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攻略前任的马甲[综英美]》凌晨十三点

18、天鹅湖02

　　舞台上，齐格弗里德王子正在举行他二十一岁的生日聚会，侍女们像穿花蝴蝶一样绕着英俊的王子打转。而观众席上已经有人心思浮动，不住地将视线投向韦恩家的包厢。
　　同一时间，杰森从那些在灰色地带帮上面干脏活的小喽啰身上得到能武装他临时弹药库的热武器们——花了他不少时间才盯上一趟补给。
　　戴着多米诺面具的青少年脱离了家长监管，借着熟悉的滴水兽朋友们在哥谭上空跑酷。
　　这是他死而复生后第一次看到故乡，虽然他知道这不是真正的哥谭女士。
　　真正的哥谭，美得更罪恶。

　　虚拟中的市风市容有了一定程度的改变，杰森虽然失去了对犯罪巷的熟悉优势，但哥谭的阴暗面他早已见识过，如今只不过是把这位“淑女”隐蔽的一面重新挖出来再熟悉一次。
　　“你们好啊，老朋友们。”他给自己搞了个头罩，单枪匹马杀到东区罪犯头子们的聚集地。
　　除了科技，没有任何一个渠道会比这能让他更快地了解情况。

　　在东区的另一端，舞台上的演员们仍在表演聚会的欢愉，而当王后——一位丧偶的妻子，王子尊贵的母亲出场时，对这出经典舞剧有过一定了解的观众们都知道，他们的奥杰塔，王子一见钟情的心上人即将在天鹅群的簇拥中到来。

　　她是美丽的。
　　坐在包厢里的上层社会人士们不像前排的观众一样，可以凭着肉眼清晰地捕捉演员们的表情，但这已经足够让布鲁斯·韦恩观察清楚那个头戴冠冕，舞裙洁白如羽翼的姑娘，他第一眼并不能瞧见她的神态，但脑子里已经自动刻画舞者身体流畅优美线条的线条和千锤百炼出的动作反应。
　　小韦恩的手放在离望远镜一掌宽的距离，迟迟不动，这个家里地位最高的女士取过另一副使用。

　　她，这个“奥杰塔”在跳的时候，是不是可以体会剧中人的心情？
　　被养得有些天真的大少爷想着。
　　布鲁斯·韦恩不知道答案，但娜塔莉娅知道。
　　从遥远的俄罗斯雪地上来的姑娘心里有把火，她知道，自己是分裂的，天鹅湖让她找到了自我，让她的迷茫有了安放的地方。从小叔叔送她到红房子学舞的那一年起，到十年后的今天，她已经成长为一个合格的甚至是优秀的芭蕾舞演员。娜塔莉娅跳过那么多的剧目——《胡桃夹子》、《睡美人》
　　……
　　但只有白天鹅和黑天鹅才能真真正正让她的灵魂到达共通。
　　为此，她不惜将一头红发染成不再艳丽张扬的黑色。

　　“让我们爽快点，先生们，还有这位女士。”
　　公园街戏院即将进入幕间休息时间，杰森——或者说现在应该管他叫红头罩——这边的热闹才刚刚开始。
　　哥谭，这个大型的“虚拟沙盒游戏服务区”正式入驻了新的玩家，不过这位地下世界的新游戏者暂时还不能得知和他隔着半个街区的新动态。
　　比如，“王子”和“奥杰塔”优雅地向观众致谢，进行了一次小返场。

　　“那姑娘跳得可真不错。”玛莎·韦恩感慨着，可她的聪明儿子听到这句话后突然进入了发呆状态，就好像……
　　就好像他注意不到周围渐渐停下的掌声，还在有一拍每一拍地鼓掌。
　　她能跳得比这更好，韦恩家的大少爷毫无来由并充满信心地坚信着。
　　至于好到哪种程度……大概就和他十八岁在韦恩塔练蹦极一样好吧……
　　布鲁斯的脑子里突然闪过这个念头。

　　“布鲁斯，”玛莎用柔和的力度轻轻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打断了这个灵光一现，“你爸爸让我们早点回去，阿尔弗雷德在前门等我们，我们先走，下回再来？”
　　两母子悄悄离开，舞台上又开始了新的盛会。

　　托马斯·韦恩得到消息的速度简直能用一流来称赞。
　　他素未谋面的那么大一个孙子才依靠智谋和武力——或者说主要是武力——在东区完成了临时性的地下王国的加冕，这条疑似睡前故事的、能在床头惊爆一小部分哥谭人、听起来像是草根混混逆袭到顶峰的传奇类消息就通过一通电话送到了他耳中。
　　隔墙有耳，忧心妻子和儿子的加班人士自然不会直接把原因说出来，韦恩家的大家长另外找了“为布鲁斯回归哥谭作准备”的理由为借口，并且准备落实这行纸面文字。

　　“托马斯老爷正在回家的路上，他准备让布鲁斯少爷参与邀请名单的拟定，看来夫人和我可以有个短暂的休息时间了。”阿尔弗雷德关上车门，在发动机启动的轰鸣中说。
　　倒后镜里，年轻的韦恩完完全全放松姿态，将自己摔进后座的软垫中，苦恼地嘟囔着。
　　他们的管家微笑着和夫人还有少爷分别对视一眼，布鲁斯还调皮地给了这位叔叔级的长辈一个wink。
　　“托马斯该给你补上两张票的，他让我们错过了半出好剧目，四舍五入就是一出。”小韦恩还让自己沉浸在演的状态中，用怂恿母亲给父亲恶作剧的方式转移她的注意力。

　　哥谭的小王子还不知道，一位父亲为了让他的熊孩子加冕，准备搞出来一个多大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