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故事与新生》闲思笔墨

41、两相比较各轻重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楚汐与德拉科·马尔福说不上相见两厌，但也是井水不犯河水了。楚汐并不把那件小事放心上，马尔福好像是因为有更多因素影响着他的选择。

　　这周五晚上，楚汐按例前往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
　　自巨怪事件后，楚汐不经意发现斯内普教授的一条腿被咬伤了，伤口非常严重、而且上面有毒液影响血肉愈合，需要好几周才能完全康复。她主动提出定时帮教授更换绷带，斯内普教授没有拒绝。
　　当楚汐照常帮斯内普教授在他鲜血淋漓的大腿上涂上白鲜后，正打算换上新的绷带，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敲响了。“斯内普教授？”楚汐说话的同时手中动作并未停下。
　　“又是哪只鲁莽的小巨怪迫不及待想来禁闭？”斯内普教授闭着眼睛，缓缓吐出这句话。“哼，该死的东西，你怎么可能同时盯住三个脑袋呢？”
　　楚汐并未说话，尽快帮斯内普教授换好绷带，对旧的染血的绷带清理一新后，前往办公室门口。打开门，是哈利。

　　“波特？”斯内普教授语气瞬间变得极度阴沉，快速放下长袍挡住伤腿，“你的脑子已经蠢到记不清自己今天有没有被禁闭了？”
　　“教授——”哈利想说什么。
　　“波特先生。”楚汐眼看不妙，立即解围，“斯内普教授还有要事，如果你没有什么很重要的事，可以明天再来。”
　　“不，斯内普教授，我想知道能不能要回我的书。”哈利无视楚汐的帮助，直接对斯内普说，“你拿走那本书是没有道理的——”
　　“滚出去！出去！”斯内普教授对着波特低吼。
　　楚汐对着哈利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示意他赶快离开。哈利不等斯内普给格兰芬多扣分，就赶紧跑开了。

　　门关上后，楚汐轻喊道：“斯内普教授。”
　　“哼，都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罗兰，你怎么也会帮波特了？”
　　“斯内普教授，我只是不希望您继续生气。”楚汐微笑道，“每次看到波特先生，您都会很生气，还不如早点让他走呢。”
　　斯内普教授冷哼了声，嘴角扭曲了下。“你还有什么事？”
　　“教授，我能问一下那本书吗？”楚汐伸手指了指放在办公桌上的一本魁地奇书籍。“好看吗？”
　　斯内普教授黑漆漆的眼睛冷冷盯了楚汐好几秒，语气生硬地说：“我认为那本书单纯浪费时间。”
　　“那我可以看看吗？”楚汐礼貌询问，刻意带上几分好奇之意。
　　斯内普教授偏开头，一句也没说。
　　“谢谢你，教授。”楚汐笑眯眯地拿起那本书，随意翻了几页，全部是讲述魁地奇比赛历史与精彩记录的。

　　彼时，哈利出了斯内普的办公室，就一路狂奔着上了楼。
　　“书拿到了吗？”当哈利回到罗恩和赫敏身边时，罗恩急切问道，“怎么回事？”
　　哈利一脸迷惑：“罗恩，赫敏，我刚看到楚汐在斯内普的办公室……”
　　“楚汐不是一直被斯内普禁闭吗？”罗恩没感到奇怪。
　　“不——我好像看到楚汐在帮斯内普处理他大腿上的伤口……门没开之前，我隐隐听到三个脑袋……我不知道有没有听错——”哈利仍在说明情况。
　　罗恩低头思考起来：“真的！难道说——”
　　“这说明斯内普可能是在万圣节前夕想从那条三个脑袋的大狗身边通过！当时我们看见他时，他正要往那里去——他在寻找大狗看守的那件东西！我敢用我的飞天扫帚打赌，是他放那头巨怪进来的，为了转移人们的注意力！”哈利继续推断。
　　“那楚汐呢？楚汐她可是帮我们解决巨怪了！”罗恩有点不相信。
　　“楚汐她——”哈利想说什么。

