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复活指南》祈愿QiYuan

24、第 24 章

　　奥尔瑟雅带着他们去了机械区。
　　这儿是他们唯一没有得罪过的区域了。其他三个区的领袖，挨打的挨打，被抢的被抢，再呆在人家的地盘上，那可真是太嚣张了。
　　他们趁夜色翻进了一家侏儒旅店。
　　“搞什么……这个窗户也太矮了吧！”苏西一边翻窗一边抱怨。
　　“机械区里侏儒和矮人居多，这可不是人类的尺寸。”奥尔瑟雅说。
　　“说起来，为什么我翻窗户的技巧会变得这么熟练？一个月前我可还是一个良民啊。”
　　奥尔瑟雅懒得听她的抱怨，指使道：“普通良民可不会有这种一夜暴富的机会，瞧瞧我给你换了什么好东西吧。”
　　她指的当然是尼克·万金的赎命宝贝——虚空容器。这可是少有的好东西，魔法师的储物空间……现代是这样叫的吧？那个抠门的地精，恐怕藏了不少宝贝。
　　果然，奥尔瑟雅听到了苏西的惊呼。
　　“天哪，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魔法师书袋吗？”然后她‘啪啪’打自己的脸，确认自己没有在做梦。
　　奥尔瑟雅嘴角抽搐，给她讲解了这个宝物。
　　虚空容器的原理听起来很复杂，但大概就是魔法师利用奥术的力量，圈了虚空的一小块地方，用来存放自己的东西。虚空是浩瀚无垠的，也是十分可怕的，因为总有一些危险的生物会路过，理论上来说东西会有丢失的风险。
　　不过目前也没听过谁的宝贝丢了，反而是随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口大锅就地煮饭这种举动很惹人羡慕。
　　看苏西那副馋得流口水的样子就知道，这宝物绝对花了尼克·万金不少血本，今夜注定是这绿皮的不眠夜，恐怕睡着了都会哭着喊着醒过来，躲在被窝里放声痛哭，更不要提这袋子里装的宝贝了。
　　“好多金币和珠宝……哦，我要被闪瞎了，这就是有钱人的感觉吗？”苏西的语气如梦似幻，似乎完全陶醉了。
　　苏西实在太喜欢这宝贝了，立刻在外套里侧缝了几个纽扣，把它牢牢别在了自己的外套里面。
　　这件珍贵的外套，是奥尔瑟雅从拍卖行仓库里顺手拿的，外套上附了魔法，防水防火还防被砍，而且无论什么季节，温度都很适宜，也是非常难得的宝贝。如果不是虚空容器，它就是今晚最耀眼的战利品。
　　“说起来，西瑞那边真的没问题吗？”苏西忽然问。
　　奥尔瑟雅回答：“他不敢跑。”相比起西瑞，她其实更在意尼克·万金说的那位‘夫人’和所谓的天灾……算了，那不关她的事，至少现在不关她的事。
　　“那你直接说要去拿回东西，没问题吗？”苏西的语气充满了担忧，“而且你怎么知道赛维尔会把圣光之心交给精灵族？”
　　“当然是猜的，”奥尔瑟雅说，“圣光之心不是一个能藏得住的东西，它所在的地方，如果不是带来巨大的好处，那么一定会将之毁灭。精灵族直到现在还没有灭族，并且严密隐居了起来，这已经可以说明。而西瑞的反应也证实了我的猜测。”
　　当然，苏西的担心也不是没有缘由。赛维尔背叛了她，并且在真实的历史中，她是一个堕落者，那么精灵族会不会以此为由，拒绝将圣光之心交还给她？
　　奥尔瑟雅当然也担心，但权衡过后还是决定挑明。
　　原因之一，圣光之心聚集的是圣洁能量，对堕落者有天然的排斥。当初她被种下恶魔之种，不得不将圣光之心从身体里取了出来，而现在恶魔之种被她压制得死死的，绝不会产生排异反应——至少在她靠近的时候不会警示。
　　原因之二，精灵族是一个高傲的种族，道德感普遍高于人类（虽然人类学家总是用各种理由反驳）。强占别人东西、还冠以冠冕堂皇的理由这种不要脸的事，历史上也确实没干过。
　　综上分析，直接挑明也许是最好的结果，否则她们可能连精灵领地都进不去。
