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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开张大吉（上） ...
-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病了，所以更新比较慢，抱歉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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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是这样？
他是谁？
眉如利剑般透着寒意，深邃的眼眶里仿佛镶嵌着大而闪烁的黑曜石，而那如柳枝般长密的睫毛更为眼睛打下迷离的阴影，绯然的薄唇在那希腊式的鼻梁下画出优雅的弧线：
“还好吧！”同样是言简意赅，但这充满磁性的声音再次向我宣告：此人并非史岩青。可他的眼神却又明明就是史岩青。
“石头！”我试探着，但见他一副疑惑的样子，我赶忙自己找个台阶下：“石头……砸了脚，感觉有点痛。”
“是么？”他皱起眉头关心我脚的样子更像。
我是疯了么？
这一切都是幻觉，对不对！也许那人的背影并不像石头，眼神不像，神情也不像，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我自己臆想出来的。
我这到底是在干嘛？
那晚刻骨铭心的痛明明就是记忆犹新，为何我还要这样执着想见他？
难道是我对他还有情？
不，不会是这样！让我变成“精神病人”的唯一原因肯定是为了解开这段时间纠缠在心间的疑虑：为何短短数日，他就变成了一个我不熟悉的人，在那之前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了解他的。是否另有缘由让他不得不如此对我？亦或者是……我不愿面对也不敢承认——他本就如此，我也从未了解真正的他，毕竟我看人的眼光存在那么大的偏差，否则成破风又如何能轻易便骗取我的信任。这样一来就不存在什么其他“不得已”的缘由，所有这些都只是我一厢情愿不承认自己失败的借口。失败！只是很婉转的说法，其实应该说是一败涂地才对。在这个大文王朝我一共才认识两个人，而这两个人却在同一天一前一后的让我明白自己究竟有多么蠢，不过也怪不得别人，谁叫我自己半跪着双手奉上真心为人刀俎。
“姑娘……姑娘……还好么？”一通乱想过后再看眼前这人，却已分不清他究竟是关心还是不耐烦，难怪米兰昆德拉会说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
“没事！”若不是有纱遮面，我那张瞬息万变的脸一定会让我有冲动立刻马上rightnow找个锹就地挖洞钻下去。
“丫头你……”艳娘原本是为我冲过来，可一见那人她便像根柱子一样楞在那里。
“我没事，”我一步挡住艳娘那花痴丢人的视线，然后向那人道谢：“多谢公子相救。敢问公子姓名，改日必将登门道谢。”
“不必，”那人捡起帽子淡淡的回绝，不过他又回头丢来一句希望，“有缘自会再见。”
明明刚才想得很通透了，可一转身又心陷囹圄。虽然长着不同的脸，但同样的背影，同样言简意赅，甚至怀抱的感觉也是相同，那么他们有可能是同一人么？
“艳娘，你听过整容这种事么？”我寻思了好久，这是唯一解释。
“没听过，不过‘易容’老娘倒是听过。”
“bingo，易容！”我一个激动拍案而起，不小心将艳大娘吓着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我很好心的扶起她，继续问道，“那易容有可能将眼睛变大，鼻子变高，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么？”
艳娘犹豫了一下，回答道，“可以。”
“那声音呢？声音可以改变么？”我急忙追问着。
“据说在穴位上埋针可是可以改变的。你问这些做什么？”艳娘很是担心的问着。
“没……没什么！无聊问问。”我一定要再见这个人。
“无聊！再过十天就重新开张了，你不去看看她们舞排好没，那些布景道具做好没，你收的那些没人要的烂苹果烂葡萄都腌好没，刚才张老板李老板看过觉得怎么样？他们决定给钱么？这么多事，你在这里无聊！！！！”她老是学河东狮这么吼，总有一天不是我聋就是她哑。
“你门下的姑娘个个都冰雪聪明，跳了快一个月的舞，你说能不熟么？那些道具昨天才点过，不会有问题，另外那些不是烂苹果葡萄，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十月的苹果葡萄做酒是最好的，那些人不要是他们没见识；最后一项是什么来着？”
