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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拟把疏狂图一醉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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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喻最近接了个生意,是南安侯夫人介绍的。
那是南安侯夫人闺蜜的孩子,突然生了小儿夜啼的症状,日日吵闹不休,因吃不好睡不好,半个月过去,已经瘦了几斤下去。
说起来这还与薛静时在办的事情有些关系,那孩子是在随着母亲进了一次宫之后出现的症状。这位尤夫人听闻宫中出了巫蛊之事后,自然联想到了,自家孩子是不是被宫中贵人牵连,经南安侯夫人介绍,找到了谢喻。
谢喻随着南安侯夫人去了尤家,见一个两岁左右的小孩子正窝在乳母怀中,小声啜泣着。尤夫人可比当年的南安侯夫人客气的多,见了谢喻,把情况一一与他解释清楚。谢喻听完之后略一思索,上前翻开孩童的眼皮,看了一眼。
系统:“读取信息中……精神指数波动较大,出现异常峰值及空白区,初步判断患者接触过对精神力影响较大的物体,放在古代背景下就是丢了魂魄。”
谢喻把这段话翻译成古代人能听得懂的语言,对尤夫人道:“夫人猜的没错,小公子确实接触过一些不干净的东西,现在已然失了一魄。”
尤夫人吓得向后退了一步,脸色苍白,咣当一声跪在地上,求谢喻:“请您救救我儿!”
“夫人不必如此。”谢喻道:“谢某自当尽力。”
他说着,再次上前,将手指放在幼童额头上,不过片刻,小孩已经睡着了。
系统在他耳朵里接着说道:“他丢的比较多,最好能把丢掉的那部分找回来,同源精神力可以慢慢被宿主吸收。”
谢喻嗯了一声,从袖中取出一张黄纸,向尤家人要了根针,在幼童指尖轻轻扎了一下,抹了点血液在黄纸上头。这黄纸也不是普通的黄纸,是他刚刚兑换的,可以追踪到这孩子的魂去哪了。
谢喻随手折了折,将这张黄纸折出一个鸟的形状,往空中一抛。这纸鸟犹如被赋予了魂魄,动了下翅膀,又如喝醉了酒一般,落在谢喻手上。
“我们走吧。”谢喻看着这纸鸟在他手上扑腾,微笑道。
这一手还是很能哄人的,尤夫人见了,眸中闪过一丝希冀,忙遣了下人去准备车马,一群人乌央乌央的跟着谢喻过去。
一行人驾着车到了城郊,谢喻虽在车里坐着,但车外什么情况他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停。”走到一座道观前时,谢喻道:“停下。”
这是一座再普通不过的道观。前朝人崇尚道教,便建了许多这等道观。本朝改了风气,许多道观经营不善,就渐渐衰落下去。
它表面上看起来就和京城中无数半死不活的道观一样,仅剩几个道士勉力维持。
尤夫人下了车,急着要过去。
一同出来的家丁中出来个中年汉子,阻止了尤夫人的行为,派出一人上去敲了敲门。
不过片刻,一个十五六岁的道童出来,见这一大群人,不由惊愕,还没等他说什么,这群人就不由分说冲了进去。
谢喻跟在纸鸟后面走了一阵,停在一处院落前,他在这里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是薛静时。
他穿着官服,与之前和蔼的样子不太相似,眉眼中透着冷峻。
“请夫人止步。”一位官差上前,挡住了尤夫人:“锦衣卫办案,请您回避。”
“我家孩儿一魄就在这里,你让我如何回避?”尤夫人气急,上前怒道:“你们这事再大,能有条人命重要?”
