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级是怎么炼成的》三泡台

28、第二十七章

　　“不好了，那些帕奇罗带着怪物进攻了‘寒山’营地！”通讯兵一脸惊恐地说道。
　　“着什么急？”K的眉头皱起，有些不满地说道。
　　“把相远熙和韩非乔找来！”K想了下，便又说道，“有事要交代！”
　　“是！”
　　“先生，我也要去！”相远寒说道。
　　“我也去！”肖暮也说道。
　　“行，但是不能让别人知道你们是谁！”
　　“是！”
　　这场战役很是惨烈，距离“寒山”最近的几个城市都几近沦陷，无数的战士死在了战场上，这一次所有人才发现了原来政府都不放在心上的帕奇罗才重了上来……
　　“哥哥！”相远寒站在监视器后面看着自己的哥哥最后自爆与敌人同归于尽，眼眶欲炸，但是却没有哭出来，只是不住的颤抖，此时的肖暮已经比相远寒高了半个头了，也更加结实了些，轻轻把相远寒的肩膀环住，好像在安慰似的……
　　“……”相远寒没有说话也没有哭泣，只是静静地站着……
　　在那之后，相远寒整个人就变得沉默了许多，一直把自己锁在房间里，谁也不知道他在做些什么，这时肖暮倒是很庆幸自己和相远寒住在一起，正是因为这样，在这段时间里自己是最接近相远寒的……
　　这天相远寒破天荒地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了，一双银色的眼睛里有些无神，但是语气还是一如既往地平静，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你去把你妹妹带过来吧，我现在这个样子真的很不适合去……真是狼狈啊……”
　　“远寒……”肖暮有些担心地看着相远寒说道，“你别担心，我会把她带回来的，放心吧……”
　　“算了，我和你一起去吧……”相远寒略做沉思，似乎是下了决心似的说道，“我去换件衣服，你且等着我。”
　　“你……要是不去也没关系的……”
　　“我不能食言……”相远寒低声说道，然后又转身对肖暮说道，“你也去换件衣服，一会儿我们就走。”
　　“好……”
　　让两个人都没有想到，或者叫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是，“姬街”所在的城市沦陷，此时只剩下满地的废墟和那些在善后的士兵……
　　“……”相远寒呆立在废墟面前，一时间好像失去了所有的知觉，原本苍白的脸庞此时更加惨白，好像是鬼魂一般……
　　“妹妹！”肖暮忍不住了，径直冲向废墟，占了半张脸的黑羽面具也挡不住他悲痛的表情……
　　“对不起……对不起……是哥哥不好……对不起……”肖暮一边哭一边徒手挖着废墟，即使自己知道了结果却还是要抱有一丝希望……
　　“行了，”这时相远寒平静的声音在肖暮身后响起，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似的，“你已经知道结果了，不是吗？”
　　“我不信！”肖暮哽咽地说道，眼眶红红的，然后看着相远寒那张鸟头型面具，这个人好像什么时候都是这种样子，为什么！为什么！
　　“相远寒！你就不觉得难受吗？你就不伤心吗？！为什么你一直都是这个样子！为什么！”肖暮的情绪有些奔溃地冲着相远寒吼道，宽大的双手紧紧地握着相远寒的手臂，肖暮感觉自己的脸颊好像湿润了……
　　“够了……”相远寒淡淡地说道，一双银色的眼睛好像没有什么情绪，只是静静地看着肖暮，“暗羽，你现在是什么样子？”
　　“什么样子？！那你呢？！我要和你一样吗？！那是我妹妹！我妹妹死了！”肖暮有些颤抖地吼道。
　　“够了！”相远寒好像被激怒了一般，大声说道，但是语气却没有肖暮那么冲，只是更加严厉了……
　　“你也够了！”肖暮吼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或者说是逃开了……
　　“……”相远寒看着肖暮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然后转身向废墟，轻声说道，“对不起……但是……你没死吧……我会把你带回来的……”还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中似的，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看来，我还要去找一次K先生了……”相远寒长长的睫毛挡住了双眼中的情绪……
　　“行了，现在善后工作做得怎么样了？”这时相远寒又恢复了那个能把一切事情都处理得井井有条的寒鸟，有些冷硬地说道。
