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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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
液体落下的声音，像是丛林中狩猎者淌下的毒液。
漂亮的白色瓷器发出轻脆的碰撞声，棕色粘稠浆果在茶杯里面荡漾了一会后凝固，一层薄薄的奶白浮在上面，空气中充满着香甜水果与可可气味。
除了果酱奶茶之外，桌子上面还摆了一盘炸的金脆的松果饼。头发梳理整齐，看上去斯文尔雅的男人，语气温和的说道。
“尝一尝这个吧，这是这家店的招牌，我曾经尝过几次，味道很不错。”
教授体贴的将盘子递过去，看着面前的青年有些坐立不安的模样，似乎饶有趣味。
他的联络网十分庞大，其中东方的合作商人和敌人虽然少，但是也不是没有，莫里亚蒂自然也学会了一些相关的文化和话题，即使这对他而言毫无意义。
毕竟作为一位犯罪咨询师，就这职业而言，能想出这样的东西也可以看出来这个人本身的恶趣味了。
比如现在
——亲自接触一位刚刚预定的游戏工具，来完成他的新棋盘。
不过，他学来的那些知识似乎并没有让对方放松下来。莫里亚蒂看了一眼黑发青年僵直的可怕的身子，他都可以通过衣服看到对方已经绷直的肌肉。
这个人仿佛下一秒就要夺门而出一样。
有趣的是对方的表情还是带着疑惑和看上去让人舒适的笑容，那双没有焦距的眼睛空洞的望着自己。
这种矛盾而可笑的姿态好像是清晰的提示着两人扮演的角色。
毫无疑问，他就是那个狩猎者。
莫里亚蒂不禁思索了起来，他做了什么让对方感觉到危险或不愉快的事情了吗？毕竟这和他之前想的剧本不太一样。从一开场，似乎就有点偏离了剧本。
但是无关紧要，稍微偏差一点的游戏会加大未知的可能。
有未知，才更加刺激有趣。
“你不喜欢甜食吗？”教授望了一眼桌子上几乎没有怎么动过的食物发出自己的疑问。
黑发青年似乎刚刚走了一下神，被男人一声一下子惊回过来，摇了摇头。
“没有。”
“我挺喜欢甜食的。”
青年死气沉沉的挂着微笑看着他。
只不过是你让我丧失了食欲。
漆黑背景只有热感的视野里James Moriarty（Jim Moriarty）的英文字母被用系统血红的字体大大的描粗，仿佛要把对方的危险系数值全部展现出来一样。系统留下来的扫描器会在他和任务主要人物交谈三句话后给于标识。
詹姆斯·莫里亚蒂。
“谢谢你的好意。”
“不是你的原因，只是因为我的眼睛是短暂性失明，医生说不建议我吃高甜量的食物。”王朝华张嘴就是谎言。
不，就是你的原因，我害怕你往里面下毒。
就算对方不会做这么没有逼格的事情，但是就是害怕。
你碰过的东西，我一口都不会吃的。
吃了，就是对不起系统给我留的这提示器。
（微笑）
“是吗？那真是我的疏忽，没有提前问清楚就自作主张的带你来了这家店。”詹姆斯似乎对自己的错误感到十分懊恼，但是如果可以看得到他的表情的话，就会发现对方脸上是一派无所谓的散漫，与他诚恳的语气毫不相干。
“是我的问题。”黑发青年说道：“如果没有……”
“那，我要怎么才能弥补一下我的过失呢？”教授打断问道。
MD，你离我远点就可以了。
莫里亚蒂看着下意识抽了一下眉头的东方青年，像是猫戏弄老鼠一样起了玩心。
“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呢？不知道为什么，”男人双手交叉放在桌面上，一派优雅气质：“虽然你的眼睛聚点完全是涣散的，但是很奇怪，我感觉你似乎是可以看见的，就好像……你完全没有看着我，眼球都没有转动，但是我却能感觉到你的视线一样。”
“是什么事故造成的吗？”教授已经抛开了自己伪装的绅士角色，颇有兴趣的猜测：“视觉神经受到压迫？不对，物理伤害，化学药品？也不对……”
教授盯着对方表情的每一处分析，带有遗憾的否定着自己提出的答案。
“那——”莫里亚蒂拖长了奇异的音调，他想到了视频里面那个小流浪者：“mystery？”
对面青年微微一颤。
“先生，”王朝华摸索上了自己的茶杯，轻轻转了转，让冰冷的指尖染上热度：“你不觉得你这样很没有风度吗？”
