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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第六十五章 ...

  •   第六十五章过度依赖

      余扬送完秦舒回来本来是打算回醉生梦死,晚上就在店里睡,不回家了。毕竟家里什么都没有、都没有、没有……

      爸爸送给他们的那套婚房不大甚是合余扬的心,因为看起来也很好看、很温馨。

      余扬一直以为房子小了就会好一点。可事实证明他错了。

      这个他们所谓的新‘家’跟以前严毅给他的大房子比起来,好像也没什么区别。内里依旧冷冰冰的让余扬总想哭,尤其是看到严毅衣服的时候。

      雨还在下。打在黑色的伞面上发出‘噼啪’的声响。

      由于雨势太大,路边一颗大树上的一片树叶被一个接连一个的雨滴击打下来,重重的落在大大的伞面上。发出,‘啪’重重的一声响。

      余扬看着严毅,突然觉得无限委屈,“严毅说过,有严毅的地方就是余扬的家。可,我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家在哪儿了。”
      他问:“严毅,咱家在哪儿?”

      严毅眉目含情依旧,他没回答余扬的问题,只是轻柔在余扬额头落下一吻。
      而后一手执伞,躬身,单手抱起余扬。

      严毅抱他是他们在一起这三年以来再平常不过的事儿了。在余扬的记忆里,严毅总是很轻松。
      可这一次,余扬分明清楚地感觉到严毅在弯腰躬身的时候微微迟疑了下。

      还没等余扬去想这是为什么。

      耳边就传来严毅一如既往温柔宠溺的声音:“阿扬,咱们回家吧。”

      余扬盯着严毅怔怔点头,“好。”

      上车时,严毅对余扬说:“阿扬,你要记住,这个世界只有严毅是永远不会离开你的。”

      严毅这么一说,余扬突然感觉,那个家好像又是家了。

      回家后。

      严毅给他放热水,给他洗澡,给他换睡衣,又给他吹头。

      一切的一切,既温馨又惬意。让余扬不自觉会放松起来。

      于是余扬头发还没吹干,他就已经窝在严毅怀里睡了。还流哈喇子的那种。

      严毅则小心翼翼且无比虔诚地拥着余扬,就像在拥着一个信仰。他保持一动不动,甚至连眼皮都不敢眨一下,生怕轻微的一点响动就惊醒了这个小家伙。

      卧室只开着盏落地灯,灯光昏暗,散发着催人困顿的暖意。
      分针在寂静的房间‘哒哒哒’地走。一声一声如一个个紧密拧巴的鼓点,击打在人心尖儿上,每走一下,心就跟着他陷下去一块儿。

      终于,楼下客厅的古老大钟发出‘当’的一声铮鸣。

      凌晨2点30分。

      ‘吱’~

      细细长长的一声,主卧室的门突然开了条缝儿,刚刚好可以容纳一道欣长的影子和着月光投射进来。

      这个欣长影子的主人迈着稳健的步子走进来,走路竟没有发出一点儿声响。

      在卧室昏暗的灯光的映衬下,会发现他本来俊美的脸上有着细细长长的一条疤痕,从额头一直延伸到下巴,稳稳盘踞在脸部正中间的位置。

      猛地一瞧,会把人吓个半死。

      他来到严毅面前,单膝跪下去。

      “爷……”

      开口的声音低沉暗哑的好像被火灼烧过,冷不丁儿的就能让人不自觉联想到幽灵。
      情不自禁就会想,被这样一个人盯上一定会是很痛苦的一件事儿吧,毕竟幽灵意味着无形无体却如影随形。
      天知道或许这样的人很多,亦或者……就在你家、就在你家一个你所不知道的阴暗角落,他就藏在那儿、藏在那儿静静看着你。

      “嘘……”

      那人微微颔首,在一旁立定。

      严毅见余扬已经熟睡,慢慢儿挺直脊背,缓慢地抱着余扬站起来,又无比小心翼翼地放于床上。严毅给他压了压被角。

      转眼对着那无比阴暗的角落,冷冰冰的声音被压了又压,“走。”

