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故事与新生》闲思笔墨

168、两把扫帚竞争辉

　　当晚，潘西躺在床上，对楚汐唠唠叨叨了许久，主要讲了些近期的霍格沃茨趣事。楚汐不需要太多回应，只需要简单嗯一下或者表示某些疑惑，就足够潘西有动力继续说下去了。
　　念叨完自己的作业难度与作业量，潘西开始提起明天的魁地奇比赛：“楚汐，你明天去看吗？我建议你去看。”
　　“嗯。”楚汐点头，“又有什么事吗？”
　　“有心人都知道了，波特的扫帚被归还了。弗林特刚才在路过球场时，看到韦斯莱骑着火弩（和谐）箭飞了很久。”
　　楚汐点头示意对方说下去：“然后？”
　　潘西继续说：“德拉科很生气，确切说，很嫉妒。他说明天要做出点儿事，让波特不能拿到金色飞贼，就像上次比赛一样，半途从高空中掉落下来。然后他跟弗林特嘀嘀咕咕了很久。弗林特还很高兴的样子呢。”
　　“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妙呢？”楚汐叹了口气。
　　“我猜就是某些恶作剧吧。明天你九点叫醒我。”潘西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熄灯时间到了，我要关灯了。晚安，楚汐。”
　　“晚安，潘西。”

　　第二天的天气很不错，这是一个凉爽晴朗的日子，微风习习。楚汐裹着大衣，跟着潘西来到魁地奇球场的斯莱特林看台。
　　“还好，没我想象的冷。”楚汐轻声咕哝着，随手给自己加上保温咒。
　　潘西翻了个白眼：“对你来说还是很冷吧？需要我给你暖手暖身体吗？”
　　楚汐回击：“我可不想等会比赛开始的时候被某人激动地喊聋耳朵了。”
　　“那是乐趣！看魁地奇就该这样！谁会像你一样面色平淡地观看比赛呐？没意思！”
　　“那你就热情地观赏比赛吧。看，两边的队员们都出场了。”楚汐的话让潘西把注意力转移到赛场中间。

　　“伍德，戴维斯，握手。”霍琦夫人干脆利落地说，伍德与戴维斯握了握手。
　　“骑上扫帚……听我的哨声……三——二——一——”
　　众人可以看到哈利与秋双脚一蹬，蹿到空中，火弩（和谐）箭比别的扫帚都飞得快，他们两个一瞬间是蹿得最高的球员们。
　　潘西赞道：“真精彩呐！两把火弩（和谐）箭！难怪德拉科会一直很羡慕嫉妒呢。可惜卢修斯叔叔没答应给他买。否则斯莱特林队也有火弩（和谐）箭了。”
　　楚汐轻笑：“全员光轮2001 都比不过别人的横扫与彗星，火弩（和谐）箭怕是没什么用呢？如果扫帚就能决定比赛结局，那比赛的精彩之处何在呢？平时格兰芬多魁地奇队的训练要比斯莱特林刻苦多了。”
　　潘西眯眼望着空中球员们的飞行轨迹：“这倒是啊。”

　　李·乔丹捧着话筒开始解说：“比赛开始了。本场比赛最大的兴奋点依旧是火弩（和谐）箭。拉文克劳的张小姐在上次比赛中骑着火弩（和谐）箭非常漂亮地拿到了金色飞贼。这次哈利·波特骑着它代表格兰芬多参赛。让我再说几句，《飞天扫帚大全》上说，火弩（和谐）箭是国家队在今年世界杯上的首选扫帚——”
　　“乔丹，你能不能跟我们说说比赛的情况？”麦格教授的声音插了进来。
　　“没问题，教授——简单介绍一点背景消息嘛。顺便说一句，火弩（和谐）箭有一个内置的自动制动装置，可以——”
　　麦格教授低吼：“乔丹！”
　　“好的，好的，现在格兰芬多控球，格兰芬多的凯蒂·贝尔准备投球射门……”

