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暴富记》沐沐猫

5、第五章

　　“哎呦，我们老白家这是造得什么孽？养了个杂种不说，还打自家的人！”白桃她奶的嗓音隔着十里路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白桃远远看见白家门口围了许多人，隔壁家的白大娘正靠着门往里瞧着。

　　摸了摸口袋里找到的东西，白桃装出一副害怕的表情，白大娘一眼就看到她了，朝她摇了摇头，摆了摆手，示意她先离开。

　　白桃心领了她的好意，这白大娘一家子都是宽厚善良的人，当初白奋进一家分家后多亏得白大娘救济了几十斤地瓜干，不然他们可就饿死了。

　　“奶，发生什么事了？”白桃从人群中钻了出来，一副懵懂地样子。

　　村里头的人都心知这白桃怕是要遭殃了，平日里这白桃没干什么事，都被她奶又打又骂，这今日打了白芷和杨小环，那还能好？

　　“你来得正好。”白桃她奶劈手伸了过来，就要扯住白桃的耳朵。
　　白桃才不傻，她往右一躲，躲到蔡红身后，“害怕”地说道：“奶，你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秦二妹瞪大了眼珠子，呸了一口，“你这小野种干的好事自己还不知道，我们白芷和大姑家的小环是不是你打的？你瞧瞧打成什么样了？这好好的新衣裳，都破了。”
　　白燕也是冷着脸，边心疼地摸着杨小环的头发边道：“我们家孩子哪里招你惹你了，你要是嫉妒小环的衣裳，大可以叫大哥买去，这样来欺负我们家孩子，还有天理吗？”

　　她们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直把白桃说成了无恶不作，罪行堪比破坏社会主义大团结，这要是真的坐实了，这白桃以后在村里可就没人愿意往来了，这年头说来也怪，扒灰的扒灰，偷人的偷人，只要没被抓到，大家也只当作不知道，但要是真坐实了，那名声可就臭了。
　　白大娘看不下去了，帮腔道：“白木她妈，你说话也太夸张了？咱们队里谁不知道白桃是个乖孩子，这一向只有白芷欺负她的份儿，哪有她欺负别人的？”

　　一旁的人也跟着点头，农村地方就这么点儿大，各家各户的事情大家心里也都门儿清，这白芷是活脱脱第二个秦二妹。
　　“是啊，指不定是小孩家家顽皮，自己弄脏了。”白大娘媳妇也跟着说道。

　　“关你们什么事！”秦二妹瞪大了眼珠子，手指指着人骂道，“我们白家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插嘴了？”
　　白芷偷偷地瞪着白桃，不过，心里头隐约有些发虚，她搞不明白，这白桃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打人痛死了！

　　“妈，把这小杂种打一顿，上次她可害我摔倒了。”白勇刚从外面跑进屋就忙着火上浇油。
　　白奋进出去了，家里头只剩下蔡红，她正像护着小鸡的老母鸡似的紧紧地护着白桃，白桃黑棋子似的眼珠子一转，这火候也差不多了，几乎这周围的人家都过来瞧热闹了。

　　“妈，白芷和小环不是我打的。”白桃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带着哭腔说道。
　　白桃她奶撸起袖子，“好啊，你个小杂种现在还会扯谎了，不是你打的是谁打的？”

　　“我——不知道，不过，”白桃欲言又止地看着白芷二人，好像很为难似的。
　　“不过什么？”蔡红安抚地摩挲着白桃的背，柔声地说道：“你大胆说，妈给你做主。”

　　“大嫂，你这是在说我们小环说谎！”白燕没想到蔡红胆子竟然这么大，自打她嫁到城里去，在家里说话都是说一不二，今日，蔡红竟然敢不给她脸，要她说，白桃这小杂种就是惹事精，也就是大哥那个蠢货才会白养这么个赔钱货。
　　蔡红其他事情都能忍，但是涉及到自己女儿，那连白桃她奶的面子都不给，更何况白燕这个只会往婆家划拉东西的白眼狼。

　　“她大姑，我可没这么说。”蔡红直接顶了回去，你这平时回家不给钱不给粮的，还要娘家大哥贴补东西，逢年过节才拿丁点儿东西来充脸面，以前给你脸算是自己眼瞎看错人，以后想在这里摆什么城里人的臭架子，那是门都没有。

　　白大娘拉过白桃，故意大声说道：“白桃啊，你有什么事，就说吧，咱们这里这么多人都是街坊邻居的，一定给你做主。”白大娘和白桃她奶年轻的时候就不对付，乐得给白桃她奶添点不顺心的事情。

　　白桃心里一暖，“大娘，谢谢您。”
　　“谢什么谢，你吃的是我们老白家的饭，可不是他们家的饭。”白桃她奶骂道。

　　“妈，既然白桃这么说了，咱们就听听她到底能说出什么来，要是说不出个好歹，我看，咱们是该好好教训这个孩子，免得人家说我们白家不懂教孩子。”白燕阴阳怪气地说道。

　　“大姑说得对，我们白家教出来的都是好孩子，只是这拣来的到底是骨子里就不好。”秦二妹笑着说道。

　　白桃冷漠地扫了二人一眼，等会儿就知道谁才是骨子里就不好的贱种。

　　“奶，你们说我打了白芷和小环，可是我怎么就没看到有什么伤痕？”白桃好似不解地问道。
　　“怎么没有？”白芷果然中了白桃的计谋，气得跳脚地指着自己的脸说道，“这不是你打的？”
　　她被白桃那巴掌扇到现在脸都还火辣辣的疼呢，这白桃竟然还敢扯谎，等会儿一定要叫奶把她往死里打。

　　众人齐刷刷地把视线落在了白芷那脸上，那张脸虽然有些脏污，但是什么痕迹都没有，这要真是被打的，怎么也得红一阵子，可是白芷的脸上却是丁点儿也看不出来。
　　白大娘扑哧一声笑了，她媳妇等人也跟着笑了。

　　白芷被众人笑得莫名其妙，按她所想，看到自己脸上这巴掌，奶和大姑怎么也该骂白桃几句啊。
　　白桃她奶被众人笑得没了面子，不自在地骂道：“你这脸上啥都没有，看啥看。”
　　杨小环忙道：“奶，你瞧我这腿。”
　　她的腿被白桃踢了一脚，这会儿还痛着呢。

　　杨小环爱漂亮，穿着裙子，掀起裙子，露出小腿来。
　　“哎呦喂，”白大娘打趣地说道：“我们可瞧见了，这城里人就是不一样，腿贼白。”

　　杨小环愣了下，低下头看了下自己的腿，白嫩嫩的，哪有什么淤青！
　　“这、这”杨小环张着嘴巴，错愕地不知道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