　　“你们好。”一道温润的声音从楼梯下端传来，是楚汐。
　　“楚汐。”哈利、罗恩对楚汐打招呼。赫敏没说什么，反而一脸怀疑的态度望着楚汐。
　　楚汐把《魁地奇溯源》递给哈利，说：“哈利，你刚刚想拿回的书是这本吧？”
　　“谢谢你，楚汐！你是怎么拿回来的？我看斯内普刚刚态度不是很好。”哈利高兴地接过书，然后交给赫敏。“给，这样就不影响你这学期继续借书了。”
　　“嗯——我对斯内普教授说对那本书感兴趣，教授没拒绝。”楚汐抬头对着上空思考了会，“教授明显不相信我的话，还是把书给我了，他知道我要把书给你。哈利，刚刚斯内普教授心情不是很好，所以会很气愤——”
　　赫敏直接提问：“你知道斯内普教授为什么腿上有伤口吗？”
　　楚汐瞥了她一眼，说：“我不知道。”
　　“可你帮教授处理伤口了！”赫敏继续问楚汐。
　　楚汐摇了摇头，清淡道：“不是每个人在帮助他人的时候都会问清楚别人的隐私。格兰杰小姐，你的问题太多了。哈利，期待你的明天魁地奇表现，今晚记得早点休息。再见，各位。”

　　赫敏盯着罗兰背影十余秒后，非常肯定地说：“罗兰明明知道斯内普为什么受伤了，她刚刚没说！我知道斯内普他不太好，本来我以为他决不会去偷邓布利多严加收藏的东西。但是，我现在有几分怀疑了。哈利，你说的没错，有可能是斯内普要寻找那件东西！”
　　罗恩十分惊疑：“你怎么知道楚汐她知道斯内普受伤的原因？”
　　赫敏断言：“我就是知道她在撒谎！”
　　“你不会想摆出直觉那一套吧？我妈妈经常对金妮说该怎么样怎么样……”罗恩仍有怀疑。
　　赫敏白了他一眼：“我敢打赌，明天魁地奇比赛会有什么事情发生。罗兰从不做白费力气的事。”
　　哈利问：“能有什么事？游走球再次失控？”
　　“明天就知道了！好了，现在该赶紧回寝室了。哈利，你要早点休息储备精力，我看过书中写了有的魁地奇比赛时间会很长！”
　　“嗯。”哈利郑重点头。这可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次比赛，一定要发挥出最佳实力，为自己学院获得光荣。
　　“好了，我们回塔楼吧。”罗恩提议。于是，三人组一同前往八楼，一路上还讨论着斯内普与楚汐。

　　走下三楼的楼梯，楚汐并未继续走楼梯回地下寝室，反而走向二楼的麦格教授办公室。一进门，就看到麦格教授在处理大堆公务。楚汐也没打扰她，直接走向茶几，开始动手泡茶。
　　麦格教授闻到一阵茶香，就知道墨提斯来了，她也没抬头，继续批阅文件。
　　等楚汐刚泡好茶，麦格教授就发话：“墨提斯，给我倒一杯。”
　　“米勒娃奶奶的嗅觉真是越来越灵了。”楚汐给麦格教授倒了一杯绿茶，置于办公桌上。“明天的魁地奇比赛我也要去看呢。”
　　麦格教授抬头望向楚汐。“我记得墨提斯一向不喜欢魁地奇啊。明天是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比赛，墨提斯还是别去看了。”
　　“嗯？”楚汐疑惑地哼出声。
　　“你去了，斯莱特林就赢了。”麦格教授对视楚汐，眼里似乎还有点小情绪。
　　楚汐露出浅笑：“米勒娃奶奶，是不是斯内普教授又对你说什么了？”
　　“斯内普教授说格兰芬多有个万事通小姐——”
　　“嗯？”
　　“——没有你优秀。”麦格教授说起这事颇有几分不得意。
　　“斯内普教授是斯莱特林学院的院长啊，他怎么可能会对格兰芬多的学生说好话呢？”楚汐安慰麦格教授。
　　“说实话，格兰杰小姐确实不如你。幸好你也是我的学生。”麦格教授语气有点复杂。
　　楚汐继续轻声抚慰：“斯内普教授的脾气您还不知道吗？每次都看到您们两个——”
　　“他还说今年斯莱特林会继续拿魁地奇杯。”谈及此事，麦格教授已是有些怒气。自从查理·韦斯莱毕业后，格兰芬多学院确实有好几年没有拿魁地奇杯了，这事斯内普已经拿来当面“提醒”好几次了。

　　楚汐走到麦格教授背后，力度合适地给她按摩脖子与双肩，轻柔道：“今年不是有哈利·波特吗？我相信，哈利会是一个优秀的魁地奇球员。”
　　“嗯——詹姆当初就是很优秀的魁地奇球员，哈利会继承他父亲的魁地奇天赋。”想到波特，麦格教授心情又变好了些。
　　按摩完后，楚汐说：“我先回寝室了，茶都在这儿，您不要喝太多，否则不利睡眠。”
　　麦格教授立即站起身，给了楚汐一个轻轻的拥抱。“晚安，墨提斯。”
　　“晚安，米勒娃奶奶。”

