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妖记》脑洞半小时

11、第九章 美人计（下）

　　电梯刚要关上，就又被人从外面打开了。然后站在里面的韦小寒对上了一张油腻腻的脸。这张脸的主人貌似还认识她，自来熟地咧嘴笑，用的称呼也特别亲切，“哎呀小寒，也下班了？”
　　韦小寒面色平淡地点了个头以示回答。这张油脸确实有点眼熟，隔了五秒之后韦小寒才想起来，好像确实是公司同事，嗯，就是前两天讥讽秦清青是小三小四的那个。叫什么来着？忘了。哦，那就忘了吧。
　　被韦小寒忘了名字的周彬全然不知道自己在对方眼中的形象竟然是这样的，还在兴致勃勃地用自以为很幽默的腔调说着话，不过韦小寒一直没听的样子，直到他说，“你是不是住跑马路那边啊？和我顺路呢，要不要坐顺风车啊？”
　　韦小寒的视线终于挪到了周彬的脸上，语气里听不出喜怒来，“你怎么知道的？”
　　“你们这批实习生的档案都是我筛的啊。”周彬的语气充满了得意，“上面有写家庭住址嘛。我记忆力是不是特好？”当然周彬没有说的是，他之所以记得，是因为当时看档案的时候就留意到了韦小寒，谁让她的证件照就能看出来是个美人呢。
　　韦小寒不说话了，对于周彬顺风车的提议也不回答。电梯到了一楼，开了门，韦小寒没出去，另一个人走出去了。周彬眼睛一亮，哟，有戏！
　　电梯继续往下，到了负一楼。停车场也在这一层，周彬正要领着韦小寒去他的车那边，却看见韦小寒已经自顾自走出去，走向和他相反的方向。周彬正要提醒，“唉，这边。”远处一辆停着的白色法拉利就闪了闪车灯，韦小寒径自走过去，拉开车门上了车。
　　“切，没想到平时看上去好单纯的，结果又是个拜金婊。”周彬低骂着，又唾了口，才恨恨地走了。
　　法拉利车内，秦清青正在和“拜金”的韦小寒说着话，“你自己不是有车吗？怎么不开车上班？”她记得韦小寒找到她家那回，就是开着车去的，还找保安诬告她蹭了她的车！
　　“上下班太堵了，不如走路。”
　　“我来接你也堵啊。”秦清青抗着议，又想着付钱的老板最大，于是作罢，“今天第一天，我们去哪儿放蛇？”
　　秦清青今天的妆故意画得更浓了些，让骨子里的性感，更张扬的溢出在皮相上，简直迷死人不偿命。
　　韦小寒看了又看，才动手系好安全带，从背包里拿出H市的地图，在上面圈了个记号，“这里。”
　　白色的法拉利扬长而去。

