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同人]铸魂》六道轮回

26、第二十五章 最后测试终上演 狐狸布网收南瓜

　　经过长时间的飞行，直升机终于飞临目的地上空，在不知名的山坳中几次起伏盘旋，却因为四周危崖陡壁，树木参天，直升机无法降落只能悬凝在半空，老A们以机降方式从空中滑下，落入灌木丛中。
　　列队的章程被老兵们自然省略，他们蹲踞在路边等待唐萧的指令。而新兵们则聚拢在一起，即紧张又好奇地向四处张望。前方200米是武警部队拉开的警戒线，上下山的主要路段都有武警战士把守。山角下警车、救护车警灯闪烁眩人眼目，医护人员已经整装待命。
　　可能是因为山里的气温低，孙洋觉得有些冷打了个寒颤，他将身子蜷紧保存热量，“唉，哥儿几个，那些武警的装备不错呢。”
　　贺涛：“看样子应该是武警特警。”
　　“真实战啊。”孟飞：“我不是做梦吧？”
　　“记得刚开始训练时，大家还在猜测参加过实战的教官得有多老？”骆研：“现在好了，经此一战咱们都可算是老人家了。”
　　孙洋：“怕吗？”
　　“怕。”骆研凝神望向密林深处道：“不知道等待我们的将是什么？战争，在我的脑海中这个词从没如此贴近过，近得触手可及。”

　　唐萧穿过警戒线找到负责封锁的特警队队长沈飞跃，后者正蹲在铺开的地图前向几名队员交待着什么。“是你小子啊！”
　　沈飞跃笑道：“怎么？不欢迎？”
　　唐萧：“当然欢迎。”
　　“嗯，好。”沈飞跃拨了拨耳机，“袁教官有话和你说。”
　　唐萧皱眉道：“不是吧，叫他教官？我怎么觉着都和你混成同级了？”
　　“老唐不许欺负沈飞跃啊，好歹那也是我徒弟。”耳机中传来袁朗调侃的话语，一旁的沈飞跃冲唐萧做了个鬼脸。
　　唐萧无奈摇头道：“我这人全带来了，你窝在那棵树上看热闹呢？”
　　袁朗：“目前在E49点，远来是客，我们准备给新兵们上点烟花，欢迎一下。”
　　唐萧：“那就开始吧，丑话放前头，你可不许整我队上的人。”
　　袁朗：“嘿哟，舍不得啦？”
　　“少贫啊。”唐萧：“就你小子那几下，假的也快成真的了。”
　　袁朗：“那就连老南瓜一起削呗！”
　　“滚！美得你。”唐萧扔了通话器，扭脸向沈飞跃，“开始。”

　　唐萧急匆匆冲回老A的集结地，“时间紧迫，火速增援。”老A的队伍穿过警戒线，承散开队形向丛林深处推进，行至半山腰在一片低洼地发现了嵌入土里和树干的钢珠，鼻腔里充斥着火药味，唐萧招手示意集结队伍，并用电台联络：“飞鹰，已到达交火地点…明白。”
　　孙洋：“阔刀地雷，上千钢珠，真开眼了。”
　　孟飞：“这玩意儿打身上疼吗？”
　　“兄弟。”孙洋拍了下孟飞的肩膀，指了指旁边树干里的深孔，“你可以试试看。”
　　7点钟方向传来一声低沉的闷响，一枚炮弹在远端的山坳里爆炸，树木折断鸟儿惊飞，虽然知道距事发区尚有一段距离，但赵志诚还是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此举动顿时引来老兵们的讪笑。
　　贺涛连忙安慰他道：“别慌，还远呢。”
　　“吓着啦？”佟立国：“还没进战区就害怕了，这还差得远呢。”
　　“好了，从现在开始分组搜索。”唐萧冰冷的声音将队员们的议论打断，众人向他靠拢。
　　“三人一组，任务：寻找武装分子及生化武器。”唐萧担心地看了看新兵们，“找到后马上联络，不要擅自行动，听清楚没有？”
　　“是。”