“我并不觉得，问一个盲人，以这样一种带着无所谓甚至恶意的语调，你的表现和之前的样子简直让我大为观止。”黑发青年语气平平淡淡的，没有什么情感起伏，就像是拉家常一样：“说实话，你让我想起了我之前的老板们。”
青年就像是某根神经被压中了一样，打开了话匣子。
“一样的喜欢反问问题，一样反复无常，这似乎是当老板的通病。”
“哦？我和你的老板很像吗？”莫里亚蒂显然是第一次被这么评价。
不止一个老板。
相处不好。
“其中有一个是神。”青年想了一下，首先搬出了洛基。
而咨询罪犯却是想到了另一件事情。
莫里亚蒂没有找到这个人的身份证明。
就像是之前的小丑，贾维斯，什么都没有找到。
如今，在这个世界连出生证明都没有的王朝华几乎从不去任何正规商铺，除了出门经过的摄像头拍摄过他的踪影，什么都没有。不上网，不打电话，不吸|毒，除了有时出现在公园，他完全不像是一个现代青年。
这也是他过来直接找这个人的重大动力来源之一。
一个人没有任何痕迹？
只要存在世界上就必然会留下蛛丝马迹。
莫里亚蒂不相信上帝。神，在第一咨询罪犯的眼中，既然从未见过的东西，无法证明的东西，又为什么要相信它的存在。
但是他却觉得面前的青年没有撒谎。
“Il mistero è la menzogna che limita le persone ignoranti.”
神秘是束缚于愚昧之人的谎言。
悠长的意大利语从咨询罪犯齿间流溢而出，带着轻巧华丽和无尽的嘲讽。
Tra il fuoco e il nulla senza fine
在雷火无尽的虚伪之间
Sono il Paradiso,
sono l\' inferno
我即天堂
我即地狱
“Dio è morto.”
上帝已死。
黑发青年看不见莫里亚蒂的样子，但是并不代表他耳聋。
抑扬顿挫的语言即使是压着很低，如同亲密之人的窃语，却带着夸张的表演欲望，他在脑海中甚至可以刻画出一个衣冠楚楚，却透露着无限疯狂的男人形象。
这份嘲讽，太自大了。
这是一个谨慎狡猾的疯子，同时在某种程度上过于狂妄。
“来，我的朋友，不如和我谈一谈你的老板——那位神，”莫里亚蒂嗓音透着愉悦：“你不是觉得我们很相像吗？”
“我说的仅仅是字面那一点。”王朝华说道：“你和小丑，我的另一位boss更像。”
“你们两个都不正常。”王朝华的手已经转而放在了膝盖上，在下面轻轻掐着自己的软肉，让自己注意力被疼痛和乱七八糟的热感线分散，从而不那么有精力去关注莫里亚蒂这个人本身是个犯罪分子。
“不过我觉得你好一点，你比我小丑更加小心谨慎，也更加低调。”耐心也好一些，这也是王朝华到现在敢和莫里亚蒂说这么多话的原因。
小丑来了兴趣，会想尽办法的看你出现绝望，用一切办法快速整死你。比如之前，心血来潮搞一个黑势力大会，没到一个星期就闲的无聊把一屋子人全部用化学药剂毒死了。
莫里亚蒂更乐意慢慢逗对方，也就是说，慢慢玩死你。对于不感兴趣的，直接拿炮灰使。
但是两者也有着鲜明的差距。
这份差距是放在世界上就已经决定了的。
没有超越正常人的力量，没有超人，神明。在这个世界上，是政客与统治阶层把玩这的，由阶级决定的社会。
越是平凡，越是绝望；越是无趣，越是疯狂。
因此，在千万亿平庸人海之中，智力脱俗的天才往往是彼此相吸的，而怪异与新奇如同迷药让其驻足。
越是相似，越是靠近；越是恐怖，越是沉迷；
“哦？那你这是要策反？”教授若有所思问道，他提出一个人：“是那个流浪小子告诉你的”
流浪者？他是说吉米？！
王朝华微震，他根本就不知道吉米居然认识莫里亚蒂，但是他这一次强忍住了露出任何表情。
“不是。”
“我听到你声音的第三句就知道是你了。”
“咨询罪犯先生。”
-----小剧场-----
王朝华（自我催眠）：我是神棍我是神棍我是神棍。
我拥有神秘的黑暗力量的钥匙，巴啦啦能量，花之魔法……
妈的，我可是珍稀动物啊！！！
大哥你爱惜我一点！！！
别让我死那么早……叽。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 22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