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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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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澄看她的反应,大笑起来。
宋璃冷着脸道:“原来真的有人无聊到去数自己还剩下几张名片。”
“宝贝儿我又不是做销售的,随身带那么多名片干什么。我钱包里就四张,在酒吧里给你你没要,我顺手就放大衣里了,结果回来,就不见了。”
“就算我真忘了给出去一张名片,给你那张也不可能忘。那三张是工作号,给你的私人号。半天了,我一直都等你给我打电话,你怎么没打?”
“你千万不要说,你觉得是外卖号。”
“当然我不介意玩这个play,如果你想的话。”
宋璃本想推开她,结果余澄先一步退开,手里拿着那盒糖,笑的不行。
“谢谢。”
她随手拆了,拿一颗放到嘴里。
余澄嘴唇颜色天然红,买口红也不是那么容易盖住原本的颜色,混色了反而不好看。
所以她一般情况下就涂个无色的唇膏,水光琳琳的,看起来十分好亲。
但是这样的人不喜欢亲吻。
“你要吗?”见她一直盯着自己看,余澄问。
“不要,谢谢。”
“我手机号你都知道了,给我你的怎么样,礼尚往来嘛。”
余澄才不会干用人家官网介绍上写的手机号去给宋璃这样的蠢事。
“嗯,公平点,宋小姐。”
眼镜快要滑下来了,宋璃推了上去,道:“你自己找。”
“手机号不是你给的,是我找的。”
余澄道:“你有带名片的习惯吗?”她不等宋璃回答,手就贴上了宋小姐的细腰,“在哪?”
“余小姐你再摸下去,我就要告你性骚扰了。”
“不好意思,目前没有这项法律。”
但她还是难得乖乖松开了手,道:“真的不给我?”
“不给。”
“可我想要。”
宋璃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表情有点不自然。
余澄应该和她想的一样,不然也不会变本加厉地继续软着声音说话,道:‘求你了,我想要。”
后来还是给了,为了自己的耳根子清净,也为了早点回去吃饭。
余洋在车里真的看不下去了。
他早回来了五分钟,看见自己妹妹和另一个女人在四十米开外的地方说话,不仅说话还动手动脚。
余洋发了条微信过去。
“什么时候回来?”
不是语音,他还要脸。
余澄看了一眼,回了个马上。
“男朋友?”宋璃整理了一下衣服,道。
她只能靠说这个来缓解尴尬。
“嗯。长得帅又有钱会做饭,考虑吗?”
“你把你男朋友介绍给我?”
“啊。”余澄揉了揉头发,“忘了。”
“明天晚上请我吃饭。”余澄道:“别忘了。”
宋璃可能也是第一次看见把让别人请吃饭说的如此理所应当的人,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为什么是我请?”她勉强问出来一句。
“因为房费我出的,礼尚往来。”
“我给你发过去。”
“不用了。”余澄把一颗糖塞进宋璃嘴里,“下次你出。”
她转身,很潇洒地挥了挥手。
宋璃食不知味地把嚼了嚼糖,发现她到底接受不了这种东西,于是拿纸巾吐了。
余洋看余澄上车,冷笑道:“还知道上车啊。”
“还得吃螃蟹。”
“你还知道螃蟹?你再早回来一会螃蟹都成螃蟹干了。”
“秀色可餐,看人家就够了,吃什么饭呐。”
“我可以把你的行为理解成单身狗的嫉妒吗?”
“我得提醒你,小余总,咱俩半斤八两,谁也别笑话谁。”
余澄嗤笑道:“洋洋姐你也太有意思了。我是选择单身,你是无可选择单身。我现在要是想结婚,愿意的人能从护城河排到黄浦江。”
“哦,那她愿意吗?”
余澄被噎了一下,道:“我又没说我想结婚。”
余洋嘲笑她道:“你不是无往不利吗?”
“你废话能别那么多吗?”余澄双手环胸,不满地看着余洋,“先好好想想怎么去南极的事吧。”
两个人的谈话在亲切友好的氛围中结束了。
回到家之后余澄先去洗了个澡,等她下楼时螃蟹已经摆上桌子了。
“我哥呢?”
“你哥说还有几道菜要做,你去帮帮忙,打打下手。”
“阿姨不在啊?”
余母嗔怪地看了她一眼道:“我上次不是告诉你,她有事回老家了吗?”
