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同人]铸魂》六道轮回

19、第十八章 擒拿格斗显身手 死记硬背练真功

　　特训第22天，第一名被扣光分的学员被悄悄送出了老A的基地。齐桓收起了往日的教官脸，送他到基地大门口，在上车之前9号回头向基地里张望，现在剩下的35人还在拼搏，而自己却先一步退出了。原先的不满、憎恨被不甘和不舍替代，只有真的要失去时，才会发现原来自己贪婪地想留在这里。他十分想停下脚步，再多看一眼，静下心来回看，在这里的每一天都不是虚度的，22天学到的东西可能在原部队几年也无法学到。
　　齐桓：“保重，回去好好干。”
　　9号看出了齐桓眼中的真诚，他讲话时脸上没有了往日的冰冷和嘲笑，是错觉吗？还是打一开始就全是错误的？“齐教官，说真的，我很想，很想留下来。”
　　齐桓：“我们明白，希望你能好好利用在这里所学到的东西，回到你原先的部队大展身手。”
　　9号：“可这里是不一样的。”
　　“有个人曾经说过：做好普通一兵，我们没有什么不一样。”齐桓笑道：“希望你能明白。”
　　9号思索片刻，“是袁教官说的？”
　　齐桓勾弯了嘴角不置可否。
　　“我明白了。”9号：“我会牢牢记住这句话。齐教官，再见。”他立正站好，给齐桓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齐桓回礼。搭载学员的汽车开过来，9号依依不舍地盯着基地看了一眼，终于狠下心扭头上了汽车。汽车载着学员远去，扬起的尘埃纷纷归落于大地。

　　接下来的日子，学员们依旧被训练折磨着，从手枪到筒式火箭炮，从摩托车到坦克车，陆军中的大部份武器装备学员们都要一一掌握，而他们的表现也被一一记入考评表。现在他们已经对早中晚的规定训练科目习以为常，做起来较之刚来时要轻松许多，虽然仍不能超越前面标杆似的许三多，但整体成绩已经大幅提升。袁朗的那次组枪震动了所有学员的心，也震醒了骆研，他终于给自己定下了短期目标——挺过三个月。他为了这个目标而全力以赴，不但原来较弱的体能有所上升，连分数也扣得少了，一个月过去后，他还有65分。所有队员中贺涛扣分最少，他现在还有78分。同宿舍的张辉还有69分，孙洋则比较惨，他被扣得只剩下55分了。学员们都不想放弃，尽管已经走了14人，但是技不如人的事实摆在他们面前，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们心中都憋着口气，在老A呆足三个月已经成为他们证明自己能力唯一途径。
　　训练场上，学员们列队站好，聆听袁朗训话。
　　“在战场上随时都会有突发事件，不可能武器在手万事无忧。”袁朗轻松道：“今天我们就来练练擒拿格斗。”
　　21号：“报告！”
　　袁朗：“21，你有什么问题？”
　　21号：“请教官给我们示范！”
　　袁朗把墨镜摘了拿在手里玩耍，“你想怎么示范？”
　　21号：“我和您，一对一。”他冷冷地盯着袁朗，出身武术世家的他，自小就练就一身好功夫。入伍后，师里的擒拿格斗比赛他拿了无数第一，对于自己的身手他有绝对的自信，这一天他已经等得太久了。
　　“哦？”袁朗瞟了齐桓一眼，为难道：“这可下战书了，你说我接不接啊？”
　　齐桓面不改色道：“您随意。”
　　“那就如他所愿。”袁朗：“21号，出列。”
　　21号：“是。”
　　袁朗随手将墨镜向身后一抛，“帮我收着，拳脚无眼，打坏了我心疼不说，他也赔不起。”齐桓很自然地接下，放在自己衣兜里。
　　袁朗：“来吧，还等什么？”
　　21号拉开架式，一招“黑虎掏心”抢攻上前，袁朗身形晃动手肘一推，挡开他的攻击，此后21号出手一招紧似一招，拳影叠加，腿风凌厉，而袁朗却不急不躁，上推下挡，左右飘忽，虚虚实实让人摸不出头脑。
　　学员们瞧得津津有味，21号拳法走得是刚猛路线，身高体壮占尽优势，袁朗比他要矮半头，眼下只是躲闪并无还手之力，似乎拿下这位‘瘟神’教官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齐桓在边上看得清楚，袁朗这分明是手痒痒逗着小南瓜玩，不然以他的身手21号早就趴地上了。
　　忽然，场上战势突转，袁朗收起了戏谑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全身上下散发出一种野性的张扬，骆研心头一紧，就是这样，那年、那天、那夜，就是这样的袁朗将他从崖边拽上来。袁朗先是一个后旋踢将21号踹倒在地，紧接着一个膝顶锁喉，左膝顶住21号的小腹，右手牵牵扣在21号的脖颈上，21号慌忙中想用双手去拽开脖颈的钳制，但暂时的窒息却另他使不出半分力气，他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字——“死”，瞬间，新鲜的空气涌进肺里，袁朗已经松开手，放开他站了起来。
　　“就你们这三脚猫的功夫还敢拿出来显摆，真是恬不知耻！”袁朗整整自己的衣服，“还有谁不服气的，不服就站出来。”
　　鸦雀无声，一片沉默。
　　“没话说？”袁朗：“很好，全体练倒功100次。然后进行散打练习，我劝你们认真点，否则就是在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训练场上，学员们高高向后跃起1.5米，用背重重的砸向水泥地，没有人叫疼，所有人都在拼命摔着自己，摔掉残存的一点信心，一点傲气，现在他们已经是一无所有了。
　　袁朗的手机在这时响了起来，他按下接听键大声应道：“喂？”
　　袁朗办公室
　　吴哲：“队长，无绳电话改装一下，比你那个没卡没电池的手机好用多了吧？”
　　“不错。”袁朗冲着齐桓挤眉弄眼，齐桓很想笑却只能绷着脸，墨镜遮挡后的眼角上分明挂着几道笑纹。
　　吴哲：“要不说这隔行如隔山，你看看这比你演单簧可强多了。”
　　“是是是……”袁朗：“哥儿几个想我了吧？”
　　吴哲：“3中队全体想你。”
　　袁朗：“没办法啊，这不是还得削南瓜嘛！”
　　吴哲：“差不多了吧？”
　　袁朗：“你们请客啊，成，我尽量过去。”
　　吴哲：“不演了，无绳电话对讲结束。”
　　“好。”袁朗笑着挂断这通打得驴唇不对马嘴的电话，不忘看看那些还在摔着的学员们，他刚刚打赢21号的精彩表现，已经被这通电话打得烟消云散，学员们看他的眼神只有鄙视，而他唯有在心里无奈地笑笑了事。

