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贺书然

3、冷酷无情的老大

　　周似锦贴着他的耳朵道：“你看我比你大，你叫我哥哥吧，以后我都不迟到了。”
　　“……锦哥。”
　　“好吧，锦哥就锦哥。”
　　“不是我说喔，老林话怎么那么多啊。”
　　“还不是你逃课，怨谁？”

　　周似锦试图转移话题：“哎呀，你说他那个头发是怎么秃的？学数学学没得？”接着周似锦很担心地摸摸展钦的头顶，“哎，要不你还是别学习了吧，我有点担心你！”

　　“……神经病啊。”
　　两人就这么勾肩搭背，嘀嘀咕咕地走回教室。

　　一坐到位置上，周似锦就跟没了骨头一样，摊在座位上。展钦从抽屉里抽出一本政治书，周似锦眼神亮了亮，心情很好。
　　“你热爱政治？”展钦好奇问。
　　“不啊，政治实在是催眠的好科目，我只是高兴我可以睡个好觉。”
　　“……”展学霸表示不懂周学渣的心，也并不想懂！

　　铃声一响，老师就走进了教室，全班起立坐下以后，周似锦就直接趴在桌子上了。
　　随着老师慢悠悠的语调，周似锦呼吸渐渐平缓，梦里，是烈日朝阳，明媚的好天气，陆陆续续的学生走进偌大的校园，正是新学期的开学季。
　　一张张脸洋溢着青春的气息，新奇地看着新校区，在公告栏那里挤来挤去，最后找到了自己所在的班级。

　　高一三班，人差不多都到齐了，展钦一身白衬衫，气质干净，不笑，绷着脸，给人一种很清高的感觉，所以没有人敢主动和他坐，他便自己一个人坐在靠窗边的最后一桌。老师最后姗姗到来，没错是秃顶的老林。
　　老林点了名，发现周似锦没来，正要给他名字换个圈，突然想起他的背景，又抹去了圈。接着像每个班主任都会做的一样，把班里的临时职位定了下就溜了。

　　肩负着班长重任的展钦领着同学们去搬书，因为之前已经认真看过学校地图了，所以找到老林说的地方对展钦来说实在不是什么难事。
　　大大小小的事一系列安排下来就接近中午了，展钦点了份外卖，走到宿舍，据说是为数不多的双人宿舍。

　　房间很宽敞，只有一个上下铺，自带两张书桌和小衣柜，厕所也不小，还有一个阳台，总体来说，是条件非常好的。
　　他将外卖放在书桌上，展钦食指摩挲着下巴，听说还有一个人和他一起住，不过，现在是我先来的，那东西就我先选咯。
　　完美，没毛病。

　　速度很快的，展钦将每一个属于他的东西都贴上小标签，在选床位这边犯了难，睡上铺舒坦，睡下铺方便，他纠结一会，选了一个上铺的位置，接着把学校发的床上用品拿到阳台去晒一晒。

　　做完这一切展钦才吃起外卖，边吃边想，老林说下午就开始上课了，高中就这样迅速地开始。
　　展钦默默给自己的高中生涯做了些计划，只是没想到，他的同桌，会突然出现，那样慢慢地，一点一点，渗透进他的生活，让他做的关于未来的每一个计划里都有他。

　　两点十分就要上课了展钦背着书包准备离开，末了想到他还有一个舍友，抽出便条写了几行字才离开。
　　第一节课，是班主任的，老林给大家说了下高中数学要怎么上，怎么学，正说到一半。
　　一声“报告”传来，一个男生靠在门边，一只手拎着书包，一只手插在口袋里，束脚的休闲裤将他的一双修长的腿突显出来，简简单单的白t上面印着少儿不宜的图案，简单的搭配却格外引人注目，他神情自若，等着老林回答。
　　老林皱了皱眉问：“周似锦？”
　　“嗯。”周似锦点头。
　　“你下次来早点，你先去位置上坐着吧，就……”老林环视了一圈教室，说，“坐展钦那边吧。”
　　“谁是展钦？”周似锦不在意地问。
　　听到自己被点了名，展钦抬眼看去，举了手，表示自己就是展钦。
　　同时老林也说：“第一组最后一桌，你去吧，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问展钦。”