　　楚汐嗤地笑出声：“这位的解说很有幽默感。”
　　“他上次比赛也对着火弩（和谐）箭兴奋地说了很久。”潘西目不转睛地关注着高空中比赛情况，“麦格教授还是这般对他说话的。说实话，三年了，麦格教授的威胁方式一直没变。你可以想象……我估计用不了几分钟你就可以听到她是怎么说了。我打赌他们的对话方式大致还是不变动的。”
　　“啊哈？”楚汐感到很疑惑。
　　“先让我卖个关子。”潘西饶有兴味地笑了下，“先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好吧。”
　　“张小姐是个很出色的球员，她逼迫波特改变飞行方向很多次了。加油！拉文克劳加油……”潘西开始为拉文克劳队大声呐喊。
　　楚汐面色平静地望着比赛情况，心中默默为好友鼓劲。

　　乔丹的趣味讲说又一次响起：“现在格兰芬多六十比零领先，快看火弩（和谐）箭的身手！波特此刻正在测试它的性能呢。看见它转身了吗——还有张小姐，她那一刻的俯冲速度非常快——双方实力简直不相上下呐。火弩（和谐）箭的精确平衡能力尤其体现在长时间的——”
　　麦格教授严肃的声音插进来：“乔丹！火弩（和谐）箭花了钱要你做广告吗？赶快解说比赛！”
　　“听到了吧？”潘西挤眉弄眼，“上次也是差不多的对话。火弩（和谐）箭的魅力太大了。”
　　楚汐笑着回应：“真的很有意思！”

　　时间一分一秒紧张地过去，拉文克劳的队员们开始发挥实力，两个学院的比分在逐渐缩小，现在差距只差四十分了。
　　在这段时间，双方的找球手尽情发挥各自的实力。哈利有两次第一次发现金色飞贼，但是被拉文克劳的击球手多次阻扰。秋也有一次首先发现飞贼，韦斯莱双胞胎毫不留情地利用游（和谐）走球干扰秋的飞行轨迹。比赛情况处于胶着状态。这段时间内，乔丹大赞特赞火弩（和谐）箭的优越性能，被麦格教授多次劝阻、威胁。
　　现在楚汐的兴趣所在并不在于关注比赛的比分情况，而是注意倾听着乔丹与麦格教授之间有趣幽默的言语交锋，时而笑出声来。麦格教授真是太任性了。对，只能可爱到用任性一词来形容了。明知道乔丹会怎么说，明明多次言语威胁乔丹，却还是任由乔丹继续这么解说下去。她总是这般默默无声地关爱学生，并不失机会培养格兰芬多学生的勇气。

　　经受拉文克劳击球手的多次阻挠后，哈利第三次看到了金色飞贼。它在拉文克劳那边的球场上空闪闪发光。哈利先一步加速，秋也跟着加速。然而，双方使用得是同一把飞天扫帚，二三秒的差距足够让哈利先行掌握时机拿到金色飞贼。飞贼眼看着就要被哈利到手了——这时——
　　“哦！”秋大喊一声，用手指着某个方向。
　　哈利分了神，低头看去。
　　三个摄魂怪，三个又高又黑、戴着兜帽的摄魂怪，正抬头看着他呢。哈利没有停下来思考。他把一只手塞进球袍颈口，抽出魔杖，大吼一声：“呼神护卫！”
　　一个银白色的庞然大物从魔杖尖上冒了出来。哈利知道它径直射向了那些摄魂怪，但他没有停下来细看。他的头脑仍然奇迹般的清晰，眼睛望着前面——快要到了。他伸出那只仍然抓着魔杖的手，正好把那挣扎着的小飞贼团在了指尖间。
　　霍琦夫人的哨声响了，哈利在空中灵活地转了个身，看见六个鲜红色的模糊身影朝他飞来。接着，队员们都在使劲地搂抱他，弄得他差点儿从扫帚上摔下去。他听见了下面人群中格兰芬多的学生们的喧嚣呼喊。