      外面这会儿风雨交加、电闪雷鸣。雨点就跟冰雹似的砸着庭院的小花儿残败如泥。散发出一股股浓烈的酸味儿。

      一辆白色的保姆车停在这座房子前面。大白胖子时不时从驾驶位上探出头来,他表情严肃、眉头紧锁。

      见人出来了,立马打伞下来,晃动着一身肥膘小跑着到严毅身边,往严毅面前一蹲就要去背他。却被严毅绕开了。

      覃诺站起身赶紧去开车门,严归晚搀扶着严毅上车。

      待到正主上车坐稳后,车门‘啪’的一声关了,车子迅速发动。

      严毅坐在后座上,严归晚帮解开衬衣扣子,并动作小心的给他脱掉。

      男人身材很好,宽肩细腰,肌肉紧实,腰部没有一丝赘肉,却往外浸血,鲜红的血顺着纱布沁出来。

      严归晚一语不发,打开医药箱,给他处理伤口。

      覃诺边开车边嘟囔道:“爷,手术都给您安排好了,您却跟孙悟空似的突然不见了,可叫我们一通好找啊……”

      严毅唇色苍白,闭目养神,不语。

      覃诺得寸进尺,数落道:“您可真够厉害的,刚挨了枪子儿,子弹还没取出来呢。自个儿就给自个儿包扎了包扎过来会情郎了。过来也就算了,还特么淋雨,您想死是不是?”

      “你小子现在竟学会骂我了?可真长本事了。”严毅终于开口,他虽强装自己没事儿。可这可是挨了枪子儿啊,怎么可能没事儿?

      那边严毅一开口,覃诺气势瞬间就弱了下去:“我这哪儿是骂您呐,就是给我一千一万个胆子我都是不敢的。我这个说破天了,也就是关心您。”

      “这还差不多。”

      覃诺突然无比正经严肃起来,也不贫嘴了,他声音不大:“许朗哥走了,能让我叫哥的……就剩你一个了,你可千万不能出事啊……”

      严毅依旧闭着眼睛,“放心,我这不还没死吗?!”

      覃诺觉得自己这样说有失稳妥,自己这张嘴现在竟然没个把门儿的什么都往外秃噜,不禁自己啐了两口,又打了自己两巴掌,“呸呸呸,瞧瞧我这乌鸦嘴。爷,您是个贵人,一定会大富大贵、大吉大利、延年益寿、洪福齐天、寿与天齐……”

      车子在大雨倾盆中极速穿行。

      伤口已经经过简单的包扎。

      严毅道:“归晚……”

      严归晚边收拾医药箱边答:“爷,归晚在。”

      “近来不太平,你就留下来吧。”

      车子瞬间停了下来。

      严归晚身体微微一怔,面露难色:“爷,我怕吓着小余爷了。”

      严毅睁开眼睛,他笑意盈盈地盯着严归晚,又不免轻拍严归晚的肩头,无比诚恳道:“你可以做他的影子,暗中保护他。”

      “是。”

      说完,下了车。

      早上醒来,余扬听见厨房有响动,以后会吃到严毅亲手做的香喷无比的早餐,当下鞋也没来得及穿,就下了床,径直去了厨房。

      谁知……

      谁知……

      谁知……

      当下委屈的眼睛都红了……

      做饭的阿姨是背对着余扬的,她听动静知道是余先生起床了,便一边做饭一边笑道:“余先生,饭很快就会做好了,您稍微等一下。”

      没听得应声,扭过头去看。就见平日里镇定自若的人看着她这边默默掉泪。

      “余先生,您这是哪儿不舒服?”阿姨担心道。

      余扬怎么也止不住哭,索性就哭得更厉害了点儿,他哭着摇头,“饿了。”

      这个理由……,直接把阿姨逗乐了,她的年纪能当余扬妈妈了,偏生这小孩子性子可人儿的紧,便不免会多为他操心,“饭很快就会做好的,您先去穿鞋好不好?”

      余扬哭得一抽一抽的:“好。”

      结果,严毅躺在病床上和自己手下开会的时候,接到了一条短信:

      严毅,我再也不信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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