“张老板，李老板！”她好心提醒道。
“哦，我只让他们看了看开幕舞的一小段，他们的头就点得和小鸡啄米一样，每人答应赞助五千两。”
“不是三千两么？”艳娘有些吃惊的问道。
“难道别人送钱给我用，我还让人勉为其难的收回去不成？另外，李老板提供的酒器，明日送到；张老板赞助的灯具晚上前会送进店，今晚连夜安装，明早就可以全部到位。”我照着记事本念道。
“我们只用在店内挂他们商号的一些标志，告诉大家这些东西是他们给的，一万两就进我们口袋了？”这些早就跟她说过了，可她只有金钱落袋才会觉得安啦！
“以后半年都得这样！”我倒不觉得这个买卖很公平，不过我们才刚起步，总要经历这么一段。
“那也很好赚啊！不过，我还是很担心，别人会不会说我们骗钱。”
“安呐，两位老板都签了合同……”
“哎呀，我不是指这个，我是指你的餐单，你看看这道‘雪中梅’这么一小盘就要一两银子，说穿了就是生山药上浇上酸梅汁；更别提别人不要的那些鸭脖子鸡爪子，你就卤一下烤一下，加几片黄瓜萝卜摆在漂亮的盘子里价格就翻了十几成；还有那个蛋包饭拿隔夜饭加点火腿干贝一炒用鸡蛋一包，你就敢卖二两银子；最最过分的就是茶水费那么贵！”看来艳娘的观点和亚当·斯密在《国富论》中的观点是一致的：从长期来看，产品的价格不应当超过其生产成本。否则，盈利机会必会诱使竞争对手进入市场。随着竞争对手的增加，供应量也会增加，最终拉低价格，逼近成本。
“可是我们的花生是免费无限量提供的啊！你想想花生多贵啊！”虽然有些心疼，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那是！你还能安什么好心，你巴不得别人吃咸了，不断要茶水，你用茶水赚的钱早就可以补花生的成本了。还有那烂葡萄烂苹果泡的水二两就得八十钱；还有明明就是炸米炮充其量你多加了些白砂糖，一盘顶破天了两钱，你收别人二十钱。真不知道会不会有傻子愿意花这种冤枉钱，再加上你先不先的就来个‘限量供应’，别到时候卖不出去，那才丢老娘的人。”也不能怪她如此担心，毕竟这是我们的最后一搏，一步差池全盘皆落错。
“我再次声明，那是葡萄美酒，不是什么烂葡萄，虽成本不高，但是我光是买那些夜光杯就花了不少银子，再者这些有钱人图的是独一无二唯我独尊，这些食物他们只有在我们店里才能吃到，物以稀为贵，我觉得这价格还定低了呢！而限量供应是一种‘饥饿疗法’，比如像现在这样我将你的瓜子吃完了。”
“小贱人，趁老娘不注意你都吃了！”艳娘马上叫了起来。
“你是不是比刚才更想吃瓜子了！”我循循善诱道。
“是啊是啊！赶快让龟公吉再给我去买点儿。”嘴馋却又没磨牙的食物，的确很痛苦。
“如果现在买不到了呢？”这叫做添油加醋。
“那今天一晚上老娘心里都会像爬了小虫子似的，一定要吃到才行，”艳娘很好的为我们诠释了“迫不及待”这个成语，“龟公吉~~~~~~~~~~~~”
“这就是了，你充分表现了人的本性——贱。你先别急着打我，听我慢慢道来，看看这些瓜子壳，你明明就已经吃了这么大一堆，也许你早已经不想再吃，可你一听到‘瓜子没有了’这个讯号，就又想吃。越是失去便越是珍贵，因为大多数人都会认为‘少’代表‘珍贵’，只要有能力，越是稀有的物品就越是要抢到手，所以至于具体为何物，以及是否物有所值都不重要，于富人也许是古董，于穷人也许是酱菜，重要的是得到此物后的自我满足感。”
“既然你事事都安排的如此周详，那你为何……”
“为何要让老张老李那两个半红不紫的角儿来先睹为快，难道不怕他们泄密？”艳娘连连称是，我又解释道，“他们两人年纪不小但尚未年老，虽然没有富到流油但好歹在商界算得上有辈分威望高人脉广，最关键的是他们整日吹牛打屁，所以别人一定不会全信他们所说，而他们一定会拼尽全力让别人相信他们所言属实，这样一来就可以勾起大家的争论和好奇，想来在开张之日来我们店里一探究竟。我要的就是不同版本的话题，炒的就是这茶余饭后的争论，待大家兴趣浓厚之时，我再派人送出那些镀了薄金的邀请函，而你知道那天只有手持邀请函的人才能进门……”我还没说完，便有人接下巴说道：
“这样一来，又回到你‘物以稀为贵’的策略上了，对不对？而那些男人一定会相互攀比是否拿到请帖。高！这样连环套住他们，不上钩才怪！现在老娘只能每天求菩萨保佑，那天演出能顺顺利利。”
刚费力安抚完艳娘那颗再也经不起风雨的小心肝，便见到我派出去跟踪那“希腊”帅哥的小孩，据回报帅哥进了一间鸭店，后打听才知他是那里的老板姓何名所为，oh my lady gaga，与我同姓气质高贵的他竟然是个鸭爸爸，让我不禁想倾尽家产去光顾他了，前提是如果我有家产，不过还好我手中有请帖，勾引他来我的地盘应该不用给钱吧。
哼！就让我火眼金金来瞧一瞧你究竟是娘生如此还是整容至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