　　“那如果西瑞考虑过后，还是拒绝呢？”苏西又问。
　　“那可就没办法了，”奥尔瑟雅的声音变冷，“他得承担拒绝的后果。”
　　她们的时间不多，南希……也许就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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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望无际的森林，又一个被捣毁的恶魔据点。
　　艾理斯胡乱处理了身上的伤口，然后拎着一个恶魔的头颅到了河边，开始清洗那狰狞的脑袋。清洗过程中，他的神情显得十分耐心，动作是相当的细致。
　　这恶魔也是老熟人了。艾理斯记得他的缘故，是因为他虐杀了三十个珍贵的医疗兵，也就是当时奥尔瑟雅的部下，当时把她气得眼泪直往下掉，发誓一定要把他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没想到这家伙足够狡猾，溜回了虚空，让人再也找不到，以至于奥尔瑟雅每次提起他，心里都堵得慌，相当不解恨。
　　现在可算是实现誓言的时候了。
　　艾理斯心里美滋滋，边洗边想着。洗干净血污后，他把恶魔的脑袋挂在树上，等头发自然风干后，又给这脑袋编了个美观的辫子，耐心做了完美的全套防腐。
　　这时，一只老虎大小的山猫跑了过来。
　　这只山猫是他在旅途中遇到的，他从一个恶魔的手里救下了它。它当时大概被恶魔吓破了胆，冲着他又跳又叫，声音刺耳，几乎把他的耳朵震聋，后来还死皮赖脸非要给他当宠物。
　　根据这只山猫的自述（？），它觉得其他猎人不是蠢货就是新手白痴，不配给它当主人，像艾理斯这样强壮成熟的猎者就很好，它很喜欢。
　　但可惜，艾理斯是个纯射击天赋的猎人，打架从来不带宠物，压根也不想带山猫玩。
　　当然，最主要是因为它叫得实在太难听了。
　　而此时，艾理斯看了看山猫，又看了看手里的恶魔脑袋，脑海里忽然浮现起一个颇具创意的绝妙主意。
　　他掏出香皂把手又洗了洗，然后从皮甲的内层摸出一张洁白的手帕，递到山猫的鼻尖，让它闻了闻。
　　“记住这个味道了吗？”他说，“如果你能把东西送给手帕的主人，我可以考虑。”
　　这山猫不但能听懂人话，嗅觉也非常灵敏，它顿时容光焕发起来，围着艾理斯的大长腿扭来扭去，喵喵叫得非常谄媚。
　　手巧的猎人就地取材，制作了一个小木箱，又用猎物的皮做了鞍，将木箱牢牢捆在了山猫背上。
　　艾理斯想了想，又十分担心奥尔瑟雅开箱看到这丑脑袋会吓一跳，便用过期报纸将恶魔脑袋包了起来，撕下恶魔衣服上最鲜艳的布条，扎了个挺漂亮的蝴蝶结，十分贴心。
　　然后在上面贴了一张纸条。
　　“路上遇到两个老熟人，顺手杀了，脑袋寄给你，让你也看看。——艾理斯”
　　没错，他把费雷斯的脑袋也装了进去。
　　这是他第一次捣毁恶魔据点时遇到的老熟人，参与过围剿奥尔瑟雅、南希和希欧多尔。艾理斯早就做过防腐处理，本来想当面送给奥尔瑟雅作为礼物，现在既然有现成的山猫在，那就一起送过去好了。
　　装好后他思考片刻，又往纸上写了一行字。
　　“当球踢也可以，不用往回寄。”
　　没有一句久违的问候，风格十分务实，甚至有点像恐吓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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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您有一份来自直男的礼物。”
男主角终于上线打酱油营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