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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现实与记忆 ...

  •   不一会儿,司徒静真的睡去,季言看着身边熟睡的女人,叹息一声,起身去给她要晚餐。
      刚来到门口,就接到振清的电话:
      “清,”季言的口气淡淡的。
      “找到人了?”振清还是例循关心一下兄弟的目的。
      “嗯。”
      “不听话?”
      “你找我什么事?”季言打断了兄弟的好奇心。
      “跟你打听一个人。”
      季言表示他在听。
      “焰广。”
      “他怎么了,不是被你母亲收服了吗?”
      “原来你知道。”振清了然的点点头。
      “貌似他是我师弟。”
      “言……”
      “有话直说。”季言有些厌烦振清此时的婆婆妈妈,显然他是有事找他。
      “如果我同意你洗掉我母亲的记忆呢?”
      季言那边一阵沉默,好一会儿才道:“你决定了?”
      “嗯,我怕她对西惜做出更可怕的事情。”
      “西惜怎么了?”季言对他的这个病人也是格外的关心。
      “还不太肯定,我怕,她被焰广换掉了记忆……”
      “什么!”季言突然高声。
      “有什么问题吗?”振清疑惑的问道,何必如此大的反应?
      季言着急的在原地走来走去,最终站定了脚步,严肃的问道:“多久了?”
      “你指什么?”振清也被他带的紧张起来。
      “你发现这个可能多久了?”季言认真的提问。
      “也不是很久,三天。”
      “三天,三天……”季言一边重复,一边又开始不安的走动。
      “季言,你别吓我,到底怎么回事?”
      “清,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我那个师弟学艺不精,换人记忆这种事情,轻易做不得,我也只是洗掉西惜的记忆,而并没有强加注给她什么,打个比方,这就好比一个人的器官,不是自己的用起来很容易出现排异反应,轻则通过药物辅助,可以用上十几年,重了就不用我细说了,总之这很危险,据今为止,我一次也没有用过,这可以说是师门的禁术。”
      振清倒抽一口冷气,身子晃了晃,勉强稳住心神:“这么严重?”
      季言肯定的回答:“很严重,你应该听过闫家的事。”
      “那个混蛋不会清除别人的记忆吗,还是他就是故意用的禁术要报复整个闫家?”
      “清,闫家的事究竟怎样,可能只有焰广一个人清楚,现在的问题是,算了,我马上回来,你暂时不要让焰广单独跟西惜相处,还有,西惜有没有出现什么不适,比如晕倒,头痛什么的?”
      “有,”振清连忙的接到,“那天,景打了她,她晕倒了。”
      “振景疯了吗?”季言露出不可思意的表情
      “可能是什么刺激到他,这个等会儿我会问清楚,然后将实情告诉他。”
      “也只能这样了,叮嘱他一定不能再刺激西惜,她现在很脆弱,你们要好好照顾她的情绪,不能生病,不能激动,不能受风,不着着凉……,算了,告诉你们最严重的后果吧,她会分不清现实与记忆的区别,陷入永久的沉睡。”
      “什么叫永久的沉睡?”振清简直要疯了。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清,好好保护她,西惜受了很多苦,这样的女孩儿不应该是这种结局。”
      季言最后有些慎重的说道:“等我回来,希望一切还来得急。”
      澳洲机场
      次日清晨,肆行一干人等到达澳洲,下了飞机,振清已经等在那里,肆行上前像多年不见的兄弟一样搂了一下振清的肩膀,振清嫌恶的推开:
      “又忘了自己的身份?”
      清冷的语音却并没有他所说的那么嫌弃。
      肆行边走边问:“她怎么样?”
      “开始出现晕厥,我问过LIO,情况不太好。”
      肆行顿住脚步,望着振清一脸的凝重:“很严重?”
      振清点头。
      肆行示意振清看自己的身后,他意向离诺道:
      “帮我换过来。”
      振清挑眉:“换过来后你有办法?”
      “我总是不会害她,谁知道你那个喜怒无常的弟弟还会做出什么事来?”
