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小甜饼》宁容暄

9、潺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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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潺送完姐姐，回到家就见将军夫妇在院子里急得团团转。

　　“爹，娘，”郁潺从院墙上跳下来，不解地问：“出什么事了？”

　　“哎哟，潺潺你小心些，这么高的墙，”虽然知晓儿子会武，郁夫人还是不放心，拉他过来左看右看，见他没事才叹气道：“是陛下要立你姐姐为后，太后命人来接你姐姐进宫，人还在前院等着，可你姐……”

　　她说到此处，瞄了瞄郁将军手上的信。

　　郁将军气得将信拍在桌上，道：“这丫头简直胆大包天！竟敢与人私定终身！”

　　郁潺纠正道：“是两情相悦。”

　　郁将军：“她还敢跑去私会情郎！”

　　郁潺：“我送她去的。”

　　郁将军：“她就不管她爹娘死活了！”

　　郁潺：“若当今陛下因此事怪罪爹娘，便不是明君。”

　　郁将军指着他，手指颤啊颤，“你你你……”

　　郁夫人拍开他的手，搂着儿子道：“你指着我儿子做什么？想动手啊？”

　　“……”郁将军叹气道：“夫人，他们太不像话了！大太监若是接不到人，陛下跟太后会怎么想？”

　　郁潺闻言偏了偏头，道：“谁说接不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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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潺从屋子里出来时，将军夫妇受到了惊吓。

　　郁家姐弟本就长得像，郁潺缩了骨，换了身裙子，梳了发髻，就更像了，倘若不是亲近之人，定是分辨不出他是谁的。

　　郁将军说不出话来了。

　　郁夫人看了半响，愁道：“我的儿啊，你这模样可把你姐姐都比下去了，以后哪个姑娘敢嫁你哦。”

　　郁潺不以为意，笑道：“那就我嫁嘛。”

　　将军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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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潺成功骗过了传旨太监，在将军夫妇胆战心惊的目光下进了宫。

　　不过他没见到太后，而是被送入殿中，见到了坐着批奏折的齐临。

　　齐临一身皇袍，看着比那日山贼窝里的狼狈样要好多了，抬头看来时，英俊的脸上还带着未散的烦躁之意，看起来刚刚发了场火，眼神很是吓人。

　　当然没吓到郁潺，只可怜门口的宫人战战兢兢地跪了一地。

　　齐临看到来人，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和下来，扔了笔就走过去，问道：“怎么才来？”

　　郁潺淡定道：“听闻是太后召见。”

　　“以后有的是机会见她，”齐临盯着他看了看，露出点笑来，伸手便拉他手腕，道：“朕更想见你。”

　　郁潺道：“哦，你想找我报恩。”

　　齐临：“……”

　　说报恩并不准确。

　　这几天齐临跟着了魔似的，一直在想郁潺，闭上眼都是他的模样，却又见不到人，越想越烦躁。

　　苦了朝臣和宫人们，战战兢兢地，生怕陛下一个不顺心就将他们拖出去砍了。

　　直到方才看到郁潺，齐临心情才好起来，看哪都顺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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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房有些闷，齐临想着小姑娘应该喜欢花花草草，便带着郁潺去逛御花园。

　　郁潺确实挺喜欢，毕竟是皇宫，有许多外面看不到的新奇东西。

　　齐临见他露出笑容，才道：“你觉得宫里怎么样？”

　　郁潺逗着树梢上的鸟，笑眯眯地道：“好玩啊。”

　　齐临看他眉眼弯弯的模样，点点头道：“以后你也是这宫里的主人，还喜欢什么，尽管跟朕说，朕叫人弄过来。”

　　一听到这话，郁潺才稍微想起正事来。

　　不过这是阿姐的事，他只能帮忙挡一挡，没法越俎代庖。

　　郁潺蹲在花前，算了算日子，回头道：“陛下，五天后你有空出去一趟吗？我想带你去个地方。”

