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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锦衣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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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下当真以为，轻功好便能来去自如？”屋下的人有了几分气急败坏。
屋上的人歪头，带着几分困惑道，“为什么不行？”
屋下人一阵沉默，过了许久才咬牙道，“这是皇宫。”
“那又如何。”屋上的人飘然落地，摸摸屋下人的脸，好奇道，“原来你除了绷着脸外还有其他表情啊。”
屋下的人扯了两下，也没能脸上的爪子扒拉下来，反而扯痛了自己的脸。锦衣卫是个有些糟心的活，尤其是技不如人又无法举报的时候。
“放手！”“不放。”落地之人继续摸，边摸边道，“你的脸摸上去还没我皮肤好呢。”
“……”“可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很开心。”那人说完，还得寸进尺地抱了两抱，在人耳边抱怨道，“你太瘦了，抱着都有点硌手了，养肥一点可好？”
感受到周围徒然变冷的空气，强烈的危机感从心底生了出来，几乎是下意识闪避，才堪堪躲开了一记飞刀。
“打不过我就偷袭？真是卑鄙。”他最恨偷袭之人，但对眼前的人似乎并不怎么讨厌，只是有些好奇，不知道那人笑起来是什么模样。
金色的眼睛，笑起来必定盛满了阳光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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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东西？”黑衣青年掂掂手里的纸包，拆开后一脸愕然，“你送错了。”他将纸包重新包好，又提醒道，“这糖太甜，公主殿下只怕也不喜欢，她喜欢城内芙蓉楼的芙蓉糕，你不妨去买一些。”
“哦？昭君也不喜欢吗？”白衣人有些失望，又向黑衣青年问道，“那你喜欢什么？”
“我没有喜欢的东西。”黑衣青年淡淡回答，白衣人讶异，“怎么会没有，能让你舒心的，就是喜欢的。”
黑衣青年皱眉，“我以前都不知道你这么多话。”
“我以前也不知道你不是傀儡呀。”“……”
青年觉得自己在这人面前，总是很容易陷入沉默，虽然他自身就是不喜多言的，但他总感觉这回不是自己的原因。
“难道就没有能让你觉得开心的东西？”黑衣青年斜睨了眼前这位智商明显和颜值不成正比的家伙，道，“开心的没有，糟心的倒有一个。”
“什么？”白衣人赶忙问道。
黑衣青年依旧淡定，指着白衣人道，“你。”
白衣人愣了一下，接着脸开始一点点垮了下来，等到眼角眉梢的笑意全部散去，竟是给人几分肃杀之感。
“怀英，你说这话，我很不开心。”
生气了。青年心里如是想，正犹豫着要不要说些什么缓和一下气氛，便听白衣人继续道，“本仙君如此卓尔不凡，容资出众，你居然说糟心，什么眼神啊。”
无言以对，怀英选择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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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君的话，在下听不懂，我与乔姑娘订亲，凤君不该感到高兴吗？”
大乔虽不知这两人有什么关系，却也知道此刻不该留在这里，起身行礼后便施施然离开了。
李白拥着他，道，“我总是晚了一步对不对，以前是昭君，现在是她，可是怀英，我的情意你又准备何时来还。”
怀英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是愤怒地推开了他，力道不算太大，李白却倒在了地上。
他没有起身，低着头喃喃道，“果然，一饮忘川，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他看向怀英，冷然道，“怀英，跟我去神界，你会记起一切。”
神界。他的确想去神界，神界有石名三生，凡人触之可忆前尘，这也是他最初想与韩信交好的原因，只是现在，他却觉得想不想得起来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甚至隐隐有些抗拒。
他已经猜到，他失忆的缘由多半与李白有关，他口中的忘川，又是如何被他饮下的。如果李白当真对他有情义，又怎会让他把他忘个干净，又为何隔了半年才来找他。
他是一名阴阳师，却对天神多有抵触，会否也和李白有关？
“我未必需要记起。”他终是看不得李白就这样坐在地上，俯身伸出手去，李白把手搭在他掌心，却不是顺势而起，反用力下拉将没有防备的人拉了个趔趄，跌到了地上。
