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三十章·君四狱篇【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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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君四狱的笑容微淡了点，但他知道，是他做得不够好。
有许多事情，错不在于对方，而是在于自己。
在这一刻，君四狱一下子顿悟了许多。
无论是过去的烦恼，还是现在的心结都好，一下子都解开了般。
也许是因为，当真正地领悟到更深层的意思后，就不会再因为那些事情而困扰了。
“莫尘我明白，你也许不喜欢到这些地方里去，那么，我陪着你。”
“……不，我不想你陪着我。”莫尘摇头，他可不被这个人粘着。
君四狱只是继续跟着：“莫尘，无论多少次，我都想要再呼喊你的名字，无论多少次，我都想要留在你身旁，你可知道，每当我这样呼喊你时，我都是多么地、多么地思念你。”
“我知道你思念我。”莫尘摆了下手，他本来想要嘴角微抽，但想了想，还是不好，他也就只好面无表情地回答：“本来呢，我一直都不知道，老子有什么好的，你应该知道，老子就是个特别土的汉子，你这样跟着老子做些什么？”
“我不是想要对你做些什么，仅仅只是——喜欢你。”
“喜欢我？”莫尘微微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不是我说，我想我上次应该说得很清楚了，我跟你的爱来得太虚，完全是不真实的。
你想想，为什么你会喜欢我？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我们经历过生死吗？我们共患难过吗？”
莫尘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让他无法反驳。
张了张嘴，君四狱只得微微低下头，一句话都没说。
这时候，莫尘说完了“……所以，别再说这些了，我们是不会有可能，也不可能有可能的，我们两人根本就没有真正地爱上对方。
不说其他的了，如果我真的喜欢你，我会这样舍得一而再再二三地伤害你，拒绝你？”
“我明白你的意思。”君四狱微微抬头，露出了一个笑容：“但是——我就是喜欢你。”
“啊哈？”莫尘愣住了，这时候，左肩膀被人给拉住：“我就是很喜欢你，莫尘，现在我们没有经历过共患难，不重要，大不了日后我们一同共患难，这样不就好了？”
“……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莫尘的表情特别地难看：“这样做有什么意义？”
“不是有什么意义的问题，我仅仅只是想要跟你在一起。”
“你不可能会跟我在一起太久的。”莫尘把他给推开，他说：“迟早有一日我们会分离，各自做各自的事，你不要告诉我，你跟我在一起后，我们能长久？你看看四周的人们，他们能长久多久？一年，两年？还是十年？开什么玩笑。”
莫尘的语气直接冷了下来，他微微往右转了圈，一挥衣袖，有点冷漠，他这次有点动了真格了，他有点被君四狱的行为给愤怒到了：“你现在不过就是一时的热度，便将这份热度称之为爱。如果我说你的爱是热度，太过于伤你的心了，那我就换一个说法。
就算不是热度，是真正的称之为爱，又能坚持多久？”莫尘停下了脚步，他虽然穿着的是寻常的衣袍，可如今他却将气势穿了出来，却见乌黑的发丝伴随着微风轻轻地飘扬着，衣摆随着风张扬地飘扬着，而他的眼中只是带上一点冷意：“为何你总是会认为我们的爱情能坚持很久？如今，我们连开头都没有，在这里打住，不是最好的选择吗？”
莫尘已经通过末世那一行后，就已经深刻地知道了什么是世间无真爱。
如若不是如此，为何最后那如此恩爱的一对，最后还是会互相捅对方？出轨？呵呵，无论是那个，都足将人的心给伤透。
至于谈恋爱？莫尘表示：我拒绝。
他谢绝谈恋爱，只要看戏就好了，为何要去谈恋爱？
看别人谈恋爱，感受世间百痛。
这又何尝不是一种生活的方式？
想完，莫尘不理君四狱，就到许客行那边去了，他想看看许客行与沈某这对究竟是否是真爱。
世间难有真情，真情罕见之极。
他不是不相信真情，仅仅只是无法相信。
他也不打算让自己的人生变得糟糕。
现在他活得好好的，又不缺真爱之类的。
莫尘：老子才不打算虐自己一回，到时候把自己虐成狗，谁会安慰老子？老子又不傻。
莫尘表示他毫无压力，他就这样蹦跶去看许客行与沈某的戏了。
由于许客行还有伤，没有什么行动，莫尘就自己去跑到沈某那边去了。沈某被世人称为沈大公子，名字叫沈竹。
听起来是很儒雅的名字，人也长得相当清儒。
他光是站在那里，就自带一股特别足的气场。
这股气场，是相当熟悉的气场。