　　五天，足够师兄带着阿姐回来下聘了。

　　到时候木已成舟，再以“救命之恩”顺水推舟，想来问题不大。

　　毕竟郁潺觉得当今天子还是蛮好说话的，有求必应，也不像别人讲得那么凶狠。

　　“好。”齐临也不问去哪，一口应下，瞧见他蹲在花前，走过来道：“是不是走累了？朕背你。”

　　身后跟着的宫人们闻言险些被吓死。

　　什么时候见陛下对人怎么耐心好脾气了？还亲自背人？郁家小姐可了不得了。

　　郁潺摇摇头道：“我很重的。”

　　缩了骨，不代表体重就变了，他可达不到阿姐那么轻的重量。

　　齐临略感好笑，握住他手腕，弯了弯腰，轻而易举地将他背了起来——确实是有点重，不过也不算什么。

　　齐临从来没背过姑娘，心里也没个标准，但从前练过武，力气还是有的，这点重量根本没放在心上，“抱紧，别摔着。”

　　郁潺呆了呆，趴在他背上道：“你……”

　　齐临察觉到他呼出的气息，耳朵微痒，声音里也带了笑意，道：“别叫陛下，叫朕……叫我的名字。”

　　郁潺能感受到齐临的真诚，有些开心道：“那我真叫了——齐临。”

　　“再叫几声。”

　　“好啊，齐临，齐临，齐临……”

　　18

　　齐临带着郁潺玩了一天，什么有趣的都拿出来哄未来皇后，也不管宫里会传出什么话来。

　　两个人玩累了，就躺在河边的草地上聊天。

　　郁潺看了看天色，后知后觉地道：“齐临，我该回家了，再晚爹娘会担心的。”

　　玩得太开心，一不小心就忘了时间。

　　一听到“回家”两个字，齐临就不高兴了。

　　他就想看着郁潺，哪怕郁潺什么都不做地在那发呆也是好的。

　　郁潺一走，见不到人他就烦，浑身不对劲。

　　齐临下意识拉住了郁潺的手腕，道：“朕不让你走呢？”

　　郁潺托着脸，笑道：“那我会生气的，一生气就再也不理你了。”

　　齐临：“……”

　　郁潺觉得此刻的齐临像一头没喂饱的狮子，处于发怒的边缘，可对着喜欢的东西，又只能默默缩回爪牙，生怕吓到了他。

　　齐临看郁潺眉眼含笑的模样，想着他很快就是自己的皇后了，心里才稍微舒坦点，可还是有点不甘心，想做点什么。

　　郁潺眨了眨眼睛，“看什么？”

　　齐临：“婵儿。”

　　郁潺：“……”

　　齐临：“听说你爹娘这么叫你，不过朕不想跟旁人一样，就叫你‘婵婵’吧。”

　　郁潺：“流水潺潺的潺。”

　　齐临眼睛一亮，连连点头道：“这个好听。”

　　而且特殊，是只属于他的称呼。

　　齐临很满意，唤道：“潺潺，潺潺。”

　　郁潺没觉得有什么，反正爹娘师父都这么叫，他示意齐临松手，道：“我真的要走了。”

　　齐临微挑眉，作势要松手，却忽然一用力，侧身抱了抱他，低声笑道：“都没点不舍么。”

　　郁潺头回被人这么抱住，一时也愣住了。

　　不舍？

　　又不是生离死别，为什么要不舍？

　　郁潺盯着齐临，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这位陛下该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

　　以前……也不是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可他现在顶着阿姐的身份，倘若齐临阴差阳错之下动了真心，那可麻烦了。

　　郁潺想着便推开齐临，急急忙忙地飞走了。

　　齐临以为他是害羞，含笑看着他离开。

　　19

　　近日大家都在议论陛下怎么改性子了，从前怎么劝都不肯立后，这会却比谁都急着大婚，催得众人直冒汗。

　　不过最愁的还是将军夫妇。

　　儿子装成闺女的模样去见了陛下，陛下似乎没分辨出来，那么问题来了，陛下喜欢的究竟是他们家闺女还是他们家儿子啊？

　　弄不好可是欺君大罪！

　　最重要的是，闺女已经跟人私定终身了，如今圣旨已下，他们去哪找个皇后给陛下？

　　郁将军气得两眼发黑，要拽住郁潺问个清楚。

　　“您别急啊，”郁潺绕着院子转，边跑边道：“等阿姐回来，事情就解决了。”

