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灵记》红摇

30、第 30 章

　　九灭：“如此，你还要那样做吗？”
　　许仙：“如果不毁去蛟角，你能保证放过鳞族吗？”
　　九灭：“不能。”
　　许仙失笑。
　　九灭上前一步：“就让我来……”

　　许仙突然飞起跃向熔池正上方。背景：沸腾的熔池，浓烟里蓝色闪电隐现。
　　法海白蛇大惊脸。
　　九灭失落灰心的一笑：“为了条蛇如此舍生忘死，好生无趣。”
　　九灭忽然飞起追去。

　　半空中的追击，仙长身姿美。在岩浆上方拉住了许仙手腕，二人悬于半空，许仙又惊又怒挣扎：“熔池来而无返，你跟过来除了白送自己性命，于事何补！”
　　九灭温柔一笑：“正因为来而不能返，我才要送你回去啊。”
　　许仙一怔：“什么？”

　　二人的头发衣服开始冒火。
　　九灭：“一个出身妖族的仙人，如何修炼也洗不去血液里的污点，你不知道我活得如何屈辱辛苦。”
　　许仙愣愣道：“九灭……”
　　九灭忽然吐出火色妖丹，妖丹飞向许仙。许仙：“那是……妖丹？！”
　　九灭：“以我妖丹护身，能助你返回岸上。”
　　许仙：“九灭，你……”
　　九灭平静又心死的笑：“这世间无趣之极，我不回去了。”
　　妖丹渡进许仙口中。许仙眼睛瞬间焰红，失智状。
　　（好想让他们在这里亲一下，这句划掉）
　　九灭从他手中取过蛟角，掌心一推，将失去心智的许仙送向白娘子和法海的所在。
　　身后九灭绝望而深情的目送。

　　许仙落在岸上脸朝下伏地。二人拼命地扑灭他身上的火。

　　九灭执着蛟角坠落，半空化出原形，是一头烛阴。
　　法海远望惊讶：“原来九灭的原身是烛阴！”
　　三人身上都在冒火苗，白娘子拼命要拉许仙起来：“相公快走啊！我们要烧死啦！”
　　许仙猛地抬头，两眼腥红，神色凶狠。
　　白娘子惊恐：“相公你怎么了？”
　　许仙抬手将二人打飞，奔跑而去。

　　二人狂追，法海边跑边嚷：“糟了，他承受不了烛阴的妖丹，这是得了失心疯啦！”
　　荒野中，四人狂追一个疯子：“站住！”“相公！”“爹！”“姐夫！”
　　树林中。
　　许仙悠闲坐在树上叼着树叶，一付没心没肺的浪荡子的模样，眼睛是红色的。
　　树下四人紧盯着他，气喘吁吁。
　　小青：“总算是停下了，怎么这么能跑！累死我了。”
　　法海：“烛阴的内丹妖力强大，岂是开玩笑的！现在他若是动起粗来，我们四个合力也打不过他！不要跟他来硬的，要顺着他，哄着他。”
　　仕林推了白娘子一把：“娘，看你的了！”
　　白娘子理了理头发，摆出温柔的姿态，招了招手：“相公，快下来吧，到我这里来。”妩媚挤眼。

　　许仙神色一喜，眼神一亮，脸颊飞红。
　　纵身跃下。
　　朝她走来。
　　白娘子喜悦迎上：“相公，你认出我了？”
　　许仙与她擦身而过。白娘子僵住。
　　许仙捏住了一个下巴。
　　是法海的下巴。许仙轻佻道：“好俊秀的和尚！敢问小师父法号？”
　　法海冷汗下，气得发抖。

　　法海跟白娘子同时炸毛跳起。
　　白娘子：“你给我放开那个和尚！”
　　法海：“我要杀生！”法杖金钵一股脑砸过去。
　　小青抱住白娘子：“冷静！冷静！”
　　仕林抱住法海：“出家人慈悲为怀！”

　　许仙蹦跳着跑走了。
　　四人苦苦追赶。边跑边嚷嚷。
　　法海：“他现在身怀强大妖力，若是为非作歹，被天庭发觉收了去就麻烦了！”
　　白娘子泪奔：“那怎么办！”
　　法海：“要抢在天庭发现之前收了他，镇在雷峰塔下，涤去妖气，方有活路！仕林有意见吗？”
　　仕林声嘶力竭：“没意见！！”

　　欢乐追逐。

　　番外
　　很久很久以前。

　　幼年许仙跪在石板地上。旁边趴了一条哆哆嗦嗦的小烛阴。
　　老仙长手握鞭子训话：“一头低贱的鳞妖座骑，不守本份，居然偷窥天机，私自修炼，痴心妄想着位列仙班！”
　　鞭子抽到烛阴背上，伤口开裂，烛阴伏地忍受。
　　老仙长拿鞭子一指许仙：“还有你，身为伺兽仙童，明知它有越规之举，不加阻止，反而纵容，该打！”抽在许仙背上。
　　许仙咬牙含泪强忍。
　　老仙长：“你们两个好生思过！”

　　化成人形的烛阴是少年的模样，长着角和尾巴，背着半昏迷的许仙行走。
　　烛阴稚气的脸上神色阴沉仇恨：“我保证有一天会修炼成仙，坐上仙长之位，到那时候，我会保护你，不准任何人再欺侮你。”
　　许仙伏在他背上昏睡的脸。并没有听到。

　　烛阴背着少年迎着光走远。

　　*一本《精灵记》念完，回头看看蹭书的小家伙们，两只猫相挨着昏昏欲睡，至于那只兔子早被胡萝卜吸引去了。也好也好，精怪生涯诸多不易，还是靠卖萌为生来得容易。
　　这些不成材的家伙，看来是成不了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