　　“还有一些失踪人口还没登记。”
　　“行，抓紧时间！”
　　“是！”
　　相远寒晚上回到自己的住所，先是敲了敲门，但是过了一阵却仍然没有人来开门，相远寒不知为何有些失落，便用自己的指纹解锁，等门打开后，客厅里黑洞洞的，显然没有人在的痕迹……
　　相远寒有些疲倦地躺倒在床上，感觉自己好像慢慢地放松下来了，心中真的很疲倦，渐渐地，相远寒睡着了……
　　在梦里，自己的哥哥和肖莉满脸鲜血地冲着自己吼道为什么不救他们？！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这样的人要活着！为什么你要活着？！然后又是肖暮的脸问自己为什么这么坦然？！
　　自己很想说不是的！不是的！但是不行，自己不能这么做！
　　清晨相远寒是从噩梦里惊醒的，他睁开眼，发现自己身上盖了一条薄被子，肖暮回来过了……相远寒感觉自己的脊背满是冷汗，相远寒有些无奈而自嘲地笑了笑……
　　“你说什么？”K先生那双狐狸眼中闪着危险的光。
　　“凯伊，你冷静点，”Lee说道，然后又看向相远寒问道，“你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吗？”
　　“嗯，”相远寒淡淡地说道，眼中闪着坚定的光，“我知道的，所以我才打算用针。”
　　“哈哈哈……”K仰天大笑起来，然后又看向相远寒说道，“你什么时间变成这样了？这么不理智？！”
　　“不，我想好了，对于任何意外我都思考过了，”相远寒说道。
　　“罢了，你爱打就打吧，”K无奈地摆了摆手，“你这孩子一旦做了决定，什么事都不会改变你的选择……”
　　“远寒，你今天前去休息，明天我带你去。”Lee说道。
　　“好，谢谢你，”相远寒有些感激地说道。
　　“没有，这是一条黑暗的道路……”
　　等相远寒回到自己的住处后，便呆坐在客厅里，然后缓缓说道，“莉丝，你别躲了，出来吧。”
　　“唉呀，被你发现了，”名叫莉丝的金发少女出现在了相远寒的面前笑嘻嘻地说道，然后又有些严肃地看着相远寒说道，“你真的打算注射那个玩意儿？会死的！”
　　“没有办法，以我的身体素质走一般的路线无法再上升等级了……只有，只有这样……”相远寒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眼中闪过一丝纠结……
　　“唉……你呀……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很多事情其实不用你负责的……”
　　“行了，莉丝你能走了吧？”
　　“哼！”莉丝有些娇嗔地说道，然后转身离开，“你还是要多看看你自己……”
　　“知道了，”相远寒笑着说道。
　　傍晚的时候，相远寒终于看见肖暮了，此时的肖暮看上去好像情绪还是不高，甚至有些阴沉沉的，一双浅蓝色的双眼紧紧地盯着相远寒 ，一步一步地跺向相远寒，一直走到他的身前停下……
　　“你今天去找K先生干什么了？”肖暮皱起眉头看着相远寒问道。
　　“你这样子，不就是知道我去干什么了吗？”相远寒轻笑了一下说道。
　　“你！”肖暮一时间被噎住了，没有说话，眼睛瞪的大大的，好像要把相远寒看透似的。
　　“你为什么？你不知道那个药剂的副作用吗？！”肖暮说到后面有些激动。
　　“知道，但是我没有办法了。”相远寒看着肖暮静静地说道，看不出任何情绪……
　　“为什么？！你就这么想死吗？！”
　　“没有，”相远寒说道，“我不想再有人死了……”
　　“那么你自己呢？！”肖暮眼眶欲裂。
　　“很多人巴不得我死……无所谓……”相远寒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好像并不在意识似的。
　　“……”肖暮感觉心脏一抽一抽地疼痛，不是的，自己不希望他死……想让他一直活着……
　　“对不起……”肖暮低头慢慢地抵在了相远寒的肩膀上，有些颤抖地说道。
　　“没关系，我不怪你……”相远寒轻轻拍着肖暮的背笑着安慰道，“你看，要是我也会和你一样的……”
　　“不是的……对不起……那时我情绪太激动了……真的对不起……”肖暮低低地哭了起来。
　　“行了，都多大的孩子了。'怎么还哭成这样了？”相远寒笑着说道。
　　“……”肖暮没有说话只是闻着相远寒身上淡淡的茉莉花的香气，闭起眼睛好像全世界只有他和自己……
　　他很清楚自己根本没有办法让相远寒改变想法，只能这样一步步无助地看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