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美食和你不可辜负（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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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的生活对于季康来说并不紧张却很忙碌，一堆又一堆的试卷和题集，每天做完后他只有一个小时看料理书。
有一次他做完题目后没注意时间开始看书，结果一本看完有些渴了才发现已经凌晨两点了。
太晚喝水会水肿，犹豫了一下，他还是放下书下去接杯水喝。
接水回房时，季康在楼梯拐角发现陆羽的房间门半开着，里面还亮着灯。
想到时间已经很晚了，季康直接敲门走进去，只见陆羽大半夜在猛喝着咖啡。
陆羽看到季康也愣了一下：“怎么还不睡？”
季康连忙做出一副很累的样子，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看书看晚了，是有点累，现在就去睡。”
“不许睡！”陆羽突然开口，语气明显比之前凶狠了一些，季康放下手迷茫地看向他：“不可以睡吗？”
陆羽似乎对刚刚的反应也很意外，疲惫捏了捏鼻梁：“不，我大概累糊涂了，你去睡吧。”
季康看了看那罐子里已经见底的咖啡粉，白天他才见管家磨了一大罐现在就已经快没了，他问道：“老板你不睡吗？”
陆羽摇头，起身打算去咖啡机泡新咖啡：“你去睡吧，不用管我。”
季康当时和陆羽还比较生疏，扫了眼陆羽桌上凌乱的笔记就回房去了。
陆羽是不睡觉的，这是季康从那天之后才发现的事情。
陆羽接受采访时也谈到过，他感觉睡觉是一件很可怕的事，也许这一秒你以为你只是想睡个觉，但下一秒你就醒不过来了。
死亡和睡眠的方式如此相近，你永远不知道你的状态更贴近哪一个。
所以陆羽尽量不让自己睡觉，即使是睡觉也睡的很少，有人说陆羽现在如此成功也是因为他把别人睡眠的时间用来工作了。
季康看完后就评价了两个字：“瞎扯。”
444配合道：“何以见得？”
季康翻出一套试卷开始做了起来：“你信不信，陆羽过了三十就会脱发比同龄人更严重，四十岁就秃顶了，而且熬夜不睡觉死亡一定会比困意更先来。”
444：“……”
季康的高中生活过的还算顺利，就算那些同学总在空闲时候凑在一起“无意”在他面前说他的坏话，但重点班大多数时候还要学习的，也没人过来找他麻烦，所以即使季康在学校有些头痛，却还是可以忍耐的范畴。
陆羽的进度其实有在涨，但是涨的很慢，以0.1的幅度缓慢增长着，大概一个月会加个0.2左右，所以到了季康快高考的那天，陆羽的进度也才到了1。
高考在校的最后一天，即使老师说今天不复习了，讲讲人生道理，放松一下，但重点班的学生还是在复习。
季康也懒得看题，拿出一本关于调味的书翻看，坐在季康前面的女生见季康不忙，直接将本子放到他面前：“田田，这道题该怎么做啊？”
季康看了看题目，题型其实不难，季康讲解完后还是说道：“我觉得高考应该不会考这种题型，他们更喜欢偏向在基础上套陷阱，或者创新题。”
前桌一愣：“比如呢？”
季康把自己做的复习本拿出来：“你可以看看这个，我看了很多卷子后自己做了一些类似题集，上面的题型都挺常见的。”
前桌立马接过题集并且火速开始钻题，季康其实已经想好考哪所大学了，就是本地的青藤大学，是个重本，只要修满学分就能毕业，季康算了算两年他就能修满了。
季康捏了捏自己身上的肉，“有没有觉得我最近瘦了点？”
系统：“没有。”其实是有的，后面这个月季康没怎么熬夜刷题，基本每天都会空出时间去跑步，就像之前一样，每天四点半起床做一两个小时的运动。
现在的季康不仅瘦了，而且还长高了。
季康不以为意：“你这么说那肯定是瘦了。”
444想了想说：“你没必要因为别人的眼光去强行改变自己。”
“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吗？”季康微微扬眉显示了他的讶异，系统沉默，是它智障了。
季康见系统没回答才接着说：“我不是因为别人，而是因为我胖到呼吸都困难。文田田是喜欢吃东西的，要是因为肥胖而让吃东西变成了他的一种负担，会有病的对吧？”
季康其实还想做一做宿主愿望的任务，尽管这个全靠撞，但是朝变得更好的方向努力总不会错。
青春期的男孩本来就长得快，现在季康也有一米六几了，还差一点就能到一米七了。
“田田……这个题集，我能给其他人看一看吗？”前桌再次转过来，显然觉得题集还是有点用的。