　　法拉利停在一家酒吧门口，秦清青一个人下了车，韦小寒挪到驾驶室，一个人开了车，找了个可以停车的地方靠边停下，打开笔记本塞上耳机。针孔摄像头被秦清青当装饰一样别在了胸口。夏天夜晚的天气有些热而车里又开着窗，韦小寒突然觉得耳朵和脸同时有点发烫。
　　秦清青几乎是一坐下就开始被人搭讪，她一边客气地应酬着，一边眯着眼睛在整间店里扫荡，并没有什么脏东西。
　　秦清青突然站起身，把对面正在摆pose的帅哥吓一跳，“抱歉，我去一下洗手间。”说完，就把帅哥一个人留在吧台，走掉了。
　　她当真去了洗手间，在那边晃荡了一圈儿，也没有发现异样后，便径直出了店，似乎完全忘记了吧台前还有个搭讪搭到一半心心念念在等着她的帅哥。
　　等到出了店门，秦清青才掏出蓝牙耳机塞上，低着头，压低声音，“没有。”
　　耳机里传来韦小寒清冷的声音，“都仔细看过了？”
　　“嗯，我去下一家。”
　　也是，H市作为一个国际大都市，类似这样的店成百上千，还有数量更多的ktv、洗浴城、按摩馆、理发店，就现在秦清青站的这条街上，就有十几家。要是第一家店就能找到，那这手气倒可以去买彩票了。
　　话虽如此，但一连十几家店逛下来，一无所获的感觉，还是挺不爽的。于是在韦小寒建议今天到此为止，明天再继续的时候，秦清青二话不说就同意了。等到她走回停自己车的地方，远远地，却看见有个男人趴在车窗上对着里面，整个身子都恨不得探进车里去了。
　　秦清青微蹙着眉走过去，近一些，果然听到那个男人正在搭讪，“美女，你到底在等谁啊？”
　　“等我啊。”一个悦耳的女声突然响在男人的后脑勺，好听的同时，还有那么几丝……惊悚？吓了男人一跳。他吓得一回头，就看见另一个美女正笑吟吟地在自己身后站着，抱着双臂看着自己。
　　如果车里的美女是冰山，那么车外这位，就是烈火了。男人一直没几滴墨水的脑袋里突然冒出一个烂大街而且不太合适又分外恰当的形容：红玫瑰与白玫瑰。总之都很刺就对了。
　　只见那红玫瑰缓缓伸出手，朝他的腰间摸来。男人喉头一紧，不自觉咽了口唾沫，那芊芊细手已经绕过了他的腰，摸上了……他身后的车把手，开了门。
　　他微一愣神，红玫瑰已经一把将他随意地拨开了去，上车关门，一气呵成。
　　而见她上车，原来驾驶座上一直冷着一张脸目不斜视的白玫瑰这时候轻轻转头。不说话，也没有笑，只是轻微的一个转头，却让男人错觉地觉得，花已盛开，冰山融化。
　　直到车开远了，男人才彻底回过神来，也才发现离停车位最近的这家酒吧……嗯，和别的酒吧没什么太大不同，只是进出的顾客几乎都是女性。“啊！”男人后知后觉地叫出声。
　　车里静默了一会儿，直到秦清青先开了口，“明天开你的车吧，白色法拉利太扎眼了，不适合潜伏。”
　　韦小寒想了一下，“上班时段比下班还堵。”
　　既然老板都这么说了，“那你今天先把车开去我家，我明天下午开你的车去接你。只是这样一来，接下来你的车都要停我那边了。或者我们换着开，我的车借你。”
　　韦小寒同意了把自己的车借给秦清青，至于白色的法拉利，她却没有要。等到韦小寒把车开到自家楼下，再开上自己的车，两个人一起开车到秦清青小区的车库里，已经过了凌晨一点。
　　秦清青原本就是夜猫子，倒没有困到不行，不过看韦小寒，似乎已经有些睁不开眼了。为了财神爷的身体着想，于是秦清青友好地建议韦小寒干脆今晚先歇在自己家，明天直接从她家去公司。

　　“说起来，”秦清青敷好了面膜靠在沙发上，“你都这么有钱了，还上什么班，实什么习啊？”
　　屋内一片寂静，只有关着的柜子里一直回响的经文吟唱和幸运星哼哼交汇成的背景音。
　　就在秦清青以为韦小寒不会回答的时候，浴室里却传出了平平淡淡的回答，“体验生活。”
　　富人的爱好，真是别致啊。

　　第二天，周彬特地等到和韦小寒一起下班一起坐电梯。
　　臭婊子，衣服都没换。周彬心里MMP，脸上却依然堆着笑搭讪。当然，韦小寒依然没理他。
　　我X！和昨天不一样的车！人尽可夫！贱人！
　　周彬愤愤地拽开自己的车门，转念又想通了，雪佛兰都可以，没道理我开着大众不可以。该不会是因为都是同事大家都熟所以她不好意思吧？
　　坐在副驾驶位上的韦小寒显然不知道周彬此时的龌蹉脑补，正在拿地图。倒是秦清青看着后视镜，往后面多看了两眼。
　　韦小寒指着地图上画好的那个圈，“继续？昨天这条街我们只找了一半。”

　　——————————————————————————--

　　用了一个礼拜，两个人才刷完了宝龙区所有的目标地区。当然也只能是走马观花。就在秦清青想要友好地提醒老板，反正范围太大不急于一时，要不要给自己放个假的时候，台风来袭。接着是暴雨。
　　伴随着狂风而来的，还有大暴雨。秦清青被风雨堵在家里完全没法出门，韦小寒的公司干脆一早放了假。原本她们还打算风雨无阻晚上继续放蛇，但形势比人强，好几条地势低的主干道已经积满了水，完全无法通行，不得不放弃。
　　虽然知道凶手有可能会选择这样的雨夜作案，但这次的雨这么大，她们不好出门，凶手应该也不好出门啊。又想了想不会真的这么巧，最后还是算了。
　　可是世事有时候就是这么巧，第二天一大早，秦清青还窝在床上睡懒觉，而外面的雨和风也还没完全停下，她的电话铃就响了。迷迷糊糊里她按了接听，电话那头传来韦小寒清醒无比的声音：“出事了。”
　　秦清青的瞌睡全醒了，立刻坐直了起来，“怎么？真的这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