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红前谁养了小鬼[无限]》纸上青漾

30、第 30 章

　　听到空姐的话，凌子好像突然抓住了什么，她问：“你是说——壬萱在去录制《夏日餐厅》前，坐的是你的航班？”

　　空姐擦了擦眼泪，她不太明白凌子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但她还是点点头，“对，是我执飞的航班。”

　　凌子：“你还记得那趟航班上，除了她还有哪些明星吗？”

　　凌子走进了自己给自己设置的误区，因为当时比赛刚结束，而《夏日餐厅》是陆壬萱接的第一个资源，所以凌子直接将有可能击杀她的嫌疑人框定在了《夏日餐厅》的几位嘉宾中。

　　完全没有考虑到：从北京赶到录制地点的过程中，她有可能会遇到其他的明星。

　　空姐有些诧异，连抽泣的声音都停了下来，“你怎么知道的？当时还有一个叫夏一春的明星，就坐在萱萱旁边。”

　　凌子：“当时她们说话了吗？”
　　空姐：“说了，看着她们聊得还挺开心的。我给他们送上服务的时候，还听到了一些……”

　　说到最后，空姐的语气逐渐变得犹豫，似乎在纠结要不要把听到的内容告诉凌子。

　　凌子用带着鼓励的眼神看向对方，“她们有没有说什么奇怪的东西？”

　　空姐吞了吞口水，下定决心似的说：“我听到她们在讨论养小鬼的事情，最开始好像是萱萱说起的……”

　　在凌子紧张的目光中，空姐努力回想着那天听到的、看到的，一五一十地把所有细节和对话都说了出来。

　　最初是陆壬萱先搭的话，她戳了戳隔壁夏一春的胳膊，在对方看过来以后，她说：“我认识你，你最近在B站很火。”

　　夏一春笑着回：“我也知道你，我看了你们的成团夜比赛，你也很火。”

　　陆壬萱嘟了嘟嘴，埋怨似的说：“哪里火？我们这个节目都快糊到地心，我都快想去养个小鬼来改改运了。”

　　“养小鬼？”夏一春的眉头跳了跳，脸上却是一副感兴趣的样子，诱着对方继续往下说。

　　“没有啦，我开玩笑的。”陆壬萱摆了摆手，叹一口气后继续说：“养小鬼也需要门路的，我听说需要去什么地方求一件随身携带的首饰，24小时都不能取下来的。”

　　听到空姐复述着当时陆壬萱说的话，凌子的脸色一下变得惨白，是她害了陆壬萱。

　　凌子记得一清二楚，在成团夜的前一天宿舍夜聊时，她在确定了所有101系选手都不是玩家的情况下，曾随口提起过这件事情。

　　本来她以为其他选手或许会知道什么有用的信息，但最后一无所得不说，反倒是陆壬萱对这件事情上了心，甚至还在夏一春的面前提起。

　　看着凌子的脸色变化，空姐立刻停了下来，没有继续往下讲，“是不是我说错什么了？你还好吗？”

　　凌子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我没事，你继续说。”

　　空姐：“她们说完这几句话以后，我该送上的茶饮都送上了，没有听到她们后面的话。其实她们也没有继续讲什么，夏一春很快就盖着我送上的小毛毯闭眼睡了。”

　　凌子的心里有些苦涩，她心知肚明，夏一春这时候怎么可能睡得着，分明是在暗暗盘算陆壬萱是否是玩家，值不值得她用上自己的击杀权。

　　综合着从多方得来的信息，凌子几乎能把那一天事情的全貌拼凑起来。

　　夏一春原本也该是正常去录制《夏日餐厅》的，但她在飞机上遇到陆壬萱，两人还说了些模棱两可的话，她误把陆壬萱当做是玩家，但没有立即击杀。

　　相反，她以家中临时出了点状况为借口，没有如约去录制节目。或许，她还是掐着时间对陆壬萱使用的击杀权。

　　想到这里，凌子只觉得胸闷气短，空姐似乎也被她的反应吓到了，连连安慰不说，再不敢继续提关于陆壬萱的事情了，只让她在位置上好好休息。

　　凌子闭上眼睛，她心想：破案了，但知道真相的代价未免太沉重。

　　不管是餐厅里的那箱泰国进口芒果，还是此时空姐所说的陆壬萱和夏一春曾共乘同一航班，每一条线索都指向同一个人，夏一春。

　　即便和陆壬萱相处的时间并不长，凌子也不认可她在抢夺自己第一名后的态度，但想到对方因为她随口提起的线索而被击杀，她难免还是有些难过。

　　**
　　飞机到了北京，航班落地。

　　宋景然亲自开着车来接凌子，将她的行李都装在自己车的后备箱里，然后让王言乘坐公司的车回家。

　　车上只剩下了两个人，宋景然没有急着发动车辆，反而是看向了坐在副驾驶上的凌子，见面后他第一时间察觉了她的不对劲。

　　宋景然的声音温柔无比，“你怎么了？”

