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红前谁养了小鬼[无限]》纸上青漾

7、第 7 章

　　成团夜的直播结束后，#凌子第二名# 以闪电般的速度登上了微博热搜榜，而且飞快地朝着榜首的位置窜去。几乎每刷新一次，这个话题都会往上再攀升一些。

　　对于普通的选手来说，101系比赛中的第二名或许算得上是高位出道，绝对是一个好成绩；但是对于凌子而言，第二名出道绝对是一种不公平、不公正的待遇。

　　在成团位公布的第一时间，关于凌子的讨论就炸了：

　　@凌子的小可爱：凌子怎么可能才第二名？这绝对是黑幕！！！

　　@凌凌七小七：讲道理，虽然成团夜有3个小时是黑箱时间，所有粉丝都看不到排名和投票情况，只能盲投。但我们家在进黑箱之前我们领先了陆壬萱将近7千万票，而且从前期的粉丝集资来看，她家3个小时也绝对不可能追上来好吧？这要不是黑幕我倒立吃屎！

　　@专注内娱选秀100年：而且从最后公布的票数上来看，陆壬萱反超凌子400万票？？？短短三个小时，从差距7000万到反超400万，这次灌大水了吧//@凌凌七小七：讲道理……

　　@全世界的美女都是我老婆：呃……本人秀粉，只看选秀节目不追人的那种。凌子第二名出道这也太离谱了，她一个文能提笔作词写歌的大VOCAL、一个武能劈叉下腰各种舞的超强dancer，就连选手们都管她叫大魔王，现在你让陆壬萱这么一个废物压在她头上？

　　@女团观察员：我对凌子的排名意难平不止是因为她是大魔王，凌子粉丝的战斗能力也强悍，消费能力在选手中也是一骑绝尘，节目过程中的所有榜单几乎都是压着其他选手打。节目有很多榜单，第二名有很多，但是凌子从来都是第一名，现在出道了你跟我说凌子是第二名？？？

　　在结果出炉后，不光是散粉和路人在质疑，就连后援会这样的粉丝组织也直接硬刚，@凌子全国后援会官博直接@了陆壬萱的官方后援会，要求出具大额的投票明细，两家来比比看到底谁应该是真正的第一名？

　　一般来说，散粉们的投票能力有限，大部分粉丝会选择直接将钱转交给后援会，由后援会统一部署打投的节奏。如果排名被动了手脚，往往能从后援会公布的打投情况窥见些许猫腻。

　　然而，凌子对线上的舆论走向完全一无所知，即便在赛后拿到了自己的手机，她也没有多余的心力去关注。

　　几乎是在比赛结束的刹那，一群人就冲上来将她团团围住，有曾经的队友，也有成团后将并肩作战的队友，还有工作人员想拜托她签个名的，甚至还有其他的艺人明星也凑热闹似的围了过来。

　　“凌子，虽然你只拿了第二名，但你在我心中永远是最棒的！”这是早已被淘汰的选手，和凌子关系不错。看到她只拿了第二名以后，生怕她难过，第一时间就凑了过来安慰她。

　　凌子回抱住前队友，拍了拍她的背说：“没事的，我能接受这个结果。对了，封闭训练的时候吃得都不是正宗火锅，下次我请你去吃真正的成都火锅，保证吃到你满意。”

　　有工作人员拿着一张白纸和签字笔凑了过来，“凌子，之前第二轮公演的时候我有负责过你们组的服饰和舞台道具，以后可能没有机会再见面了，能不能帮我签一个名呀？”

　　凌子对这个工作人员很眼熟，她二话没说，就接过对方递过来的白纸和笔，大大方方地留下了自己的签名，一边说着“谢谢”一边将纸和笔递了回去。

　　“凌子，出道成员要去C区接受媒体群访，大概半小时以后开始，我们现在要去后台准备一下哦。我先过去了，你不要在这里耽误太久，稍微快一点哦~”陆壬萱隔着人群，拔高了声音朝着凌子这边喊道。

　　“马上就来。”凌子也提高声音回应陆壬萱，然后一边说着“不好意思”一边挤出人群，朝着后台走去。

　　刚离开人群没三五步，一只手拽住了她的手腕，“凌子。”

　　凌子有些诧异地回头望去，是宋景然。对方的眼神奇奇怪怪的，像是研究了一辈子恐龙化石的学者终于看到了活恐龙的感觉，眼睛里全是炙热和热忱。

　　凌子有被这种突如其来的热情吓到，她试探着喊：“宋老师？是有什么事吗？”

　　宋景然收回拽住凌子的右手，笑着说：“不用喊我‘老师’，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了。”

　　凌子有些诧异。
　　认真算起来，从前世到现在，她在圈内已经混了好多年，自然知道圈内的一些习惯，见人就喊“老师”准没错，即显得恭敬又不会涉及到彼此咖位的问题。

　　最让她奇怪的是，在宣布成团位时她就和宋景然有过短时间的接触，当时对方可是冷冰冰的，完全是按部就班地为她戴上皇冠，多的一句话都没有说。

　　现在成团夜都结束了，怎么宋景然对她的态度反而热络了一些？

　　凌子一脸迷惘。

　　宋景然也不多说什么，只立刻说：“你现在是要去后台吗？我跟你一起去，正好我也有事情要找申重山。”

　　两人并排朝着后台走去，只是，气氛有些尴尬，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凌子走在宋景然的左侧，她丝毫没有注意到宋景然的紧张。在她看不到的另一侧，宋景然的右手不自觉地握拳，指甲深深地掐到了掌心里。