　　骆研被分在了老兵佟立国和司徒旭的F组，他们要搜索的正是刚才打炮的7点钟方向。脚下的枯枝被作战靴碾过发出轻微的声响，涧水边不知名的野花在风中摇曳，若不是远处隐约传来的炮声，骆研真不会相信这里是战场。耳机中不时传出其他小组的进度报告，几名老兵居然在行进间聊起了天。
　　成才隐蔽在一棵矮树上，用裹着伪装布的狙击步枪的瞄准镜观察着搜索小队的一举一动，手指轻轻搭在扳机上静静等待命令下达。
　　袁朗：“E点情况？完毕。”
　　成才：“进入伏击区。完毕。”
　　袁朗：“欢迎一下。完毕。”
　　成才：“明白。完毕。”手指勾动，子弹贴着司徒旭的脚尖钻进土里。
　　司徒旭心中暗骂：成才这小混蛋枪法还真不含糊。可嘴上却叫道：“狙击手！”瞬息间，三人滚进树丛潜伏。
　　C3：“老大，要轰他们一下吗？完毕。”
　　袁朗：“把他们撵到崖边。完毕。”
　　C3掂掂小六零炮，“明白。完毕。”
　　一发炮弹在三人躲藏的前方爆炸，司徒旭：“该死，这有多少人？”
　　骆研：“根本就不知道。”
　　“突围，冲出去再说。”佟立国深深看了一眼司徒旭，“F2，掩护。”
　　司徒旭比了个OK的手势，突然合身一滚冲出树丛，一时间枪声四起，佟立国猛地拽起骆研，两人快速向另一侧狂奔，身后的枪声从依稀可辨，直至越来越小渐渐消失。
　　“F2？”佟立国：“F2听到回话。”耳机中一直没有传出司徒旭的声音，有一种结果是骆研不想承认的，佟立国依旧在前进，骆研骤然停下脚步，佟立国回身看看他，声音冰冷地命令道：“走，快点。”
　　骆研愤恨地瞪着他，“这就是老A的作战方式？把队友扔在战区里不管死活？”
　　佟立国没有直接回答他反而问道：“我们的任务是什么？”
　　骆研：“寻找武装分子及生化武器。”
　　佟立国：“还有呢？”
　　骆研：“找到后马上联络，不能擅自行动。”
　　“走吧。”佟立国转身继续向前走去，“上了战场我们就要时刻准备着牺牲，F3显然这一点你还没有弄明白。”
　　牺牲，这个词再次出现在骆研的脑海中，用鲜血换来队友逃脱，用生命换来任务成功，孰重孰轻？这已然超出天平所衡量的范畴。

　　E点
　　司徒旭摘掉关闭的通讯器交给袁朗，他现在的身份是‘死人’，死人当然用不着说话给别人听。C3正在整理自己的装备，准备转场去下一个点贡献力量。司徒旭瞅着C3的恐怖分子装扮笑道：“看你这身行头，我特想开枪把你给摞了。”
　　一团衣服扔在司徒旭的头顶上堆了他一身，袁朗：“换上，R98充数去。”
　　“袁队……”司徒旭苦着脸哀求道：“你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袁朗笑着上前，伸手拍拍他的头顶，“人手不够，帮帮忙。”
　　司徒旭长叹一声：“唉……我好命苦啊。”

　　老A基地
　　铁路坐在空荡荡的操场边，少了三个中队的A大难得清静。炊事班老魏拎着两只土鸡打他身边走过，铁路伸手掏烟盒，“来一颗？”
　　“没了那帮混球，基地里安静多了。”老魏接过烟夹在耳后，他年纪比铁路大，是A大的建队元老，这件事只有少数几人知道，他身上背着赫赫战功，后来因伤退下一线，却舍不得离开A大，就调到了炊事班。他只有七个手指，右腿走路时有些瘸，但却可以熟练地用伤手掂锅翻勺，可以拖着残腿跟着炊事班完成一系列训练任务不落人下。
　　“这鸡够肥的。”铁路：“张超的1中队下午才返回，基地里人少中午简单点儿就行了，你们也歇歇。”
　　老魏：“这鸡不是中午用的。”
　　铁路疑惑地看着他，“给小狼崽子准备的？”
　　老魏嘿嘿笑着，算是默认。
　　铁路：“他那点破毛病全是被你惯出来的。”
　　老魏感叹道：“没事和他斗斗，让我觉得自己还挺年轻。”他又道：“下午先给张小子接风，省得你说我偏心眼儿。”
　　“唉，这个你说怎么办？”铁路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条，眼中藏着笑意递到老魏面前。
　　“混小子，不偷偷摸摸，改下战贴了？”老魏：“既然条子是放你那儿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铁路笑道：“给你点颗烟吧。”他掏出打火机，将纸条点着，老魏将香烟凑过来，深吸一口，吐出一片漂亮的白雾，看着铁路手中的纸条化成灰烬。
　　老魏吸着烟很是享受，“你这可是毁尸灭迹。”
　　“我不就给你点了颗烟吗？”铁路：“你看到什么了？”
　　老魏诡笑道：“我什么也没看见。”他拎起鸡，哼着小曲回食堂了。
　　何政委走到铁路身边蹲下，“老魏嘴上骂，却是心里疼。”
　　铁路：“老何，你说我们是不是太惯那几个臭小子了？”
　　“惯？你知道军里怎么说？”何政委笑道：“不知道有多少单位都盯着你这些宝贝呢，他们都快妖行天下了。”
　　铁路哈哈大笑，“看着他们到处祸害，作‘家长’的还真有点小得意。”
　　“赔礼道歉的事你是不管。”何政委没好气道：“下回让你试试。”
　　铁路赔笑道：“别，老伙计，那是你的专长。”
　　两人坐在操场边眺望远山，对他们来说，A大队的风景用一生时光也看不完。

