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婆是个鬼啊[古穿今]》狗富贵

37、第 37 章

　　“不行……嗯啊……别……疼……你轻点啊！”

　　张九久愤怒地把棉签扔进垃圾桶，正襟危坐对花禧说：“不行，你的额头真的会烂掉，我下不去手。”

　　花禧白浪费感情叫了半天，结果说要给她伤口消毒的男人竟然下不去手？！

　　“算了，那不弄了。”花禧坐起来收拾瓶瓶罐罐，动作粗鲁地把东西撞在一起叮当响。

　　张九久在一旁幽幽地念叨， “也可以，反正伤口发炎，然后溃烂，然后越来越大，半张脸是疤，嗯……很朋克。”

　　花禧手一抖：“好，我去医院。你以后不要乱上网学些奇奇怪怪的词。”

　　***

　　花禧和张九久来的是一家私立医院，服务周到，保密性好，且贵。但是那不打紧，花禧是个有钱的。

　　医生检查了伤口后表示，要把创面的溃烂和肉清除掉，然后缝合。说这段话的时候，医生脸上依然是那副温柔和煦的笑容，花禧却觉得阴森可怖。

　　她怂了，回头想扯张九久寻求安慰，那家伙却比她还难以接受的样子。花禧扭回头，像个铁血女战士，正色问：“能全麻吗？”

　　医生很温柔，“可以呀，那我到时候缝成什么图案就不跟你商量了哦。”

　　最后还是用了局麻。

　　对医生来说根本不算是个正经手术的小操作还是把花禧吓得不行。强烈的灯光打在脸上，花禧紧闭双眼，感觉医生开始在她脸上涂着什么。

　　大概是看她紧张到全身绷紧成板砖，医生开始聊些别的：“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呀~”

　　花禧屏息凝神地感受着额头上的操作，生怕下一秒就把自己脑壳戳穿，她咬紧牙关，没精力回话。

　　医生换了个什么东西开始东戳戳西戳戳：“你怎么不理人家？”

　　花禧说：“我忘了。”

　　医生嘿嘿一笑，“其实我知道，你不是大明星吗~但是我刚刚假装不认识你，你有没有觉得我清新脱俗真绝色？”
　　这边说着，他缓缓地把麻药推了进去。

　　花禧后知后觉地感受到医生干了什么，额头都紧绷起来，哆嗦着问：“你动手了吗？顺着我脸颊留下来的液体是什么？是我热烈而纯洁的鲜血吗？”

　　“是生理盐水……”

　　从一开始就奠定了的基调，注定了花禧的神经兮兮的煎熬，和医生的云淡风轻。也就十几分钟，医生拍拍她，“好啦，缝好啦，来看看我的针线活吧。”

　　花禧被脱线的医生吓得不轻，似乎消耗了很多体力，张九久进来，扶着她像扶着虚弱的产妇。

　　医生还要再刷个存在感：“不看吗？那要不要看看你的肉？”

　　张九久和花禧几乎是异口同声地答话：“不想。”

　　***

　　因为花禧的伤，电影前几天的的拍摄都绕过了花禧的正面拍摄，如此一来，几天的剧本叠在一起也只有薄薄几页，她得了空就和张九久窝在沙发上休息。

　　显然，花禧这最后一个角色是个有卖脸成分的。

　　其实她并不反感“卖脸”这个词，毕竟演艺圈这样一个不缺漂亮脸蛋的地方，依然有人人觉得她的脸还值得卖，也算是一种出类拔萃吧？

　　而且花禧要演的“金芝”这个角色要分成两部分，前半是艳冠众人却家境极其贫苦的女大学生，后半转变为持美色为利器，无所不用其极拼命向上攀爬的交际花。

　　在有些事情况下，过度的美貌反而会成为负担，于前半时期的金芝来说就是这样的情况，觊觎她美貌的人太多，而愿意为她身后的家庭和后半声买单的人却寥寥，她能力强，野心却更甚，在经历了一系列生活的锤炼之后，她放弃了百炼成钢，选择做一滩触之即熔的滚烫钢水。

　　后半的金芝靠出卖□□和色相，交换到了她拼命渴求的东西，如果故事到这里也仅仅是一个拜金女的堕落故事，起码故事里的主人公是沉溺在自己幻造的梦境里收获了虚假的快乐。

　　很不幸的是，她撞见了爱情的幻影。各种机缘巧合下，金芝单方面爱上了男主祁仲青，她为此坚定地和过去的奢靡混乱诀别，伤痕累累地用自损八百的方式换他一眼青睐。可作为女二，她自然抵不过那个真诚果敢，聪慧又善良的女主角。她为爱褪去华裳，却没能洗掉身上的脂粉气，最后郁郁而终。

　　这也是花禧愿意接下这个女二号的原因——有因果有转折有冲突的恶人，往往比纯真善良的好人要方便表演得多。

　　然而对此张九久颇有微词，这样一个人设意味着剧里的香艳镜头少不了。

　　他受不了。

　　“为什么要演女二号呢？”张九久看着Carol发给花禧的定妆照皱眉，精致图腾柔软绢丝布料勾勒着身体曲线，裙摆侧边开叉到大腿根。
　　“你看看女一号，她的衣服，连脚踝都不露，多好。”

