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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黑狗血(2) ...

  •   “你,你胡说什么?我就是尚云衣,我还有事先走了”:尚云衣心慌的将圣旨握在手里,转身时破天荒的行了个礼:“民女告退”。

      尚云衣虽是疾步匆匆的别过,还是能感觉到弘昼那探究不休的眼神,她之前虽然一时脾气上头说了自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可现在想想还是后怕的,这个时代毕竟不是现代,不开明,还封建,尚云衣回到犬园坐在那里,心里暗暗发誓,以后说话一定要先过过脑子,既来之则安之,不能任性而为,至少不能祸从口出。

      笑生晚上回府后,手里拎了些小吃,说是他的师傅让带回来给她和幽菊尝尝,尚云衣最是对这些小吃感兴趣,将小黑抱在腿上,坐在园子里那新扎的秋千上,嘴里塞的鼓鼓囊囊的,抬着头望着月亮。

      “云衣,你在想什么呢?”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呵,这不是在说我呢嘛”:尚云衣回过神,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下巴抬了抬:“月色入府楼,我心两处愁”。

      “笑生,你别没大没小的,论起年岁,你也该唤小姐一声姐姐”:幽菊在一旁白了他一眼:“小姐是不是想起什么难过的事情了?”

      “今夜月光这般好,想起俩句诗,这时就差一壶酒”:尚云衣将那些对父母的思念放在了心底,笑了起来:“这桂花糕也不错,里面是不是放了杏仁粉,不过我还是喜欢吃幽菊做的,怎么都吃不腻”。

      幽菊嘴角的梨涡挂着甜甜的笑容,拍了下笑生:“小姐喜欢的话,幽菊以后便经常做,笑生,你听到我说的没,以后不许再这般没大没小的”。

      “幽菊,你都快成我和笑生的管家婆了”

      “你这么唠叨,小心嫁不出去”

      “小姐,你惯着笑生,他如今倒开始打趣我了”

      “幽菊,笑生说的没错,等以后我们自由了,我一定给你张罗一个让你下半辈子都幸福的男子,一生一世一双人,多好呀”

      “小姐……哎呀……不说了!”:幽菊捂着脸跑开了,好似月亮躲进了云层般,带着一丝的娇羞,却总教人多看一眼都会心生喜欢

      笑生见她走后,像是变戏法般的拿出一小壶的酒:“幽菊在我不敢拿出来,被她知道会念死我的,这是万爷让我带给你的”。

      自从上次被万斯年施手相救后,还没当面道声谢谢,原本想着出府去寺庙上香布施,说不定还可以找个时间见他一面,尚云衣还想着将自己身上的那些藏起来的珠宝首饰拿给他,让他换些银票,看看能不能置办一处院子,实在不行换成银票银两也总比随身带着珠宝出逃的好。

      头悬着,提心吊胆的做米虫,安逸也备受折磨,尚云衣在暗自计划着逃离王府,逃离弘昼,原本以为帮他出个计策推掉抄八爷党的事,可以换得出府的机会,不想弘昼根本就认定了她会逃跑,不给她出府的机会,想到这里尚云衣不免又想起那记耳光:“明日你帮我带些东西给万爷,请她帮我置换成银两银票”。

      “好,这酒虽好,可你后背的伤未痊愈,不要贪杯”:笑生将食盒里的点心又递了块给她:“你决定好了吗?不再执着弘昼?”

      “恩,可能以前的尚云衣很钟情他,可现在的我一点也不,以后我们自由了,你可以留在万爷身边,也可以留在我身边,你有自己的选择权”:尚云衣接过点心,伸出手想拍拍他的头,却想起那日拍他头时他的恼羞,将手掌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笑生沉默的看着她,带着笑意点了点头,却没再说什么。

      “来人,给我浇。”

      已丁管家女儿丁香为首的一群人来势汹汹,笑生虽反应迅速的踢开了那盆不知何物的东西,却还是洒在了他们身上。

      尚云衣擦了擦脸上黏糊糊的液体,刺鼻的一股腥味,笑生整个后背和头发上滴滴答答:“连赏个月都要遭罪,我穿这越怕是只为了受罪!”。

      “来人,继续给我浇,这黑狗血可是很灵验的,五福晋说了,都是因为她报复出的主意,让咱们的王爷不仅被罚了一万两的俸禄,还害的王爷闭门思过,这个尚府的小姐,一定是中了魔怔,你们统统给我上,将这些黑狗血都浇她身上去”:丁香一手叉腰一手指挥着

      幽菊闻声跑了出来,也拦在了尚云衣的身前,被泼的一身的狗血,整个犬园里弥漫着一股子的腥气,小黑有些收到惊吓在一旁呜咽着。

      “谁给你们的胆,敢来犬园!”:尚云衣将幽菊拉到了自己身后,轻轻的推开了笑生,不怒反笑的擦掉脸上的血迹:“丁管家的女儿是吗?我竟不知道我落魄到要被你泼黑狗血了,这么说是弘昼让你们来的是吗?”

