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 最美的光》尘星微光

263、一曲惊鸿，逝伤悲

　　“那好，我就为公子奏一曲《眉间雪》吧。”
　　我目光注视着琴弦，玉指轻拨琴弦试了音后，我开始弹奏，同时樱唇轻启。
　　“是不是每种感情都不容沉溺放肆
　　交心淡如君子
　　只道是那些无关风花雪月的相思
　　说来几人能知
　　院内冬初 昔年与你栽的桃树
　　叶落早做尘土
　　新雪来时又将陈酒埋了几壶
　　盼你归来后对酌
　　穿过落雁修竹看过月升日暮
　　你说有一日总会名扬天下
　　实现你抱负
　　那时低头替你剑穗缠着新流苏
　　心愿未听清楚
　　还挂着流苏是否应该满足
　　也为你缝好冬衣寄去书信
　　一两句叮嘱
　　该庆幸至远至疏你我还未至陌路
　　是时光从来残酷
　　最害怕酒肆闲谈时候听见你名字
　　语气七分熟识
　　回过神笑问何方大侠姓名竟不知
　　笑容有多讽刺
　　斟酒独酌细雪纷纷覆上眉目
　　清寒已然入骨
　　还忆最初 有你扯过衣袖轻拂
　　笑说雪融似泪珠
　　曾经相伴相护说着 初心不负
　　想起某一日陪你策马同游
　　闹市中漫步
　　那时正逢扬州三月桃花铺满路
　　神情难免恍惚
　　江湖的尽头是否只剩孤独
　　都怪我玲珑心思执念
　　太过以尘网自缚
　　前方太辽阔若问此去应去向何处
　　把来路当做归途
　　桃树下 那年落雪为你唱一段乐府
　　信了人不如故
　　只如今 茫茫大雪之中等着谁回顾
　　明知无人回顾
　　谁能初心不负。”
　　琴音并没有局限在房间内，所以外面听见的人也都一时愣住，久久才回神。漂亮的蝴蝶从开着的窗户飞了进来，围着我轻轻转悠。
　　琴音刚落，好几只彩蝶就飞到琴弦上停住，似在回味琴音。
　　曲终，我便安静的坐着等房间内的另一个人回神，好吧，也有逗这些小蝴蝶。
　　“姑娘琴艺卓绝，在下拜服。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姑娘这样的妙人，不应在此。我愿为姑娘赎身，还姑娘自由。”
　　文桓听着这动听的乐曲，不由被吸引了神志沉醉其中，曲终后还在余音中回味良久才回神。一回神对帘幕后的女子便不由心生钦慕，于是如此郑重道。
　　我听出了他话中的认真，也认真回答道。
　　“你多虑了，没有人能束缚我，也没有人能斩去我的自由。而我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应不应该，只是我现在想留在这里罢了。多谢你的好意，惊鸿心领了。去吧。”
　　最后两个字，是对这些蝴蝶说的。
　　“铮!”
　　我拨动一根琴弦，让蝴蝶离开。它们绕着我飞了几圈后，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文桓没有想到我会这样回答，一时愣住。
　　“文桓尊重姑娘的意愿，若什么时候姑娘改变主意了，文桓这承诺随时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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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名求见的人太多，但大多都被宜香阁众人拦下，剩下宜香阁拦不住的，则是被文桓拦下。而且经过几次交谈，我也觉得此人颇有风度，便对他印象不错。有空时，便也不吝一曲。只是名声太甚让我获得信仰力的同时，也增了不少烦恼。
　　“小姐，您是不是喜欢上那位文公子了？”
　　雪梅替我布菜的时候，突然小心的来了一句。
　　“想些什么？他对我而言，不过是一个比较谈得来的朋友。和你差不多，当然我还是更喜欢你些。”
　　“这样啊。”
　　“怎么了，你怎会这样问？你又不是不知我的身份，我不过是暂留此处又不会久待。怎会喜欢上一个不知我身份相貌，不能陪伴我的人？”
　　“只是外面都这样传，所以我一时糊涂才会这样问。小姐慢用，雪梅去给您泡茶。”
　　“好，去吧。”
　　其实我虽然这样回答雪梅，但细想下来这也不过借口。即使我此时确实是这样想的，但也站不住脚。若我真有喜欢的人，我自然不会顾忌那些。所以说，追根揭底不过是我不喜欢文桓，只拿他当普通朋友罢了。
　　人们传说宜香阁的惊鸿姑娘不仅相貌倾城绝艳，琴艺更是高绝一曲倾城。一曲绕梁三日不绝，闻者无不惊叹拜服。
　　晏韫恪听说此事，又知自己胞弟还化名“包养”了这名女子后，好奇的微服出巡，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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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来独自一人在花园散步，结果却被一个外来人扰了清净。
　　晏韫恪看着那比满园春色更耀眼夺目的女子，如遭雷击呆立当场。
　　“是你？!”
