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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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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1.
检查了衣兜，在确认没有物品之后，藤真把一堆衣服扔进了洗衣机。应该倒洗衣粉了，藤真想了想，到底应该倒多少呢？
自己好久没洗衣服了，上一次好像还是在南烈没有搬进来的时候。那要不要打个电话给南烈呢？
算了，还是不要了，如果这个时候打扰到他就不好了。就随便放一些吧，多放一点，这样就好了吧？
想到这里藤真一口气把三分之一袋的洗衣粉都倒了进去。盖好机盖，按下按钮，洗衣机开始工作，发出了阵阵轰鸣声。
藤真毫不躲避地站在这里。他发现自己居然很喜欢这声音，而且居然有点依赖上它们了。至少这种接地气的震动和噪音，和这个洗净脏污变洁白的过程，让他感受到自己的生活除了冰冷的利益联结之外，好像还存在着一点点幸福和希望。
尤其是排水管中流出污水和泡沫的时候，藤真着实觉得自己的愤怒得到了抚慰和安歇。
“明天会不会有结果呢？”藤真又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让他烦恼的事情：“能联系到还好，如果实在找不到他，那么……”
“不能这么想！”藤真又用力摇了一下头：“怎么能做背叛恋人的事呢，连想想都不可以！”
“但是，如果真的找不到任何方法的话，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公司面临危机，看着南烈一直以来的辛苦付诸东流吗？”藤真又犹豫了。
“可恶，居然说这么恶心又过分的话！”眼前出现了阿牧世故的笑容和绵里藏针的威胁，藤真的愤怒又被重新点燃，就连洗衣机里洗好的衣服也不想再管了。藤真握紧拳头，真有心将阿牧狠揍一顿。
满口都是色（河蟹）情的暗示和隐晦的威胁，算不上露骨但又恶意十足，让自己愤恨难当却又不能粗暴地还击回去，真他妈的太阴险了！
“可恨，我看我应该随身携带针孔摄像头，拍下一些他猥琐的照片，然后花钱雇个记者写文章给他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这样想着，藤真的心便也安定下来许多。他把洗衣机洗好的衣物一件件取出，把它们一一晾在阳台的晾衣杆上。做好后，藤真重新回了盥洗室，清理干净自己之前弄湿的地板。
“总算有点累了……”走回客厅沙发的藤真伸了一个懒腰，忽然眼角的余光瞥见，小卫生间的灯亮着。
藤真的身体微微一抖，因为他感觉到，虽然隔着门板，好像隐隐约约一阵水声传来。
……
下意识回身看看茶几，藤真看到沙发上放着南烈的包和衣物。
是南烈回来了，这家伙居然这么快就回来了？藤真上前一步走近了瞧瞧，又拿起衣物摸了摸料子——嗯，的确，还是那熟悉的触感。
被悬起来的心脏就在此刻缓缓地放下了。
走近小卫生间，藤真叫出南烈的名字，得到里面的人高声的回答。听到恋人的声音，藤真觉得之前自己心中的愤怒就在这一刹那烟消云散。怎么之前还会有委身阿牧的想法呢？藤真苦笑了一下，现在的他，内心没有半点挣扎了。
走进厨房，藤真洗了一个苹果切成碎块，又切了一片柠檬。把它们全部扔进去，藤真又倒了适量的牛奶，按下开始键之后，看到水果碎块顷刻间在料理杯中扬起，成为一团甜蜜色的龙卷风，藤真的内心缓缓升起小小的幸福。
南烈沐浴后，双眼朦胧地爬上了床。藤真端来两杯饮料给他时，南烈正靠着枕头一脸迷糊地揉眼睛，脸色也很不佳，好像非常疲惫的样子。就在藤真有些后悔、打算将两杯饮料端回厨房的时候，南烈叫住了他。
接过藤真递来的饮料，南烈把它喝了个一干二净。
“味道很不错啊……今天有点累，想早点睡了。”
“那我去书房睡。今晚错喝了咖啡，到现在还精神得很。半夜如果困了，就在书房对付一宿算了。”
