人都规规矩矩，客客气气的过日子多好，搁置争议，矛盾自有解决的那天。

　　（注1）：参考网络信息：《不该发生的事》是梅尔韦尔·沙维尔森导演，斯蒂芬妮·鲍尔斯、巴瑞·波斯威克主演的一部美国电影，于1985年出品；
　　教授之妻斯蒂芬尼和单身女人萨伯瑞娜是一对音容笑貌极为相似的孪生姐妹，两人过着不同的生活。
　　斯婚后带着两个孩子在美国过着普通人生活且与丈夫分居，萨单身一人住在伦敦，混迹于古董收藏界的“上流”社会，斯（姐）十分羡慕妹妹的生活方式，萨（妹）对于自己的生活环境也有些厌倦，姐妹俩在威尼斯庆祝共同的生日时，互诉衷肠，决定暂时互换位置，互换居住地，体验一下彼此的生活，结果.....。

　　（注2）：参考网络信息：“奥尔森姐妹”是指美国电视明星姐妹，同时也是美国双星娱乐集团公司的总裁的两位演员，姐姐阿什莉·奥尔森和妹妹玛丽-凯特·奥尔森。
　　这对堪称印钞机的姐妹从小就显露潜质，9个月就开始上节目，6岁成为制片人，16岁以高身价加盟索尼，18岁就成为美国双星娱乐集团公司的总裁，如今这对姐妹的财富接近4亿美元，对于一对年轻人来说，这不能不认为是个传奇。
　　2004年4月30日，美国《人物》杂志2004年“50名全世界最漂亮人物”排行榜特别专辑刊出，除了珍妮佛·安妮斯顿、哈莉·贝瑞、妮可·基德曼这些大牌女星入选外，入选者中还有两位18岁的女高中生——玛丽·凯特·奥尔森和阿什莉·奥尔森。在同一天，这对孪生姐妹的名字也永远地留在了好莱坞星光大道上。几天后，由这对孪生姐妹主演的电影《纽约时刻》也在美国公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