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故事与新生》闲思笔墨

83、狸奴肖主何求焉

　　一段温馨的时间过去后，当楚汐从麦格教授办公室走出来，前往地下寝室时，有只全身姜黄色毛发的大猫突然冲出来挡住楚汐前面的路，拱起身子、嘶嘶低吼着。
　　楚汐是个爱猫的的人，她自己就养有一只棕黑色狸花猫——七月。这只黄猫身材比七月大了半倍有余，看来主人养得还不错，不过，为什么它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呢？楚汐觉得这只猫有点眼熟，但是她不记得自己以前有见过。嗯，姜黄色的毛，扁扁的脸，品种好像是波斯猫？楚汐弯下（和谐）身子，细细查看这只猫，还悄声问猫：“嗨，你的主人是谁？”等楚汐说完这句话，她自己就先笑起来，猫怎么会说人话呢？虽然七月平时就表现得很有灵性，但不意味着所有猫都是有灵性的。
　　这只猫好像真的听懂了楚汐的话，它站起身，抬起头望向楚汐，四肢挪动，不断靠近楚汐。楚汐不由伸出右手，大猫立即走近，用自己的舌头碰了下楚汐的手心，动作很是亲昵。
　　楚汐感到手心痒痒的，忍不住眉眼弯弯：“真是可爱的猫，你的主人应该也很可爱？”

　　“克鲁克山！”赫敏从楼梯上跑下来，大猫回头瞧了眼赫敏，继续跟楚汐亲昵。楚汐笑得更欢快了。
　　“克鲁克山！”赫敏略喘气地跑到大猫身边，“你怎么突然跑出来了…我还以为——”
　　“这是你的宠物？”楚汐没抬头，继续低头望着大猫，左手轻摸它背上的毛发。
　　“是啊，我不是给你写信说过，在对角巷宠物店买了一只猫，就是克鲁克山。”赫敏解释，“克鲁克山好像很喜欢你？它平时根本不待见我的舍友，哈利、罗恩也不怎么喜欢它……”
　　楚汐有些讶异：“你不是说你买了只红色波斯猫？这是红色吗？”她再次确认自己的眼光没有看错，这明明是黄色的毛，难道赫敏是色盲？
　　“我买的时候克鲁克山比较小，等它长大了，红毛慢慢变这姜黄色了……”
　　楚汐内心不由嘀咕，噢，我要收回刚才的话，这只猫的主人一点都不可爱。

　　赫敏继续说：“楚汐…很抱歉，虽然我还是认为你不该对教授用咒语，甚至应该被扣分……但是今天上午我的态度可能太差了些，我不该说你狡猾……”
　　楚汐暂时没理睬赫敏，她朝克鲁克山伸开双手。克鲁克山往后退了一两步，继而轻盈地跳入楚汐的怀抱中。楚汐稳稳抱住克鲁克山，然后站起身。
　　赫敏一脸惊讶地看着人猫互动场面：“为什么克鲁克山这么喜欢接近你？我从未见过它之前有这么喜欢接触别人……”
　　楚汐猜测：“嗯，我自己也养了一只猫，也许克鲁克山闻到了我身上有它同类的气息？”
　　“你也养了一只宠物猫？”
　　“是啊，我给它取名七月，它是一只中国品种的狸花猫。”
　　赫敏忍不住评论：“又是中国的……”说到这，赫敏看了眼楚汐腰间的月白色锦囊，她用手示意着那处位置，问：“这也是中国的东西？”
　　“是的。”楚汐简单回了一句，双手抱着克鲁克山，笑着把自己的脸贴在克鲁克山的大扁脸上；克鲁克山配合性地没乱动，偶尔还蹭了下楚汐的脸颊，楚汐不由轻笑起来。
　　赫敏走近楚汐，抬手摸了下克鲁克山背上的毛，克鲁克山没理赫敏，反而转过头，用自己毛绒绒的脑袋贴着楚汐的左脸颊。赫敏不由再次提问：“为什么我的克鲁克山这么喜欢你？连我这个主人都没有这么得它的喜欢……”
　　“我怎么知道？还给你——”楚汐把克鲁克山递到赫敏手中。克鲁克山刚开始还有点不乐意，挣扎了几次。赫敏轻柔按摩它的下巴后，克鲁克山才在赫敏怀中安静下来。