“你还真是笨哪！看吧，离开我一天你就活不下去了！”
“哼……你还不是一样，是谁跟我说‘要去大阪多住几天’？不到四十八个小时就回来了，哎，南烈一直就是这样子。离不开光屁股长大的小伙伴，怎么能成为对祖国有用的青年呢？”
“是你自己笨好不好！你看一下，我说的是去‘几天’，又不是‘好几天’。只要天数超过了一，都可以称为几天！”
“哼，好嘛！懒得理你。我先把你衣服洗了去，省得看了你生气。你呼噜不要太大声，我明天还上班呢！”昂着头为南烈关好卧室的门，藤真心情舒畅地离开了。
……
藤真在客厅的沙发上看到南烈的外衣，想着南烈刚才对自己说“天数超过了一都可以称为几天”疲惫又严肃的样子，藤真忍俊不禁。微笑着掏掏南烈的兜，藤真把南烈的手机扔到了沙发上，再准备掏另一个，然后就拿去洗。
把手放进裤兜里，料想着以南烈的性格应该不会有什么了的藤真，掏出了几张餐厅的□□来。
藤真随手把□□摊开，脑海里正在思考等到南烈醒了的时候怎么揶揄他，目光随意落在□□的标题上，藤真发现居然是一张甜品店的□□！
“南烈很少吃甜品吧！”认识南烈十几年来，他买甜品一般都是为自己买。看了看南烈的其他物品，没有发现甜品的痕迹。藤真马上摊开后面的几张，随之陷入了疑惑：“西餐馆、咖啡厅，一张宾馆的单据，还有……”
宾馆的单据显示南烈在今天早晨四点左右退了房，随后是一张回来东京的机票，登机时间是五点刚过。察觉到似乎有隐情，藤真不悦地抖开最后一张被揉皱的小票。
“啊！”本来以为只是一张普通的饭馆小票，可看到上面的内容差点惊掉了藤真的下巴——这是一张银行汇款单，单据上显示就在今天下午，南烈通过无卡提现的方式，从他的银行卡里取出了一百万元。
藤真死盯着银行汇款单看了好久，那目光锋利得都能把这张单据烧出一个洞——这上面确实写着南烈的名字没错！马上旋身走入衣帽间，在那个烂熟于心的位置翻出西装，马上掏出左侧内兜中的银行卡，把卡号和单据上的卡号校对了一遍。
“天啊！”藤真双腿一软跌在地上。深吸一口气，努力地将所有消极的想法都从脑海中除去，藤真伸出手去抓南烈的包，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一百万日元的现金。
望着空空如也的包，藤真感觉自己的心也被掏空了。甜品、宾馆、清晨四点离开、一百万、十分疲惫、一回家就洗澡……脑中噼啪作响，牙齿都在打架，好像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抖。
本来还好像被棉花糖裹住一样的甜蜜，本来还以为他这么快就回家是因为思念自己。脑海中盘桓着挥之不去，让藤真如坠地狱。
难道南烈也……藤真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后才把头转到卧室的方向，说服自己去寻找不同答案。
刚才南烈的表情没有什么异常，对自己也是一贯的认真，情绪上也没有什么变化。那么应该不是去包养别人吧……以南烈的性格，应该也不会同时爱上两个人。
藤真拿起南烈的帽衫用力闻了一下，除了惯常的洗衣粉味，居然没有闻到香水味！不死心地翻了几个方向再闻闻，没有依然是没有。藤真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发抖也没有那么严重了。
“算了……”想到南烈应该只是偶尔寻花问柳，藤真在心痛之余也在努力说服自己不要太好奇。如果南烈只是身体上有了别人，自己也的确舍不得放弃，所以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应该就好了吧？咬着嘴唇，藤真把南烈脱下的衣物收进怀里。
在起身的时候藤真听到“砰”的一声——原来是南烈的手机被碰落在地上。藤真弯下腰把它捡起来，出于习惯随便按了一下来验证有没有摔坏，屏幕瞬间亮了，上面显示的一条信息夺去了藤真所有的注意力。
“钱我收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