前桌是同学在嘲笑他时唯一一个开口阻止的，季康对她印象很好：“可以。”
女生道了声谢，笑的也很甜，即使眼下的黑眼圈显出了对方的疲惫，但总算多了些青春的气息。
季康在窗边晒着太阳，晒着晒着就睡着了，在梦里，他变成了一个初中生。
他背着书包在路上走着，一堆学生就跟在他后面配着他的脚步用歌曲的形式“崩、崩”的配着音。
他的作业被扔在了地上，身边的人嘲笑着他弯腰笨拙的模样。
当他吃东西的时候，总会有人笑他怎么会吃那么多。
在路上还会被高年级拦下来：“你这胖子这么胖，肯定很有钱吧，给我们来点。”
季康跟着初中生一起，觉得心里十分难受，然后抓了什么就跑了出去。
他不知道跑到了哪里，突然汽车的刹车声响起，季康就醒了，一摸脸上全是泪水。
季康起来去洗了把脸，王老师看到了有些担心：“田田你没事吧？”现在季康是重点班的重点关照生，要是最后关头出了什么心理问题可就不好了。
季康摇摇头：“王老师我没事的，就是有点不舒服，我能先回家休息吗？”
王老师答应了：“可以，快去休息吧，别想考试，好好休息。”
季康乖巧冲老师告别：“谢谢王老师，王老师再见。”
然后他进教室拿了个书包就直接离开了：“系统，那是什么提示吗？”
系统知道是什么：“陆羽的进度到1了，解锁了一部分文田田的记忆，看你在睡觉我就传给你了，你看到了什么？”
季康想了想：“嗯……就我现在经历的事，不过稍微比较严重一点而已。”
444：“嗯？有多严重？”
季康出校门发现没有车，于是想着自己走回去算了，他思索了一下回答：“大概就是当事人更在意更受伤的严重吧。”
系统通过季康这些天经历的事，总结了一下：“所以是，校园暴力？”
季康看了看来往车辆，发现有一辆车有点眼熟，“那算吗……我不知道，不过我还听到了车声，文田田当时出车祸了吗？”
系统：“不知道，我们的资料是从和人贩子开始的，更具体需要你快点解锁进度。”
黑色轿车停在了季康面前，车窗摇下来他看到了陆羽的脸，季康看见陆羽就笑了，不等对方说话主动上了车。
陆羽看着季康，还是能看出哭过的痕迹，微微皱眉：“没人告诉你哭过之后不可以笑吗？”
“没有啊，不是哭过之后笑会显得更坚强嘛。”其实有人说过，只不过那人说的是受委屈后不能笑，但季康现在并没有受委屈。
陆羽依旧紧锁着眉头：“你班主任打电话给我，说你哭了不怎么舒服，让我来接你。”
季康知道对方在解释自己为什么在这里，他乖巧点头：“谢谢老板，不仅收留我还让我读书，而且还让我吃好吃的！”
陆羽：“……”对于最后一点，要不是季康屡次通过他的测试，他都要以为季康根本没有味觉了，不管是什么食物他都能摆出一幅他好喜欢的样子，而且一旦眼前有食物他就挪不开视线了。
季康抱着书包，看着窗外的车辆还在思考他们之间的联系：“对了系统，文田田过几天应该就十八了吧。”
444回答：“对，就是高考完那天。”
季康哦了一声，开始紧盯陆羽，陆羽被盯得实在不舒服，无奈开口：“干嘛？”
季康眨眨眼：“也没什么，老板，我想在十八岁的时候吃个超大的蛋糕。”
陆羽：“……你知道我有多贵吗？”
季康摇摇头：“不知道。”
陆羽竖起了一根指头：“上一个让我下厨的人，一百万美金预约了一顿他和爱人的烛光晚餐。”
季康张大了嘴，一副夸张的表情：“哇，老板你好厉害啊……”
陆羽感觉额角都开始忍不住跳动：“所以你想让我下厨，还是做个超大的甜品，是不是有些痴心妄想？”
季康一脸无辜：“没有啊，老板你能给我买个蛋糕我就很感谢，毕竟我能留下了都多亏了老板。”
季康说的认真，陆羽反而无言以对了，甚至觉得和一个未满十八的人在这里讨论他的身价实在是幼稚，明明这些在之前对他来说都不值得一提。
陆羽换了话题：“考试准备的怎么样？”
“我觉得很好。”
陆羽也没觉得季康太骄傲，毕竟对方在学校的表现他一直都有关注：“那你的志愿想好了没？”
“想好了，我准备考青藤大学。”季康学陆羽的样子竖起了两根手指，“这样两年后我就能毕业，到时候老板你就能教我料理方面的知识了。”
陆羽嗯了一声，或许他自己都没发现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了，他也忘了旁边要和他学料理的小子每天吃完西餐后还有吃四五碗煲仔饭。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美食和你不可辜负（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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