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你的心我收下了》余雨晴

3、苟且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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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白马取名莉莉丝，这只马脾性真的好柔和，阿尔维斯喜欢替她梳发，喂她最好的草料，提拉说过他已经把马洗过一次澡，阿尔维斯就放弃选择替她梳骥。

　　“嗷～爱尔，我们去人类街上搭讪漂亮的女孩子吧，反正我们已经可以去狩猎人类的爱心啦！”

　　找了一圈，发现不在房间呆着的阿尔维斯，梵西逮住爱尔，希望对方能好好适应外面的环境，早日融入人类世界，快一点夺取女孩子的爱心。

　　阿尔维斯在和莉莉丝读书讲故事，比起去人类世界夺取人类的爱心，他更想呆在屋子里，哪儿都不去。

　　他不善言辞，甚至不喜欢说话，特别是和女孩子。

　　魔界的魔女特别喜欢捉弄他，拿走他的书，捣乱揪他的头发，泼他一身的水果汽水，喜欢看他无奈又尴尬的笑容，阿尔维斯真心不喜欢去勾搭女孩子。

　　说真的，他有点怕人类的女生。尽管看书中知识，人类的女生与魔女不同，是温柔和善的，他还是心存敬畏，逃避不想去。

　　梵西拿出女王赐予的魔法道具怀表，薄荷的花纹嵌在怀表上，打开之后念出咒语，梵西就可以变成魔法师夺取女孩子的爱心了。

　　阿尔维斯的魔法道具是一把扇子，古典韵文，他曾经来过人界，也收了不少女粉丝的爱心，但是，疯狂粉丝般的女孩子好可怕。

　　挠了挠紫色的短发，梵西桃花眼眯着，他考量起来，阿尔维斯有很多不适应，虽然对方一直都很正常的样子，可瞒不过身为竹马的自己。

　　爱尔很排斥人界，刚来人界时，他一直抱着自己的手肘，双腿笔直的伫立漂浮在云朵上，这种姿态是一种抗拒，不，是害怕与恐惧的隐藏。

　　他7岁时曾带爱尔去有名的魔界鬼屋玩，爱尔明明怕的要死，拒绝不了我的盛情邀请却依旧完美掩藏着他的心思。爱尔抱着手肘，站得笔直，表情淡然，风度翩翩。

　　就这样硬是陪着自己走完鬼屋各种各样吓死我了的流程，梵西从来没想到，他居然是第一个看见出了鬼屋的阿尔维斯抱膝盖低声啜泣的害怕模样。

　　也是那次我被最爱自己的父母打了耳光，我听着香草妈妈与悟爸爸对自己最严重的一次狠话警告。后来的后来，我在魔法学院听到阿尔维斯生大病急救了好几天才缓过来，堪堪脱离死亡边缘的消息。

　　“哦，那好吧，我先抢女孩子的爱心咯～”有过一次教训之后，梵西再也不强行邀请阿尔维斯做任何事。“我会记得买一些材料带给你的。”