　　眼角发现摄魂怪的一瞬间，楚汐的魔杖顶端迅速出现一团浓厚的银白色光芒，接而形成一只银白色独角兽，冲向那三个摄魂怪。美丽高大的独角兽在空中急速飞驰，它毫无阻碍地穿过那些摄魂怪的身体。紧接着独角兽在虚空中优雅转身，奔跑着，它屈身顶（和谐）着头角再次穿过那三个摄魂怪，最后回到楚汐身边。
　　“尽管见过不止一次，还是不得不赞美你的守护神太漂亮了。”潘西大声赞道。
　　楚汐注意到了摄魂怪的不对劲，随手挥动魔杖，空中的银白色独角兽瞬间消散不见。“我去看看具体情况。”丢下这句话后，楚汐急步离开看台，奔到球场边缘，也就是刚才那些摄魂怪出现的地方。

　　果然，那三个并不是真正的摄魂怪。她看到德拉科、弗林特、克拉布、高尔在地面上跌作一团，乱七八糟地躺着。他们正手忙脚乱地从长长的、带兜帽的黑袍子里挣脱出来。麦格教授站在他们身边，俯身看着他们滑稽的动作，脸上的神情十分愤怒。
　　“可耻的诡计！”她喊道，“卑鄙、懦弱，想给格兰芬多队的找球手使坏！”
　　“罚你们每个人都关禁闭，斯莱特林扣除五十分！我要跟邓布利多教授谈谈这事，这点完全可以肯定！啊，他来了！”

　　微有苦涩地勾起唇角，心中默默叹了口气，楚汐不再走近几人，转身离开。
　　“罗兰小姐，”邓布利多教授从前侧方走过来，喊停楚汐，语气很是和蔼，“你刚才守护神咒用得很不错。我看到了一只很漂亮的独角兽。”
　　麦格教授也发现了不远处的墨提斯，愤怒的神色似乎稍有和缓。
　　楚汐浅笑回应：“多谢您的赞美。”
　　邓布利多教授继续说：“看来摄魂怪对你无法造成什么影响了吧？”
　　“这次的摄魂怪是假的。”
　　邓布利多教授的蓝眼中闪着睿智的光芒：“有时候，摄魂怪带给人的糟糕感觉，在它还未靠近你的时候就开始了。你能第一时间召唤出守护神，多多少少意味着克服了某些困难。”
　　楚汐轻轻点头：“多谢您的鼓励。我不会让摄魂怪干扰我太久。”

　　之后，楚汐返回球场，找到穿着一身蓝色球衣的秋，想安慰对方。秋却没有丝毫沮丧的情绪：“这次是我技不如人。波特的实力确实很强，在分心使用魔杖的情况下都不忘抓到金色飞贼。我看到你的独角兽了，干得漂亮！”
　　“那不是真的摄魂怪。”楚汐微有无奈地摇头，把真相简单说了遍。
　　“原来如此——”秋笑道，“又要麻烦你多挣些分数了。即使被扣了五十分，斯莱特林的分数还是第一名。估计今年又是斯莱特林赢取学院杯冠军了。”
　　“那就多谢你的祝福了。”
　　秋提议：“我们一起回城堡吧。”
　　“好。”一路上，楚汐与秋看到哈利穿着红色球衣，带领着格兰芬多魁地奇队员与其他格兰芬多学生们回到城堡。他们谈论的声音太大了，楚汐隐隐可听到庆祝、联欢会之类的词，看来格兰芬多休息室今晚会很热闹了。