　　两人很快走到了后台的休息区，不仅是申重山在这儿，就连刚成团出道的女孩们也都在这里。加上凌子，新成团的XI girls就算是到齐了。

　　XI，是罗马数字中的11。XI girls指的就是成团出道的这11个女孩。

　　“凌子，你来了？来得正好！”申重山一看到就立刻招手，示意对方过来看他的手机，“你今天可是一个大红人啊。卢云飞的相关话题几乎霸占了热搜榜整整一天，你现在直接冲到了第一。”

　　凌子顺着申重山的手指看向了他的手机屏幕，果不其然，现在的热搜榜第一名赫然是#凌子第二名#。

　　而在这一个话题下方，卢云飞的相关话题仍然在热搜榜高位，从#卢云飞意外死亡#到#卢云飞警方通报#再到#卢云飞工作人员发声#，整个榜单看下来，满屏几乎都是卢云飞。

　　说凌子的话题直接在一片“卢云飞”中杀了出去，的确不为过。只是，面对卢云飞相关的事情，凌子的心情难免有些沉重，她再次想起了昨晚圆桌会议的自由讨论。

　　申重山伸出手在凌子面前晃了晃，“发什么呆呢？这是好事啊。我们这一届的比赛，重要的时间节点总遇到娱乐圈中的突发事件，从头到尾热度都被压着打，现在凌子总算是帮我们出了一口气了啊。凌子这热度，可是吊打卢云飞的猝死啊~”

　　“山哥，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凌子有些犹豫。

　　申重山大笑，“有什么不好？这又不是我们买的热搜，完全是凭你的热度冲上去的。你今天的成团发言非常好，我在后台全都听着的，你清唱的那首歌也不错，过两天抽个空你可以去录制一下，出一首单曲。”

　　申重山现在的心情非常好，他对自己赛前的安排极其满意。如果不是让凌子妥协退到第二名，不激起粉丝们的情绪，现在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热度？

　　而且，凌子的成团发言也非常好，至少没有明里暗里地指责比赛不公，反而是没有任何异议地接受了第二名的成绩，甚至喊话粉丝也不要有遗憾。

　　就冲着这个，申重山也愿意奖励凌子一出道就发行自己的单曲。

　　申重山靠坐在老板椅上，二郎腿高高地翘起，一脸的惬意。

　　所有人都把申重山对凌子的态度看在眼里，除了陆壬萱，出道的成员们几乎没有不服气的，“大魔王”凌子原本就是她们心中认定的C位。

　　陆壬萱环视在场所有人一圈，咬了咬唇，到底还是站出来，怯生生地问：“山哥，凌子的后援会现在要求我的后援会公布打投明细，这个要怎么办呀？”

　　她心里一清二楚，自己的票数绝对远远低于凌子，如果双方的后援会真的都公布了打投的票数明细，那她偷别人C位出道的事情恐怕就要败露了。

　　听到陆壬萱的话，申重山也想起这一茬来，他的食指在桌上不轻不重地连叩几下，语气突然变得恶劣：“节目给你的镜头是最多的，但凡你争点气，多吸一点粉丝，我们也不至于这么折腾。”

　　陆壬萱低下头，像是被申重山说的话打击到了，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下唇都快被自己咬破了。

　　申重山深吸一口气，转头对凌子说话，态度变好了不只零星半点，“凌子，你们公司华嘉时代都不管后援会账号的吗？直接全权交给粉丝来管？”

　　凌子：“……我们公司对艺人几乎都是放养的。”

　　如果要给娱乐圈中的经纪公司排一个榜单，那凌子的经纪公司——华嘉时代绝对是“奇葩榜”里的第一名。华嘉时代是一个叫华星睿的富二代成立的，整个公司只有一个男艺人，其他全是女艺人。

　　一般人要是知道这家公司的情况，恐怕会以为公司的女艺人都是这位富二代的后宫储备团。但是！这位富二代的性取向是同性，也就是说他成立这个公司完完全全是为了唯一的那个男艺人，也是他的恋人。

　　至于公司内的其他女艺人，完全是用来当幌子的，免得长辈发现他的性取向。

　　在公司成立以后，富二代和那位男艺人寄情于山水之间，两人全球各地到处飞着旅游，根本不在乎这么一家经纪公司的业务，但资金照常打到公司的账户上。

　　久而久之，整个华嘉时代的艺人和工作人员都变佛了。

　　反正什么都不用干，每个月光是固定薪资就已经处于高收入人群了。如果不是凌子斗志昂扬始终坚持，即便接到101系比赛的邀约，华嘉时代也不太可能主动派艺人出来活动。

　　想到经纪公司内部的情况，凌子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向申重山解释，索性以“放养”为理由一笔带过。

　　申重山像是想起了什么，叹了一口气，“算了，你们公司的情况我也知道。反正接下来你的经纪事务会交给我们云中娱乐来，我会让工作人员去和你的粉丝后援会对接，这件事情会摁下去的。你放心。”

　　最后一句话是转头对着陆壬萱说的。

　　申重山转身的时候，突然注意到站在后面的宋景然，他立刻起身：“哎，景然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一边说着，申重山搭着宋景然的肩膀，把他带到正中间，朝着刚出道的XI girls们介绍：

　　“这是宋景然，你们可以喊宋老师。宋老师是华戏表演专业出身，前段时间大爆的电影《迷宫心语》就是宋老师主演的。而且，宋老师名下的投资很多的，大家喊宋老板也可以。现在他演戏就是玩票，要很了不得的剧本才能请动我们宋老师出演的。”

　　刚以“XI grils”的名义成团出道的11个女孩全部在这里了，听到申重山这么郑重地介绍，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朝宋景然鞠了一躬，“宋老师好。”

　　申重山：“对了，凌子，给你接的那个《念奴娇》，背后的投资方就是宋老师。虽然宋老师这次不参演，但你能出演女二也要多谢宋老师啊。”

　　凌子刚想说什么，就听到宋景然开口了：“不，这部剧我也会参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