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橘猫也秃顶[综]》大公海堂

36、不要与深海作伴，克拉克

　　在布鲁斯这个老司机的教导下，老王把潜水艇开到了海底，然后打开了脑波探测器，探测器将检测到的信号显示在了雷达上。
　　雷达的中央有五个靠在一起的红点，显然，这五个就是他眼前的动物们。
　　超人、蝙蝠侠、哈利.波特、马尔福和682。
　　“这是你发明出来的机器吗？”老王看着奶牛猫问道，他心里知道这种仪器可不是随便上街就能买到的。
　　“嗯。”布鲁斯打字回答：“我在使用它来寻找把我们几个带到这个世界的人，另外，上次那名被奥克斯袭击的女人也是靠它才能获救的。我们这些从别的世界穿越来的人，脑波和别人不一样。”
　　“那蝙蝠侠，等这次事件结束了，你可以做一台这样的机器给我吗？”老王问道。
　　奶牛猫抬头看了他一眼，他可以感觉到，老王的态度很认真，不是在开玩笑，而且眼神大有一种，蝙蝠侠不给，他就要想办法强制拿走的意思。
　　布鲁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打字问道：“你打算用来干什么？”
　　他不是很愿意把机器给老王，可以的话，蝙蝠侠真的非常不愿意把这个世界的原住民牵扯到这一系列事件里。
　　“出现奥克斯这样的怪物在袭击老百姓，不是吗？”老王没多想，把自己的想法很直接地表达出来：
　　“我是个警察，不能对这种事放任不管啊。”
　　听到这话，布鲁斯的眼神变得柔和了不少，他想起了另一名远在哥谭市的警察，如果说蝙蝠侠是隐藏在黑暗中的骑士，那么那个人，就是阳光之下的守护者。
　　现在，在这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警察身上，布鲁斯也看到了同样的品质。
　　任何世界都会有这样的人，在不堪的泥泞中将那些深陷沼泽的人拉上来。
　　“好的，我答应你。”布鲁斯用猫爪子打字回答：“不过，这东西也不是凭空变出来的，你得等我几天。”
　　“谢谢。”老王笑着向这名骑士点了点头。

　　“布鲁斯！！”超人突然喊了老朋友的名字。
　　不光是布鲁斯，其他人也被他这一嗓子吸引了注意力。
　　“雷达有反应了！”

　　果然，第六个光点出现在雷达显示器上。不同于聚在一起不会随便移动的几个人，那个光点会不定时，快速地向某个方向呈直线移动。
　　这种移动有时是连续的，有时会间隔一段时间。
　　“是它。”682回答。
　　“你怎么就这么确定？”马尔福不服气地问道，他知道自己这一问是有点明知故问，蝙蝠侠推测没错的话，这个凭空出现“同伴”只能是096。
　　但是，也有少许的可能是别人啊，682凭什么说的这么肯定？
　　这臭蜥蜴说话的语气和态度感觉都在小看马尔福，自然让他很不爽。
　　“马尔福啊，你知道这个光点为什么这样移动吗？”682反问它也没恼，只是看待橘猫的眼神里夹杂着一丝不屑。
　　“唔……”马尔福答不上来。他的好奇心也被682神神秘秘的语气给挑起来了，不光是他，就连哈利也十分专注地看着那只蜥蜴，乖巧地坐着，等待他继续做答。
　　“因为不断有生物看到它的脸，成为它的目标，它每移动一次，就意味着它有了攻击目标，停留在哪个位置，就说明他在那里杀害了一个对象。没移动的则说明没人看它。”682说着，嘴角露出一抹残忍地微笑：“潜水艇外应该是一片血红了吧？”
　　马尔福的胃里翻腾一片，呕吐的冲动让他说不出话来。
　　“这样可怕的对手，我们要怎么活捉他啊？”

　　按照之前的计划，给它带上头套，关笼子里，就算完事。
　　那么问题来了，谁去？

　　两名法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老实的哈利刚要举手，就听到超人自告奋勇地喊了句：“我去。”
　　大难不死的男孩顿时也偷偷放了一万个心，到底还是个普通的男孩，正义感再强，这种超出常识概念的怪物，还是要掂量一下的。

　　超人经历的生死比较多，他不是不怕，而是责任使然，哈利和马尔福都是未成年，他们本不该在这片深海与杀人的怪物对峙。
　　蝙蝠侠看了玩具超人一眼，犹豫了几秒，以至于这一眼仿佛有几个世纪那么长，眼前的玩具也似乎变回了那个身材挺拔的男人。
　　布鲁斯是他们中和克拉克相处时间最长的，超人和蝙蝠侠是很多年的搭档、朋友。
　　在这短短几秒内，布鲁斯思绪万千，有无数冲动、包括他特有的自毁冲动，都在逼迫他去阻止克拉克，把这个事的执行人换成自己。
　　可是不行，他得留在这里，为克拉克之指路，当他的眼睛。
　　最后，他只对超人点了点头，说道：
　　“万事小心，另外，不要摘下眼罩，只要你的视网膜里没有印过096脸部的影响，哪怕你就站在它的面前，也不会被它视为目标，但你还是要注意，挡在它和目标之间的对象，也会被它当成障碍物毁灭。”
　　“放心好啦。”克拉克向布鲁斯竖起了一个拇指。