“夫人!”薛静时道:“请您知些分寸。”
“你们怎么这般没有王法!”尤夫人气急,再度上前,便听见一声利剑出鞘的嗡鸣。
薛静时拦住了要拔剑的下属,道:“退下。”
其实这不过是扮红脸罢了。
谢喻和系统交流了一下,觉得没必要与他们发生冲突,走上前,对尤夫人道:“您莫急,小公子魂魄丢失乃是意外,并非有人故意为之,只要在方圆一里内,谢某都能将他的魂魄找回来。”
他瞧了眼地图,道:“这道观西边有处竹林,您将这纸鹤在竹林边的院墙处放一个时辰,再带回去搁在小公子枕边,事就成了。”
尤夫人一阵迟疑。
谢喻道:“请您放心。”
方才使人去叫门的汉子见了这情形,瞧见谢喻把尤夫人劝了下来,心底暗暗松了一口气。尤夫人是妇道人家,平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当然不知道这锦衣卫的厉害之处,他打心底不愿与这些人起冲突。
可事关自家少爷生死,他又不好轻易劝尤夫人放弃,见此情景,他也上前劝道:“既然大师说了可以,拿便走吧,拖久了对小少爷也没好处。”
于是尤夫人被劝走了,谢喻却留了下来。
一人道:“你是何人,还不速速离去?”
谢喻好整以暇,看了薛静时一眼,微微笑道:“我与薛指挥使有旧,或许能帮上点忙。”
那人怒斥他:“莫要口出狂言,谁要你帮忙?还不滚开!”
谢喻又看了一眼薛静时,薛静时拦住了那人,道:“莫要无礼。”
“你要帮什么忙?”他道:“此乃公事,不好让来路不明的人插手,你还是快些离去的好。”
谢喻道:“恐怕来不及了。”
“什么来不及。”薛静时看着谢喻的眼中含着一丝无奈。
谢喻忽的伸手,指向了薛静时身后的一间屋子。
他们是正准备进去的。
薛静时回头看了眼,见一阵地动山摇,一个穿着官服的青年男子冲出来,大声喊道:“妖怪!”
巨响过后,房屋倒塌,薛静时皱紧了眉头。在谢喻眼中,看见的却是另一番景象。一团金色的光晕在其间熠熠生辉。
等周围的灰尘稍稍散了些之后,他们在原地发现了一个大洞。据之前跑出来的人说,他在里面看见了一只眼睛。
血红色的眼睛。
薛静时沉吟一阵,道:“我与他先下去看看。”
谢喻:“……”
“不是说让我不要多管闲事么。”他说。
薛静时一点也没觉得被打脸,沉声问:“去不去?”
“去去去。”谢喻贫了个嘴,在周围人好奇的眼睛中随着薛静时进了那个大洞。
这洞不算大,能容一个成年男子跳进去,却看着很深,下面阴森不见底。只是一直开着口,就免了测里面空气是否充足的麻烦。
他跳下去之后,发现身上好似受了些伤,一抽一抽的疼。薛静时坐在一边,问:“还能走?”
谢喻嗯了一声,试着站起来,然后苦着脸说:“脚扭了。”
借着头顶的一点微光,薛静时凑过来看了两眼,拉了他一把,道:“看样子是没办法走了,你起来,我背你。”
谢喻一乐,问:“你不是还有公务在身,守着我这个拖累干什么,不应该让我赶紧出去么?”
他现在已经在薛静时背上了,说完这句话,明显感觉身下之人动作顿了顿。好似开玩笑一般,薛静时道:“你不是要帮忙么,在这等地方,带你不是更方便?”
他没有说太多。具体缘由,找到花盆底下那块玉石之后是如何找到一系列线索,又是如何找到这里的,无需和谢喻交代。好在谢喻也没有深究的意思,说:“不如说你被我勾引了。”他说着,动作还不老实,在薛静时耳边吹了口气。
然后仿佛惩罚似的,他屁股被薛静时拍了一下。
谢喻听见他耳边系统啧啧啧啧的啧了半天。
“你既不愿意被我勾引,又对我这么好,让我很为难啊。”谢喻想说撩,不过他觉得薛静时这个古人大概不是很懂这个字的意思,换了种说法。
薛静时耳边透出一丝红色。
身上的疼痛让谢喻有点疲倦,趴在薛静时背上,一会儿就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可能要蹭玄学,半夜两点会伪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