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小哑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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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店主打情侣餐厅，林典原本只是给杜牧云提过一嘴，并没有想要和杜牧云一起去吃，毕竟虽然他们俩关系和以前不同了，但到底没有更进一步，更没有提情不情侣的事。
所以杜牧云会主动订好餐厅，还带他来吃，真的是超出了林典的想象。
过于惊喜。
店不愧他的难订与价格，一走进去林典就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同，让人不自觉放松下来，又有些许情侣间小小的暧昧感。
林典舔舔唇，心跳欢喜地加快速度。
侍者把他们引进独立卡座，一道幽帘遮挡住外界视线，他微微颔首，留下两杯玫瑰花茶就离开了。
“菜我已经提前订好了。”杜牧云说。
林典点点头，忍不住四处打量：“这里面也太好看了，环境真好。”
“还不错。”杜牧云说完，顿了下，复问，“你喜欢吗？”
“喜欢。”林典对他笑，“谢谢你带我来。”
林典真的好快乐，据他所知，杜牧云和他一样是个母胎solo，以前不管是和异性也好，同性也罢，都从来没有来过指向性那么强的餐厅。
他是第一次带人来情侣餐厅。
而杜牧云的“第一次”是他。
嘻嘻嘻嘻嘻！
快乐。
餐厅里的桌子偏窄长，两人对坐时距离会比普通桌子近一些，但更要命的，其实是腿。
杜牧云腿很长，屈膝在桌下时，因为两人腿总会不受控制地触碰到一起。
这样的接触，过于暧昧……也过于亲密了。
林典脸慢慢红起来。
他想往后退，又有些舍不得，双腿退后又返回，心绪也跟着七上八下。
再又一次远离时，杜牧云忽地抬起了头，林典一怔，心脏顿时如同按了倍速键，疯狂跳动。
杜牧云……杜牧云竟然主动把腿贴了上来！
他他他他他这是什么意思？
林典在杜牧云面前久违的又结巴了。
好在侍者出现，打破了林典的慌乱，他小声地介绍了句菜品，就把菜分别放到他们俩面前。
林典全程脑袋空白，根本不知道这个人说了些什么，直到他离开，才猛地反应过来，刚刚那个人好像说了句“情侣套餐”。
情侣……套餐？！
林典深吸一口气，茫然无措地看着杜牧云。
他好想问杜牧云，这里难道是天堂吗？
“怎么了？”杜牧云问，“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我……”林典咬住下唇，垂眸不敢再看杜牧云。
“不合胃口？”杜牧云问，“我记得这些都是你喜欢吃的。”
林典这才注意到自己面前的菜。
果然，每一样都是他喜欢的。
这段时间他几乎天天都在和杜牧云一起吃饭，对杜牧云的口味不说百分比了解，但是至少了解了一大半。
他原本以为杜牧云不会在意自己喜欢吃什么，却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林典摇摇头，眼眶有些发热：“我很喜欢，谢谢你。”
“今天怎么那么客气。”杜牧云说，“吃吧，等会儿菜凉了。”
“好，你也吃。”林典说。
吃到一半，杜牧云却是开始有些魂不守舍。
他想到自己裤袋里的东西，和自己之后要做的事情，连上法庭辩护时都不曾紧张的杜律，沉默地忐忑不安起来。
林典注意到杜牧云动筷速度变慢，心思也不全然在吃饭上，小声问了句：“饱了吗？”
杜牧云本能点头。
“才吃那么点，今天胃不舒服？”林典问。
杜牧云之前常常饮食不规律，胃部不适是常有的事，而不舒服的时候，杜牧云饭量就会像只小猫。
“没。”杜牧云放下筷子，“我刚刚想事去了。”
“这样。”林典给杜牧云盛了碗汤，“那就再吃点吧，不然一会儿小心饿肚子。”
“林典。”杜牧云郑重地喊了声他的名字。
林典愣了愣，被杜牧云一脸严肃的表情唬住，傻乎乎地放下筷子，双手乖乖落到膝盖上，一副被老师点名的好学生模样：“啊？”
“我有个礼物想送给你。”杜牧云说。
“礼，礼物？”林典没反应过来。
“是的，礼物。”杜牧云补充道，“是一份纪念礼物。”
“纪念礼物？纪念什么？”林典憨憨地问。
“点点。”杜牧云忽然换了个喊法。
杜牧云从来没有叫过林典的小名，因为小名对杜牧云来说过于亲密，杜牧云向来避开亲密。
可他现在却想主动地抓住亲密。
“点点。”杜牧云看着林典，他的表情还如往常那样没有变化，却让林典看出了其中的紧张。
“我不会做饭，不会处理人际关系，不会讲好听的话，许多现代社会人类所该有的技能，我都不太会。”
“唯一刻入我骨血的只有《刑法》。”
“《刑法》的立法宗旨，是为了惩罚犯罪，保护人民。《刑法》的任务，是用刑罚同一切犯罪行为做斗争，以保卫国家安全，保卫人民民主专政的政权和社会主义制度，保护国有财产和劳动群众集体所有的财产，保护公民私人所有的财产，保护公民的人身权利、民主权利和其他权利，维护社会秩序、经济秩序，保障社会主义建设事业的顺利进行。”
林典听得一脸懵。
但不明觉帅。
“我愿意用我的一生去维护法律尊严。”杜牧云说。
林典重重点头，竖起大拇指：“棒！”
“我以前以为，这是我唯一想要守护的东西，可现在……”杜牧云说，“点点，林典，你愿意成为我的当事人吗，我希望以我所学，护你永远平安。”
林典傻了。
他呆呆地看着杜牧云许久、许久，才莫名地滚出一句：“刑事当事人好像得犯刑法才能当吧？”
杜牧云笑了：“你真可爱。”
林典诧然惊醒，满脸通红：“我我我……”
杜牧云问：“我可以和你合法同居吗？”
“合法、合法同居，是要是要……”林典深吸一口气，脑袋发晕地说，“我们要去结婚吗？”
杜牧云又笑了：“你真的很可爱。”
林典抿紧嘴，啊啊啊啊杜律师又说他可爱！
杜牧云说：“国内《婚姻法》还没通过同性婚姻，但是我们可以合租。”
林典：“……啊，这样。”
杜牧云看着林典，一字一顿，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调皮说：“偷偷的，以未来某一天会通过的同性婚姻法为前提，合租。”
作者有话说第29章 《小哑巴》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