　　“解决？怎么解决？”郁将军边追边吼道：“你替她嫁啊？”

　　郁潺：“……”

　　郁夫人拿着枕头从屋子里跑出来，对着郁将军的头砸，怒道：“胡说八道！”

　　郁潺却是认真想了想，随即无所谓地笑道：“实在没办法也行啊，进了宫再脱身，诈死也成，不难的。”

　　将军夫妇：“……”

　　作孽哦！

　　这是该心疼他们家儿子还是心疼陛下啊？

　　都是闺女的错！

　　20

　　“怎么就是我的错了？”翌日，郁婵刚到家就被二老混合双打，连忙抱着身旁的年轻男子喊：“要怪就怪你们闺女魅力大，连当今陛下都看上了！”

　　郁将军：“……”

　　郁潺坐在墙上，冲自家师兄挥挥手，偏头笑道：“师父还好么？”

　　林沉气度温和，一表人才，先是向二老见礼请罪，道明原委，见二老神色缓和，便看了郁潺一眼，无奈笑道：“他老人家天天念叨你，说我们没你讨他喜欢，叫你玩够了早些回去。”

　　“等你跟阿姐的事定下吧。”郁潺跳下来，走到郁婵身边耳语一阵。

　　郁婵脸色微变，小声道：“潺潺啊，你确定陛下很好说话吗？”

　　郁潺道：“当然啊。”

　　郁婵：“我听说他很凶的！”

　　郁潺：“不凶啊，他人蛮好的，有求必应。”

　　郁婵：“……这么好？那万一他分辨出来我不是你怎么办？姐姐我有点害怕啊！潺潺，要不还是你去吧？”

　　“阿姐你是货真价实的郁家大小姐，我才是假的，你怕什么？”郁潺不以为然地道：“何况我的缩骨易容术，连师父都分辨不出来的，放心吧。”

　　郁婵一想也是，她才是真的，她怕什么啊？

　　救了陛下的，可不就是“郁大小姐”么！

　　21

　　约定之期到了，齐临果然如约而至。

　　将军夫妇胆战心惊地在前厅奉茶，欲言又止。

　　“礼数免了，”齐临对旁人没什么耐心，接过茶放下，直接问道：“潺潺呢？”

　　潺……潺？

　　还是“婵婵”？

　　将军夫妇对视一眼，郁夫人面带笑容道：“陛下是说我们家闺女婵儿吗？”

　　齐临奇怪道：“难不成你们家还有第二个闺女？”

　　没有第二个闺女，但有儿子啊！

　　原来儿子真糊弄过去了！

　　将军夫妇紧张得后背冒冷汗。

　　郁婵在屋外深吸一口气，走进屋道：“爹，娘，我有事……”

　　话说一半，她装作才看到齐临似得，十分惊讶地见礼道：“原来陛下已经来了，见过陛下。”

　　齐临看着她，片刻，忽然眯起了双眼，沉声道：“郁婵？”

　　郁婵维持着笑容，内心流泪——不是说不凶么？凶死人了好么！

　　“是啊，陛下，我约您今日见面，是有事想跟您说，”郁婵拿出了十二分的演技，摸出圣旨递过去，道：“陛下可还记得您欠我一个要求？我别无所求，只希望陛下收回成命，不要让我进宫。”

　　屋内一片寂静。

　　齐临眼神冰冷，面无表情地望着她。

　　郁夫人掐了郁将军一把。

　　郁将军连忙开口：“陛下……”

　　齐临忽然冷笑一声，盯着郁婵道：“你进不进宫，跟朕有关系吗？朕可没叫你进宫，郁婵呢？”

　　郁婵都快窒息了，夭寿了，不会真认出来了吧！

　　“回陛下，我……“郁婵一咬牙，喊道：“我就是郁家大小姐郁婵啊！”