　　“再见，赫敏。”楚汐想要离开。
　　“等等，楚汐。”赫敏叫住楚汐，楚汐配合性地停住脚步，却没转身正对赫敏。赫敏心里有点高兴，楚汐好像能开始理会她了，至少不会像以前那样直接一走了之。她略有小心地问楚汐：“楚汐，听说你交了男朋友？”
　　楚汐无奈回应：“是不是又有我的流言了？”
　　“原来那是流言！我还以为你——”赫敏高兴地说，接着又问了一个问题，“楚汐，你到底怎么看洛哈特教授的……我觉得他好像真的不如你？还是说上午他是在让你？”
　　“你自己心中有判断，又何必问我呢？”
　　“我——罗恩说，我好像对你态度不对——楚汐，我觉得我在你面前总会失去理智…你应该清楚，我不会是这种人，我就是——我就是每次靠近你都不由自主地想接近你更多，也要求你更多……”
　　楚汐回以嘲讽语气：“这就是你接近人的方式？赫敏，交友不是一个人能决定的，而是双方面的。在我心中，交友不看家族背景，不看血统，不看金钱，不看实力，只在于心灵感应。我从来都不看重那个人是不是麻瓜出身，是不是贫困潦倒，是不是软弱可欺，我只问我自己，我能不能接受。”
　　赫敏本想追问怎么样才能让人接受的时候，楚汐已翩然离开，徒留倩影。