　　当天晚上楚汐是如何讽刺德拉科的行为无异于赔了夫人又折兵，潘西又如何风趣回应暂且不论。第二天，凌晨一点钟，大家突然得知了一个十分令人震惊的消息。小天狼星·布莱克又一次闯入了学校。斯内普教授穿着黑色袍子，面色阴沉着站在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中间。在得到无人遇到布莱克或者其他危险的消息后，他依旧让全体学生呆在公共休息室，等待搜查结果。
　　楚汐困倦地靠在潘西身上，抬手捂住嘴部打了个哈欠：“好困……我本来睡着了…我都忘了我做了什么梦…”
　　潘西稳当地扶着楚汐的身体，不满地说：“为什么不让我们回去睡觉呢？”
　　“级长们正在逐个检查寝室，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达芙妮解释，“我估计老师们正在对整个城堡进行检查。”
　　潘西也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不耐烦地说：“那他们动作最好快一点。我本来打算明天睡懒觉的。看来是睡不成了。”

　　楚汐睡眼朦胧地望着格林格拉斯两姐妹，问道：“他们不会随意翻动我的东西吧？”
　　“这怎么会！”达芙妮笑着说，“难道你的寝室有珍贵物品吗？”
　　潘西说：“她的桌子上全是一堆书和笔记。楚汐平时宝贝得很。有些书是我家族里都没有的。不得不说，罗兰家族的藏书真是丰厚而稀有。”
　　“你不怕平时有人进来偷走吗？”阿斯托利娅问。
　　潘西注意到楚汐疲倦极了，便帮她回答：“罗兰家族的书设有防护咒语。不经过楚汐或者楚汐认可的人允许，稍一碰触书本，整本书便会自燃，不会给人留下任何机会。”
　　阿斯托利娅惋惜道：“那不是彻底毁了吗？很可惜呢。那些书籍一定很少见。”
　　潘西继续解释：“那些书不是独一份的。真正的原本在罗兰庄园。在希菲尔德庄园，还有复制本。”
　　“原来如此。”阿斯托利娅点点头，眼睛闪闪放光。

　　达芙妮很了解她的妹妹，轻声道：“你是不是想借阅有关稀有魔药的书籍？”
　　“不知道行不行？”阿斯托利娅满是期待地望着双手环在潘西脖子上的眯着眼睛的罗兰小姐。
　　潘西又打了个哈欠，提醒道：“只要你能成为楚汐的好友，或者获得麦格教授的准许。”
　　达芙妮很疑惑：“麦格教授？这跟麦格有什么关系？”
　　“罗兰家族现有认可的外人，在霍格沃茨的，只有麦格教授。连我，每次都要特意在征得楚汐允许后才能翻看那些书。有一次我不小心碰到了某本书的封面，好家伙！我的右手食指被烧伤了，要一个星期才能痊愈。”说到最后，潘西心有余悸的样子。
　　“女生们都可以回去睡觉了。我们暂时没发现什么危险。”一位女级长对着学生们高喊。
　　“总算可以睡觉了。”潘西边说边扶着楚汐走回寝室，“明天学校里肯定会有很多有意思的消息。我要先问问德拉科…他总是不会放过跟波特有关的信息……”

　　吃早饭时，很多其他学院的学生故意去套格兰芬多学生的话，很快就得知了具体情况。

　　罗恩·韦斯莱一下子出名了。平生第一次，他比哈利·波特受到了人们更多的关注。罗恩显然很喜欢这种感觉。他虽然还因昨晚的事惊魂未定，但只要有人来问，他总是很乐意绘声绘色、详详细细地讲述他的历险经过。
　　“……我正在睡觉，忽然听到撕东西的声音，我还以为是在做梦呢，你知道吧？可是一阵冷风……我醒了，我帷帐的一边被扯下来了……我翻过身……看到他站在我跟前……像一具骷髅，一大蓬脏兮兮的头发……举着这么老长的一把刀子，准有十二英寸长……他看着我，我看着他，然后我大叫一声，他噌地就跑了。然后…………”