　　周似锦背着包，一步一步走向展钦，嘴角带着一抹不经意的笑，最后站在展钦面前，两人眼神交汇了一会，展钦侧着身子让周似锦进到里面的位置去。
　　周似锦定定地看着展钦，坐下来说了一句：“你挺好看的。”
　　莫名其妙，但得到别人的赞美，表示感谢是中华传统美德。
　　展钦说：“……谢谢啊。”

　　说完周似锦也没有再和展钦聊天他把书包往抽屉胡乱一塞，将手机拿出来，插上耳机，开始大摇大摆地玩起游戏，展钦看见老林瞥到周似锦的行为，有些不满，但没有说什么，只是假装没看见，展钦又看了周似锦一眼才继续听老林说话。

　　他饶有兴趣地挑眉，啧啧，看老林的态度，他这个同桌的背景还是不简单呐。展钦翻着课本，高中必修他已经在初三暑假的时候自学了一半了，上课听不听没什么太大的差别，百无聊赖之下，展钦拿着笔，认真地在每一本书上写下“展钦”二字，写完以后没事做就托着脑袋发呆。
　　一旁的周似锦架着脚，靠着椅背，嘴里还在轻哼哼，心情不错的样子，他点开直播的app，看到有几个人进来，就轻轻说了一句：“我在上课，不说话了，有事说大家就看弹幕。”

　　【早上好！】
　　【好哒。】
　　【上课还玩手机呢？】
　　【帅帅帅锦［主播］：我不听课的。】
　　【为什么呀？】
　　【帅帅帅锦［主播］：富二代不解释。】
　　【233333】
　　【差点就信了hhh】
　　【帅帅帅锦［主播］：好了今天玩手游，阴阳师】

　　充满日本元素的画面出现

　　【帅帅帅锦［主播］：你们想看什么】
　　【赌魂】
　　【pkpkpkpk】
　　【秘闻十】
　　【帅帅帅锦［主播］：那我打秘闻好了，pk的话现在不是时间】
　　【好】

　　周似锦边选人物边给大家讲解要怎么玩。

　　【帅帅帅锦［主播］：从简单的刀十开始，最简单的阵容是一个椒图两个奶一个输出一个火，椒图速度必须170以上。】

　　他开始操作这是比较简单的本，很快就打完，接下来是其他的本，难度由一星慢慢增加，过完最难的，弹幕刷了一波666和一些礼物。

　　【帅帅帅锦［主播］：谢谢大家的礼物，我抽票吧。】

　　周似锦的号里有五百多票，他画符画了几十张都是一两个sr，然后都是r，不爽地“啧”了一声，突然想到，让新同桌试试？一般刚抽的人手气都挺好的。

　　正在神游的展钦感觉袖子被扯了一下。
　　周似锦：“钦哥…”

　　展钦只见自己嚣张的新同桌捧着手机，耳机一只堪堪挂在耳边，另一只掉了下去，用桃花眼看着他。

　　展钦：“？”
　　周似锦把手机屏幕对着展钦，“试试呗？”
　　屏幕里十张蓝色的票在空中浮动，还有弹幕一串接着一串。

　　【亲哥？亲哥是谁？是新同桌吗？】
　　【亲哥好!我是弟媳！】

　　臭不要脸的话使得展钦忍不住一笑，瞅瞅老林，压低声音问：“怎么弄？”
　　“就这样画，一笔不能断，想画什么画什么。”说着周似锦写了个ssr。

　　【啊啊啊！亲哥声音好苏，我耳朵怀孕了】
　　【嘤嘤嘤，我死了】

　　“试试？”周似锦歪歪头，递出手机。展钦接过写了个“锦”，蓝票唰唰消失，只留下一道门，展钦迷茫地看着周似锦，周似锦示意他继续点击屏幕，一个又一个妖怪跳出来，直到最后站成一排，赫然十个不同的r出现在屏幕上。

