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场十二年》回到1972

22、第三章 第二十二节

　　可扬的理想是财务自由了，就远离红尘，跟着自己的爱人御马大漠南北。季总说等他有钱了，就在北京买两套公寓。一套自己住；一套出租。
　　郦可扬不住叹息，所有的喜出望外到后来都成了没精打采。对季总的电话，她开始长话短说；季总发来的信息，只要跟工作无关，她一概不回。
　　季总很快发现了郦可扬的变化，他迂回前进、小心谨慎地了解可扬冷落他的原因。一天下午，季总给可扬打来电话，照例先问了问工服进度，然后问可扬这会儿忙不忙，如果不忙，他就说件事儿。郦老板很喜欢季总的这种周到，她这会儿也没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就轻松地说：“不忙，什么事？请领导指示吧。”
　　季总笑了：“别，别，别，我可不敢指示您！我有个小问题，咱俩探讨一下。好多夫妻、好多恋人，为什么处来处去就成了左手握右手了呢？”“为什么？”“因为两个人太一样了！那能不左手握右手吗？！我认为两个人既有相同点又有不同点，才能有长久的吸引！就像磁铁跟铁，既有相同点又有不同点，你看看它们彼此之间有多强的吸引力。”可扬不说话，只用心听。
　　“如果咱们俩儿什么什么都一样，那很快就左手握右手了，您说呢？”季总说话的声音真的很好听，可扬听他娓娓道来很是迷醉。季总的话说到了郦老板的心结上，她决定给彼此一个多接触的机会。
　　47
　　在接下来的相处中，郦可扬与季总的关系日益亲密。
　　夜深人静，郦可扬常常拿季总跟刘厂长比较，季总对郦可扬也很体贴，他的体贴不同于刘厂长的关心。刘厂长对可扬的关心是温文的、含蓄的；季总则是热情的，迅猛如夏日午后的阳光。有一天，郦可扬对季总说自己经常要忙到夜里12点以后才睡觉。季总霸道地说：“以后不能那么晚睡觉！女人三十岁后就得好好保养了。你天天那么晚才睡，再过半年就成老太婆了！从今天开始，必须11点前睡觉！”可扬被他说了一顿，心里却甜蜜得很。
　　郦可扬已经过了三十岁了，父母频繁催促她考虑个人问题。可扬也真的累了，真想有个家了，她开始认真考虑跟季总的感情。

　　这天，可扬约了“丽顺阁”的美女老板一起逛街，她心想如果姐姐看上了哪件衣服，自己就买下来送给她。以此感谢姐姐给自己介绍了业务。
　　午后两人在商场门口见了面，美女老板看见郦可扬就眨了眨眼睛，问道：“可扬你在跟哪位帅哥谈恋爱？”郦可扬吓了一跳，忙否认。她心里奇怪，“姐姐是怎么知道的？”可扬不知道自己眼角眉梢春意盎然。“丽顺阁”的美女老板水晶肠子玲珑心，一双慧眼明察秋毫，怎么会看不出来“桃花”？
　　季总的老板过生日，邀请众多朋友前来酒楼热闹，可扬跟丽姐都在受邀之列。席上莺歌燕语、觥筹交错，丽姐一看可扬跟季总眉来眼去的那个劲儿，当下心里了然。
　　过了几天，丽姐给可扬打电话，让她来“丽顺阁”吃饭。美女老板等可扬吃好了，啜了一口红酒，笑问道：“跟小季谈恋爱感觉怎么样？老实交代你们进行到哪个阶段了？”可扬羞红了脸，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只低头细细品酒。
　　丽姐雍容闲雅地靠在椅背上，微笑着看住可扬。可扬绷了一会儿，后来绷不住了，吞吞吐吐地说：“只是......关系略好一些而已。”丽姐暗暗叹了口气，她也不点破，随意说道：“我认识小季四年了,他优点很多，只有一个缺点,就是花心。现在这个社会，很多男人不觉得花心有什么不对，他们认为人生只有一次，青春又那么短暂，何必亏待自己呢！对这样的男人，咱们也不能说他们无耻、不要脸。人家有钱愿意多找几个女人，谁管得着？不过，小季这样的花心男人，我觉得他就是无耻、不要脸。因为他花女人的钱！我的大厅经理以前跟他在一个酒楼工作，据说那时候小季的外号叫‘黄元帅’，因为他没事就去歌舞厅、夜总会......昨儿，我跟大厅经理聊天儿，听他讲，小季他们酒楼的供货商如果是女的，再有点姿色，他就勾引人家跟他上床，不能上床就要钱!”郦可扬愣住了，怎么会是这样？
　　“你给他们酒楼做工服的时候，他有没有勾引你、朝你要东西？”“......让我请他吃饭，那阵子我公司特别忙，我就说以后有空儿再请。后来他让我送他一件衣服，我说暂时没有高档的；他又说那你给我修改一件衬衫吧，结果给他修改了一件衬衫......”“哼，这种不要脸的男人就这样，想尽一切办法占便宜。四年前他老婆抓住他出轨，跟他离了婚。离婚后小季玩得更厉害了，一夜情的风流韵事，多了去了！”可扬一颗心砰砰乱跳起来。
　　“你才貌双全又有自己的事业，我怕小季对你起坏心眼儿。以我对他的了解，他跟谁结婚，都不会老实。一个没事儿就去花园里转的人，你让他在家里守着一盆花，一天，一个月，他守得住。一年、两年，他守得住吗？你跟他结婚，本来就是下嫁。他再不老实，你郦老板能不能受得了？”受不了！
　　“可扬，咱们孤身在外打拼，不容易。不要因为一个男人让自己受伤害，不值得！咱们来到这个世上，是为了享受幸福，不是为了要经历痛苦。”美女老板给可扬斟满酒，可扬端起酒杯跟丽姐碰了一下，慢慢将酒硬咽下肚，她努力做了一个笑脸：“大姐你放心，我不会跟他怎么样的......看着季总衣冠楚楚的，想不到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驴粪蛋儿表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