　　实弹射击的成绩并不算好，但这回学员们很老实，没有人出来叫嚣，就连以火爆脾气著称的6号也在强压着怒火，因为他们发现这里有学不完的东西。虽然教官脾气很臭，动不动就损话连篇，但是对于失去自信甚至自尊的人来说，已经没有时间去在意这些。除了每天花样翻新的训练科目，他们还要拼命学习各种以前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知识，背着一串串单调枯燥的数字，应付随时出现的各种测试。
　　此时，他们坐在教室里，面前放着一叠足有中文字典厚的资料。
　　“在现代战争中城市已经成为重点照顾对象，我们今天要掌握的就是你们面前的这些图纸，上面标有我国各个地区的著名建筑、市政建设、大型企业、以及民居等建造特点。作为可以随时随地进入战备状态的快速反应部队，我们必须有一定的日常积累，这样才能真正做到随时待命。”吴哲：“下面请许教官，给大家做个示范。”
　　于是，许三多登场，以没有停顿不打磕巴的标准一路背诵下来，不出半小时，学员们手中厚厚的一摞资料，他已经按顺序背完了。
　　看看呆若木鸡的学员们，吴哲早就有了准备，要知道A大队的第一辩神只不过牛刀小试，若是他使出全力怕是得把人说倒一地。
　　“当然，要求你们都达到许教官的标准也不可能。最后考核90分以上的都算过关。”吴哲轻咳一声，“那么，咱们现在就开始吧，今天背不下来和考核成绩不合格的，扣2分。”
　　午后的阳光洒进教室里，没有了训练场上的紧张，只剩下刷刷的翻资料声，学员们一个个埋头苦背，看似的简单脑力劳动一样让他们手忙脚乱疲惫不堪。

　　落日的余辉照在基地的操场上，学员们完成了一天的训练和课程，骆研和贺涛站在窗口看楼下的老兵踢足球，他们的转接配合说不上精彩，却也踢的有模有样，其实最重要的是他们踢得很开心，那种开心是发自内心的，不掺半点虚假。
　　突然，宿舍门被推开。许三多和成才抱着一个大纸盒进来，吓得趴桌上养神的孙洋和张辉打了个激灵，一下子蹿了起来。
　　许三多咧嘴笑道：“没事，别紧张，发月饼。”
　　成才没有言语，默默地从纸盒里掏出四块月饼放在桌上，和许三多去下一间宿舍分月饼去了。
　　孙洋：“真快啊，一转眼就到了中秋节。”
　　张辉：“要是在我们那边，现在一定在开联欢会了。”
　　“我都忘了。”贺涛掂着月饼，“老A其实不错。”
　　骆研抬头看窗外，一轮满月挂在空中，一时间百感滋味上心头。家里现在肯定做了一桌好吃的，爸妈和大哥应该正吃着月饼赏月吧。入伍以来没有回过家，甚至电话也没有打一通，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忽然好想打一通电话，问候他们一声。
　　原来并不觉得月饼有多么好吃，可是今天这块普通的枣泥馅月饼学员们却吃得小心翼翼，万分珍惜。入训来的苦涩，在这一刻变得甜美，每个人的心里都挂起家乡的一轮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