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Chapter 0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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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沃罗走到邓布利多面前，后者锐利的蓝眼睛正盯着他。不像已经快退休的老校长周身都散发着柔和的光圈，无论他怎么用柔和的语气和微笑来掩饰，阿不思·邓布利多是一个锐利而强势的中年巫师，从他的眼睛就可以看得出来。
副校长掌控欲很强。
马沃罗觉得他盯得他有点儿不舒服。
其他教授的关注都在他的计划之中，只要几句甜言蜜语，那些教授就像提线木偶一样，他让他们干什么就干什么。可邓布利多不一样，他从不敢去招惹这位副校长，他觉得他从第一天就看透他了。
他不喜欢邓布利多这么关注他，似乎邓布利多时刻警惕着他下一秒就把学校炸翻似的。
“马沃罗。”邓布利多温和地叫他的教名。“我很高兴你又交到了一位朋友，刚才那是斯莱特林的罗齐尔先生吧？”
“是的，教授。”马沃罗简洁地回答。
“和高年级的学生聊天总是有益处的，他们会把在霍格沃茨几年的经验传授给你。他告诉你了什么注意事项呢？”
这句话说得很委婉，目的无非就是想问他们聊了什么。
“哦，他告诉我五年级选职业的事情。”马沃罗撒了慌，讨论黑魔法什么的，还是不要让这位副校长知道。
“你有打算吗？”邓布利多走在前面，推开城堡的大门，他们又从寒冷的室外回到了温暖的室内。他摘下围巾，挥动他的魔杖将两人身上的雪水蒸干。
“哦，我想当魔法部长。”马沃罗漫不经心地回答。
邓布利多的心稍微放下了一点儿。
魔法部长好啊！只要不当黑魔王，什么都好说。
邓布利多从来没为一个学生花这么多心思，介入学生的生活，甚至想打探他的朋友。这决不是一个教授应该做的事情，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担心孩子的爷爷。他在马沃罗身上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他或许更像……盖勒特·格林德沃。
邓布利多已经不想念出这个名字，即使是默念，每一遍都是在心脏上滚过的烙铁。
越是才华横溢，越容易走上歧途，他不能再看到又一个天才少年走上格林德沃的道路。他生来注定要成为人上之人，那么他希望他能成为亚历山大大帝，而不是尼禄。
这个孩子似乎和他天生不和，邓布利多想，格林德沃的麻烦都还没解决，梅林又给他送一个马沃罗来。教育之路漫长啊。
……
马沃罗回到拉文克劳休息室，一片片硕大的雪花从窗外划过，消失在无尽的夜空中，而室内温暖如春，鲜艳的火光在壁炉中跳动。
休息室里不止他一个人，还有一个姓科纳的高年级学生，他坐在一张桌子旁，正在给自己的朋友写信。
一阵轻快的击打声响起，那是猫头鹰在轻叩窗棂。马沃罗将窗户打开，猫头鹰飞进屋里，把用绳子捆起来的一串包裹放下，抖抖翅膀上的雪，窝在壁炉旁不肯走了。
马沃罗用切割咒弄断了那些缠得乱七八糟的红绳子，都是留校学生的礼物，他从里面扒出写着他的名字的那些，准备回宿舍再拆掉。他打开宿舍门的时候，意外地发现自己床上坐着阿尔法德。
“那是我的床。”他冷静地指出。
“哦抱歉。”阿尔法德跳起来。“但是你看到我，不应该首先是惊喜吗？”
“不，我首先看到的是你坐了我的床。”马沃罗把那堆礼物放到柜子上。“接下来才是那么一点点惊喜。你回来干什么？”
“我爸妈要拉着我去参加圣诞节聚会，一些有钱有势的纯血家族喜欢搞这玩意儿、目的无非只有三个，要么是想进行产业合作，要么是拉关系进入魔法部，要么是联姻。”阿尔法德叹了口气。“梅林啊，我恨透了那地方，每一个人脸上都挂着虚伪的假笑，当面奉承背面排挤，还迫不及待地把自己尚且年幼的孩子像推销什么牲畜一样的推销出去——”
马沃罗忍不住轻声笑起来。“你也明白，纯血家族就那么几十个，有些还衰败了。如果想要保持血统的纯正，确实只能先下手为强。”
阿尔法德起身去倒了杯茶，拆开一包糖使劲往里抖，嘴上依旧抱怨道：“我才不要像牲畜一样被拉去配种，我宁愿不婚不育。”
