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规与三角板》公北

5、第5章

　　星期六上午第三节课课间，教室里睡倒了一片，大部分人趴在桌子上睡觉。

　　周初五在写昨天英语老师布置下来的基础写作，手肘忽然被顶了一下，笔在作业本上画出一道长线，把薄薄的纸穿破。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刘雪瑶道歉，随后走到她后侧方，站在程亦舟桌子旁。

　　正在翻阅体育杂志的程亦舟见光被挡住，遂抬起头。

　　“我想问你一道数学题，这道题怎么做的，我得出来的答案跟它的答案不一样。”刘雪瑶拿着一本数学复习资料放在程亦舟桌子上轻声细语问道。

　　程亦舟看了一眼题目，拿笔在他的草稿纸上边写边解释，“这道题把可行域画出来，z=x y的最大值的整点应该是这个（0,4），还有（4,0)、（1，3）、（2，2）、（3，1）都是在可行域范围内，每两个点可以确定一条直线，所以一共六条不同的直线，答案是六，是吗？”

　　刘雪瑶一脸惊叹地看着他，“答案是六，程亦舟，被你这么一说，我觉得这题好简单。”

　　上课铃响后，刘雪瑶抱着她的书回座位。

　　周初五把那一页纸撕下来重新写一遍。

　　……

　　下午四点左右放学，开学第一周总算是过去，一下课，每个人都兴奋不已。

　　“程亦舟，打篮球吗？”孙强一只手拿着篮球，高喊道。

　　程亦舟原本在收拾东西，听到孙强喊他，抬起头，“什么时候？”

　　“就现在，我们打到天黑。”

　　“好啊。”程亦舟什么东西都没拿，空手跟着孙强他们，几个男生没说几句就勾肩搭背嬉闹起来，显得异常熟稔。

　　王婷婷眼睛瞥着走远的男生们，忍不住道：“程亦舟真是一点架子都没有，还没来几天就跟孙强他们混这么熟。”

　　周初五笑了笑，程亦舟属于大男孩的性格，很好相处。

　　王婷婷刻意压低声音，弓下腰，“跟二中那个转校生丛浩恰恰相反，丛浩跟我们班上的同学好像都没讲过话，面相看上去像随时冲上去跟人打架一样，我都没见他笑过。”

　　不到一周的时间，程亦舟跟班上的男生关系变得热络熟稔，十分快速地融入六班集体。

　　而丛浩到目前为止，基本上没跟班上同学讲过话，一直安静待在他的座位上，默默做自己的事情，两人性格差很多。

　　“你整天不好好上课，琢磨这些干什么，你什么时候走，今晚来教室学习吗？”周初五一边把星火最新高考英语词汇必背3500词的册子放进书包，一边抬头看了王婷婷一眼问道。

　　王婷婷顿时变苦瓜脸，“不行，我六点要补课。”

　　“又补课？一对一？哪一科，星期日呢，也要补课？”

　　“星期日上午也要，下午就不用，今晚补数学。”

　　周初五投去一个同情的目光，王婷婷从高一开始就频繁补课，她妈妈给她报了不少一对一家教式的补习，现在连高三都不例外，星期四她请假没来晚自习就是去补习化学，补习几乎是她的一个日常。

　　王婷婷目光往后，一副呆愣害怕的样子，果然不能背后说人坏话。

　　周初五感觉到有人从后面点她的肩膀，她回过头。

　　“学校哪里可以办到饭卡？”

　　来人是丛浩。

　　“学校饭堂的一楼左边有一个饭卡充值小窗口可以办，不过他们窗口开放时间是星期一到星期四，要拿学生证过去才可以办，你有学生证了吗？”

　　丛浩说没有。

　　“那你先跟梁老师说吧，让她帮你办。”

　　“好，谢谢。”

　　简短的对话结束。

　　王婷婷刚想说什么，她的手机屏幕亮起，是她妈妈打电话过来，说她到学校门口，让她出来。

　　“初五，南风，那我先走了。”王婷婷不敢让她妈妈多等，匆匆说再见。

　　周初五吃完饭回宿舍后先给她妈妈打电话，聊了好一会儿才挂电话，乔南风刚好洗完澡出来，问她晚上去不去教室学习。

　　“去啊，今晚把作业做完，明天就可以睡到自然醒，你去不去？”

　　乔南风点点头。

　　两人比正常晚修时间迟了半个小时才到教室，教室里只有五个人，其中一个是刘雪瑶，她朝她们两翻了一个白眼。

　　周初五忍不住想她翻那么多白眼会不会眼皮抽筋。

　　她拿起化学复习资料翻开，开始做题。

　　“初五，有纸巾吗？”

　　程亦舟从后门进来，问她要纸巾，他刚打完球回来，头发全湿，滴着水渍，校服更是紧贴在他身上，整张脸由于运动而变得通红。

　　她从抽屉里拿出一包纸巾给他。

　　“你帮我抽两张吧，我的手刚洗，还很湿。”

　　周初五照做，抽出两张给他。

　　程亦舟接过后擦了擦脸跟脖子上的水渍，看了看已经转过身，坐得笔直端正的背影，她拿着笔似乎在演算什么，他不由感慨这个女生学习可真努力，定力也很好。

　　“初五，我还要一张。”

　　周初五放下笔，又给他抽出一张，回过身问：“还要吗？”

　　程亦舟摇头，笑道：“够了，谢谢，那我先走了，下次请你喝健力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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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一向桀骜不驯的朱骥觉得李静娴疯了，之前唯唯诺诺的李静娴竟然指着鼻子骂他是小三的儿子，她觉得她十六岁还没嫁人生小孩很丢人，书都不想读，一心只想嫁人生子，还有她竟然要裹足，说女人的脚三寸金莲是最好看的，他实在忍不住说一句大清已经亡了，直到后来他把李静娴堵在浴室里，她当时在洗澡，他忍不住亲了亲她白皙的脚背，她曾经说女人的细足要是被男人看到，等于她要嫁给那个男人，结果她一脚把他踹开，说要当社会主义接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