　　卡多根爵士准许小天狼星·布莱克进入格兰芬多休息室、布莱克成功闯入格兰芬多的男生寝室的惊人消息一下子传遍了整个学校。他们可以看到城堡里到处都加强了保安措施。弗立维教授在教城堡的大门看守辨认小天狼·星布莱克的大照片；费尔奇突然忙得不可开交，在走廊里跑来跑去堵缺口，从墙上最小的裂缝到老鼠洞都不放过。卡多根爵士被撤职了，他的肖像又被送回到八楼那个冷冷清清的楼梯平台上。胖夫人又回来了，经过了专家修复，但她还是极其神经质，要求给予她特别保护才肯回到岗位上。一帮粗暴的巨怪保安被雇来保护她。他们三五成群凶神恶煞般地在走廊里巡逻，粗声大气，相互比较着手中棍子的大小。

　　“我不太明白。”潘西在给一片吐司涂草莓果酱，“为什么布莱克没杀了波特？如果当年他能杀死十三个人，他不可能对几个学生下不了手。难道他心软了？”
　　文森特也表示怀疑：“而且，他是站到了韦斯莱的床前，而不是波特的床前。”
　　“这可能是他走错路了。”潘西说，“但是，在韦斯莱大叫着救命的时候，其他学生还睡着呢。布莱克不可能弱到一个学生都干不过。而且，他还拿着刀子干嘛？不会直接用阿达瓦吗？”
　　文森特猜测道：“也许阿兹卡班让他的脑子变得不太好了？”
　　“也许确实如此。”楚汐正在剥一个鸡蛋，“虽然那天福吉说布莱克看起来一点儿都没受到摄魂怪的影响。我想，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影响的。”
　　潘西冷眼瞧了下格兰芬多长桌边上神采飞扬的韦斯莱，幽幽道：“我觉得韦斯莱的话虚假成分太多了。他们总会故意或者习惯于夸张某些事实。他还有那两个哥哥…楚汐，你应该问问麦格教授，她是少有的实事求是的格兰芬多人。或者问问格兰杰？”
　　“我吃完早饭就去格兰芬多院长办公室。”

　　进了麦格教授办公室，等了有半小时，楚汐第一个迎接的是看起来怒气冲冲的麦格教授。挑了挑眉，楚汐先泡了一壶茶，然后递给坐在沙发上正在生闷气的麦格教授一杯红茶，温声道：“米勒娃奶奶，我能问一下今天凌晨发生了什么吗？”
　　麦格教授慢慢喝了几口茶，简短说明情况：“隆巴顿把一周的口令写下来，然后大意地弄丢了。布莱克对着卡多根一个个念小纸条上的口令，卡多根因为他念对口令，放了布莱克进入塔楼。幸好没出人命。不过，布莱克又一次成功逃跑了。”
　　“真是笨蛋！傻瓜！”麦格教授大发雷霆，“把一星期的口令写下来然后随意乱放！我已经给他一个星期的禁闭了，并禁止他以后去霍格莫德！”
　　“我想这个惩罚已经足够了。不能去霍格莫德对三年级学生来说是一件很遗憾的事。”楚汐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啜饮几小口，然后放在桌上，并坐在麦格教授旁边。
　　麦格教授余怒未消：“我还会把这件事告诉奥古斯塔。她是隆巴顿的奶奶。”
　　楚汐悠悠叹道：“恐怕过几天又有人收到吼叫信了。”