      振清摸着下巴状似思考:“有些道理。”
      “况且,谁都知道我身边这个是个假的,我们悄悄的换过来,岂不是增加了西儿的安全性。”
      “你让我想想。”振清还在犹豫。
      “你身边那个女人搞的定?”振清意指瑶仙仙。
      “现在差不多她已经被架空了,就怕她还有什么后招。”肆行也不相瞒
      “就是说你身边也不一定安全?”振清指向重中之重。
      “现在也不好说是在你身边安全些还是我这,最好我们将计就计,扰乱了敌人的视线,让她们也分不清真假。”
      “你就确定自己能分的出?”振清表示怀疑,必竟人是在他手里弄丢的。
      肆行盯着振清,给不出肯定的答案,尤其乱真那个,真的有七分相似。
      振清摊摊手,商榷待定。
      “让我先见见她。”肆行提出自己的要求。
      “可以。”振清也答应的爽快。
      二人又开始同步向前,离诺在李然的陪同下不近不远的跟在后头。
      “我们来澳洲干嘛?”离诺问身边的男人。
      李然目不斜视,回答的清冷:“大哥没告诉你吗?”
      离诺很生气,横眉冷对:“这是你一个保镖应该有的态度?”
      “真的对不住了,西小姐。”李然显然没有任何的觉悟。
      离诺有些气闷,现在连一个保镖都敢对她这么不客气,锦晨那个家伙在哪?真的不管她了吗?如果现在有人还可以救她出虎口,那么那个人一定是他!
      离诺跺跺脚,追上前面的肆行,一把挽住他的手臂,有些撒娇的告状:“肆行,你的保镖欺负我。”
      振清停下脚步,看着这个冒牌的西惜。
      离诺的眼神缩了缩,弱弱的叫了声:“大哥”
      振清挑眉,还真的有些以假乱真。
      振清、肆行二人不动声色的交换了一个眼神,先换过来似乎也不错,至少在振景那里可以少受些气。
      一个小时后四人到达了振家的大本营,一个独立的岛屿,振家的势力聚集于此,长老会成员,振清的大伯,儿子们都居住在这儿,一是环境清幽,二是临海渔业,地下的贸易便利,振家除了振清在法国的商业,地下交易,澳洲这方面主要由红姐一手掌控,向法国发展也只是振家在澳洲的一条分支。因为这里有长老会,振清大伯及其旁系,鱼龙混杂,主要是被一些顽固不化的老家伙们掌控,振清虽为家主,也想多清静几年,所以兄弟二人只留下必要的手段,本人却长期居住在外,要不是这次红姐逼婚,他们兄弟还想再逍遥几年。
      肆行看着那些单独林立又浑然一体的别墅群,由衷的感叹:“用得着住这么近么?”
      “三代以内旁系血亲。”
      肆行:……
      振景别墅,振景终于等到西惜为他做好的爱心面条,喜滋滋的刚吃了一口,就听到有人敲门,振景又呼噜呼噜吃了两口,才吩咐西惜去开门。
      西惜放下筷子,拉开门,门外站着一个二八年华的黑衣少女,西惜乍看一下有些眼熟,却记不清在哪里见过。
      “西小姐。”来人客气的先跟她打招呼。
      “请进。”惊讶只是一瞬间,西惜点头示意,将人请进屋来。
      “爱宝贝,你可来了!”振景喜溢于表的对可爱罗打声招呼,然后继续低头吃面。
      振景明显的言语与行动不符,可爱罗也不恼,自持在坐在沙发上,西惜递上一杯水。
      “谢谢。”有礼却疏离。
      终于等到振景吃完一碗面条,他抬起头冲着可爱罗歪着头道:“爱宝贝,过来让哥哥抱抱!”
      可爱罗也不扭捏,起身走过去,环住振景的脖子,坐在他的大腿上,抬头就要献吻。
      西惜惊呆了,局促的看了两秒,决定还是先回避一下,她退进了厨房,可心里有一些堵堵的,呵~,西惜哂笑一下,这才是景本来的样子,因为这一年他专宠于她,让她差点儿忘了,他原本是怎样的人。
      西惜的面条没来得及吃,肚子又饿的厉害,她决定吃醋前先给自己煮一碗泡面。
      客厅不时的传来女子银铃般的笑声,和振景不加掩饰爽朗的开怀。
      西惜低头吃着自己的泡面,偶尔抬头听一听外面的喧哗,心里很静,也很空,难到这就是失宠的滋味?
      起身倒掉吃到不足三分之一的面条,将碗洗净,西惜百无聊赖的靠在洗手台上,外面安静好一会儿了,她,是不是可以出去了……
      可也没有十分的必要,西惜的内心有些空洞的想,她悄悄地向外挪了挪,想知道他们是不是已经谈完事情离开了,可是景不是需要静养吗?那他应该不会离开才……
      西惜越界了,她看到了他们,可是……
      她不敢置信的睁大了双眼,他们,他们……,振景将那个叫可爱罗的女孩儿压在床上,就像昨天他刚刚见到她时的那样,对着那个女孩儿做着相同的事情,脑中有什么尖利的画面闪过:
      是医院白色的墙面,一个男人将一个女孩儿紧紧的控在墙壁上,狠狠的吻着,那么用力,那么狂热,仿佛要将他所有的热情都给了她,而她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心如绞痛,可是她依然努力睁大着眼睛看着,很用心的看着,要将那个男人的面容铭记于心,明明那么痛,为什么还要记住呢?