　　两个人来到出舱间，超人走了进去，布鲁斯按下按钮，让里面充满了水。
　　接着，他替克拉克打开了舱门，在这一瞬间，布鲁斯闭上了眼睛。
　　他不能去看潜水艇外的地方，万一一个不注意看到了096，那整个计划就要提前泡汤了。
　　在没有布鲁斯的注视下，超人孤独地跨入了宛如深渊的海底。

　　和其他变成动物的穿越者不同，克拉克.肯特在这个世界的躯体是塑料玩具。
　　玩具不是生物，因此他并没有人体器官，也不需要呼吸在上一次和奥克斯的战斗中，克拉克还得知了一个事实，即使四肢断开，他也不会感觉到疼痛，因为他根本没有神经来感受疼痛。即使身处水中，他也可以不用穿潜水服，因为他没有一个可以用来溺水的肺器官。
　　综合来看，自己的确是这一次任务的最佳之星人。
　　当然，如果他的灵魂还在那具氪星人身体里，他还有点自信可以和那个所谓的“害羞的人”周璇一番。现在的这副身体，实在太易碎了。

　　超人带着布鲁斯给他的眼罩，这是林黛玉那个小姑娘用那双猫手做的，使用了防水的材料，精致无比。
　　也亏得他蒙住了眼睛、不用呼吸，他才没有看到眼前的地狱。
　　如果海王看到了这一幕，可能会气愤把他的三叉戟摔到地上。

　　这一带的的海水是红色的，颜色之深，已经足以遮挡住人的视线，像是红色的烟雾一样，还在不断往外部扩散。
　　伴随着这浓郁的猩红的，是阵阵足以把几公里之外肉食动物吸引过来的血腥味。
　　也因如此，这里，死得最多的动物是鲨鱼，它们从数公里外游到这里，然后迎接他们的死亡。

　　当即便克拉克没有遮住眼睛，他也没办法从这些漂浮在水中的肉沫里辨认出这些生物的原型，096把它们撕得太碎了。

　　“它在你左侧上方大约15米的地方，克拉克。”布鲁斯的声音从耳部的通讯器里传来，为身处虚无中的超人带来了一丝光明。
　　超人顿时送了一口气，开始顺着蝙蝠侠的指引前进。
　　“游慢一点，超人。别着急，注意别撞到礁石。”
　　“嗯哼。”克拉克略显开心地哼了一声鼻子，他能听出布鲁斯声音里的担忧，他便忍不住笑道：“你还真是一双可靠的眼睛啊，布鲁斯。”
　　“都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还敢说笑？”通讯器那头传来了黑暗骑士的抱怨声，超人仿佛能看到他这个老朋友无奈叹气的模样。

　　但很快，克拉克就开不出这种玩笑了。他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了一下。

　　在那一瞬间，他可以确定自己摸到了人手的关节。那几根手指冰凉无比，像是长在手指上的刀，那触感就如同在水下生存了千年的冷血亚种人类。
　　克拉克这副玩具的身体是没有一滴血液的，但他依然感觉到全身的血液在倒流，那是恐惧，毛骨悚然的恐惧。
　　在这片深海，只有一个动物拥有类人的外形。
　　□□-096，它刚刚肯定是攻击了一只看到它脸的生物，而克拉克正好处在两者之间，被它撞了个正着。

　　瞬间，被撞飞的超人就在黑暗中迷失了方向。
　　比这个更糟糕的是，他的眼罩也在这次冲击中遗失了。

　　在一阵晕头转向的旋转之后，出于本能，克拉克下意识地睁开了眼睛。不，说他睁开眼睛有点不对，他现在是玩具啊，原本就不能闭眼。

　　“克拉克！克拉克你没事吧！”
　　耳边传来了蝙蝠侠急促地呼唤，这个平时刻意控制自己语气的男人，此时此刻的声音里，竟然透着再明显不过的绝望。
　　布鲁斯一直看着雷达，所以刚刚那个从超人身边飞奔而过的东西是什么，他再清楚不过。
　　太快了。
　　不，是他们太小看它了。如果它一直能看到下一个目标，它会不断这样快速移动。
　　这东西是个不折不扣的杀戮机器。

　　“克拉克！克拉克！回答我！该死的！！”布鲁斯急促地喊着老友的名字，他不敢想那个人说不定已经......
　　“布鲁斯，我没事。”超人温柔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包括蝙蝠侠在内的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可接下来，超人的话，让所有人的血液都凝固了。

　　“我看到他的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