　　凌子将头撞在宋景然的右手手臂上，喃喃地说，“是我害了陆壬萱……”

　　宋景然顺手将左手放在了凌子的脑袋上，揉了揉，问：“怎么了？为什么这么说？”

　　凌子坐直了身体，讲了一遍在航班上的事情。

　　宋景然看着她的样子，她现在就像一只刚刚落水被救起来的小狗狗，浑身湿淋淋的，耷拉着脑袋，眼睛里全是委屈。

　　他没忍住，又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不要在意，就像我跟你说过的，这个世界除了我们这些玩家，其他人都只不过是一串数据。”

　　凌子当然记得宋景然说过的话，她也知道陆壬萱只是一段数据，但还是忍不住有些难过。

　　宋景然看出了凌子的闷闷不乐，他主动说：“如果你那么喜欢陆壬萱，等游戏结束后，我可以把她的数据提取出来，养在你的星球圈中。”

　　在听到宋景然的前半句话时，凌子想说她“也没有那么喜欢陆壬萱”，但在听完他的话以后，她全部的关注度都放在了所谓的“星球圈”中。

　　“星球圈？这是什么？”凌子忍不住开口问。

　　“唔…有点像你们的微信朋友圈，但是是全息的，所有人都可以把自己的精神力投放在星球圈中，拥有自己的形象。”

　　凌子：“陆壬萱可以把她的精神力投放到星球圈中？”

　　宋景然摇头，“不是，她在现实生活中不存在，只是一串数据，但我可以把它导入到你的星球圈中。当你的精神力投入其中，因为是全息，你能够很真实地感受到她的存在。”

　　凌子的眼睛亮了亮，但转瞬又暗了下来，“我没有精神力，我所在的世界也没有星球圈。”

　　宋景然：“‘找出与众不同的TA’这个游戏总共有三局，相信我，在三局游戏都结束以后，你会获得和我一样的精神力。”

　　凌子的眼神里透着些迷茫，“即便我到时候真的拥有了精神力，而且成功复活了，但我所在的世界里也没有星球圈。”

　　宋景然抿了抿唇，似乎在犹豫该不该告诉凌子一些事情，在沉默了一分钟以后，他终于开口。

　　“凌子，你有没有想过：在你所处的时代和世界，是没有办法造出这样的游戏系统的，更不可能模拟出这么真实的游戏场景。”

　　“我想过。”凌子生活在21世纪，按照她所处时代和世界的发展水平以及科技认知，是绝对造不出来的。

　　宋景然抬头看了看凌子，试探着说：“或许，在成功通关所有游戏后，你不是在你原本的时代复活，而是在制造出这个游戏系统的那个时代。”

　　凌子摇头，眼神更加迷茫，“那个时代是什么时代？是你所生活的那个时代吗？你好像对这些很了解。”

　　宋景然似乎有些顾忌，他向四周看了一眼，然后才开口说：“我所生活的那个时代是25世纪……”

　　他只说了这么一句，其他的话还在嘴边没有说出来，就见一道闪电突然出现在车内，直劈向宋景然。

　　凌子被突如其来的一道闪电吓到，明明她就坐在宋景然的旁边（副驾驶），但完全没有受到影响，只是感觉眼睛被骤然提高的亮度闪了一下。

　　令人感到惊奇的是，这一道闪电好像就是凭空出现的，车的顶部没有任何损坏。

　　那一道闪电从宋景然的头顶窜到脚部，然后消失在他的身体里，他只是咬了咬牙硬接下来，但似乎没有什么其他影响。

　　“你怎么样了？”凌子的声音里全是急切，她直接上手摸上宋景然的手臂，检查他的身体状况。

　　“我没事，只是系统不想让我继续说下去了。你放心，答应了你的我一定做到，到时候我会把陆壬萱的数据丢到你的星球圈里。”

　　“好。”凌子的心里堆满了一个又一个的问题，但想着刚才的那道闪电，她没有多说什么。

　　**
　　游戏项目的主控室。

　　管理员1号冷笑连连，“我就说，当时真的不该把宋景然放进来。”

　　“老大，现在这个情况怎么办？凌子根本没有走唱歌的路线，她现在的精神力非常低，几近于无，根本没有达到我们前期建模时的数据。”

　　“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宋景然是在主观层面上影响到凌子，我们没有办法更改。”

　　管理员3号叹了口气，什么也没有说。

　　管理员1号拍拍他的肩，“别多想，这件事情根本不是我们管理员层面能解决的，你去写一个书面报告，把报告提交给委员会，让他们来解决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