      眼泪决眶而出,西惜捂住了嘴巴,怕自己因为疼痛发出呜咽而打挠到正在亲热的人,振景意有所感的望向西惜的方向,她哭了,原来她对他也不是那么的毫无感觉,振景扯出一个讽刺的笑,加快了动作,那就痛吧,尝尝他当初心痛的滋味。
      西惜很用力很用力的去看,为什么看不清那个男人的脸,她想再靠近一些,有一道透明的墙挡住了她前进的步伐,她用力的捶打,可是却打不破那道拦住她的透明屏障,西惜脱力的滑倒在地,想喊他的名字,可是他叫什么?为什么她不知道?为什么她记不起来?
      西惜用力的敲打着头,他是谁?他道底是谁?为什么她想不起来,脑中一道光亮划过,穿透那面透明的墙,击向西惜,西惜在晕过去之前,一个名字出现在她的脑海:肆―――行―――
      西惜晕倒在厨房冰冷的地板上,无人知晓,外面振景还在按照他的剧本,上演着他自导自演的亲热戏……
      半个小时后,振景因为太投入重创加深,仰躺在床上声嘶力竭,可爱罗代他来厨房看看他心爱的女人,可爱罗看着躺在地上无知无觉的女人,嘴角扯出一抹温凉的笑容,接了一杯冰水当头淋下。
      西惜缓缓的转醒,睁眼就看到那个叫可爱罗的女生,她的心有些抽疼,西惜下意识的捂住胸口,脸上却有水珠不停的掉落,意识到她对自己做了什么,西惜挣扎的站起身,头部尖锐的锋鸣,让她的身体又晃了晃,可是依然盖不过她心头的怒意,西惜强稳住心神,随手拿起身后的东西冲可爱罗砸去,不巧也是一个玻璃杯,可是这个玻璃杯里没有水,直接砸中了可爱罗的额头,有血从她的额头流下,玻璃杯掉在地上发出破碎的声音。
      “哐!”一声响后四下寂静,
      “操!”振景低咒一声,不顾胸口的疼痛,向厨房冲来,差点儿没来得及刹住车,踩在玻璃的碎片上。
      “爱罗,你怎么样?”他第一时间关心的是另一个女人,西惜的心沉到谷底,不痛,但钝钝的疼。
      “哥哥,没事,一点小伤。”可爱罗娇弱又坚强着。
      “这还小伤,别用手摸。”那种温柔曾经给过她,可现在……他给了另外一个女人。
      话音突变,态度翻转:“愣着做什么,还不去拿药箱!”振景的注意力全都在可爱罗身上,却对西惜发出指令。
      西惜站着没动,她的头现在还疼着,快要支撑不住身体。
      “听到没有!”振景的声音已经是凶恶了。
      西惜向前走了一步,身子一晃,摔倒在地,正好一片玻璃的碎片刺进她手臂的肉里,鲜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浸染出来,模糊了她的双眼,好多血,好多血,不要,不要打了,求你们停下来,她的手腕很疼,被高高的吊了起来,可眼前还是被鲜血染成一片血红,这是哪里?
      为什么有这么多的枪声,那个像神祇一样独闯枪林弹雨,步伐坚定一路向她而来的男人是谁?
      “不要过来,”(这里有埋伏)她的声音被淹没在枪弹中,血花溅开一片又一片,那个男人身形似豹又向前跃了一步,一个炸弹在他身边爆炸,
      “求你,别再过来了,呜呜呜……”
      振景看到西惜受伤已经顾不上可爱罗,转身就要去抓她的胳膊,听到这句,不由皱起了眉头,手也因此停在空中,不上不下,
      可爱罗冷笑一声:“西小姐这是在上演苦情戏?”
      尖锐的单调音节换回了西惜的理智,西惜看了一眼左手肘关节处的碎片,一咬牙,将它拔了出来,溅出一串的血渍,振景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你是疯了吗,还嫌自己伤的不够重?”振景不再顾及西惜的情绪,不管不顾的扶住她的手臂,拖着她出去上药。
      西惜挣扎不开,头眩晕的厉害,所以他们都没有看到,这一瞬间可爱罗的眼神变的漆黑,像极了无底深渊,不自觉的就会被她拖拽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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