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橘猫也秃顶[综]》大公海堂

18、似真似幻

　　夏雪精致的五官被她自己新买来的鱼缸放大了很多倍，她托着下巴，用比平时轻柔不少地力度敲了敲鱼缸。
　　“真没想到，这只看起来这么不起眼的金鱼竟然是……”
　　“汪汪汪汪汪！！！”夏雪话没说完，她身边的哈士奇犬就焦急起来，拼命地拉扯她的裤腿，打断了她道话。
　　“啊，对不起，哈利。”夏雪赶紧摸摸哈利的狗头，道歉道：“我差点忘了，一提名字他就会回想起自己的身份。”
　　布鲁斯跳上平台，用手机打出了一行字给夏雪看：“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让他安静下来的方法，还是不要刺激他比较好。”
　　“嗯嗯……”夏雪点了点头：“但是，真没想到白竟然就是那个著名的食人魔汉尼拔啊，还差点杀了林黛玉……”
　　一提到那个汉尼拔，黛玉就感到全身一颤，又回想起被那只白鼬下迷药嘲弄的记忆，整个身子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见她这样，夏雪十分心疼，她抱住林黛玉，轻轻地给她扶背顺毛，一边安慰道：“好了好了，你别怕。都是我不好，不提他就是，你快别想了，你现在不是好好吗？”
　　布鲁斯有些心有余悸地看了金鱼一眼，又打字道：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都去地下室吧。现在多了一个黑巫师和一个食人魔，实在是需要为以后的安全多做打算。”
　　“嗯。”夏雪点了点头，把怀里的林黛玉放下，摸着她毛茸茸的头说道：
　　“你们自己去吧，我听不懂你们的语言，还要给我翻译，这就太碍你们事了。况且我也有自己工作要忙，就不打扰了。无论你们讨论结果如何，我都会无条件支持你们，能帮得上忙的地方一定在所不辞。”
　　“汪汪！”哈利叫了两声以示感谢，便和其他同伴一起来到熟悉的地下室。

　　这里又恢复到只有三只猫一只狗的状态了。
　　这两天已经习惯多了一个同伴，突然少了个人，还真有点不习惯。但一想到那只可爱的白鼬是个吃人的狂人，哈利就说服自己，这点寂寞不算什么，还是安全重要。
　　“现在还有白……啊不，是还有汉尼拔的消息吗？”哈士奇问道。
　　布鲁斯摇了摇头，他打开背后的投影仪，里面播放的是夏雪咖啡馆门口监控的一段影像。
　　从那段影像里可以清晰地看到汉尼拔轻巧地从正门走出了咖啡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逃离了这里。
　　“他应该不知道那个被林黛玉无意间唤醒的魔法师是伏地魔。”布鲁斯说道：“否则，他会选择与之同流合污。汉尼拔是个极其聪明又能说会道的人，说句不好听的，比你们黑魔王不知道精明多少倍。我认为以他的手段完全可以将伏地魔拉拢到自己的阵营……如果事态发展到那个地步，我们在知道怎么回去原来的世界之前，就会被这个恶棍联盟搞得鸡犬不宁。
　　万幸的是，汉尼拔逃走了。不幸地是，我们现在起得开始防着他。
　　我非常遗憾地通知在座的各位，出于安全考虑，我们应该搬家。在汉尼拔打算把我们当成食物的情况下，继续住在夏雪的咖啡馆是极其不安全的。”
　　布鲁斯话刚说完，就看到林黛玉和哈利都露出了不乐意的表情，他们这些日子和夏雪处出感情来了，自然是不想轻易与她分开了。
　　见他们这样，布鲁斯赶紧安慰道：“别担心，我们又不是没机会再见到她。想要在这个人类的世界获得便利，有一个人类盟友是很重要的。”
　　不同于另外两个孩子，马尔福则是没表现出太多的难过，他只是淡定地问道：“要走我没意见，哪怕是为了夏雪的安全着想，我们也是该走的。只是有一件事，我们得先弄清楚！
　　我们该拿黑魔王如何是好？”
　　马尔福这话一说，哈利就皱起了眉头，眼神也变得针锋相对起来。
　　“没什么如何是好，别去惊扰他，让他一直当一只金鱼，就是最好的！”哈利说着情绪激动起来，嗓音也放大了不少。
　　“我是不知道那个汉尼拔杀过多少人，但伏地魔，我是见过他杀人的！他完全是个杀人如麻的恶棍！我的父母和很多无辜的人都惨遭他的毒手！现在这个金鱼之身，就是个为他量身定做的牢房！我觉得他的意识困在那里面就行了！”
　　“可是……”马尔福第一次见到哈利如此情绪激动，他倒不是不能理解哈利的心情。但这种理解是不带有情绪的，一个优秀斯莱特林是不会任由私人情感占据上风，影响利益得失的。
　　虽然知道哈利会生气，但马尔福觉得，这件事还是要说，而且由自己来说，正合适不过。
　　“波特，你父母的事是过去的事了。我们现在首先考虑的是如何回到我们自己的世界，在这一基础上，是的，你别露出这种表情，我说的就是事实！我们！需要黑魔王的力量！”
　　哈士奇的眼神仿佛要把橘猫生吞活剥，他犬牙完全暴露在外，这副凶狠的模样让马尔福忍不住缩了缩身子，但他还是鼓起勇气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还好，哈利只是瞪他，并没有立刻反驳他。大概是这个大难不死的男孩明事理吧？或者他正在琢磨用哪个方法揍自己比较好？
　　就在马尔福思索着要不要打退堂鼓，就这么成全了这只哈士奇的意愿时，蝙蝠侠发言了。
　　“我看过你们的书，伏地魔是个思想极端、不可信任的人。”
　　这番话说完，哈利的眉头明显舒展了不少。
　　“但……”蝙蝠侠话锋一转，哈利的表情也随之不悦。
　　像是没看到这只狗过分明显的表情变化似的，布鲁斯继续发表着他的意见。
　　“虽然他不值得信任，但他至少不是个笨蛋，而且正如马尔福所说，我们在有一个外患的前提下，增加战斗力是必要的。”布鲁斯说着，看了看橘猫：
　　“德拉科，你能和黑魔王沟通吗？”
　　“我的父亲跟他有点交情，他这个人虽然没有朋友，但至少懂得分类自己阵营和敌对阵营，我跟他汇报情况，他应该能听得进去。”
　　马尔福语气冷静，但心里其实很没谱。他本质上是倾向于，既然不如黑魔王强，那就服从他，这种类似于丛林法则的道理。
　　这在他自己的世界，是个明哲保身的选择，但现在情况特殊，他要做的，不是投靠黑魔王的阵营，而是说服他加入自己的。
　　而他的同伴们是两个麻瓜和哈利.波特，全是黑魔王不会喜欢的角色！
　　唉！这份差事真是想想都难做。
　　蝙蝠侠似乎是看出了马尔福的顾虑，他拍了拍橘猫柔软的肩膀，说道：
　　“成功与否都无所谓，就是需要你去试着跟他沟通一下，哪怕他是个杀人犯，好歹也是人，就算不合作也没关系，把现状告诉他，让他能为他自己的安全做打算，也算仁至义尽了。”
　　当布鲁斯把头转向哈利的时候，他很欣慰地看到这个男孩不再咄咄逼人，而是陷入了矛盾和沉思。
　　哈利没有对他们的决定表示反对，尽管他还是介意和敌人合作。
　　这个男孩是明大理的，布鲁斯想，将杀害父母之仇放在行善行为之后，哈利.波特，配得上是少年英雄。

