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橘猫也秃顶[综]》大公海堂

39、人形替身

　　老王在今天接到了一个报案人的报警，正好由他执勤，老王值得取消了外卖订单，在路上随便买了些包子、油条、豆浆之类，快速地吃完了，然后赶到了医院。
　　是的，报案人已经被送往了医院。老王判断的没错，他人到的时候，报案人正好已经处理完伤口，在医院正门口等他。
　　“禾女士，是吧？”老王拿出了警官证，那名年约50岁左右的妇女有些胆怯地点了点头，她的右手上缠着绷带，打着石膏。
　　“您的伤......？”
　　“啊，大夫说好好养着，会恢复的，不劳您费心。”这位禾女士一开口，老王就吓了一跳，嗓音明显比正常的中年妇女要粗糙许多，很像那种发过高烧，把嗓子烧坏了的感觉，总之，听的人不舒服。
　　老王只是略微皱了皱眉，虽然很惊讶，但他的职业素养没有让他表现得太过失礼。
　　“您现在方便吗？可以的话跟我去一趟局里，坐下来谈话吧？”
　　“恩，好的，麻烦您了。”女人看上去巴不得这样，她看上去，像是在躲着什么人一样。

　　医院和警局离得不远，老王很快就带着报警人回到了局里。将禾女士安顿好之后，他给对方递过了一杯热茶。
　　“可以说一下，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吗？”老王语气温柔地问道。
　　“您，会相信我说的话吗？”中年妇女一脸不安地看着眼前这个态度温和的警官，她还在犹豫要不要相信对方。
　　“我之前对医生说了，结果差点被关在了医院......”
　　“关在医院？”老王挑了挑眉。
　　“是精神病医院。”禾女士低下了头。
　　“等一下。”一听到这话，老王突然站了起来，他走到窗边，拉上了窗帘，然后又给房间门上了锁。
　　“唉？”就算是眼前的男人是警察，这个行为也让妇女感到了一丝不安。但对方很体贴地和她保持着距离，重新坐下。同时打开了一旁的收音机，调到了音乐频道，让舒缓的音律在房间里流淌。
　　“您继续说吧，这样就不会被第三个人听到了。”

　　女人犹豫了几秒，然后沉住气，说道：
　　“警察先生，我怀疑，我的女儿被什么东西替代了。”