　　丛林阵地
　　薛刚：“队长，D组出现点状况。完毕。”
　　袁朗：“讲。完毕。”
　　薛刚：“D3抢先冲出来掩护队友撤离。完毕。”
　　袁朗：“贺涛，那就把他干掉。完毕。”
　　薛刚：“您说得轻巧，枪打不死他不就露馅了嘛！完毕。”
　　袁朗：“你们不会上肉搏啊，三个老兵要是干不过一个小南瓜，你们就用不着回来了，直接375上给我晒太阳去。完毕。”
　　吴哲在电脑前查看各区域的战况，随口问道：“你到底要测试贺涛什么？”
　　袁朗：“贺涛很温和，我希望通过测试看到他的杀气。”
　　“现在可好，刚开始就出状况了。”吴哲：“睿子，你们摄像头歪了。”
　　袁朗：“这正是我想看到的，他已经过关了。”
　　“原来你对每个人的考验点并不一样。”吴哲：“睿子，还是不清楚，怎么回事啊？”
　　薛刚：“D3发现我们的真面目了，T组请求撤回。完毕。”
　　袁朗“T组撤回。完毕。”
　　贺涛在徐睿、薛刚和连虎的带领下，回到指挥中心，见到了因出任务一周未归的教官袁朗。
　　徐睿、薛刚和连虎三人一手拿着摘下的面罩一手向袁朗敬礼，“报告，T组撤回。”
　　袁朗看着四人脸上都挂着不同程度的擦伤，挪愉道：“怎么了这是？”
　　“报告，这家伙真拼命。”薛刚：“不过，我们三个都觉得他不错。”
　　“是嘛。”袁朗看向贺涛，“你觉得呢？”
　　贺涛还没从刚才的打击中回过味来不解道：“什么？”
　　袁朗：“你为什么主动去给队友打掩护？”
　　贺涛：“当时很危险，必需有人这样做。”
　　袁朗：“还有呢？”
　　贺涛：“因为我是新兵，他们是老兵，作战经验他们要强于我，在任务没有完成的情况下，我们应该保存实力。”
　　袁朗：“你有没有想过，打掩护的死亡概率是多少？”
　　贺涛：“想过，但这是战场。”
　　吴哲微愣，看来有必要重新认识一下贺涛了。初登战场的人能有如此的判断力和心理承受力，确实是一颗好南瓜。看来，袁朗这回又挖到宝了。
　　“那，动手时呢？”袁朗手背到身后，好奇道：“你当时没觉得不对吗？”
　　“是，是有一点儿，我很奇怪他们会放弃用枪……”既然知道是测试，贺涛当然觉得自己下手有些重，他不好意思地挠着寸头，“我当时就想拼掉一个不赔，拼两个赚一个。”
　　哈哈……袁朗爽快地笑着，“行，先下去吧。”
　　贺涛向外走了两步，回身看向袁朗：“教官，我能问一下其他同伴的情况吗？”
　　袁朗：“除赵志诚放弃外，其他几组还在继续。”
　　贺涛深吸一口气，抬眼望着远处云雾间露出的青黄色山峦，心中暗道：大家千万不要放弃，加油，一定要坚持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