　　因为阿尔维斯耳根子软，很少会拒绝别人，像他这样温柔待人的人选择拒绝的事情，一定很重要。

　　我也养成了一旦阿尔维斯拒绝的事，我绝对不纠缠，也让那些纠缠爱尔答应的人说不的习惯。

　　提到那些材料，阿尔维斯欣然，嘴角微勾的小酒窝展现，黛眉下的美眸中倒映着梵西的脸庞，他没有说感谢一词，可梵西感受到了比一句感谢更多洋溢的谢意。

　　连莉莉丝这匹马看到阿尔维斯真心微笑时都忍不住喁喁大叫一声。为主人开心而开心，当真是好不快活。梵西一如往常，伸出右手挠一挠自己柔滑的紫发，蛮不好意思的害羞。

　　阿尔维斯真心笑起来，温柔得可以暖化冰川……可惜，他很少这样笑。

　　昙花一现都能维持一小时含羞俏丽，而阿尔维斯的笑容只是几秒烟火辉煌灿烂一闪而逝。剩下的是冷清平静如水，黑眸中冷绝掩藏着他不知道的痛楚。

　　梵西知道，阿尔维斯的心与他们普通魔法师的心不一样。他的心，不，应该说，他的灵魂很特别，原因是什么，巧克力女王与皮耶尔王爵没有公布。

　　连情绪波动过大都不允许，那种压抑的痛苦，不知道阿尔维斯还能撑多久。

　　我从来没有体验过那种痛楚，可我依旧如魔界大家那样卑微的想，想着阿尔维斯能继续努力的活下去，想他能好好的活着。

　　和梵西告别一下，阿尔维斯继续努力不露丑态忍着动真情的痛苦，那种撕心裂肺的折磨太让他难受了，还好莉莉丝没有吵叫，让他蹲在角落里不至于被提拉老师瞧见。

　　汗水打湿了额头，连同握书读字的气力都被痛楚剥夺了一干二净，阿尔维斯轻轻地呼吸，轻轻地吐气，生怕心口的那颗灰色的心再次出现裂痕。

　　如果可以，他真的想一刀摸脖子死了算了。活着太痛苦了，小时候还好，他的父母力量可以压制心中那颗绝望之种，随着他长大，那颗种子发芽生根，寄生在自己的心里，让他无法笑，无法哭，无法恐惧，无法感动，只能平静的像个傀儡。

　　爸爸妈妈越是努力想翻阅古籍救自己，他们就陷在我逐渐长大以后无能为力救治我而深陷绝望里。

　　当我三岁时，我说，要不要让我干脆死了吧。你们再生一个可爱的妹妹或弟弟，那样就不会太寂寞。我也放心，可以好好地去死。

　　听完我说的，他们抱着我痛哭，他们拒绝，说，那样，你就太可怜了。

　　到现在我才理解，当时的我到底说了多么伤人的话。

　　和爸爸妈妈约定好了，我一定不会随随便便的去死，一定要等他们找到救治我的方法，毕竟他们那么爱我，我怎么可以这样轻易地放弃。

　　是的，阿尔维斯，加油，没事的，你不是答应过巧克力妈妈，要好好的在人界学习，然后努力加油成为优秀国王候补生嘛～是的，皮耶尔爸爸不是也很期待我的能拿到很多女孩子的爱心嘛～是的，我答应了梵，说过要成为他的劲敌。

　　嗯，我相信，我会加油的，我会加油的……

　　“我……会——加——油……”躲在马场的草料角落里，阿尔维斯耐过自己的心里压力，忍住那种恨不得马上割喉的冲动，忍住了排斥陌生环境的极度恐慌感，他渐渐地在自言自语里歇在自己卷起的膝盖上睡着了。

　　白马莉莉丝默默看着他睡着了，然后抬头看一眼马场门外，提拉老师推了推鼻梁上的金色眼镜，目光悲悯，却足下轻声，施了一个安睡魔法给阿尔维斯，他抱着阿尔回阿尔自己的房间休息。

　　白马莉莉丝也在提拉老师离开后，变成一只毛绒绒的白猫，她迈着优雅的小猫步，跟着提拉老师一起回去。

　　与她想象中不同的是，阿尔维斯王子真的很坚强，也同样很不喜欢在人前示弱。过于倔强与孤傲，有时候更加让人心疼与担忧。

　　另一边……

　　梵西作为一名帅气又美型的16岁少年，走在大街上惹的颜值控频频回头，无论男女都被他的紫发下桃花眼的魅惑，爽朗灿烂夺目的笑容惹得少女的心频频变成橙色与粉色。

　　“法丽娜的淳厚——薄荷之言，请把你的心交给我吧！”念出咒语，打开魔法道具薄荷怀表，对他俊美容颜的外表征服少女心，他一一收下。

　　刚刚进入人界便首战告捷，梵西*缪自然不愧是优秀的国王候补生。此次拿到了十个粉色爱心，三十五个橙色心，和一个漂亮的绿色心，一共价值26500亚古努，可以给阿尔维斯买个梦幻好眠枕头【价值25000亚古努】了。

　　沉甸甸的怀表里呈放着他夺取人类爱心，达到试手的目的，梵西确定人类的少女依旧喜欢长得帅说话风趣的，他也放心了，同样人类少女与魔女不同，不会嚣张跋扈欺负人为乐，阿尔维斯上学的受欺负的可能性小很多了。

　　轻松达到目的，梵西拿出钱包，看看零花钱，人界的钱币是日元，去商店买了一些做甜点的材料，他才准备回去。

　　这时，排队结账，一个非常漂亮，全身散发出来的神圣光辉的美少女，她娇俏玲珑的身姿，奶声奶气的向梵西缪他撒娇道：“抱歉，我出门带钱没带够，能不能帮我先垫付一下？”

