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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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还是快乐逛街，今天就是一个人出门找药店。
方以沫觉得自己有点惨。
他走之前，谢濡已经坐起来靠在床头，打开电脑兴致勃勃写着什么了。
昨天晚上，他烧了那么一场，多少吃了点亏。
哪怕现在看起来精神很好，但平常白瓷一样的脸上带着点不正常的晕红，以往环绕身边的不近人情都浅淡了。
他生了病，反而身上更多了点人间气息。
更何况他靠在床头上，平常对旁人形成第一压制效果的身高也体现不出来，乍看上去倒是个病美人。
病美人对着电脑敲敲打打了一会儿，然后从旁边捞了方以沫的耳机，特别不见外的给自己戴上了。
方以沫低头看了他一眼，他就满脸无辜地看了回来，还冲方以沫眨了下眼睛。
方以沫随手在椅子上抓了谢濡的大衣穿好：“……你在干嘛呢？”
平常很少见你这么勤奋啊。
谢濡眼睛一亮，好像一直在等着方以沫问话。
但他还保持着一丝矜持，含蓄道：“我在听歌。”
“在听什么？”
“《镜花水月》，”谢濡微微挑眉，舒展地笑了笑：“我在听《镜花水月》的原调。”
“……”
——方以沫心知肚明，谢濡对这首歌算得上深恶痛绝，现在还主动去听？
他虽然拗不过公司，也不大好解释，最后捏着鼻子唱了这首歌，但平时根本是听见这首歌一个片段，脸都要黑一个度啊。
“《镜花水月》主基调是悲观，但我刚刚又反复听了好几遍，感觉有几个地方改一下，就能把最后的气氛调高。”
“再在最后续上一段，重新填词，我觉得杨佩的想法完全可行。”
方以沫还在对着镜子理袖扣，哪怕没有看见谢濡的表情，他都能在对方貌似冷静的声调里面听出满满的期待兴奋。
他太了解谢濡了，无论是矜持冷淡的表皮，还是热情别扭的内心。
“……那你对歌词有什么看法？”
在方以沫看不见的地方，谢濡的眼睛倏忽一亮，不假思索接上话。
“比如最后这段，《镜花水月》的‘镜花水月最终成空’，这是幻灭，是美梦成空，奠定了这首歌最重要的旋律。”
“但是不是可以这样？《镜花水月》最终确实只是梦一场，梦醒来爱人在侧，他所失去的其实只是一场噩梦，只是因为他对自己爱情的患得患失。”
“这样改的话，可不可以？”
方以沫：“……”
不是听不懂话里面的意思，也不是理解不了谢濡语气中的满满雀跃。
方以沫很清楚，谢濡在想什么。
如果他真的要斩钉截铁放手，那他根本就不能同意谢濡的看法，应该把所有苗头掐灭。
但也不是不渴望啊。
虽然只是几天，但就这几天的单独相处，方以沫就发现，他从内心居然还是不想离开谢濡。
这两天又累又折腾，但他意外的心情好。
甚至现在，当他听谢濡开始规划怎么改歌的时候，他甚至有点不愿言说的……开心。
“你在这边怎么改？没琴没乐器，对着电脑也没法改。”
谢濡敏锐地捕捉到了话外之意，更开心了。
“我正好现在有灵感嘛，没乐器我就先随手写写记记，等回去之后再整理。”
“好不好？”
“……好的。”
“你做出来之后，可以先给我看看。”
“当然了。”
“只要写出来了，那你必须是第一个看到的。”
……
等方以沫打开门要出去的时候，谢濡一直笑意吟吟看着他。
他本来是一双情绪寡薄的丹凤眼，现在眉目舒展，只对着方以沫看。
摄影师在旁边跟拍的时候，心里面都是卧槽。
这踏马！
这眼神怎么能这么真挚？
摄影大哥是火龙果台的老人，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了，什么营业CP都看过。
但现在，他乍一眼，居然被谢濡的眼神给震到了。
他一个钢铁直男，现在隔着镜头拍坐在床上的谢濡，居然给网上那群乱讲的小姑娘给洗了脑。
什么叫眼神里面有星星！
什么叫我对别人冷漠只对你温柔！
什么叫芳心纵火犯！
天呐。
小伙子这演技太高了，连以前他拍过的影帝影后都比不上。
有这演技还当啥子流量歌星，当演员去演爱情剧，那绝对妥妥的！
……
打开门走出去，先往地铁站的方向走。
这边的街道都古旧而漂亮，大约是因为离市中心有点距离，小房子没有那边的雕花窗框，但浅黄色的小屋子朴实又好看。
街道上的人还是少，最热闹的地方就是马路边上的肯德基了，旁边的小店里都没什么人，懒散的俄罗斯大妈坐在柜台后面玩手机。
地铁站好找，全都修建得别致豪华，进去之后能看见浮雕和早年留下的苏维埃标志。
光是地铁站，都挺有意思的。
但方以沫觉得很是头疼。
……旁的都好说，药店怎么找？
他再多才多艺也不会俄文啊！
没有行程图，没有目标，完全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式的乱逛。
找不找得到，要找多久，完全随缘。
头秃。
方以沫走进地铁站，面无表情得盯着路线图看了一分钟。
艹。
就这么个地铁图，谁能告诉我哪里有药店？
这不是逗人吗？
行动力再强也莫得用处。
抓瞎.jpg。
……算了。
我直接去市中心，就不信没有药店。
反正我有钱，实在不行打的走，这么大个人还能丢吗？
……
那天，等方以沫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三个小时后了。
这真不能怪他。
他在圣彼得堡那就是大写的蒙圈，找景点还能依靠谷歌地图，找药店那只能随缘。
而广大的战斗民族人民，他们大多数不会英语……
这三个小时内能找到药店，已经算方以沫运气好了。
他差不多在市中心又溜达了一圈，沿途打卡建筑物，还更新了微博，甚至凑齐了九宫格照片。
——火龙果台的摄影大哥会来事也好说话，方以沫还徘徊在圣彼得堡街头茫然寻找药店，他居然已经给方以沫拍了不少照片。
摄影大哥等拍了好几张之后，才拿给方以沫看，问他能不能给节目组发出去。
当然能啊！
这简直是免费的宣传机会啊！
更何况大哥技术好得很，抓拍都拍得跟艺术照似的。
谢濡躺在床上，一边美滋滋地构思怎么填词，一边开开心心戳开#濡沫#超话，准备磕糖。
他现在很爱这个超话了，觉得CP粉们简直都是神仙，值得被夸奖表扬。
会找角度会夸人，还能句句都戳在他心窝上。
点进去之后，最热门给顶在上面的，就是方以沫微博转发。
下面全是彩虹屁，都在称赞绝美爱情。
“你们看看沫沫的微博！同游圣彼得堡！是年轻夫夫蜜月旅行了！”
“这个充满爱的拍照角度！哎我刚刚在想，不会是谢濡拍的吧？”
“沫沫真的超好看啊，你们看他的小梨涡！啊啊啊啊我要淹死在他的梨涡里面！”
“濡濡拍沫沫太好看了呜呜呜，这就是所谓爱的角度吧……”
“我要磕糖磕死了，夫夫蜜月旅行这是什么绝美爱情！”
谢濡看着看着，头顶都冒出了黑气。
气。
还委屈。
……不。
你们的濡沫夫夫，他们现在不在蜜月旅行。
那些所谓充满爱的照片，是火龙果台的摄影师拍的！
那个摄影师根本莫得感情，他只知道工作！
方以沫，他抛下了正在生病的谢濡，一个人出门了！
作者有话说第23章 第二十二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