　　“你是谁？”
　　“仙子，在下晏韫恪，十日前曾与仙子有过一面之缘。”
　　“十日前？难道，你就是那天晚上让我扫兴的那个人？”
　　“如果没错，我就是仙子说的那个人。但恪不是有意扰仙子雅兴的，恪在这里给仙子赔不是。”
　　“没关系，也是我自己先跑到你那里的。”
　　“谢仙子谅解。这里的花远不如御花园的好，仙子若想赏花不如移驾。也好让恪，一尽地主之谊。”
　　想起那些被我施用灵雨灌溉过的花朵，我也想再去看看它们。于是思索了一会儿道:
　　“等我了了此间之事，再随你同去。”
　　“仙子有何事？恪愿帮仙子了结。”
　　“也没什么，只是这段时日在此借住，受这里的人照顾良多。所以离去前想和她们告别，并赠一能护她们一世安稳之物。”
　　“仙子放心，护这里的人一世安稳恪还是能做到的，仙子大可不必为此费心。”
　　“如此，多谢。”
　　“仙子不用道谢，不过仙子可就是那誉满京城的惊鸿姑娘？”
　　“嗯，你称我惊鸿就好。”
　　“既如此，惊鸿可愿赐一曲给恪？”
　　“你若想听，之后我奏一曲便是。”
　　于是我告别雪梅等人，去了皇宫。不过皇宫里的美食很多，所以我和姐姐又饱了口福。
　　“变幻风云几卷乱世起惊澜
　　血仍殷何人心念烈火清平愿
　　慧剑借别红颜 无意续余年
　　帝阙巍豪气仍在冰心誓破长夜天
　　昔年朱弓壁上空悬
　　征途望断铁甲犹寒
　　明眸在心青山难掩
　　江山如画是我心言
　　关山横槊 谁可补天
　　碧血长枪昨日少年
　　孤影归途 不见烽烟
　　一笔千秋 后人心间
　　风起云散。”
　　我把答应晏韫恪的琴曲，弹了给他。
　　御花园中，百花竞放蝶舞纷飞，百鸟齐聚好不热闹。
　　“惊鸿此曲甚妙，恪听了其他琴曲恐就再难入耳了。”
　　晏韫恪回神后，赞叹道。
　　“你喜欢？”
　　“恪自然十分欢喜。”
　　“我这里有一留音石，你喜欢的话我可以帮你把琴曲记录下来送你。留在你这里的几日，我无事时就会弹琴录音。”
　　“惊鸿要走？”
　　“我当然是要离开的。”
　　“不能留下吗？”
　　“对不起。”
　　气氛一时低迷，两人一起沉默。
　　“惊鸿要走恪不会拦惊鸿，况且恪也拦不住。”
　　晏韫恪苦涩一笑:“但是惊鸿走前，可以把恪遗落在惊鸿这里的东西还恪吗？”
　　“什么？”我这里什么时候多了他遗失之物？我咋不知道？(⊙o⊙)
　　“恪的心，恪倾慕惊鸿。”
　　晏韫恪认真的看着我，我看着他眼里的感情有点懵——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对不起。”
　　我沉默了一会儿后，垂首轻声说:“这个我还不了。因为不论是给你忘情丹还是抹去你关于我的记忆，都不能算是把你遗落的东西还你。只能算是，让你忘记你丢失的东西罢了。”
　　忘情丹和抹去记忆，只是让人倾慕的那种感情淡去散去，却不能让人的一颗真心完好无损的还属于自己。
　　感情付出了，不能收回只能消磨。心给了倾慕之人，也就再不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即使没有感情，心也不是原来那颗了。
　　之后我安静美美的在皇宫住了几日，时常和姐姐分享美食。每日闲着无事，就会抚琴一曲。每每引得百花争艳蝶儿争宠。不说晏韫恪，宫里的其他人即使不懂琴，也对每日的琴曲十分期待。
　　对于离开的事我没有再提，晏韫恪也似忘了，而我则是单纯不想提。也许刚开始我会对此纠结，但很快它就不能再困扰我了。我向来随心想走就走，顶多离别时和人道别一二，这还不了的东西，虽然我会愧疚，但它并不能阻止我想离开的心。我没让他喜欢我，为什么到最后锅还是要我来背？
　　他喜欢我我不能阻止他，可是我不喜欢他他也无法管，感情的事最是奇怪和无法控制，所以我要离开他自然也管不了。所以想通后我就不再纠结而是该干嘛干嘛，力图让自己过得舒心。
　　所以我在呆不住后，果断的走了。
　　清冷月色下，空灵绝美缥缈脱俗的佳人静静站立，胜却世间一切景色。晏韫恪一来就看见这一幕，一时不由看呆，回神后隐下失落扬起笑容道:“你今夜就要走？”
　　“嗯，这几日多谢照拂。这是我答应给你的留音石，如果可以我的身份希望你能替我保密。”
　　“好，放心吧。珍重。”
　　“你也是。”
　　我把留音石递给他，随后身形瞬间到了云端接着施展穿越异能回到了《玄门大师》的世界。
　　所以我也不知道为了隐藏我的身份，知情的人都对外宣称琴艺倾绝的惊鸿姑娘突染疾症，香消玉殒。
　　也就不知道文桓知道此事后，如遭雷击不敢置信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