　　“哇哦。”周似锦喊了一声。
　　啧啧。
　　十个不一样的r，居然比我还非，这种人不多了，要好好把握。
　　弹幕也是一片23333。

　　“怎么？”展钦没玩过阴阳师，不知道这是好还是不好的意思。
　　“唔。没什么，你继续吧，抽个一百票，月见黑靠你了。”
　　“喔。”展钦觉得还挺新奇，便替他画了。
　　于是乎，第一节课展学霸就充当周学渣的苦力给他抽票，看着修长的手指画符是一件非常赏心悦目的事，周似锦凑着展钦，趴在桌边看他画，同时小声地和弹幕聊天。

　　诸如此类的对话。
　　【小锦多大了呀】
　　“高一。”
　　【亲哥是谁呀】
　　“噗，亲哥？”周似锦含笑看了展钦一眼，“钦哥是同桌呀。”
　　【傍晚吃什么啊】
　　“不知道唉。哎？我请你吃饭好了。”周似锦说。
　　展钦摇头：“不用了，我回家吃。”
　　“喔，那就下次了。”
　　“嗯。”

　　不得不说，展钦手气是真的好，一连一百多票没有ssr，直接一路蹦上月见黑，再加上周似锦之前的几十票，拿到了大阴阳师的成就，最后用奖励的票再抽，抽到四只ssr，其中两只是未收录刚好做了欧皇的成就。

　　把手机还给周似锦后展钦也摸出了自己的手机，刷着校园贴吧，首页一个比较火热的帖子标题是“新晋校霸居然……”配图非常眼熟。

　　照片上有两个人，一个人低头拿着手机照片只有他的侧脸，正是展钦，另一个则趴在桌子上，还带着一抹笑，阳光，干净，是周似锦。
　　展钦点进去，帖子里有一百楼了，而且还在慢慢增多。

　　楼主：我靠靠靠，我居然和周似锦一个班。
　　胡说什么：周似锦是谁？不认识，不过照片的男孩子好好看啊！
　　更不完了：周似锦……？好耳熟啊。
　　我想要ssr：交出原图饶你一命，另求□□嗷嗷嗷。
　　出来吧大天狗：不是我知道的那个周似锦吧？
　　小本子：非常好奇了！快说出真相！

　　楼主：你们不知道周似锦，但是应该听过十八中老大吧。
　　五年中考三年模拟：难道是杀人不见血，冷酷无情那个？
　　楼主回复五年中考三年模拟：对，就是他。

　　楼主：我早有耳闻十八中老大，没想到他本人比照片还好看啊啊啊！他进班级的时候，我就认出他了，我不知道是被帅的还是吓得腿抖。
　　横冲直撞：求科普！
　　学习学习我爱学习：好的我给大家科普一下。大家都知道十八中特别乱吧，打架这种事经常发生，没有一个老大，大家都有各自的小队，后来三年前，转了一个人去，花了一个月就收服了整个学校，手段特别狠，之前那个望城事件就是他做的。
　　学习学习我爱学习：望城事件大家应该都懂吧，好像死了人呢……还有他家背景可深了，我们学校的大股东就是他父亲，有名的周氏集团就是他们家的。
　　小本子：可怕……幸好不在一个班，不知道这位老大脾气好不好
　　颜值即正义：看来我们学校的老大就是他了，我不管，不管老大脾气好不好，脸好就行了，入粉了！

　　还有很多评论展钦没继续看下去，此时已经大致可以了解了，周似锦是怎么样的人，但在他面前的和帖子里的不大一样。
　　颜值高，身手不凡，家世好，脾气未知，但就目前来看是一个挺好相处的人。展钦并不担心周似锦会对自己会造成什么威胁，毕竟他的后台也不小。展钦收了手机，想，该怎么相处就怎么相处吧，顺其自然。

　　时间过的很快，第一天老师都不上课，只是自我介绍和同学们聊天，下课铃骤然响起，展钦挥挥手告别他这个新同桌，踩着自行车十几分就回到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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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初次见面就撩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