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女配恃美行凶[穿书]》鼓瑟希

5、第 5 章

　　“笃笃”，敲门声。
　　顾禹白放下手中的案件卷宗，“进来。”
　　副官姜建铭走进来，报道：“七少，事情已经查到了。”
　　“消息是从清风楼传出的。今天叶大小姐去接管叶家名下的安寿棺材铺，给了掌柜的庄大雄一笔钱让他离开，庄大雄拿了钱去还清风楼的酒钱，将这消息说了出来。正好今天叶三小姐在包厢里请客，潘家四小姐等人听到消息，等不及上菜就走了。之后，邱小姐就打电话给了九小姐。”
　　顾禹白不做评价，又问道：“舞厅的事呢？”
　　“也查清楚了。”姜建铭将手上的文件翻了一眼，“当天叶三小姐从邱小姐那里得到您在梅乐高舞厅的消息，去了舞厅之后便打听您的消息。她确实遇到了流氓纠缠，也确实是叶大小姐出面带她走，根据附近的人说，她二人在梅乐高附近的街角吵架，叶大小姐乘坐黄包车离开，叶二小姐自己在街边哭，随后遇到了您。”
　　后边的事情，都是他们见的。
　　顾禹白的眸色沉了沉，事情都只有一面之词，无论是叶子彤莽撞闯祸再陷害叶冉冉，还是叶冉冉设计陷害叶子彤，从叶冉冉被罚去接管棺材铺这个结果来说，都有可能。但不管叶家发生了什么，这位叶大小姐派庄大雄去清风楼散布言论这个举动，都太及时、太明智了。
　　这位叶大小姐，着实叫人刮目相看。
　　——
　　叫人刮目相看的叶大小姐在棺材铺忙了一天，回到叶公馆已经快晚上十点了，才踏进家门，老妈子玉婶便迎了上来
　　叶冉冉记得玉婶是她母亲的留在叶家的心腹，是可以信赖的人。
　　“大小姐，您回来了？”玉婶张口就是一串关心的唠叨：“可曾用过晚饭？想吃什么？我给您做。”
　　一边说，一边小心地给她递了个眼神。
　　“给我煮碗馄饨吧。”叶冉冉吩咐着，回楼上休息了。
　　叶公馆总共四层楼，一楼住叶老夫人，二、三、四楼分别住着四房、三房、大房三个小家，三房和大房常年在外管理生意，一般只有二楼是热闹的。但这一晚经过二楼，叶冉冉却隐约听到了哭声。
　　“怎么回事？”等馄饨送上来，叶冉冉问道。
　　玉婶笑得眉飞色舞：“大小姐，你不知道，今天可精彩了！中午三小姐换了一身漂亮衣衫，兴冲冲地出门了，一直到晚上八九点还没回来，也没有给家里打电话，把老太太和四老爷急得跟什么似的，赶紧派人出去找。结果你猜怎么着？原来三小姐在清风楼请客，恰好清风楼在议论她害您去接管棺材铺的事，客人一听她的丑事便走了，她付不起账，被清风楼扣在包厢里，直到派人去找才被接出来！”
　　哈？叶冉冉差点将嘴巴里的馄饨给笑喷出来——叶子彤今天也在清风楼？
　　天地良心，书里没写这个剧情，她真不知道，让庄大雄去说事，不过想先下手为强，利用舆论为自己扳回一局而已。没想到，这局赢面大了点。
　　“怪不得经过二楼的时候听到哭声呢。”叶冉冉笑道。
　　“可不是么？老太太都觉得丢脸，勒令三小姐开学之前不能出门呢！”玉婶幸灾乐祸地说，“可真解气。”
　　开学？叶冉冉差点忘了这事。算了下时间，还有两个星期才开学呢，她得在这段时间里将棺材铺的生意做好。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有钱才有话语权。
　　打定主意，叶冉冉只当不知道叶子彤发生了什么，第二天一早就去铺子。
　　铺子全名安寿棺材铺，成员除了已经离开的掌柜庄大雄，还有伙计老丁和木匠老孙头、老高。叶冉冉才走进铺子，便看到老孙头欢天喜地走来，嚷道：“掌柜的，咱们有生意了！还是点明要买那口大棺椁呢！”
　　叶冉冉听着便皱了眉。
　　棺椁是古代一种规格较高的丧葬用具，棺指棺材，椁则是套在棺外的外棺，历来用棺椁下葬的都是有地位之人。铺子里留的两套棺椁是用柏木做的，帮底厚达七寸，一棺三椁，规格十分高。但名贵的棺材大多用楠木、梓木做成，很少用柏木，三重椁柏木棺十分不伦不类，所以这两口棺椁一直卖不出去。
　　现在居然有人点名要？其中必定有蹊跷。
　　叶冉冉吩咐：“客人在哪？带我去。”
　　“是。”老孙头赶紧前边带路。
　　走进后堂，叶冉冉便看到一个中年人坐着喝茶，听到动静，他便抬起头来，先是一怔，接着站起拱手道：“想不到老板竟是如此美丽的一位娇娥。”
　　叶冉冉打量了他一眼，还礼道：“过奖，先生，你要定我店里那副七分楠柏木三重棺椁？”
　　“是的。”中年人叹了口气，“家中不幸，急需此物，价格多少，老板娘尽管开价。”
　　“这口棺材不便宜，得一千大洋。”叶冉冉解释说：“先生，要做成七寸棺，至少需要直径85厘米以上的木材，差不多两人合抱粗的树，需长二三百年呢。”
　　一个大洋折算到现代社会差不多250元，一千大洋就是25万，一口棺材25万，简直就是天价，没想到中年人却眼睛也不眨一下：“只要真的是柏木做的，别说一千大洋，两千我都出得起。棺木在哪里？你派人跟我去提大洋，我这就派人来将棺木抬走。”
　　“先生真是个痛快人。”叶冉冉抬手，“既然如此，请先生随便交几个大洋做定金，写个单子，我这就安排下去。”
　　中年人一阵犹豫：“怎么还要写单子？”
　　叶冉冉将他的神色看在眼里，解释道：“先生请放心，不需写地址真名，写个化名、价格就行，一式两份，以便作为银货两讫的证据。”
　　中年人这才放心，依照她说的写了个单子，道：“行了吧？赶紧派人提钱，我好抬走东西。”
　　叶冉冉将单子上的墨迹小心地吹干，吩咐道：“老丁，你陪这位先生去吧。”
　　老丁真是那面相阴沉的伙计，他应道：“是，掌柜的。”
　　叶冉冉目送中年人开车远去，立刻吩咐道：“老孙头，看好店，若是这客人来提货我还没回来，就说我被紧急叫回家了，请他等一等。”
　　“掌柜的，您要出门？”老孙头追出问道，“您去哪里？”
　　“警局，报案！”叶冉冉抛下四个字便蹬着店里的烂单车走了，她体力好，蹬得极快，没想到太急了，在最后一个路口时没注意，一辆车从旁钻出，一下子将她连人带车撞到在地。

作者有话说

　　七爷：老婆你听我说…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