　　蓝色长直发，灵动双眸闪耀着纯真可爱，穿着碎花裙的蕾丝边，青春朦胧的气质如同阿尔维斯对你微笑时不禁的温柔，甜美的嗓音醉人心魂，那无法形容的直透心灵的轻柔，像天使在你耳边轻撩，你会忍不住想答应她，然后虔诚地她说一句谢谢或者其他的话语。

　　君子成人之美，更何况助人为乐是好人的象征，梵西*缪答应替这位美少女垫付零钱，之后，他也付了账。

　　美少女自我介绍，她说她叫照桥心美，很感谢我的帮助，零钱的事，如果我方便的话，可以到她家，她会还。

　　我说赶时间回去，阿尔维斯很喜欢做甜点打发时间，所以，友善地拒绝了美少女还钱的举动，说了句后会有期，她欲语还休的说一句打扰了。

　　然后我就说一句，嗯。转身回家，没有多留恋。

　　[啊啊啊，为什么，我这么清纯可爱的美少女，这个帅哥，居然不对我哦呼。难道是太害羞了吗，哼，那我原谅你吧！]

　　照桥心美笑得格外美丽，原本自以为自己的美貌无比动人，一定可以拿下哦呼，这么浪漫的一次邂逅，可是偏偏这个紫发俊男没有对她哦呼，她奇怪啊！

　　可是，任由对方远去的背影，照桥心美也慢慢沉静下来。她想不出来，也就放过对方一马，毕竟对方替自己垫付钱，他也很忙的样子，她这么心灵善良的美少女自然原谅他的有眼无珠。

　　梵西没有注意到照桥心美的小心思，先不说自己的香草妈妈有多么漂亮，巧克力女王的贵气华丽，光是魔界对他穷追不舍，爱慕他的美丽动人清纯绝艳的魔女大把，他根本不存在看见照桥心美就吃惊到哦呼的可能。

　　更何况，照桥心美的假笑没有阿尔维斯真心微笑来得温柔，好看。

　　日常避着照桥心美的齐木楠雄吃瓜围观中，发现照桥心美吃瘪后，他买好酱油默默的瞬移回到家中，打死也不出门了。齐木妈妈拿到酱油，愉快在厨房里煮起咖喱～

　　城堡被太阳照射得闪闪发光，黑玫瑰与石蒜的花朵更是美艳绝伦，一个红的血腥，一个黑的沉沦，花香不会冲鼻，反而混合成另一种美妙的香味。

　　在二楼房间，阳台上能看见成片的黑玫瑰，它们盛放着自己的冷艳，孤傲绝望的展示自己不容于世界的寂寥，求不得希望那就认真的绝望，总好过有希望而不能实现的悬吊。

　　阿尔维斯醒了，看着桌柜上的花瓶，不同于花园的黑玫瑰与石蒜，花瓶的插花是含苞待放的雪滴花。

　　雪滴花，希望。呵……我被大家一直关心着担忧着，所以，我要好好活着。

　　可是，我真的好想死啊……太累了。

　　偏过头去，阿尔维斯不愿再看雪滴花，说来可笑，他连朵花都不如。花至少在严寒中想拼命挣扎求生，他呢，连挣扎都是靠别人的期待与祈求而不得不去做。

　　他真是个一无是处的垃圾，只会给别人带来麻烦，让爸爸妈妈为自己伤心难过，只会生病，生病就算了，明明都说好了不要再生病了，他还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生病，真是服了，这么娇弱的自己，还有什么被救的价值，死掉不就好了吗……

　　“初次见面，你好，阿尔维斯王子，我是白猫雅雪尔喵～”

