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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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H·华生，一位可以说得上是优秀的前军医。
现在在伦敦的一家小诊所工作……半个小时前，还在。
而此时此刻，被诊所主人委婉辞退的华生非常想回家拉着室友的领子把他那颗高傲又神奇的脑袋给摇昏了。
是的，在寸土寸金的伦敦，他有一位合租室友。而这个合租室友……改变了他的人生，并且让他再次失业。
华生站在马路边上，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工作没了还能再找，但是晚上必须要回去睡觉的吧。
他挠了挠头发，像是一只憨厚可爱的泰迪熊，拎着买好的晚餐回到了他租住的房子，贝克街221B。
还没走到门口，凌乱甚至有些刺耳的小提琴声音就先灌入了耳朵。
华生：“……”
好吧，他的室友，世界独一位的咨询侦探，夏洛克·福尔摩斯——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了。
华生深吸了一口气，还是踏上了楼梯。
结果一开门，他被房间里的人给惊住了，没忍住还后退了一步。
——房间里现在站着两个人。
两个同样卷毛长脸穿风衣的男性。一大一小，从容貌到行为举止都有着微妙的相似，他们两个正一人拿着一把小提琴，有些苍白的脸上都没什么表情，都在盯着他看。
华生：“……”
这是什么情况？！
华生下意识地看看门口，再看看房间里站在窗边的两个人，倒抽一口气：
“夏洛克！你儿子？！”
军医先生得到了截然不同的回答。
“不。”
“约翰叔叔。”
叫他叔叔的就是那个活脱脱的小福尔摩斯。
他看起来十岁出头的样子，原本表情和一旁的大福尔摩斯一样，但是在叫出华生的名字之后，笑了起来，左边脸颊有一汪浅浅的酒窝，一瞬间就变可爱了。
他有一双和夏洛克不一样的眼睛。
男孩儿的眼睛是圆的，碧蓝色，好像倒映着晴空。不过他顶着和夏洛克一模一样的小卷毛，连发际线都有些微妙的重合。
华生舔了舔嘴唇，眨眨眼，举手微微示意了一下：“……我带了饺子，要吃吗？”
小福尔摩斯把手中的小提琴放到了一旁，挽起袖子，本质有些清凉的声音随着音调的变化显得亲切，他笑眯眯地说了好：“谢谢约翰叔叔。”
华生有些说不出的紧张，他搓搓手，把东西放到桌子上，自己坐到了沙发上头。
他看着乖巧坐好的小男孩儿，又觉得他和夏洛克没那么像了。
华生忍不住去问他：“你好，呃，我是说，你叫什么名字？”
小福尔摩斯已经饿了，吞了一个饺子。
他慢条斯理地咀嚼，显示出了良好的教养，然后放下了筷子，又笑了笑：“我是柯南，柯南·福尔摩斯。嗯，夏洛克是我爸爸。”
华生有一种“果然如此”的宿命感，又有一种“怎么可能”的荒谬感。
夏、夏洛克这家伙，竟然有孩子的吗？！
站在窗边的夏洛克却不这么想。
他看起来有一点点焦躁，手中的小提琴开始演奏下一段噪音，搞得小福尔摩斯皱起眉，擦擦手也去拿起了自己的小提琴。
华生：“……”
救命！
魔音入耳持续了快要三分钟，最后是夏洛克先放下了小提琴。
他坐到了属于自己的沙发上，开始上下打量“他的儿子”。
那双灰蓝色的无机质眼眸扫过自称是他儿子的男孩子，些微的苦恼他没有表现出来。
这个男孩没有说谎。
夏洛克用他的演绎法反复尝试过好几次，而这个自称柯南·福尔摩斯的男孩子，身上的穿着，面上的表情，话里的内容，全都没有说谎。
——但是夏洛克用他的头骨先生发誓，他绝对不会有这么个孩子，绝对不会。
华生还在和柯南闲聊。
虽然第一眼的印象，柯南和夏洛克一样，都不是什么好相处的家伙，但说实话，小福尔摩斯可比他爸爸讨人喜欢多了。
或者可以说是接地气。
柯南已经把他穿着的大衣脱了，露出浅灰色的衬衫，看起来更加乖巧，连蓬蓬的小卷毛都变得可爱，一时之间和夏洛克都找不到相似的点。
华生对柯南的好感度UP，已经闲聊到一个似乎算是隐蔽的话题了。