　　花禧瞟了一眼，“哦，女一号是投资方带资进组，六千多万买下来的位置，原则上我要是能出更多，我想几号就女几。”

　　那边好半天没了声音，花禧不知道刷到什么好笑的段子了，笑倒在张九久怀里，举着手机给他看，“你看这个！太逗了！”

　　感觉到靠着的人身体有些僵硬，花禧扭着身子看他，就看见冷硬的下颌角和了无生趣垂着的睫毛，好看得让人想搓搓他的脸。

　　只是他那幽怨的眼神让花禧扛不住，马上坐直了身子，放下手机，先表怂为上。

　　花禧：“这位俊俏的少年郎你怎么了？”

　　张九久：“……”

　　花禧再接再厉：“有这么一位牌亮条顺的可爱女人在你面前你都不开心吗？”

　　张九久：“……”

　　花禧一咬牙：“老张？”

　　“……”
　　“花禧你这个笨蛋！”

　　张九久俯环着花禧的腰，头埋在她的颈窝，声音嗡嗡的，“花禧，我真的现在特别不好，别的男人看你一眼，我都想抽了他的记忆，更别提一想到别的男人和你亲亲抱抱还有……”

　　仅仅是说到这里，张九久已经心态崩塌了，他抬起头，捏着花禧的脸，又气又委屈：“我都不如和你对戏的男演员，”

　　花禧深情地看着男人好看的眉眼，缓缓地抚上他的手，“和我对戏的男演员更惨的……”

　　这人这么不会安慰人为什么还会在演艺圈有工作？

　　“张九久，我们拍床戏是可以分镜拍的你知道吗？”荧幕上呈现出热情交缠的男女甚至可能都没同是拍摄。

　　“我知道。”张九久一愣，“上次……去看过之后我就查了一下……”

　　“哈哈哈哈张九久你知道你上次又多抽疯吗！”花禧想到上次张九久在片场抄椅子砸人就笑的抽搐，那之后好久鹿鸷尧见到折叠椅都哆嗦。

　　张九久觉得自己怀里的女孩子像一个震动按摩仪。

　　“哈哈哈哈！”花禧笑点低，且乱。

　　“花禧。”

　　“哈哈哈哈！”

　　“我很爱你。”

　　花禧本来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突然的一句话，让笑声戛然而止。她抬头看着眉眼深深此刻又有点色气的男人。

　　唉，根本扛不住他的半句情话。

　　“我也是。”

　　爱侣之间的眉目交缠是炽热而危险的，花禧头昏脑涨，不知道房间里的气温是什么时候骤然升高，也不知道张九久是什么时候把她压在沙发上的。

　　身下的沙发绵软地吸收了一半花禧的身体，身上的人又是硬邦邦的肌肉筋骨，她好像没处逃。

　　“花禧，我想做坏事。”他说。

　　偏执如他，死缠烂打了三百年，如今终于得偿所愿美人在怀，他却从脊髓生出畏惧。

　　如果她要是一方手帕，一纸简笺，该多好。

　　这样他就可以把她妥帖收好，藏好，贴着皮肤血脉，在上面留下专属印记。
　　管他是大杀四方踏浪江湖，还是松花酿酒春水煎茶，都伴着她。可以颠鸾倒凤，可以厮守腻歪。

　　花禧的睫毛把她的心事扑簌簌抖落一地，她闭着眼，整个人白瓷般的皮肤染上了桃色，音色不知怎的，变得圆润了些，柔软了些。

　　她红唇翕动：“我，闭好眼睛了。”

　　张九久迟了一秒，笑声都带着魅色的曲线，手指划过她额边的碎发，在纱布边缘停顿了下，更凑近她的身体，轻声褒奖：“好乖。”

　　他的皮相是世间一等一的清朗，存心引诱，花禧无力招架，手脚都是乱绵绵的。

　　感受着张九久从额头，鼻尖，嘴角，下颌，吻到锁骨，却在那里踟躇着，若即若离地牵绊着花禧的全部神魂。

　　“你……你别磨磨蹭蹭……欺负人啊……”她脑子是彻彻底底颠倒了，说出来的话自以为满满的霸气，殊不知酥软得不像话。

　　爱是澎湃炙热的，它有烟花也有烛火，总能时时刻刻灼烧着伴侣，痛也共赴赤诚的身体世界。

　　张九久似乎打定主意不给她审判，指间划过她的家居服纽扣，一勾，“啪嗒”一声，是扣子解开的声音，也是她头脑保持理智的最后那根弦断裂的声音，花禧模糊地感受到皮肤熨帖着他穿着完整的衣服布料，摩擦带来一阵颤栗。

　　花禧的手机铃声在这个时候疯狂地响起来，声音穿进混沌的空气里试图拆散两人。

　　响起来个没完没了，花禧像条鱼，扭着想要从张九久的桎梏里钻出来，纤细修长的手臂摸索到声音来源。

　　张九久刚要抓住她的手，却见她快速按灭手机，往远处一扔。

　　让它去死。

　　张九久笑起来，他的女人，可爱。

　　（这里是大海啊海浪啊风啊一千来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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