　　一只白猫跳到自己的肩头，阿尔维斯愣了愣，随即起身坐着，扶胸口邀礼回应。望着这只神情平和，对自己十分友善的白猫。

　　“您好，初次见面，雅雪尔，我是阿尔维斯，王子这个称谓，在人界就不用提了。”在人界，我只是阿尔维斯罢了。

　　“很高兴成为你的考试辅助员，顺便说一句，我很喜欢你，叫你王子也是因为我喜欢这么喊。”说到喜欢，白猫雅雪尔用毛绒绒的脑袋蹭一下阿尔维斯的手背，直接传达自己的喜欢。

　　不是这样的，大家很喜欢我的……对呀，席娜蒙奶奶，梵西，香草阿姨，大家都是喜欢我的……我不可以随随便便的想着去死……我答应过爸爸妈妈的……

　　“谢谢雅雪尔小姐的喜欢，同样我也很喜欢您。”举起它的小爪子亲吻一下，阿尔维斯露出笑容，减缓眉心集聚的悲观情绪，努力表达自己的喜意。

　　总是这样悲观的想着这些无聊的东西，阿尔维斯知道他要立即找到别的事情做，最快的放空大脑，不要被心底的绝望之种淹没控制了。穿好鞋子，梳理头发，醒神完毕，嘴角上扬出得体温和的笑容，他去厨房。白猫雅雪尔跳到他肩膀上，与他一同到厨房。

　　就像他与梵西在魔界的默契那样，他开始用梵西买好的材料，开始疯狂的制作甜点，甜甜圈，曲奇，布丁，马卡龙，小圆饼，蛋挞，他花了好几个小时制作，梵西就厨房里陪他，试吃，然后被完美的甜食征服嗷嗷叫。

　　晚饭时间，作为师承香草*缪的弟子【也就是梵西缪的妈妈】，阿尔维斯的厨艺可是魔界出了名好吃，每当巧克力女王举办宴会的时候，最重要的甜点与主菜，都是由阿尔维斯亲手制作。

　　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多到数不清的菜式，连香草缪都感叹阿尔维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特别是人界的中国菜式，阿尔维斯做几千个菜式，味道全都不同，一番滋味只有吃过人才知晓。

　　“哦咯～雅雪尔吃不下了，好好吃，好幸福啊～我怕不是回魔界要胖三圈啊……”摸摸自己圆滚滚的白肚皮，雅雪尔打个饱嗝，手上半个夹心饼干实在塞不下了。

　　与她姿态相同的还有三个，提拉老师吃完美味至极的晚饭，忍不住吃多一块甜点，哦，该死的甜蜜幸福快乐随着甜点入口奔腾咆哮，他越吃越多，直到吃不下为止。

　　梵西习惯的，吃到饱到不在饱。躺尸中……
　　而梵西助理辅助员是一只白鸽子，叫苏米，也躺尸中……

　　甜食，是魔界的最爱啊，在魔界无论谁都逃不过被甜食支配的命运。

　　看着他们三位喜欢自己制作的食物，阿尔维斯很高兴，虽然他尝不出大家说的所谓幸福味道。赶紧厨房收拾干净，打扫一下卫生。把剩下的甜食用礼品袋打包好——草莓牛奶果汁，咖啡冻，酸奶布丁，曲奇饼干，夹心威化饼干，巧克力味马卡龙，小饼干，蛋挞，甜甜圈，泡芙等等。

　　他们吃不完，这些打包的甜点可以在下午的某个街道，免费赠送给流浪汉和孤寡老人以及没空吃午饭的路人充饥。如果还有剩下不多的，可以自己慢慢吃，慢慢吃。

　　我其实并不想吃东西，但是和亲近的人一起用餐，会有踏实感。

　　看着四人躺尸中，阿尔维斯便说一句我出门了。

　　提拉老师先是点头，然后又惊诧的慢慢的平静下来，没有阻止。捂着小肚子，梵西想打算和阿尔维斯一起出门，阿尔维斯伸出手指头弹了弹他的小肚皮，可惜的歪头微笑，遗憾地耸肩表示不需要。雅雪尔这只白猫吃太撑了，她试探地爬起来，像液体一样从桌子上滑下到地面，打个饱嗝，动不了……

　　知道他们可能是怕自己一个人在人界会陌生，有时候过分担忧自己，也是一种沉重的幸福。

　　阿尔维斯可是在魔界被称为会走的魔法书，人类哪里能欺负他～

　　安啦安啦，放心吧，我出门了(*￣︶￣)咯。

　　使用缩小魔法，把一大堆的甜点和饮料备好，在询问过巡警的意见后，阿尔维斯开始摆摊。

　　看到免费二字，很多孤寡老人与流浪汉都很礼貌的排队领一份。有要小面包配热牛奶的，有要曲奇饼干加布丁的。一传十，十传百，附近的人纷纷来领，他们品尝阿尔维斯制作的甜点后纷纷露出洋溢着幸福的笑靥，比魔法更神奇的温暖着他们。