　　“上学期我给阿道夫寄了两封吼叫信。墨提斯昨天下午守护神咒用得很不错。”麦格教授忽而转变话题。
　　楚汐眨眨蓝眼：“您不继续生气了？”
　　麦格教授勾了勾嘴角，语气变得平缓柔和：“我不能对着墨提斯生气。”
　　“您可以继续发脾气。独自闷着是不太好的。”楚汐语气满是诚恳。
　　“不需要。我已经发泄完了。隆巴顿会得到足够的惩罚。教师们日后会采取更严密的防护措施。”麦格教授喝完半杯茶，把茶杯放在木桌上。“下周末又有一次霍格莫德周，这次你就不要喝酒了。或者喝完赶紧回到我这里。”
　　“我只喝峡谷水。”
　　“峡谷水也不要喝太多。现在天气还是太冷了。”麦格教授伸手摸了下墨提斯的一只手试探对方的温度，“比以前好多了。你的体温总是要比我低上几分。”
　　楚汐浅笑嫣然：“好。我只喝一小杯峡谷水。”
　　“不换点别的，比如黄油啤酒？里面没多少酒精。也很适合天冷的时候喝。”
　　“我不太喜欢喝酒。”楚汐缓缓摇头，“喝酒在我眼中是一种用来发泄情绪的行为。”
　　麦格教授抬手抚摸墨提斯柔顺的茶发，微笑道：“醉酒的墨提斯很可爱呢。”
　　楚汐水蓝色的眼睛眨啊眨，脸上笑意更大：“我认为观看魁地奇比赛的麦格教授也很可爱呢。”说完，她就捂嘴闷笑起来。麦格教授似有无奈地摇了摇头，眼中满是宠溺之色。

　　“墨提斯……”麦格教授顿了会，继续说，“最近多注意自己的安全。我们普遍认为布莱克潜入学校的方法有两种可能，其他情况基本上都可以排除了。一种是阿尼马格斯，你也猜到了。另一种，布莱克找到了费尔奇都没注意到的密道。或者二种兼而有之。”
　　“唔…打人柳的那条密道呢？”
　　“斯内普教授在那里设置了警示咒语。如果有人进入那个鬼屋，就会发生警报。不过还是无法避免阿尼马格斯闯入。”
　　楚汐面有好奇：“为什么那里会有个从霍格莫德无法进去的鬼屋呢？”
　　麦格教授没有先回答这个问题：“墨提斯已经猜到卢平教授的另一个身份了吧？”
　　楚汐直言：“他是狼人。”
　　“墨提斯不怕他吗？书上把狼人描述得那么凶狠可怕。”
　　“我认为卢平教授是个温和谦逊的人，是历届最受学生们欢迎的黑魔法防御术老师。我猜变成狼人不是他自己的意愿。他也不会愿意咬伤别人让别人成为狼人。否则就不需要定时喝有明显副作用的狼毒（和谐）药剂了。”楚汐语气平和地说，“我知道魔法部一直很厌恶、反感狼人，主张取消狼人的一切权益。斯内普教授对卢平教授的态度也说不上好。但是眼见为实，也许别的狼人都是凶残的，我所接触的卢平教授是个很好的人。也许他是狼人的一个例外？”

　　麦格教授赞赏地点头：“墨提斯什么时候发现莱姆斯是狼人的？”
　　“斯内普教授关我禁闭的第一天。”
　　麦格教授又问：“那你为什么不公开这件事呢？”
　　“我不想一整年的黑魔法防御术课没有老师来教我们。卢平教授确实教得很好。而且有狼毒（和谐）药剂。”
　　“墨提斯对卢平教授有很大好感呢。听说，墨提斯去过卢平教授办公室？”
　　楚汐颔首道：“就两次。卢平教授的面色一直不是很好。狼毒（和谐）药剂可以让一个人变虚弱，不仅仅是满月那天。”
　　麦格教授开始解答墨提斯的问题：“那个霍格莫德鬼屋以前不是鬼屋，而是一间废弃不用的老房子。那棵打人柳也是在莱姆斯入校前不久才种下来的。那个时候还没人发明出狼毒（和谐）药剂。”
　　“所以村民们一直害怕的鬼叫声其实是狼嚎声？”
　　“没错。”麦格教授说，“入学第一年，每到满月，波皮会陪着莱姆斯进入那条密道。等变身时间过去后，再扶着虚弱的莱姆斯从打人柳走出来。后来，事情熟练了，莱姆斯自己一个人就足以应付。”
　　楚汐浅笑道：“果然传说也有点儿事实依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