马沃罗开始一包一包拆礼物。他父母在圣诞节远渡重洋不要他了，不过他们好歹还是没忘记给他寄礼物，他从一个蓝色的包裹中抽出一叠论文和书籍，其中有些甚至是还没有发表的原稿，都是最前沿的研究，毫无疑问，这是爱德华利用实验室和皇家学会院士的便利拿到的东西。
摩尔根的基因论已经发展良好，人们开始着手研究携带遗传基因的到底是何种物质，有人提出是DNA，不过大多数人不信……马沃罗翻了翻，还有中子的理论，电视机的批量生产和普及。够他看好一阵了。
斯拉格霍恩送了一套价值不菲的魔药工具，邓布利多送了一本《冷僻魔法解析》，似乎教授们都非常希望他好好学习。他拿起阿尔法德的包裹，从里面抽出了一个黑色封皮的日记本，朴素的样式，最下方有烫金的名字：马沃罗·赫普特。
“你送我一个日记本？”马沃罗用有点儿惊讶的声音问。
“呃……我以为你会想要记录些平时灵光一现的想法……什么的。”阿尔法德支支吾吾地回答。他可没觉得马沃罗会像一个多愁善感的女生一样爱写日记。
“哦，谢谢。我确实有写日记的习惯。”马沃罗的语气轻描淡写。
阿尔法德惊呆了。
马沃罗最后拿起一个手掌大的精致小盒子，黑色的缎面上绣着繁复的银色花纹，用深绿色的缎带扎得整整齐齐。一看就是哪个有钱人家的孩子送的，马沃罗想，但是他已经拆过查勒斯的礼物了，而且那个格兰芬多的礼物永远不会有这么暗黑的风格。
他拆掉蝴蝶结，缎带滑落，盒子自动分开，一枚叶形的胸针静静地躺在天鹅绒的底座上，镶嵌在价值不菲的贵金属上的墨色水晶在灯下闪着冰冷却无比瑰丽的光。
没有卡片，也没有署名。
……
阿布拉克萨斯不知道自己到底发了什么疯，他现在只想把刚才那只飞出去的猫头鹰捉回来掐死。
瞧瞧他都做了什么。
圣诞夜的晚餐之后，他对来来往往的客人失去了兴趣，这种疲倦在他母亲牵着莱斯特兰奇家的女儿、和蔼地对他说“和卡莉丝多玩玩”的时候达到了顶峰。他开始痛恨自己为什么非要做个乖宝宝，像阿尔法德一样直接不来，回霍格沃茨找他的狐朋狗友多好。
当然，不一样的是，布莱克家子嗣颇丰，阿尔法德不是继承人，而他马尔福家代代单传，由不得他任性。
说到阿尔法德，阿布拉克萨斯就想到他那个麻种室友。马沃罗·赫普特，可真是够令他印象深刻的。霍格沃茨特快上认错他性别，魔药课上调戏他！整个斯莱特林一年级的女生看他的表情都不对了！
阿布拉克萨斯越想越气。
离开宴会之后，母亲又叫他去给人们回礼，阿布拉克萨斯在马尔福家的库存里翻找合适的礼物的时候，一枚在箱底落尘已久的黑水晶胸针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用手帕将上面那层灰尘擦干净，它美丽又深邃的光芒在灯光下展露无遗，像一把出鞘的利剑。
阿布拉克萨斯突然想到了某个人的眼睛。
他最后安慰了一下自己，马沃罗虽然是个麻种，但是挺优秀的，说不定以后马尔福家族可以用到他。以后若是交恶，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若是达成合作，也能表明“很早以前马尔福家族就想和你交好了”是不是？
又没署名，又没怎么的，反正也没人认出来的。
……
“这是谁送来的？你能认出来吗？”
马沃罗把那个外包装盒扔给阿尔法德，后者以魁地奇找球手般的灵巧接住它，翻来覆去地仔细观察，这种花纹的绸缎，还有这个深绿色的蝴蝶结……有点儿眼熟啊。
“绝对是马尔福家族，我敢担保。”阿尔法德肯定地回答。“而且按他们家的习惯，继承人进霍格沃茨之后，所有的礼物都由他准备，这是为了锻炼继承人的社交能力，所以我能肯定寄出这份礼物的是阿布拉克萨斯。”
布莱克家的少爷就这么把阿布拉克萨斯卖了，卖得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噢。”马沃罗漫不经心地哼了一声。“有趣。”
他在思考如何将斯莱特林握在掌心里，马尔福或许是个突破口，他可以控制低年级的斯莱特林。上次的罗齐尔可以负责高年级。不过时机未到，他要先把其三个学院收服。
他还有六年半的时间，机会还很多。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Chapter 015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