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厉害的神明之路[综]》析诉诉

29、神明，自责

　　悠嘴巴里还嚼着巧克力棒，头紧紧地抵着，眼圈里的眼泪不停的往下掉。

　　看着她这样样子，狴熄了烟，还残留着烟草香味的手指抚摸着她的头，刚一碰到就听到一声巨响“砰”的一声，他又变成了女人。

　　对自己这样变来变去，狴没有一点点的波澜，他的手指穿过悠的发，温柔的揉搓着。

　　“出什么事了？”他又追问了一句，声音无比温柔。

　　“妖怪，学校里有妖怪……”哭了好久的悠，才终于把这句话说出来。

　　听到了悠这句话，停在她头上的手蓦然停住了，很快，狴从惊恐中恢复了过来，继续安慰悠。

　　哭了够久了，悠和狴一起往教学区南楼走去，今天的天气不好，一直阴沉沉的，透彻的蓝色夜幕上挤满了云，让人看了就有一种压抑感。

　　在来的路上，悠向狴把这件事的整个来龙去脉大致说了一下，当听到那滩粘稠的黑水时，一向冷静的狴忽然脸色大变。

　　察觉出了狴的异样，悠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开始加速，她极为认真的看着狴，等待着他的下文。

　　“那天，陆生斩杀妖怪的时候，弥弥切丸上遗留的就是一滩黑水。”他点燃了一根烟，声音低沉。

　　“那也就是说……这样妖怪是……”悠有点难以置信。

　　“很有可能，不过，现在还不能断定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如果是妖怪的话，无论是付丧神或者是其他的东西，他都应该有一个原型，可是现在看来，这个家伙除了变成一滩黑水外，其他的形状一概没有。”他吸了一口烟，缓缓地吐出。

　　“那还有别的可能吗？会不会是式神？”

　　“式神？”狴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看着站在她旁边的悠，思考她刚刚说的话。

　　“我以前在高天原的时候听说，式神的模样千变万化，水也可以被操控。”

　　看着表情阴沉，一直不言的狴，悠有点担心，“我就是随便说说，要是错了你别生气啊！”

　　“你可不是随便说说，你说的很有道理。”听到狴的夸奖，悠的脑袋上都开始放烟花了。

　　“是啊是啊，我也觉得我说的很有道理！”悠不自觉的走路都开始蹦跶起来了。

　　看着忽然这么开心的悠，狴轻笑了一声，刚刚还满脸愁云密布，吓得失魂落魄，现在居然能这么开心。

　　手轻轻握成拳，狴砸了一下悠的脑袋，悠还在喜滋滋中没有走出来，就被打了一下脑袋。

　　“不许打脑袋！”她气的小脸圆鼓鼓的。

　　“又不疼。”狴为自己叫屈，明明刚刚打的那一下轻的要命。

　　“那也不行！脑袋不聪明越打越笨，再轻也不行！哼！”她跑着脑袋跑走了。

　　看着悠一蹦一跳跑远的背影，狴心里却松了一口气，刚刚在宿舍楼下，忽然哭成了那样的悠，他真的很不放心。

　　“别跑了！天黑！”

　　二人就这样一路跑到了教学区南楼的楼下，玩也玩够了，闹也闹了，悠喘着粗气往楼上走。

　　而狴自从踏入南楼开始，他的手里一直握着他的唐刀。

　　看着狴这个举动，悠莫名的有些恐慌，二人没有再说话，一直走到了南楼的顶层，看到四个女孩依然安详的躺在那里，悠松了一口气。

　　“太好了，她们没事！”靠墙坐在了地上，悠把爽子为她准备的小零食一样一样拿了出来。

　　“你确定？”狴走了过来，看着这几个女孩，刚刚还很轻松的表情立马紧绷了起来。

　　“什么意思？我已经净化过了，妖气已经没有了。”

　　“是，妖气是没了，可是她们的灵魂，现在也不在这里了。”

　　听到狴的这句，悠犹如受到了晴天霹雳一般，她伸手探她们的脉搏依然跳动，只是，撑开眼皮，浑浊的双眼应证着狴所说的话。

　　悠脸色大变，到底什么时候没有的？是谁夺去的？究竟……

　　看着悠快哭了的表情，狴的心里也不痛快，“先别想这些了，咱们一起把她们送到医务室去，这个地方太危险了。”

　　“南楼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所学校里之所以有这么多神，就是因为这栋教学楼。”

　　悠心越来越沉，“那为什么不把楼封起来，还要做器材室。”她语气里有些愤愤，狴看了她一眼，她似乎有些生气。

　　“因为一旦封起来，学校里的风言风语就会流传开，到时候整个松和町也不得安宁。不能因为没有定论的事情，把这个松和町搞得人心惶惶。大家因为担心出事，已经早做防范了，这个地方极少开放，如果有必须要拿的东西也会选择在白天的时候，避开清晨和傍晚。”

　　悠的怒气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平息，她坐在那里，面色凝重。

　　“先带她们走吧，这里呆的越久越麻烦。”

　　悠闷不出声的走到了一个女孩身边蹲下身子想把她背起来。

　　“放下她，我来。”说话间，狴的脚边起了一阵风，这阵风将四个女孩拖了起来。狴推开了窗子，风就像是一件外衣将几个女孩紧紧裹住

　　狴也从窗子跳了出去，悠看到身边也没人了紧跟起来。

　　“你疯了！”看她跳了下来，狴拦腰把她抱住，稳稳的落在了地上。

　　“你又不会飞，跳窗户干什么！”

　　“我……我也很着急啊……”

　　“急也没有用，把自己摔伤了更麻烦。”狴言语里的火气也消了不少，他放开了悠向教学楼走去。

　　悠一直跟在他身后，低着头什么也不说，直到这四个女孩安顿好，悠依然是没有什么精神。

　　“不要自责。”听了这话，悠眼里的眼泪又快出来了。

　　“我，我……”悠“哇”的一声哭出来了。

　　“是我不好，明明，明明是个神明却一点点用都没有……”靠在狴的身上，悠哭得很凶。

　　狴没有开口安慰她，只是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一下一下，就像是对待一只猫咪。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不停抽噎的悠，胡乱擦着眼泪，她不知道是不是只有她把这件事做的这么糟糕。

　　“这几天高天原有一个紧急神议，几乎所有的神都去高天原了，最近这几天正好是松和町防范最弱的时候。”

　　“你今天去哪了？”

　　“我也去高天原了，找个人。”他随口说着，也不再过多解释。

　　悠还想追问，看他也没了说的兴致追问太多也不合适，默默往后撤了一步，坐在了一张床边。

　　“你先回去吧，我在这里陪着他们。”

　　“你回去休息，我在这里守着，净化了这么多人，还打败了妖物，你今天肯定累了。”

　　“我不走，是我没有做好，是我的错，她们才成这样的。”

　　悠在自责里难以挣脱，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豆大的眼泪往下落。

　　狴张了张嘴，却没说出一个字，他转身出了医务室，站在了门口，点燃了一根烟。

　　夜极为寂静，黑暗的走廊只有几盏应急灯在亮着，狴心里有些烦躁，可却不清楚这个烦躁的缘由是什么。

　　他只是一个妖怪，就算他妖力通天，有时候有些事情他也只能被迫的隔岸观火。

　　如果悠不自己想办法，她就永远做不了一个好的神明。

　　他狠狠吸了一口烟，烟燃烧了半截，深深地吐出就像是一个叹气。

　　在门口等到烟散完了，他才回了医务室，看到悠已经趴在空床上睡着了。

　　已经沉睡的悠，眼角还有泪，狴走到她身边，用手指帮她轻轻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