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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九章 ...

  •   青州在近十年来可以说是一个诅咒之地,因为每个到那里当知府的人都会死在任上,或是生病暴毙,或是意外身亡,多则一年,短则半载,必死无疑。这种离奇的事情朝廷也不是没有怀疑过,只是什么都查不出来,刚刚死去的这位青州知府彭诚大人是十年来第十三个死在任上的青州知府,却也是唯一一个“正常死亡”的青州知府,至少他死的比较明白,任何人被一把锋利无比的宝剑穿心而过都不可能活下来,而这把利剑的主人白玉堂无论怎么说,都无法推卸责任,被人当成第一怀疑对象也属正常之事。

      在包拯来之前,公孙策已经把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都跟白玉堂说清楚了,开封府现在只掌握了这些东西,从各种证据来看,开封府下海捕公文缉拿白玉堂都没有什么错,虽然人情上总有些说不过去,但在法理上并没有任何问题。

      最后公孙策非常无奈的道:“白少侠,朝廷上的压力实在太大,包大人也是不得已才下的海捕公文,请白少侠见谅。”

      “公孙先生,你们的难处我也明白,现在我还能躺在这里而非开封府的大牢,已经感激不尽了。”这不是赌气的话,是真心话,这案子放在任何一个衙门,他白玉堂这个疑犯都是关大牢的命,说不定现在已经被砍头了,哪可能躺在这里养伤。

      这时,卢夫人端了两碗药进来,白玉堂原本淡定的神情立刻变得扭曲起来:“大嫂,那个……不是给我喝的吧?”

      卢夫人看了一眼白玉堂手指的那碗药,微笑道:“这个?这个不是给你的,这是给展大人的。”卢夫人将那碗药递给展昭,“展大人,这碗对你恢复功力有好处的。”

      “谢谢卢夫人。”展昭虽然感觉混身无力,但因为刚才吃过一些东西,总算回复了些许力气,倒不会连碗药都端不住,不过这药好苦啊,应该不是公孙先生开的吧,以前的药都没有这么苦过。

      看着展昭就那样面不改色的把药喝下去,白玉堂打从心底里佩服他,大嫂开的药简直是他们五兄弟的恶梦,当真应了那句“良药苦口利于病”,见效奇快,可是味道实在不是常人可以忍受的……

      “五弟,这碗是你的。”卢夫人把另外一碗药递向白玉堂。

      “大,大嫂……”白玉堂望着那黑乎乎的药法,实在不想伸手去接,他的毒不是已经被展昭逼出来了吗?内伤他慢慢调养就好了嘛,不一定要喝药吧?

      卢夫人似乎很了解白玉堂在想些什么,将药碗再向前递过去一些:“五弟,这药是清余毒用的,你一定要喝下去!”

      “大嫂,这次我并没有惹事生非……”所以这药不会弄得那么苦了吧?

      卢夫人点头,微笑道:“嗯,大嫂知道。”没有惹事生非?那他为什么又是中毒,又是内伤的?而且是谁的剑被拿去当成凶器的?没惹事生非,没有才怪!

      “大嫂,我一定要喝这个吗?”为什么他感觉大嫂笑得过于灿烂了?

      “当然,五弟啊,你要知道,你不喝药,余毒就不会清理干净,你的内伤好得也就慢了。”卢夫人将要递到白玉堂唇边,用哄小孩的语气说道,“来,把这碗药喝了。”

      白玉堂知道今天是怎样也躲不过去了,也只有把药喝下去,那神情颇有些壮士断腕的悲壮……呜,这药比想像中的还要苦……

      卢夫人看着白玉堂喝药的样子,有些想笑,却又叹气,她何尝不知道他们五兄弟都很怕喝她开的药,但这是她家传的医术,她的药虽然苦,却也最为有效。

      白玉堂和展昭都配了,包拯自然是要过来询问一下案情的,而关心这一猫一鼠状况的人自然也都跟了过来,不过能进屋的也只有三鼠和四大门柱而已,其他人都站在外面。本来展昭的房间也算不小了,可是这么多人一起跑进来,屋子就显得不大了,不过包拯的待遇不一样,除了靠坐在床上的两人之外,只有包拯有张椅子坐,其余的三鼠、四大门柱和卢夫人、公孙策都只有“惩站”的份。

      “白少侠,本府知道应该等你身体再好一些再过来,可是此案事关重大,皇上非常重视,还望白少侠见谅。”包拯对白玉堂的印象是很不错的,半年前因为赈灾银的案子,白玉堂曾经被张龙、赵虎二人“请”回开封府喝了半天的茶,包拯观其言谈举止,对其颇为欣赏,虽然有心拉拢,但其志在江湖,不愿为官,他也不好勉强。

      “包大人请问,白某必定知无不言。”白玉堂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包拯跟他说话已经如此客气了,他当然也不能不客气一些。

      包拯示意张龙去将白玉堂的剑取来,然后交与白玉堂看:“白少侠,这可是你的剑?”