　　第二天中午，楚汐回寝室拿下午上课所需教材的时候，看到自己的床上躺着两只猫，七月和克鲁克山。它们各自占据了床的一半空间。楚汐有点惊讶，克鲁克山到底是怎么进入斯莱特林休息室、溜进自己的寝室的？潘西正休闲地躺在自己床上，无聊地玩弄自己的短发。
　　看到楚汐回来了，潘西问她：“楚汐，你这学年又新养了一只宠物猫？我看到这只黄猫跟着七月跑进来了。它们两只刚刚似乎玩得挺和谐的。”
　　楚汐马上回复：“不，那只姜黄色的猫是赫敏的。也不知道它为什么要到我这儿……”
　　“什么！格兰杰小姐的猫！”潘西开始笑出声，“真是宠物似主，连格兰杰小姐的猫都这么不要脸？怪不得我刚刚看到七月一副不乐意的样子。”
　　“潘西，以后不要让这只黄猫进来了。它是格兰芬多的。”
　　潘西摇头说：“这我可拦不住，我怕被这只猫咬伤。”
　　“啊，还真是一只不要脸的猫。”楚汐不由轻叹气，“幸好格兰芬多的学生进不来斯莱特林的寝室。”嘴上说猫的坏话，楚汐还是轻柔抚摸克鲁克山的下巴，然后与两只猫玩耍起来。
　　等快要上课的时候，楚汐抱起克鲁克山走出斯莱特林休息室。在一楼的一条走廊上，楚汐弯下（和谐）身子把克鲁克山放在地面上，对视克鲁克山的眼睛，语气带有郑重地说：“以后不要随意进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了。你的主人在格兰芬多塔楼。如果被人发现，你可能会遇到危险的。我是说，有些斯莱特林人不会欢迎你。”
　　克鲁克山似乎听懂了楚汐的话，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然后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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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上章的脑洞。
纳威、罗恩、西莫三人用担架把楚汐的遗体抬进霍格沃茨的礼堂。当那些食死徒临阵反戈时，大家就已经大半明白他们误解楚汐很久了。众人一片沉默地望着他们把楚汐抬进大厅正中，这次战争中，霍格沃茨共牺牲了十余人，其中就包括楚汐。而楚汐的牺牲，大概是最为令人痛心的。
他们不由回忆起那个一向看似极为冷淡高傲的女孩，嘴中一直喊着追求最大利益，却敢于牺牲自己来获取最大的利益——让伏地魔最后几个魂器消灭。在过去两年，这个女孩是如此坚强、冷酷而残忍，却又如此勇敢——她用自己证明了斯莱特林的勇敢远不亚于格兰芬多。在过去的日子里，她没有和格兰芬多人那样自诩正义，挽救每一条无辜的生命。但是她却没有去漠视生命，她成功地避免了更多没有必要的牺牲。这次战争，正义的一方能仅仅死去十多个人，真是一个不可忽视的无比耀眼的辉煌成就。她与斯内普教授一起，成功清除斯莱特林学院的恶名，让四个学院再次整合起来，让霍格沃茨再次成为一个和谐的整体。
麦格教授被庞弗雷夫人搀扶着来到大厅，不亲眼看一眼，她真的不敢相信刚听到的一切……赫敏紧紧扶着麦格的另一侧身体，尽管她自己内心也感到无比悲痛，但赫敏隐隐感到，麦格教授的内心已经濒临崩溃。
进了大厅，麦格一步步努力走近躺在中央的被人群包围的楚汐。刚开始，她走得很慢；后来，越走越快；最后，不需要他人的搀扶，麦格急切地靠近楚汐，蹲下来，弯下身子细细查看楚汐的状态。她看到——墨提斯一脸释然的表情，完全没有痛苦之色，似乎死亡对她来说是个美好的归宿。墨提斯的脖子上有狰狞可怕的两个洞口，黑色的血液已经凝结，那正是纳吉尼咬伤楚汐之处。麦格颤抖地抬手去试探墨提斯的口鼻气息，继而低头倾听墨提斯心脏处的动静，过了许久，她仍没得到她想要的信息。麦格双眼满是茫然之色，她不知道这到底是梦还是怎么了……如果墨提斯真的死了……她会心安吗？不，墨提斯怎么会死呢……墨提斯……麦格教授张开嘴，努力想要呼唤某个人的名字，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Me——”tis……两行清泪自麦格的眼角滑落，她用力咬唇，还是无法唤醒这个从以往到现在甚至以后最喜爱的孩子。她的墨提斯啊，不值得也不应该有这种结果…她还没有带着墨提斯一起去游览世界风光，她还曾经给予墨提斯那么多诺言，却无法实现…一切，真的都太晚了……
赫敏看到楚汐那副淡然而恬静的神色，又一次捂嘴哭咽起来，楚汐…楚汐…为什么你总是这么残忍？就这么安然走向死亡，也不想想我和麦格教授会怎么样？
邓布利多慎重地走向楚汐，取走楚汐腰间的锦囊，打开来看。他从锦囊中拿出一瓶晶莹的液体——凤凰的眼泪。邓布利多重重叹了口气。在旁的斯内普看到这瓶液体，瞳孔瞬间缩小：“这——我记得凤凰的眼泪可以解了大蛇的毒。”
“是的，”邓布利多掩不住沉重之意，“当初，墨提斯对我提出条件，其中之一就是要一瓶福克斯的眼泪，没想到，她根本没用到……”
“为什么……”庞弗雷夫人问。
“西弗勒斯？”邓布利多问斯内普。
斯内普慎重回答：“她太累了……我早就知道——她已心存死意。”
麦格与赫敏听到这段话情绪更加崩溃，麦格用力捂住胸口，不断地倒抽冷气，眼泪横流。赫敏的泪水止不住地流出，双眼更加通红。
庞弗雷夫人不由重重叹气：“真是傻孩子……”
斯内普突然想起那天晚上，楚汐一身狼狈地蜷缩在校长办公室内的沙发上，她那如此虚弱的身体刚经受过钻心咒的折磨，她的水蓝色眼睛悲伤而倔强地看着他：“斯内普教授，我已经决定的事，从不后悔。”
邓布利多又从那个月白色锦囊中取出一封信，这是楚汐的绝笔。邓布利多把信递给麦格，因为那封信的封面写着——Minerva McGonagall。
麦格有些胆怯地接过那封信，又迫切地打开信封，里面字迹颇为缭乱，看得出书写的人心情有些急乱，不符合墨提斯平时颇为谨慎冷静的性格。
亲爱的米勒娃奶奶：
请原谅，让我再这么叫你一次……
我很早就说过，无论您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我都永远爱您。很抱歉，不能早点告诉你有关邓布利多校长的事，当时需要大家的真切情绪流露，我不能冒一丝的风险让事情败露。当时，看到您如此悲戚的情绪，我的心也很痛……很抱歉，对您使用了昏迷咒，那是经过我的改良的能让您好好休息的咒语，您实在太累了，我不想让您拖着疲惫的身体走上战场……
我相信，有邓布利多教授和斯内普教授在，这次战争一定会取得最终胜利。曙光即将到临，真希望大家都能活得好好的，一起迎接美好的一天。
非常爱您的墨提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