　　齐临表情极为难看，狠狠拍了下桌子，起身扫了眼三人，冷冷道：“好，很好。郁将军于国有功，也该熟知国法，欺君瞒上，戏耍天子，该当何罪？”

　　最后一句声音抬高，吓得三人跪倒在地。

　　齐临拳头捏得咯吱响，忍了忍，道：“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朕，救朕的究竟是谁？让她出来见朕！”

　　郁婵一咬牙，还想硬撑。

　　齐临挥手便摔了茶杯，冷冷道：“再敢狡辩，别怪朕不留情面。”

　　郁婵：“……”

　　这就是弟弟口中那个很好说话有求必应的皇帝？

　　我信了你的邪！

　　门外，林沉听到动静便闯了进来，跑到郁婵身边护住她，急声道：“婵儿，没事吧？”

　　齐临双眼一眯，正要开口，门外又有人走了进来。

　　郁潺恢复原本模样，走到齐临跟前，说道：“是我。”

　　齐临：“……”

　　22

　　齐临一句话都讲不出来了。

　　他感觉自己的眼睛跟脑子都喂了狗。

　　被人哄骗到这种地步，他这个一国之君真的可以死一死了。

　　骗他的人按理说也该死一死了。

　　问题是……哪怕眼前这人男扮女装冒充身份骗得他团团转，他还是舍不得弄死！

　　甚至看到郁潺的男装模样还是一样的心动喜欢。

　　齐临要气炸了。

　　23

　　事情露馅，郁潺虽然惊讶不解，却也干脆利落地解释了一遍，末了又反省道：“陛下，骗你是我不对，你要怪罪冲我来便好，不要牵连爹娘跟阿姐，好不好？”

　　他似乎全然没发觉事情的严重性，语气跟先前没什么区别，甚至还冲齐临弯了弯眉眼，笑得可爱又动人。

　　齐临：“……”

　　玛得！朕不吃这一套，可是朕有点招架不住！

　　齐临怒气散了大半，但还是努力绷着脸。

　　郁潺眨了眨眼睛，忽然很委屈地叹了口气，道：“上回陛下还说，无论我做什么都可以，我还以为……算了，就当我自作多情了。”

　　自作多情？等等，这话的意思是……

　　齐临竖起耳朵，道：“你是说，你对朕……”

　　郁潺又道：“我跟阿姐同名不同字，也叫郁潺，潺潺流水的潺。”

　　原来真的叫潺潺，齐临顿时心软了一大截，脸色也渐渐转好。

　　将军夫妇目瞪口呆。

　　郁婵睁大眼睛——什么情况？弟弟你这是公然撩陛下么？

　　24

　　撩不撩的，见仁见智。

　　郁潺虽然某些方面天真了些，但却不笨，没有傻到再惹怒齐临。

　　毕竟人家是皇帝，他爹以后还得在朝堂上混的。

　　不能惹怒，那就安抚，说两句软话嘛，他哄惯了爹娘师父，这个最拿手了。

　　齐临哪里知道他的想法，见他眉眼微垂，一副低落委屈的模样，忍不住道：“你……朕不追究你爹娘就是，你别这样。”

　　郁潺顿时开心了，得寸进尺地道：“那阿姐进宫一事，可不可以算了？”

　　齐临黑着脸道：“朕不喜欢她，没让她进宫。”

　　郁婵：“……”

　　圣旨上明晃晃的“郁婵”两个字哎！

　　郁婵腹诽道，不喜欢我，难不成喜欢我弟弟啊？

　　等等！

　　郁婵仔细瞄了瞄齐临的神色，心里“咯哒”一声，冒出一股绝望之感。

　　完了完了，弟弟把陛下给祸害得喜欢男人了！太后跟朝臣们不会打死他吧？

　　没等郁婵出声，郁夫人忽然行了大礼，道：“多谢陛下恩典。都是臣妇教子无方，今后一定好好管教，绝不……”

　　“管什么管？”齐临不满地打断她：“朕的皇后，朕自己管教，旁人只能夸。”