      “不错,这是我的画影。”白玉堂点头,又将剑交给张龙,现在这把剑是证据,他不能拿回来。

      “那么……白少侠可认识那青州知府彭诚?”包拯冲张龙点点头,示意他可以把剑拿回去了。

      “不认识。”白玉堂非常肯定的道,他身为江湖中人,一向很少与官府打交道,若说相识,也只有开封府这一窝子人而已。

      “刚才本府听公孙先生言道,白少侠是受伤中毒之后失了佩剑,不知白少侠可否告知详细情形?”包拯希望可以从中找到一些线索。

      “此事说来话长,白某出岛云游,途经青州,遇到了被追杀的一家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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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家三口真的很奇怪,被救之后,言辞却极为闪烁,那家主人自称彭万里,与妻子玉娘和儿子彭骥要到开封府去告状。本来白玉堂看他们这样言辞闪烁,已经有些后悔帮了他们,如果他们是去别的衙门,白玉堂是绝对不会跟着的,可是开封府……在白玉堂的认知里,去开动封府就一定会看到那只猫,看到那只猫以后就可以跟他比武较量,看看到底谁强谁弱,于是白玉堂就决定护送这一家子到开封府了。

      从青州到京城其实并没有多远,快马两天即可到达,不过彭家三口是用走的,他们中除了彭万里略懂些精浅的武外之外,另外两个是妇孺,所以他们不只走得不快,比正常的速度反而要慢上一些。

      既然是被追杀,逃过了第一次,自然还会有第二次,他们显然是受了第一次的教训,知道彭万里身边有白玉堂这样一个高手在,所以这闪也特意派了几个高手过来。白玉堂必竟只有一个人,彭万里那精浅的武功在高手面前完全可以忽略不计,靠白玉堂一个人根本就顾不了三个人,一场混战下来,彭万里被砍了五刀,还好都没伤到要害,白玉堂以一掌内伤为代价抢回了彭骥,但对方仍然带着玉娘从容撤退,走的时候留下一句话:“用那样东西来换玉娘吧。”

      对方要的是什么东西,彭万里一直不肯说,白玉堂看得出他很犹豫,他一直在小声的嘟囔着什么,白玉堂借给他包扎作品的机会听到了这样几句……“弃身锋刃端,性命安可怀?父母且不顾,何言子与妻?名编壮士籍,不得中顾私……”他借着这样的诗句来告诫自己,他绝对不可以拿那样东西去□□子的性命,那到底是什么?

      当天晚上,他们夜宿一个小镇的客栈,却不想中了埋伏,白玉堂中了毒,所幸他们似乎只是想制住白玉堂,并没有下那种会立时毙命的毒药,他们逃到了一个破庙,可是就在白玉堂运功逼毒之时,对方追了过来,白玉堂只记得自己被人偷袭,直接昏了过去,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在荒郊野外,彭万里父子已经不见了,他的画影也不见了,试着运功,却发现毒已入内腑,他已经没有办法将毒逼出来了,看来只有回陷空岛找大嫂了,虽然大嫂开的药都很苦,但总比死了强吧,何况他白玉堂被人这样算计,不找回来怎么成?

      也许是那些人的有意安排,白玉堂顺着小路走,很快就看到了一个小镇,这里他很熟悉,是离陷空岛最近的小镇,他也是在那里知道自己竟然已经昏迷了两天,他出镇的时候已经日近黄昏,也明白自己一定要在天亮之前赶回陷空岛,他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他最多可以撑到天亮,如果就这样昏在岛外,那就真的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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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我还没有回到岛上,就遇到了展昭……”这就是白玉堂所知道的一切,这件事说起来真的很长,其间包拯也问了一些细节方面的问题,白玉堂对此事也有自己的一些猜测,可是必竟他跟那家人在一起不过才三天的时间,了解也不可能太多。

      “追杀彭万里一家的……是江湖人吗?”靠坐在旁边,打从白玉堂开始讲述事情经过就一直闭着眼睛,让人以为他已经睡着的展昭竟然在此时睁开了眼睛。

      “应该是江湖人……”白玉堂皱眉,“他们的衣服上有一个标志很眼熟,但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那标志似乎是某种尘封的记忆,每当他想到那个标志是在哪里见过的时候,心里总是有个声音告诉他不要想起来,是什么呢?

      “衣服上带有明显的标志,显然是大帮大派,追杀别人还如此明目张胆的,想必是什么邪教之类的……”展昭推测着。

      “邪教?”白玉堂皱眉,似乎有些尘封的记忆被打开,他想到之前被追杀之时,似乎有人看到他身上的那块玉惊叫“白玉老鼠”……

      “白玉堂,你怎么了?”展昭看着白玉堂渐渐扭曲的脸,他想到了什么?

      “是……魔鹰教,可是……他们为什么会在中原?”已经两年多了,这两年多来,他“听话”的忘记所有的事情,想不到竟然还会再遇到他们。

      “魔鹰教?”包拯对于江湖上的教派自然是不了解的,不过他看到展昭的脸色也凝重起来了,想必是很麻烦的教派。

      “魔鹰教是一个相当神秘的魔教组织,传自西域,信仰魔鹰,实力很强大,但却行事诡密,就算是江湖中人也极少有人知道。”展昭只能解释这么多。

      “江湖中极少有人知道,那你们俩是怎么知道的?”卢夫人奇怪的问,这两人人知道的事情也太多了点吧?

      “是啊,五弟,我们都没听说过那个魔什么教的,你怎么知道的?”韩彰问,他们五兄弟之间还有互相隐瞒的事情?

      “西域?两年前五弟不是从西域回来,还……”抱回一孩子。

      “三哥!”白玉堂打断徐庆的话,“三位哥哥,此事我曾经答应过那人永不会向人提及,大丈夫一诺千金,请哥哥见谅解。”不只是关于魔鹰教的事,还有……

      “展某的一位朋友曾经被魔鹰教追杀,现在他已经退隐江湖,展某不便透露太多。”魔鹰教的事情,在江湖上其实可以算是一个禁忌,并非真的所有人都不知道,而是知道的人也不能说什么。

      此时无论是展昭还是白玉堂都在想同一个问题,如果此事真的牵扯到魔鹰教,只怕是不能善了,魔鹰教的恐怖他们都见识过,但愿不会有更多的人被连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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