　　“谢谢你，小伙子。甜点好好吃，好幸福啊！”一位老奶奶吃过，握着阿尔维斯的手，亲切的为他祈福祷告，让阿尔维斯手足无措，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她的热情。

　　除了老爷爷奶奶与流浪汉，还有一些匆匆忙忙路过的上班族，他们领用着一份，在边吃边赶路时发出惊叹：“咦，哦一西嘎！”

　　想到能为他们略尽绵薄之力，阿尔维斯慢慢的觉得自己也许还是有价值的，一杯热牛奶，一份小点心，明明是陌生人，大家都可以很幸福的样子。

　　还剩下最后一份，啊，没想到这么多甜点都能送完。太好了，他们吃的很开心。

　　小桌子上摆着最后一份甜点，咖啡冻。

　　魔界的人，都是天生爱吃甜。不管是云朵软糖，还是山川巧克力硬糖，甚至河流汽水，星星，连月亮台的泡泡都是可以吃的甜食。整个魔界是如此甜蜜，像泡在幸福里一般。

　　而我，却不爱甜，只因我是个咸控。

　　可笑吧……我只是个在淡水湖里迷路的咸水鱼罢了。

　　【请给我一份甜点。谢谢。】一个少年的声音打断了阿尔维斯的自我嘲讽，让他回神抬头平视对方。

　　啊，明明说好了不出门，可是要是在不出手就没得吃！

　　粉色头发上戴着两个奇怪的发卡，明明不近视却有绿色平光眼镜框遮住目光，身着白色衬衫长袖灰色长裤，气息冷清拒人千里之外，从人类的正常的呼吸频率来看，他的呼吸频率多慢，体温有些低。

　　“只剩下最后一份甜点，是咖啡冻。需要配一杯免费的热可可吗？”保温杯里还有热可可，在魔界没有四季变化温度差，而人界不同，有冬春夏秋交替，阿尔维斯估摸着眼前这个少年有些冷。

　　【配一杯。】抿一口咖啡冻，少年捧着脸颊，笑眯眯的原地开花，他心口的爱心似乎能溢出来。

　　将可可递上，双手碰触——

　　莫名其妙的……

　　我不喜欢随随便便夺取人类的爱心，三年前他在妮可罗宾的带领下做歌星化名【洛基】，收了无数颗爱心，最初确实很快乐。

　　如果没有发生那种事，或许他真的……别回忆它！

　　是的，那种事就让它过去吧。

　　惊惶一秒，对自己的心底疯狂跳动的感觉，很难受？但是并不是撕裂那一种，而是特别的兴奋。

　　阿尔维斯懵了，他奇怪的偏头，疑惑着，粉色头发的少年，眼眸一相对，他像被静电电到似的迅速缩回手，转身就快步走开。

　　送走最后一位食客，阿尔维斯慢慢的，微妙的收拾好东西，甜点出他意料之外送完了，虽然差点想起一些不好记忆，此次自己再一次努力融入人界的尝试活动圆满成功了。

　　刚才？兴奋？

　　为什么？那个少年有什么特别的吗？眼熟？

　　没搞懂，他的心为什么突然无法控制的乱来，不过只是心跳加速，没有什么痛楚，他有些生气。

　　我的心，你兴奋个啥？

　　阿尔维斯用触碰过那位少年的指尖按着左胸，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胸口那颗灰色的心，在触碰那位少年的双手时，曾闪亮焕发出耀眼的粉色。

　　天色已晚，回去吧。

　　待到阿尔维斯悄悄地飞走，齐木楠雄才从街角默默出现，怎么说呢，他的脸红透了。可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也跳的那么快，如果是咖啡冻那还好，可是心肌梗塞的对象是个人，那就很糟糕了。

　　咖啡冻，真的好吃啊！

　　比起糟糕的事情，再吃一口咖啡冻真的太棒了～热可可也超棒！

　　不用我杀掉，他也已经想去死了。

　　咽下最后一口咖啡冻，小口酌热可可，齐木楠雄面无表情想到，那个名叫阿尔维斯的人。明明他的甜点与甜饮能做出如此美味，让食客如此幸福，他本人截然相反，苦涩卑微地想死。

　　【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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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请不要留言，本文作者仍在治疗。
实在要吐槽，那就去晋江论坛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