“呃……你说夏洛克是你爸爸？”华生摸了摸鼻子，“我是说，就是，你妈妈的话，没有和夏洛克联系吗？呃……不是，我是说，你妈妈是……”
大小福尔摩斯同时开口：
“爱莉希亚。”
华生回头，夏洛克还大摇大摆坐在沙发中央，长腿交叠，眼眸微微眯起。
柯南也回头了，小卷毛一翘一翘。
小福尔摩斯歪歪头：“你原来知道的啊。”
夏洛克盯着他看，眼中没有丝毫情绪。
小福尔摩斯站了起来：“所以说，你相信我的话了吗？”
夏洛克还是没有回答他。
一时之间，气氛尴尬起来。
在华生都有种想要逃离的感觉的时候，夏洛克终于开了口：“在你的世界，她怎么样了？”
小福尔摩斯面无表情，看上去和夏洛克又是一个模子刻下来的：“离婚了以后她过得比之前好一百倍。”
华生：“？？？”
这么凶残的吗？！
***
华生没了工作，这几天也打算给自己放个假。
他睡了一觉从房间出来，发现昨天多出来那个名字叫柯南的孩子已经趴在桌子上写写画画了。
华生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夏洛克的儿子找上门了。
呃……感觉具体情况肯定不单单是这样，但是他们两个福尔摩斯之间说的哑谜，他听不懂。
十来岁的男孩儿竟然耐心十足，直到华生端着简单的早餐回来，他还在桌子前写东西。
华生咳嗽一声算是提醒。
柯南直接把手里的笔放下，转身就笑眯眯地说了谢谢，可爱得不得了。
贴心的华生没有给小朋友咖啡，而是端来了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柯南接过牛奶，又道了一声谢，像个大人一样叹了口气：“唉，约翰叔叔你这么好，竟然真的一直忍受着我爸爸。”
华生：真好，有人理解了我的悲惨感受。
下一秒。
“夏洛克是个好人，”华生忍不住为他的好友给大侄子刷好感度，“他只是不擅长表达而已，你要相信，你爸爸是爱你的。”
柯南的肤色很白，听了华生的话，有些苍白的脸上竟然浮起了一点粉红色。他干咳一声，转移话题：“约翰叔叔，你是不是在写博客啊？”
华生点头。
“那你帮我看看，我的故事写得怎么样了？”
华生有点惊讶地接过了小福尔摩斯递来的本子，上面用还有些稚嫩的字迹写了故事片段。
——一个来自未来的少女穿着机甲骑着哥斯拉打败外星人的故事。
华生：“……”
军医先生有些艰难地开口：“……我以为，你们福尔摩斯是比较喜欢逻辑推理的……”
柯南一甩头：“不，我就是喜欢写故事。我讨厌推理，那太无聊了。”
华生：“……”
不管什么样的福尔摩斯都这么难搞。
无言以对的军医先生用苍白的话语夸奖了柯南的文字，然后一脸游魂的状态模样飘了半天。
哈德森太太这几天不在家，厨房的重担都压在华生身上。
华生很喜欢柯南。
这个小福尔摩斯的特征还是很明显，不过平常的时候都很乖巧，搞得军医先生觉得未曾谋面的柯南妈妈一定是个天使一样的人物。
而且，十一岁的柯南告诉华生，他立志当一个出色的作家与诗人，咨询侦探什么的去死吧。
华生：“……”
期间两个福尔摩斯又有些唇枪舌战，华生纯当自己没听见，不想参与父子俩的战争。
按照他的想法，父子俩总是会好的。
直到两天后，他带着柯南出门逛逛，并且身后跟着不知道怎么想通了的夏洛克。
他们在超市遇上了一起谋杀案。
那个矮胖的中年男人在购物期间突然口吐白沫倒在地上，引得超市里无数人尖叫。
夏洛克：“……无聊，一看就是情杀。这个男人的情人不满意他放弃了自己选择了妻子，决定杀了他。”
华生：“……”
柯南蹲在了地上，手指比划了一下，开始用咏叹调说话：“啊，这苍白的面庞，掩盖了多少鲜红的血，与沉默的罪恶。”
说完，那双碧蓝色的眼眸看向华生，眼中有一点忐忑和跃跃欲试：“约翰叔叔，我的诗怎么样？”
华生：“……”
他捂住了脸。
“……介意告诉我你妈妈的电话吗？请一定要告诉我！”
这日子没法过了！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016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