      丁香气结,眼睛一转,讥笑了声:“尚云衣,你何止落魄,你现在连着犬园的狗都不如,五福晋小产就是你害的,如今你又害的王爷被皇上责罚,我们也是念着往日你对我们的情,特地花钱买的这黑狗血,去去你身上的魔怔,好让你尽快恢复神智,重得王爷的欢心呐”。

      “虽然我不记得先前对你,还有你们做些什么,不过我现在和你们说声抱歉,现在离开犬园,我可以不计较方才你们的所作所为,不”:尚云衣从容不迫的说着,却还是被丁香硬生生的打断

      “尚云衣,今时不同往日,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怎么?装不记得,就想一笔勾销,你当日怎么侮辱我,怎么责打刘妈,怎么处罚他们的,这些我们不会就这么忘了,你以为王爷将你留在犬园是真的要圈禁你?不过是将你当条狗罢了,来人,给我继续泼!”:丁香笑的狂妄,眼神里闪着不容置否的狠厉

      “如果我好好和你们说,你们不听,那等会发生什么事情,可就怨不得我了”:尚云衣的嘴角勾着一抹笑容,脸上的残留着血印,月光依照,令人瞧着心里分外诡异,以往她的伶俐狠辣的嘴脸好似随时又会报复一般。

      那群下人一时都没有出手,丁香气不过,拿起一盆顺势就要泼出去,尚云衣带着幽菊闪到了一旁。

      “王,王爷!”:下人们惊恐的跪了下去请着安

      弘昼站在那里看着华发满肩的尚云衣,身上血迹斑驳,那双眼睛仍冷冷的,将地上的小黑抱了起来:“怎么回事?”。

      “你的丫鬟说是领命来驱邪,领了你这和亲王和五福晋的旨意,你不是爱惜这些狗的吗,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花钱去买黑狗血!”:尚云衣将自己的发丝缠到耳后。

      “你胡说,五福晋和王爷并未如此指使奴婢,奴婢知道王爷深爱着福晋,福晋被她害的小产,实在令人伤心……”:丁香手里的空盆‘嘭’的掉落在地上:“王爷,是奴婢实在不忍心心看您被她害的如此受罚,才……还请王爷恕罪,五福晋小产月子中,并不知晓奴婢此举,还望王爷明断”。

      丁管家在一旁大气不敢出,也不敢为自己的女儿求情,只是低垂着双眼,不时的瞧一眼被泼的狗血淋头的三个人,虽然尚云衣的状况好些,但主子毕竟是主子。五福晋小产,王爷迟迟未罚尚云衣,说到底还是王爷心中有公断,谁能知道他想如何惩罚尚云衣呢,可眼下,丁香这般越矩的说着,分明意指,无福晋小产,她尚云衣该受此罚。

      “既然是驱邪,那现在有结果了吗?”:弘昼冷冷的问

      丁香诧异的抬头,望着弘昼的侧脸,心中默认,原来王爷不反对自己这样做,便低垂着头,很是委屈的说:“幽菊和笑生拦着,并未能为云衣姑娘驱邪”。

      “哦”:弘昼的语气里带着几丝不解:“那你预备准备做?”

      丁管家紧张的手心都是汗,失了仪态的悄悄的擦着额头细密的汗珠,可又不敢给自己的女儿使眼色,王爷这般的语气定是动怒了,可丁香并未能领悟到他老爹的心思,面上一沉:“卖黑狗血的人说了,要从头泼下去,才能驱邪”。

      门外又来了三个女子,五离棉一脸憔悴的由人搀扶着,弘昼见状上前扶住了她:“离棉,太医不是吩咐得足月才能出门,受了风寒可如何是好?”

      “王爷,妾身近日失眠不得安睡,见今夜月色好,便命她们扶着我在园子里散散步,听到府里有些动静,循着声音,是云衣姐姐这里,有些不放心,便赶来看看,王爷,若姐姐做了什么事情让您误会,还望王爷不要怪罪姐姐”:五离棉温婉虚弱的说着,好似不是弘昼轻挽着,随时会倒下去。

      丁香忽然哽咽的扑在五离棉的脚步:“福晋,福晋,都是奴婢不好扰了您,尚府小姐害的您失去和王爷的骨肉,如今您还为她说求情,她却不领情的不让我们为她驱邪,置王爷与王府安危不顾,福晋……”。

      “丁香,你先起身,王爷在这自然会有公断,你不可越矩”:五离棉柔声道,又凄然的叹了口气,手绢轻擦了下眼角:“是妾身与腹中孩儿母子缘薄,怨不得云衣姐姐,王爷不要因为此时而责罚姐姐,姐姐出自名门,定会为王府带来和乐安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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