　　当晚，咖啡馆已经没有了白天的喧嚣，猫咪们各自找到了喜欢的角落，卷缩成一团睡觉。
　　马尔福一个健步跳上柜台，看着那只在夏雪新买来的鱼缸里游泳的小金鱼，默默地说道：
　　“醒来吧，黑魔王大人。”
　　只见那只金鱼停止了无意义地游动，本来瞪得老大的鱼眼以不可思议的角度眯成了一条缝。
　　“德拉科，德拉科……”他轻轻地说出了少年的名字，并且满意地看到他那娇小柔软的猫咪身体为之一颤。
　　“我想你能解释这一切……”他的语气，大有你解释得不好就没好果子吃的意味。
　　马尔福不敢对这个黑巫师有所隐瞒，他将自己变成猫、在异世界醒来，遇到其他书籍里的同伴，大巫师甘道夫的猜测等一系列事情都告诉了伏地魔。
　　唯有食人魔汉尼拔的事，他隐瞒了，关于鱼缸被打翻的事，马尔福编了个林黛玉不小心的借口。
　　他不知道黑魔王对于他说的事情信了多少，不过，看起来，伏地魔并不认为马尔福有胆子对自己撒谎。
　　他反而是饶有兴趣地打量起了这只橘猫。
　　“看来，你打算拉我入伙，和哈利.波特以及那个有点本事的蝙蝠侠一起，想办法回到我们各自原来的世界。”
　　“正是这样！”马尔福欣喜地说道：“您真是深明大……”
　　“够了！”伏地魔没生好气地打断了马尔福的马屁，怒斥道：“没有必要奉承我！你们马尔福家个个都是攀墙富贵的人物！你父亲那套，你就别学了！”
　　“是……”马尔福低下头，大气都不敢出，哪怕知道了伏地魔喜怒无常的脾气，他还是不能习惯。
　　“不过……”伏地魔话锋一转，语气也平静了不少：“蝙蝠侠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麻瓜，如果符合原作设定，与他为敌是愚行……”
　　“您听说过蝙蝠侠？”马尔福瞪大眼睛，这太奇怪了，一向讨厌麻瓜的伏地魔居然也知道麻瓜的文化。
　　马尔福不知道，伏地魔年幼的时候在麻瓜孤儿院住过，就算现在是黑魔王，当年他也是个男孩，孤儿院收藏的书是那个曾经孤僻的小男孩的至宝，那其中就有家喻户晓的《蝙蝠侠》漫画。
　　不过这些陈年芝麻小事，伏地魔当然不会对马尔福说。
　　“哈利.波特都知道的事，我又怎么会不知道。你一直过着卢修斯为你安排好的生活，才会什么都不知道！”
　　莫名其妙地被黑魔王教育了？马尔福心里苦，但又不能说，还得陪笑脸道：“黑魔王大人教训的是……”
　　橘猫服从的态度让伏地魔颇为满意，他也没再继续为难他。
　　“找我合作的事，哈利那个小子没说什么吗？”
　　“唔……他不太乐意，但我们最终说服了他……嗯？黑魔王大人！你这话的意思是……！”马尔福听出了点名堂。
　　“就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当然，我的目的是为了我自己能回到原来的世界和躯体里，尽早摆脱这个金鱼之身。
　　在此之前，那个甘道夫……你能安排我跟他见一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