　　众人：“……”

　　25

　　齐临话一出，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他不要郁婵进宫，但他要郁潺。

　　郁夫人两眼发黑，狠狠掐了把郁将军。

　　郁将军忙道：“陛下！潺潺是臣的儿子，不是闺女啊！要不让太后重新为您挑选贵女……”

　　齐临怒道：“潺潺是你儿子，你都不为他想吗？他方才都说喜欢朕了，你还让朕娶别人？”

　　郁将军：“……”

　　郁潺：“？？？”

　　我不是，我没说。

　　接收到爹娘的眼神，郁潺十分无辜。

　　齐临却不再管其他人，走到郁潺跟前，倏地捏了捏他脸颊，道：“小骗子，看在你对朕一片真心的份上，朕对你欺瞒之事从轻发落，罚你以后一辈子陪着朕，不准拒绝。”

　　郁潺揉揉脸，道：“齐临，你喜欢我啊？可我之前是扮作阿姐的模样……”

　　齐临嫌弃地瞥了眼郁婵：“她跟你不一样，差远了，朕一眼就认出来了。”

　　郁婵：“……”

　　郁潺认真想了想。

　　当皇后，听起来似乎也蛮有趣的。

　　不过一辈子太长，他可没法保证啊。

　　郁潺实话实话道：“齐临，当皇后我可以试一试。但如果我不开心了，肯定会跑的。”

　　听听，这是什么话？

　　将军夫妇同时掩面，已经放弃拯救脑回路不在一根线上的儿子。

　　“你敢跑，朕就……”

　　“就怎么样？”

　　“就追着你跑。”

　　“你是皇帝，跑了要出乱子的。”

　　“不管，皇后跑了，能不追么？”

　　“……好啦，那我尽量不跑。”

　　26

　　世人都道陛下娶了郁将军的小女儿为后，宠爱有加。

　　知情人泪流满面。

　　什么小女儿，分明是小儿子！

　　若不是太后跟朝臣们天天在陛下跟前一哭二闹三上吊，为皇后的性别糊了一层窗户纸，全天下都得抖三抖。

　　不过有了皇后，陛下脾气好太多了，朝臣们也就懒得闹了，毕竟每回惹怒陛下都得找皇后救场。

　　太后那边就更别提了，老人家一开始还哭闹，不肯见皇后，但没多久就被哄得开开心心，天天找皇后陪着玩。

　　他们都开心了，皇帝陛下却很不满。

　　新婚之夜因为各种原因没进行下去，至今一直各睡各的，说好了一起钻研的，结果郁潺比他这个皇帝都忙。

　　美人在怀，齐临可不想当君子。

　　于是这天晚上，睡着的郁潺被齐临闹醒了，“潺潺，潺潺。”

　　炽热的吻落在唇上，郁潺才清醒过来，拍拍他的肩，轻声道：“睡吧，你明天要上早朝的。”

　　齐临不以为意，亲了亲他眼睛，道：“不睡也没事，我身体好。你明天别去陪母后了，睡一天都没事。”

　　郁潺：“哦？”

　　唇齿交缠，春色无边。

　　27

　　翌日，皇帝陛下没能上朝。

　　朝臣们一脸茫然——以往陛下也有不上朝的时候，可这回怎么没提前通知啊？

　　算了算了，当放假了。

　　大家各自散去。

　　寝殿内，皇后看着装睡的皇帝陛下，戳了戳：“身体好？再不醒我可找母后去啦。”

　　齐临睁开眼睛，握住他的手，察觉到身体的异样，表情十分复杂：“潺潺，你不是不会……”

　　郁潺无辜道：“我没说过啊。”

　　齐临叹了口气，抱住他道：“小骗子，你就算准我了是吧？真要被你骗一辈子了。”

　　郁潺弯了弯眉眼，笑道：“我就喜欢被我骗一辈子的。”

　　齐临忍不住也笑起来。

　　罢了罢了，究竟是谁骗谁一辈子，谁拐谁一辈子，还说不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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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潺潺大概是个天然黑2333这个短篇写完了，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