　　第二天十一点，似乎全校师生都来到了魁地奇球场周围的看台上。许多学生还带了双筒望远镜。座位直接被升到了半空，但有时仍然难以看清比赛情况。楚汐与潘西坐在高台某处，双手都拿着望远镜，望向场地中间。
　　霍琦夫人使劲吹响了她的银哨。十五把飞天扫帚拔地而起，高高地升上天空。比赛开始了。

　　“鬼飞球立刻被格兰芬多的安吉利娜·约翰逊抢到了——那姑娘是一个多么出色的追球手，而且长得还很迷人——”
　　“乔丹！”麦格教授提醒他解说不要太过随意。楚汐从望远镜就可以清楚看到麦格教授那有点复杂的表情，不由嗤地笑出声。
　　“对不起，教授。”李·乔丹是韦斯莱孪生兄弟的朋友。他正在麦格教授的密切监视下，担任比赛的解说员。
　　潘西轻声问楚汐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楚汐没有直说，示意她赶紧关注比赛情况。
　　好长的一段时间，楚汐并未关注比赛内容，也不去仔细听乔丹的解说，她一直拿着望远镜关注教授们的表情。

　　“她拼命飞奔——真像是飞一样——躲开一只游走球——球门柱就在前面——来吧，好，安吉利娜——守门员布莱奇俯冲过来——漏过了——格兰芬多队得分了！”
　　格兰芬多们的欢呼声在寒冷的天空中回荡，其中还夹杂着斯莱特林们的怒吼和呻（和谐）吟。坐楚汐旁边的潘西就很气愤的样子。
　　麦格教授明显兴奋起来，脸上露出笑容，高兴地鼓掌。米勒娃奶奶对魁地奇很是狂热啊，斯内普教授表情倒是没怎么变，很严肃淡定的样子。楚汐继续对比这两位教授的表现。

　　偶尔，楚汐会移动望远镜看向哈利，他在很高的空中，在赛场上方轻盈地滑来滑去，眯着眼睛搜寻飞贼的影子。
　　哈利看见飞贼了，他俯冲下去，追逐那道金色的流光。斯莱特林队的找球手特伦斯·希金斯也看见了。两人并排朝飞贼飞奔而去——追球手们似乎都忘记了他们自己应该做的事情，一个个悬停在空中，注视着他们的表现。很快，马库斯·弗林特故意冲撞哈利，哈利的飞天扫帚猛地偏离方向，但哈利死死地抓住它，没有从上面掉下去。
　　楚汐见此紧紧锁住眉头，斯莱特林学生的行为真是太过霸道了些，或者说，不计手段。

　　李·乔丹觉得很难做到不偏不倚的评价，他开始贬低弗林特的行为。“这样——经过刚才那个明显而卑鄙的作弊行为——”
　　“乔丹！”麦格教授低声吼道。
　　“我是说，经过刚才那个公开的和令人反感的犯规行为——”
　　“乔丹，我提醒你——”麦格教授继续低吼提醒乔丹。楚汐听到这段话，内心满是复杂。既有为麦格教授公正言行的骄傲，又有对斯莱特林学生行为的疑惑，通过这样看似十分无赖的行为来获取比赛胜利真的很光荣吗？斯内普教授也是这种风格呢，一向喜欢偏袒自己学院的学生。

　　当楚汐思考的时候，哈利的飞天扫帚突然失控了。飞天扫帚拼命想把他摔下去似的。哈利的两只手紧紧抓住扫帚把，并用膝盖死死夹住。
　　楚汐赶紧把望远镜移向奇洛教授和斯内普教授，两位教授明显都眼睛对着高空，嘴巴念念有词。不过奇洛教授脸色表情还比较平淡，斯内普教授倒是一脸恶狠狠的样子。楚汐见此也是感到无奈，依着斯内普教授这种凶恶的表情，加上他一贯的毒舌嘲讽技能，难怪后面七年都一直被误会呢。
　　接着，楚汐看到格兰杰小姐艰难地穿过人群，撞得奇洛教授一头摔向前排的座位，都没有停下来说一声对不起，总算到了斯内普教授身边，把斯内普教授的下摆点了火。

　　高空中，哈利已经能够爬回到扫帚把上了。然后他飞快地朝地面俯冲，人们看见他用手捂住嘴巴，就好像要呕吐似的——他四脚着地落在地上——咳嗽——有一个金色的东西落进他的手掌。
　　“我抓住了飞贼！”哈利大喊道，把球高高挥过头顶，比赛在一片混乱中结束了。
　　格兰芬多获胜，四面的观台响起轰动热烈的掌声。
　　无视周围斯莱特林学生的愤怒情绪，楚汐快步走回霍格沃茨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