他这样缓缓地走了过去，当他见到沈某时，虽说之前都见到了，但是当撞破他的修炼方式时，莫尘原本看戏的表情却僵住了，当他仔细望去时，却发现那人不就正是之前跟敌人同归于尽的——学长吗？
“……”莫尘沉默了很久，他右手微微握住，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好话，只是缓缓地走了进去。
在这一刻，天底似乎都为之而一换，也许是因为这里的气息截然不同的缘故。
他缓缓地靠近，他每一步都走得极慢极沉默。
多年不见老熟人，谁料之前见时，还没有认出来。
如果不是他的功法太熟悉，他绝不会想到这个人就是他曾经所认识的——学长。
“学长。”莫尘轻声唤了句。
正盘腿而坐的沈竹猛地一睁眼，侧头看去时，却见门口已经站有一位身穿白衣袍的男子，此男子虽说长得不是特别美，也不是特别好看，但是却自带一股清雅的味道，那是一种看破红尘的仙味。
却见此人微微右手靠于门前，他的面容上带着几分冷淡，同时却也带上几分的深沉，在那犹如空荡荡的眼眸中，好似藏着许多情绪，但好似又什么都没有藏住。只是站在那里，一袭衣袍被风微微吹着，而这时候的沈竹却只是在看到他时，先是一愣，而后一喜，可在最后却只是一垂头，随后，他的声音很低：“我明白，无论我说些什么，你都不会相信，因为，如果我是你，我都不会相信。”
“不，我信。”莫尘只是缓缓地走了进来，他盘腿而坐，就坐在这个人的面前，他的声音很低，“我知道你想要解释，我给你解释的机会。”
“我真的跟敌人同归于尽了，并没有联合其他人整你。”
“嗯。”莫尘很干脆地点头，他很崇拜他的学长，也对他的学长充满着仰幕之情：“我相信，接下来？”
“接下来？”沈竹微微一愣，就笑了起来：“接下来就是我来到了这个地方，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就过来了，然后就成了这么厉害的角色。”
“原来如此。”莫尘停顿了下，便说：“许客行是你什么人？”
一听这话，这沈竹就恍惚了下，然后他往右下角看去：“啊，他啊。”
“他是谁？”莫尘的声音忽然变得特别冷淡：“告诉我，学长。”
“我……”沈竹没有说什么了，只是微微抬头，看向莫尘：“我无法言说。”
“为何无法？”莫尘微微抿唇，他微低下头，紧紧地攥住了白衣摆，他整个人都处于痛苦之中：“为何不能是言说？仅仅只是因为——他就是你要爱的人吗？”
“并不是如此。”沈竹只是小声地说着，可是越往后说，却越小声。
“……”
就这样，他们冷场了。
莫尘微微低下头，右手微微放开了，他站起来，说：“学长，你的事情我是不会参与的，其中的对错，只有当事人才知道。
我——不会进来。”
莫尘往外走，忽然就听到后面的人说：“谢谢你，莫尘。”
一听这话，莫尘只是一顿，却见莫尘他微微斜侧着身子，他斜看着身后的沈竹，他的声音很低：“啊，你确实是该谢我，毕竟，我可是在什么都不知情的情况下，为了学长你豁出性命过。
我虽然无怨无悔，我也不曾憎恨过。
但是——被骗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莫尘右手微微压低了下自己的脑袋，他右手放在脑袋上，他整个人都散发着有点压抑的气息。
他在这一生当中，最好的朋友就是学长了。
最后，他竟然是在这么稀里糊涂的情况下被学长给利用了，最后——送死了。
他如果没有绑定那本书，得到那个任务，如今的他，又会在那里？又以什么样的姿态存着？或者早已没有意识？早已死无葬身之地？
这一切，也太令人难以接受了。
莫尘往外走了，他整个人都散发着有点黑暗的气息。
不过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活在当下。
这也让他知道，看戏有风险的。
不过，从某个角度来说，也是他——活该。
毕竟，谁叫他看戏，谁叫他要跟别人做朋友？
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自然会被人当枪使，被拿去当炮灰。
莫尘就这样一个人离开了这里。
之前想要看许客行与沈某之间不得不八一八的故事的情绪，也彻底地灭了。
他觉得在看之前，他得先把智商提高，否则待会儿又看错戏了。
可以通过刚刚活得相当好的沈竹身上看得出来，之前学长送死的时候，应当是知晓他是死不了的。
反正无论怎么说，他正在演他自己的戏，骗他自己的敌人，正搞着他自己的事。
这样的事情，他也是不好言说的。
莫尘一个人往外走了，他路过了许客行。他在临走前，还是想要看看许客行的表情？
他去看时，就发现——许客行已经不见了，一个纸条都没有留下来。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第三十章·君四狱篇【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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