“我也不知该不该让你想起。”李白抱紧了他，“我受不了你记不得我，却又不想你恨我，我知道不该接近你，但我忍不住，你就这样出现在我面前，我怎能看着你离开。”
“咳咳、”一声轻咳从院子口传来，“虽然我不想破换氛围，但是李白，神界有令，要你速速回去。”
李白脸色一变，怀英明显感到他的身体僵了一下。
“你们告诉父神了？”“这不可能不报吧。”武陵做好警惕，“李白，你现在的举动只怕天上那位都在看着，不想再被封印就乖乖回去。”
“你……”李白拉着怀英起身想走，武陵又道，“你如果要带他上去我也不拦，不过你最好想清楚，龙主会否伤及无辜，而你又能否救得下他。”
李白的眼神马上变得危险起来，犹豫片刻还是松了手，不想手掌却被反握住了，他略显诧异地回头，正对上一对璀璨金眸。
“怀英，我去去就回，你不用担心。”他对他勉强一笑。
心底某个地方被触动了一下，疼得难以忍受，他因李白而喜，因李白而痛，他讨厌他装不认识他，绝望他说从未心悦于他，痛恨他欺瞒于他，可如今又心痛他的离开。
‘怀英，你会一直在我身边罢。’
‘怀英会一直陪在大人身边。’
‘我说的可是生生世世。’
‘我许的便是生生世世。’
怀英耳边响起嗡鸣之音，神思恍惚连李白在他耳边说了什么都没听清，等耳鸣渐渐散去时，院中已经不见了李白的身影。
被威胁了，还是用来牵制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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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本寮有三件事需要告知大家。其一，妖王李白现身，临荆防线被破，局势很不乐观。”
广场中一片沉默，阴阳师们个个脸色凝重。
“其二，阴阳寮有令，阴阳寮成员凡遇妖王，尽量保存实力，等待援兵。”此言一出，广场上顿时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行了。”韩信纵身一跃跳上高台，凛然道，“你们也不用不服，我就问一句：有谁能在狐鸣风啸时命中李白？”
底下的人恢复了安静，但眼神显然还是不服的，韩信继续道，“别说你们，就连我遇到他也有些头疼，只有强控系术法对他较为克制，还需要不止一名。既然这样，又何必白白送死，你们的任务是抓李元芳。”
看着很多人脸上的困惑，寮主道，“李元芳是李白的继承人，青丘皇子，据探子回报，李白对其皇子十分看中，抓到他极有可能引出李白。”
“第三，为加强联军联系，将有神使常驻阴阳寮，阴阳寮亦会派遣人员前往神界，人员名单会在稍后公布。”
“另外，还有一件事，算不得大事却也值得高兴。本寮巫女大乔与阴阳师怀英心意相通，已互订终身，将于十二月初八成婚。”他说完，看向台下二人，道，“在此恭贺二位。”
台下再次哗然，却是少了刚才的紧张，怀英边上一名阴阳师用胳膊碰碰他，一脸敬仰道，“怀英，你这来了还不到半个月吧，就赢得冰美人的芳心了，在下真是佩服。”
他这话一说，周围的人也跟着起哄，说得怀英的脸上不断发热，尴尬万分。大乔在一边见着了，转过脸去，很好地藏下了偷笑的表情，保住了其冰美人的形象。只有在她旁边的小乔，才吃惊地咦了一声，接着不知想到什么，也笑了起来。
“怀英。”正在这时，韩信的声音从人群外围传来过来，众人纷纷给他让路，他脸色阴沉，与旁边的人形成鲜明对比，走上前一把抓住怀英手臂，“跟我来。”
周围的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唯有大乔眼眸微眯，盯着他们离去的方向隐有担忧。
“这是怎么回事，你如何会与大乔订了亲？”
“自是两情相悦所致。”
“去他的两情相悦，你来阴阳寮不过半月，便能互许终身？”韩信眼中含怒，“你不觉得这说法太过敷衍了吗？”
“凤君都能一见钟情，我与她日日相处，如何不能互生情愫？”怀英反问，“何况这与信将军又有什么关系。”
“怀英，你这样将他置于何地。”
“将军说笑了，把他召回去的不正是您父亲吗？”怀英冷冷道，“不如将军先告诉我，我和他到底有什么关系？”
“你们……没什么关系。”“既然没有，我娶谁又与他何干？”
韩信闭了闭眼，双手握紧，过了许久才道，“你们之间的事，我并不太了解。他是如何认识得你，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他为你妄图逆天改命，遭到了天谴。”
怀英脸色一变，“天谴。”
“父神不让他接近你，也是对此存了芥蒂。”韩信说道此处，叹了口气，“神族最初参与妖界的混战，有一半原因是为了他，只是世事难料，发展到今天这步恐怕已经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既然如此，我与大乔成亲不正合你们心意？”怀英反问，又追问道，“你说的天谴是什么？”
韩信盯着怀英看了片刻，不答反问，“怀英，你对他可有情意？”
怀英低首垂眸，“你问这个做什么。”
“那你可认识狐妖李白？”
“……未曾见过。”
“狐妖李白，就是他的天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