　　禾女士说完，赶紧抬起头去看眼前的警察。原本意料中鄙夷的眼光并没有出现，对方一脸严肃地看着她，见女人有些犹豫不决，还很是理解地朝她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事情发生在一个月之前，那天早上我女儿说她不想去学校，当然，我没同意，她没发烧也没生病，我认为她就是犯懒了而已，那天我开车强行把她送到学校，亲自把她送到了自己的班级。说起来，她当时的表现就很奇怪，是她自己要求我把她送到她的座位上的，就好像她不认识那是自己的座位一样。
　　然后，那天晚上，她很晚才回家，我很着急，以为她出了什么事，但她看起来，十分冷静，她无视掉我对她的怒吼，就捧着那个不知从哪儿来的花盆，表情很祥和，应该说她当时眼里根本没有我。
　　我忍不下去了，想要把那盆花拿走，和她好好对话。
　　就在这个时候，她突然就爆发了，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力气，硬是把那盆花抢走，她回到自己的房间，任我和她爸怎么敲门都不肯让我们进去。后来，她的老师打电话过来，我们才知道她那一天根本没去上学。”
　　女人话说到这里，顿了一顿，然后就见到王警官将一张卫生纸递了过来。
　　“啊，谢谢你。”她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道。
　　这些对于一个看惯了生死的警察来说是很无聊的事吧？但对方似乎能理解，家人之间就是会连这种小事都在意。
　　“她没有去学校，而是去了花店，也不知道哪儿来的钱，买了一堆种子和花。不过那天之后，她有乖乖去学校，我老公虽然有点怀疑，但毕竟是女儿，只要肯学习就好。发现问题的是我，女儿原本在学校是有很多朋友的，有那种放学一起回家的朋友，那天开始，她不再跟朋友们交往。老师也打电话来跟我说，她上课都没在听，而是在看植物类的书籍。
　　但奇怪的是，她的成绩并没有往下掉，尽管她无论是在学校还是家里都没有念书，高中课本里的内容，她就好像天生就知道一样，根本就用特地去学习，也能维持好的成绩。”
　　“会不会是你太过敏了？”老王敲出一根香烟含在了嘴里，用火柴点燃，吸了一口，一边吐烟圈一边用手替禾女士挡掉。
　　“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很有可能是培养出什么兴趣爱好也说不定，喜欢植物？也不是什么坏事吧？”
　　“我也有过您的这种想法，但是后来又发......发生了一件事，让我觉得我女儿变成了别人。”
　　女人两只手的手指相互夹着，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我家对门的邻居有个儿子，还是个小学生，那孩子比较调皮，在我女儿开始养花后的某一天，他用足球砸坏了我女儿的一盆花。当然，我女儿生气了。我第一次见到她如此发火，如果不是我和那男孩的母亲拦住，她真的会拿刀杀了那个孩子。”
　　“唔......一夜之间变成偏执的植物爱好者吗？”老王摸着下巴。
　　“如果只是这样，我倒不是不能接受。警官先生，您知道吗？那个男孩砸坏花之后的第二天，他就成为了我女儿的助手！”
　　“恩？助手？”
　　“我下班回到家里，看到那个男孩在我家客厅里修剪玫瑰花！”
　　“恩？？？？？”老王摆出了黑人问号脸：“他是来道歉的吗？”
　　“一开始我也以为是这样，可能是他家里人叫他来这么做的，但是我跟他说话，他面无表情，也像是变了一个人，根本不像是个活泼的小学生。而且我女儿让他去搬比他身体还要高的盆栽，他这么小的孩子，居然就从一楼把这个重达十几斤的盆栽抬了上来！这不算更过分的，我看他毕竟在帮我女儿忙，就想着好歹请他吃个晚饭，但是我女儿不给他吃，他就真的不肯吃，就这样一直在家里帮我女儿干活。我问我女儿什么时候让这孩子回家，人家还是孩子还要上学，父母也会担心。我女儿嘴上答应忙完了就让他走，可到第二天早上，这个孩子居然还在她的房间里忙活！我怕出事，就去找那孩子的父母，要送他回家。可是......”
　　“他的父母也变了个人似的，觉得儿子不去上学，给你女儿工作没什么，是吧？”老王已经猜到了后续发展。
　　“你怎么知道的？王警官？”妇女吃了一惊。
　　老王是猜到的，对于禾女士的女儿变得像谁，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禾女士这个年纪没怎么接触过年轻人爱看的书本漫画，所以他很难把他的猜测告诉对方。
　　“您是怎么受伤的？”他问起了最关键的问题，其实刚才禾女士说的话，他是一个字都不能记录的，因为那些和案情关系不大，也不足以为证据。
　　“因为我扔掉了一些花。”禾女士的回答没有超出老王的预想。
　　“家里几乎被植物塞满了，我受不了这样，就把一些妨碍家人日常生活的植物扔掉了。这一举动激怒了她，她让植物袭击了我。”
　　“植物？”老王眨了眨眼：“植物会袭击人类吗？”
　　“我给你看伤口的照片。”禾女士拿出手机，调出一张照片，上面拍的正是她手臂上那个血淋淋的伤口，那是个洞窟一样的伤口，疮面并不平整，上看去十分慎人。
　　“医生以为是用长矛刺伤的，我说植物他们都不信，还要送我去精神科看病。”女人心有余悸地说道：“警官，你要相信我，我没有说谎！我女儿，不，那个像我女儿一样的人，让植物快速生长，以此桶伤了我！”
　　“冷静点，禾女士。”老王示意她讲话要小声一点：“我相信你说的话。”
　　“你相信我？”
　　“是的，不过你要知道，你现在说的话不符合科学，你如果继续到处乱说，就算我相信你，你还是会为视为精神病患者，这对于你自身并不是好事，明白吗？”
　　“......”女人沉默了一小会，然后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你女儿不一定就变成别人了，有可能是她自己遇到了什么事，导致性格突变。就算她真的变成了别人，目前看来，只要你不妨碍她培育植物，她就不会把你当成敌人。虽然这么说有点伤人，但你现在惹不起你的女儿，就植物的事，你先跟她道歉，服软。然后跟她讲道理，说明你的理由和情况，看看能不能让她控制一下，不要养这么多。”
　　“可......”
　　“你放心，我会私下去调查她。”老王一边说着，一边拿出自己的手机，熟练地加上了禾女士的微信好友。
　　“你先回去吧，记住我说的话，不要刺激她，她没有你想的那么危险。我会定期与你沟通确认情况，你看好不好？ ”
　　“好吧。”
　　也只能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