余澄仔细回忆好像是有这么个事,但余母的意思无非是怪她总不回家,连家里少个人都不知道。
连看报纸的余父都抬头看了她一眼。
余澄立马到:‘我去帮我哥。”
厨房里面余洋的西装早换下来了,穿得很随意,腰上还围着个兔子围裙。
“我早就说了要换一个,”余澄从冰箱里拿了一罐可乐出来,顺手递给正在切菜的余洋,“帮我打开。”
余洋放下刀,任命地打开了,叹气道:“我早就和妈说了,让你别过来。”
除了给他增加工作量什么都不会。
余澄靠着流理台喝可乐,看着余洋忙里忙外,道:“哎,你说我洋洋姐这么好,长得漂亮不说,还有钱,又会做饭,脾气又好,怎么就是没有男朋友呢?”到了厨房她就原形毕露。
余洋擦刀,面无表情地说:“我谢谢你。”
“咱俩不是姐妹吗?”余澄笑呵呵地说:“客气什么?”
余洋在那切火腿,余澄跟在后面捏着吃。
“不咸吗?”余洋忍不住道。
余澄含糊不清地说:“有点。”
“洋洋姐你能不能做个汤,我想喝奶油……”
她没说完余洋就出去了,余公子按着眉心,痛苦万分地说:“妈,你把我妹妹领出去不行吗?”
余澄叼着片火腿,一脸无辜地探出头。
“求你了,大小姐,”余洋给她拽出来,“您等着吃不行吗?”
“妈,你看,是我哥不让我在厨房里的,”余澄把火腿咽下去之后才说话,“不是我不帮他。”
余母看着她的手,道:“你洗手了吗?”
余澄无奈道:“我不是才洗过澡吗?”
她又回厨房抽了两张纸擦手,给余洋比了个心才出来。
余洋在厨房叹了口气。
余澄坐在沙发上,看她爸一直聚精会神地盯着财经报纸长达十分钟,却连换页都不换。
“爸,”余澄定睛一看,道:“你拿倒了。”
余父只能放下报纸,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她一眼。
余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道:“怎么了?”
“你车坏了?”
“你说哪个?”余澄发问,然后立马想起来了,“不是大事,后保险杠撞碎了。”
“我知道,”余父的神情显得颇为难以启齿,“撞你车的那个……你……”
余澄觉得她爸可能下一秒就能说出一句有辱斯文,老狐狸这么多年什么没干过,偏偏要求自己儿女五讲四美,余澄轻叹,过分啊过分。
“余洋不会跟你们说,我让人肉偿的吧。”
看表情是了。
余澄道:“没有,真的。”
“人成年了吗?”
“……”
对视半晌,余澄道:“成年了。”
余父扼腕叹息。
“我真没有,天地良心。”
“呵。”
余澄扭头。
余母微笑着看她,端庄优雅。
所以刚才那饱含嘲讽的一声呵是谁发出来的?
余澄认命地瘫倒在沙发上,道:“行吧,我干的,我让人肉偿了。我逼良为娼。”
我还想跟人做个长期的。
余澄感受到家里人对她深刻的不信任,于是双目放空地呆着,任凭谁叫也不出声。
饭是余洋一个人的,但好在菜不多,做出来也没用多少时间。
余澄上桌之前突然想到一个深刻的问题,“妈,阿姨走的这么多天菜都是谁做的?”
余母兴致勃勃地说:“我做的,你今晚在家里住,明天我给你做早饭。”
“余洋,”余父立刻开口,“你今晚也别走了,明天早上帮帮你妈做早饭。”
被祸水东引的余洋半死不活地哎了一声。
余家人没有一边吃饭一边聊天的习惯,所以并没有在饭桌上讨论余洋的婚姻大事。
在饭后就不一样了。
余洋恨自己一时嘴快,最后柔弱地反抗,“澄儿二十四了。”
“你都二十八了,”余澄道:“余洋同志,现在组织讨论的是你的问题,转移话题,你是何居心。”
行行行。
余澄欢快地听着余父余母在那磨叽她哥,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把手机给余洋看。
“这是什么?”
“百合网。”
余洋用抱枕用力地捂住了自己的脸。
“你能不能,”余洋闷声闷气地说:“别给我添堵了。”
余澄靠过去小声道:“我给你添的女方要求是家世清白,五官端正,能配合演出,价格面议。”
“你填的是我的真实信息?”
“难道能填我的吗?”
“余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怎么能是被我丢尽的呢?”余澄道:“要丢也是被你丢尽的。”
“我告诉你,余澄,这事要是被爸妈知道了,你跑不了。”
余澄耸肩,她本来还想再和自己哥哥好好聊聊,这时候手机里来了条通知。
宋璃请求成为您的好友。
余澄一口橙子差点没喷出来。
“你怎么了?”余洋问。
余澄由衷地感叹,“居然真的有人用自己名字起昵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